第二章韃子的再次突擊

  直接一拍案牘「砰」的一聲，大喝道:「都給我住嘴，這是什麼地方，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百官一聽皇上生氣了，連忙跪下請罪。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崇禎見場面平靜了下來，將目光看向首輔成基命和次輔錢龍錫，他想看看二人的態度，對著二人問道:「你們倆是什麼看法？」

  成基命率先出列道:「皇上，臣以為入閣理政需要德才兼備的人，而溫大人才能和德行都是不二的人員，只是溫大人因為之前遭人彈劾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臣以為可推遲時間。不過一切還需要皇上定奪。」成基命說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不希望溫體仁這麼快入閣，溫黨的實力的發展，最近已經威脅到了成基命，所以他在想法打壓。

  而錢龍錫也比較支持成基命的說法，便跟著說道:「皇上，臣以為成閣老說的對，不過一切還需要皇上來定奪。」

  崇禎聽過二人的話之後，暗道兩位老狐狸，不過這些也正是他所想的，看著下面大臣期待的眼光，崇禎又將目光掃向溫體仁，發現他此時非常平靜的站在那裡仿佛事情與自己無關似的。

  其實此刻的溫體仁也是心情非常忐忑，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關鍵時候冒出來一個陳子壯，他有點後悔沒先把陳子壯給解決掉了，這次如果自己能成功入閣一定要把他給拿掉，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的代價，溫體仁這樣想著。

  掃了一圈的崇禎，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看著文武百官說道:「內閣大臣關係到大明的穩定，所以朕認為此事不能過於拖延，既然你們這麼多人都對溫愛卿去吃推崇，那就著封溫體仁為清淵閣大學士，至於先前之事，著其暫時在內閣行走，等事情調查清楚再做處置。」

  「是皇上，臣等遵旨」

  與成基命和錢龍錫的詫異不同的是，此刻的溫體仁非常高興，他終於站在了高點，上面還壓著一個成基命，只要把成基命整下去，那自己就成為了百官之首，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想著低下頭的溫體仁不由得笑了起來。

  崇禎看了看跪在地下的眾臣，隨即開始調整朝廷的布局。

  「兵部尚書一職由彭汝楠擔任，另外由徐正擔任五軍都護府左都督，孫傳庭擔任五軍都護府都督同知，陳子壯調任督察院擔任都御史一職，負責監察百官操守，吳宗達調任吏部左侍郎。」一番任命下來，崇禎的整個布局完成。

  他沒有如往常一樣評論三方的勢力，反而是提升了三黨中溫黨的勢力，使其一下成為了三黨中最強大的存在，同時調任陳子壯為都御使就是為了壓制溫體仁，讓這個人時刻給他敲警鐘。

  「謝皇上」

  崇禎的任命，有些人歡喜，有些人發愁，其中就包括內閣首輔成基命，他沒想到自己的推薦被崇禎全盤否定了，頓時有些猜不透崇禎的想法。而錢龍錫也是一樣，現如今的三方勢力中，他隱隱的有從原來的第一，變成了最後一名。

  溫黨全體卻興奮異常，他們沒想到皇上如此器重溫大人，一舉讓他們成為了朝堂第一的勢力，他們相互對視著，隱藏不住心中的喜悅。

  然而他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崇禎的任命的意義，這場任命以後，大明崇禎年間的黨爭進入到了最激烈的時候，整個朝堂百官、士子、各學社無一避免，黨爭整整持續了兩年，最後隨著崇禎的大開殺戒，整個大明官場才進入清明時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隨著朝會的結束，崇禎則單獨留下溫體仁，讓其他人都辦事去了，崇禎熱情的拉著溫體仁的手，溫體仁則裝作不勝惶恐，兩人向乾清宮走去，這場君臣協和的場面，讓溫體仁得意的同時還有些感動。

  而向外走出的文武百官此刻去心情各異，他們分成幾對，一是最為得意的溫黨，雖然溫體仁被皇上帶走，但他們此刻都聚集在彭汝楠、何如寵二人身邊，相互恭維賀喜。

  「呸，什麼東西？小人得意。」正在錢龍錫身邊的姚希孟不忿的說道。他旁邊的錢龍錫和王永光等人卻顯得無比沉默。而一直是錢黨的先鋒人物毛羽健因為兒子的死亡，變得有些頹廢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眾人看著他的模樣也都比較能夠理解。

  「閣老，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此時的王洽跟在成基命的後面問道，他也是剛剛就職沒多久，所以不太了解皇上的性格。

  成基命也在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沒什麼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當幾人走到午門的時候，正好停了下來，想左邊看去，發現錢龍錫也在往這邊看來，成基命朝錢龍錫看了看，點了點頭。錢龍錫示意也朝這個昔日的同伴點了點頭，隨後二人揚長而去。有些細心的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幕，但卻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崇禎拉著溫體仁的手，兩人來到了乾清宮，崇禎則直接免了溫體仁的跪拜之禮，給其賜坐。

  溫體仁則表示了自己為人臣子的本分，向崇禎道謝。就這樣君臣二人聊著各種事情，崇禎有事還微笑著回應，兩人一直聊到晌午才算結束，最後崇禎因為要用膳，就打發了溫體仁。

  隨著兩人談話的結束，此時算是告一段落，崇禎開始關注對外的局勢，一方面是洪承疇在兩廣、桂林等地對付土司的計劃，另一方面則是蒙古，因為崇禎抽調走了支援林丹漢部的兩萬鐵騎，導致林丹漢部的空虛。

  本以為元氣大傷的韃子暫時不會和沒有能力對草原發起攻擊，再加上崇禎需要張世澤部的守衛，所以就沒有第一時間將張世澤部放出去。

  崇禎二年六月五日，剛剛入侵大明損失慘重的韃子，開始黃台吉的策劃下，企圖對林丹漢部發動突擊，林丹漢部此時已經是漠南蒙古除了察哈爾部之外，最大最強的部落。黃台吉想通過吞併林丹漢部將明軍的視線從遼東轉向草原方向。

  自從遵化會戰結束以後，明軍在袁崇煥的領導下，通過在建立堡壘，向小凌河挺近，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卻很穩，韃子多次想要截斷他們的後路，最後都失敗而歸，這讓整個韃子方面痛苦不堪。

  有些人開始商議著同大明議和，這件事被黃台吉洞察後，直接將人抓了，最後排除眾意，獨自做出決定，由多爾袞率領正白、鑲白、正紅、鑲藍四旗，突擊漠南蒙古林丹漢部，在明軍、察哈爾部沒有察覺之前吃掉林丹漢部，進而從新劃分草原的勢力，用以牽制明軍。

  六月六日，是女真的出征吉祥日，這一天瀋陽的天壇之上，正在等待出征的多爾袞等貝勒，正在接受巫師的保佑，只見巫師繞著祭壇來就的跳著，手裡拿著一個巫師環上面有幾個鈴鐺不停地響著。

  這是女真一直保持的習俗，他們每次出征前，都要祭天，祈求巫神的保佑，女真信奉薩滿教，所以巫師在族內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巫師不僅要在大型節日為旗人祈禱平安。還要在乾旱的時候，祈禱風雨，在有滿族人生病的時候為他們治病，只要是滿族人所做的事，基本上在這個時代，都會加在他們身上。

  不知跳了多久，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巫師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向黃台吉打了個禮儀，隨即走下台去。黃台吉為了表示對巫師的尊重，雙手合併，向其彎了下腰。隨後黃台吉一擺手，一群人將幾個人壓了上來。

  黃台吉站在祭壇之上，看著即將出征的旗人，大聲說道（滿語）:「各位旗主、貝勒各位勇士，你們抬頭看這些人，你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那些馬甲這才仔細看去，發現都是一些各旗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個都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黃台吉。

  「你們知道嗎？就在一個月之前，明狗殺我子民，燒我舊都建州城，導致我大金死傷慘重，我們的父母、子女被他們殺死，妻子被他們姦污，你們說我們們原諒他們嗎？」

  眾人一聽，頓時恨意大增，在各貝勒的帶領下，大聲喊道:「不能、不能。」

  「好」黃台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隨後繼續說道:「可今天，有人瞞著我們，想要和我們不同戴天的敵人議和，你們說怎麼辦？」

  「殺、殺、殺」韃子馬甲一個個都將彎刀拔了出來，在天空上舉著，一起怒吼。

  「好」黃台吉一擺手。

  「噗」的一聲，祭壇上的韃子親明貴族全部人頭落地。

  黃台吉拔去自己的彎刀，對著上萬將士怒道:「勇士們，我們以巫神的名義起誓，絕不向我們的敵人議和。我們要用自己手裡的彎刀，捅破敵人的胸膛。我們要把他們的子女，當成我們的奴役。殺」

  「殺、殺」

  在黃台吉的帶領下，整個隊伍充滿著殺死，黃台吉知道那個充滿野性的女真戰神又回來了。

  「將士們，用你們手裡的彎刀，去將草原上的敵人全部殺死，搶奪他們的牛羊、女人，掠奪的他們的財物，將他們的子女生生世世當做我們大金的奴隸，世世代代為我們奴役。」

  「萬歲、萬歲、萬歲」

  「出征」隨著戰樂的響起，多爾袞帶領一萬多鐵騎開始南下。

  萬名女真鐵騎形成一股灰色的濃煙，吞噬著一路上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