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錢龍錫與駱養性的交鋒

  「請問公公，皇上召見我所為何事？現在宮裡都有誰在？」駱養性對著護衛問道

  傳旨太監收了銀子也不好不說，再加上他也不知道什麼，便回答道:「駱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所為何事，小的只知道錢龍錫錢大人和李標李大人來見皇上，然後皇上便宣你進宮。」

  駱養性聽完以後，思考了一下，便對護衛說道:「多謝公公了。你看能不能麻煩你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雖然便隨你進宮。」

  傳旨太監看了看駱養性的衣服，發現上面有些血漬，便說道:「那你快點去吧！皇上催的急，慢了，到時候皇上生氣了，誰也擔待不起。」

  「謝公公」

  駱養性便急忙跑了下去，他進去之後，立刻對身邊的千戶說道:「我交代的事，現在立刻去辦，不容出一點差錯，不然到時候你小命難保。」

  千戶一聽連忙問道:「大人，出了什麼事了嗎？有幾個屍體我們還沒有處理好那。」

  「別問那麼多，趕緊去辦。」駱養性不耐煩的說道。

  「是大人」千戶一聽，知道駱養性生氣了，便不敢再問，下去辦事去了。

  駱養性隨後轉身走進房間，換了件衣服，拿上提前準備好的供狀。便跟隨傳旨太監向宮中走去，一路上駱養性都在想著怎麼糊弄錢龍錫和李標，只要過了這一關就沒事了。

  駱養性剛一走進乾清宮，便發現皇上和二位大人的目光直接射了過來，他連忙跪下說道:「臣駱養性，叩見皇上」

  崇禎看了看駱養性，平靜的說道:「嗯，你起來吧！」

  「謝皇上」

  「嗯，剛才兩位大人說你抓了一批士子和監生，還準備判刑，說說吧！怎麼回事？」

  崇禎問完，朝駱養性點了點頭，而錢龍錫和李標則死死的盯住駱養性，仿佛只要他敢說沒有，就要打他似的。

  駱養性看見皇上點頭了，頓時明白了，便連忙說道:「皇上說的是今天的吧？今天有些賊人蠱惑這些監生、士子衝擊錦衣衛衙門，臣為了防止有些賊人逃跑，便將他們全部抓了起來，明日便會釋放。請皇上明查。」

  崇禎聽完以後，將目光看向錢龍錫和李標，想看看二人怎麼說。

  錢龍錫一聽，暗道這個駱養性真會裝糊塗，便站起來對著駱養性反駁道:「我說的是前幾天被你抓的那些監生和士子，他們怎麼樣了？可有被放出來？」

  駱養性一聽，佯裝明白了過來，便對著錢龍錫說道:「錢大人說的是那群逆黨啊！他們前不久已經認罪畫押了，有些人因為良心不安，撞牆自殺了。」

  「什麼！」二人一聽，非常震驚，沒想到竟然死人了。

  錢龍錫更是直接大步走到駱養性的面前，一把抓住駱養性，大聲問道:「你說什麼？他們造反，可有什麼證據？你們知道私自殺害這些士子會怎麼樣嗎？」

  駱養性沒想到錢龍錫會這麼激動，將目光看向崇禎，崇禎也皺了皺眉頭，不悅的問道:「想幹什麼啊？堂堂內閣輔臣成何體統。」李標也沒想到錢龍錫會這麼激動，連忙走過去將錢龍錫拉住。

  錢龍錫頓時醒悟過來，慌忙跪下說道:「皇上恕罪，老臣也是無心的。只是」

  「皇上，錢大人也是無心，求皇上饒恕」李標也跟著求情道。

  崇禎也則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好了，都起來吧！」

  這時駱養性則出列道:「皇上，這些士子監生已經全部認罪，這是他們的供狀，求皇上明查」說著將一堆供狀遞了上去。

  崇禎看著眼前的供狀，對著駱養性滿意的點了點頭，駱養性看出了皇上的滿意，隨後將目光看向錢龍錫，挑諧的對錢龍錫冷笑了一下。

  崇禎則拿著供狀一個個看了起來，當看到第二份的時候，崇禎直接一拍案子，「砰」的一聲，隨後大怒道:「一群賊子，該殺。」隨即將目光看向錢龍錫李標二人，對著旁邊的太監說道:「去把東西拿給二位愛卿看看。」

  「是皇上」

  錢龍錫李標被皇上的動靜直接嚇了一跳，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震怒，隨後便接過供認狀看了起來，二人越看越多，慢慢的兩人都臉色煞白，頭上都被汗水浸濕了。

  二人根本不相信這些士子會這麼膽大，按著這供狀所說，他們那些人也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殺得。這些士子的德行錢龍錫一清二楚，如果讓他們去請個願混個清白還好，但是要是去謀反什麼的，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就是這個膽子估計都沒有吧！

  錢龍錫看完以後，直接跪了下來，大聲說道:「皇上，臣以為這份供狀不實，臣絕不相信這群士子會造反。臣認為這是錦衣衛逼供監生士子們的結果，求皇上讓這些士子們出來與駱大人當庭對質，如果真有此事，臣願棄官回鄉養老，請皇上成全。」

  「哦，有此事情？駱愛卿」聽完錢龍錫的話以後，崇禎將目光看向駱養性問道

  駱養性則急忙說道:「啟稟皇上，絕無此事！」

  「皇上，有沒有此時，只需要把讓帶來，當庭對質即可，求皇上准許」李標這時候也站在錢龍錫身邊說道。

  崇禎猶豫了一下，正要同意，誰知這時駱養性則說道:「啟稟皇上，裡面的犯人有一些因為感到愧對皇上，已經自殺伏法。」

  聽到駱養性的話，錢龍錫冷笑了一下，他以為是駱養性心虛了，所以便逼迫道:「啟稟皇上，按照駱大人的話，有一些伏法認罪了，那必有一些人還在，而國子監祭酒劉國棟是朝廷四品官員，沒有皇上的命令，錦衣衛是不能擅殺他的，請皇上讓劉國棟劉大人出來對質。」

  「皇上，劉國棟劉大人因為是此事的帶頭人，所以也已經認罪伏法了。他的供狀就在第一個。」錢龍錫、駱養性二人針鋒對麥芒的爭了起來。

  「那總得有一個活著的吧？」

  「不好意思錢閣老，他們已經於今日中午全部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