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怒殺御史

  「皇上，臣不敢，臣死罪」溫體仁嚇得趴了下去

  「快起來，朕知道你也是為國操心，才會說出這些的話，朕不是個昏君，朕想做個復興之君，也想你做一個復興之臣，同你有一段君臣佳話，可你看看朝堂之上，眾官員結黨營私，朕無人可用啊！」崇禎一臉失望的說道

  「皇上，臣願去替皇上收取商稅，萬死不辭，臣以前不知皇上的無奈，臣該死」溫體仁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愛卿，快起來。你可知道此去艱難重重，還有可能與百官為敵，受百官彈劾，愛卿可想清楚再答覆朕」崇禎看著溫體仁一臉坐車的說道

  溫體仁當即說道:「皇上，臣願往，臣向皇上保證，如不能收取商稅，臣自請罷官。」

  「好好好，愛卿，當為朕的肱股之臣，明天朝會上，你來詳細的說出你的提議，然後由朕來安排，好了，你下去吧！」崇禎把溫體仁扶起來說道

  「臣告退」

  「你來了，最近宮外面有什麼事嗎？」崇禎看著剛剛進來的黃德問道

  「皇上，最近袁崇煥袁大人頻繁出現在內閣和六部的各位大人的府上，特別是經常出入錢龍錫錢閣老和錢益謙錢大人府邸。」

  「好了，好了，看來是都不甘寂寞啊！這個袁崇煥真讓我頭疼。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另外孫閣老到哪了？什麼時候能到京城？」

  「啟稟皇上，孫閣老已經到永平城附近了，估計後天就能到了。」

  「奴婢告退」

  「王大伴，你說這朝堂之上，誰是忠、誰是奸能看的出來嗎？」

  「陛下，老奴不過一閹人，怎敢隨意議論諸位大人，不過陛下以為如何，老奴自然就是那般。」

  「那朕要以為這滿朝文武大部分都該死嗎？」

  崇禎面帶笑容的說道

  「這，陛下——」

  「好了，朕給你說玩笑的，朕知道你王大伴的忠心，可是朕卻不知道他們的忠心啊！」

  崇禎走到乾清宮門口，看著天上。大明啊，大明，朕一定要讓你成為一個「日不落帝國。」

  「皇上，天色已晚，該休息了。」

  「嗯，朕今天就在乾清宮這休息了。」

  「來人，伺候皇上歇息。」

  第二天早朝

  「陝西欠餉及大旱的奏摺，諸位大臣都已經看過了，可有什麼良策。今日朝堂之上暢所欲言，諸位盡可發言。」

  「皇上，關於在陝西山東推廣播種番薯的公告，老臣已連夜書寫了出來，不日既發往陝西山東著令兩省各地官員進行督辦。」成基命第一個站起來說道

  「嗯，成閣老辦事穩重，朕放心。朕昨天想了一夜，覺得就算能解決後面播種的問題，可百姓大旱以來這幾個月的生活怎麼辦？戶部沒錢，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盡可暢所欲言。」

  ……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就看看這份奏摺吧，這是溫愛卿今天早上交給我的，你們看看可不可行。」

  「皇上，臣要彈劾溫體仁，他蠱惑皇上收取商稅，與民爭利，實為置皇上於何地，求皇上治其罪。」

  「皇上，汪大人說臣蠱惑皇上與民爭利，臣不敢苟同，臣認為商人也為大明臣民，自太祖皇帝以來就有商人納稅的制度，為何現在納不得稅？難道汪大人以為當今聖上不如太祖皇帝？」

  「你你你，扭曲老臣的意思，皇上，老臣冤枉」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起來吧！」

  「皇上，老臣以為汪大人說的雖有為妥當，但所言不假，自古聖君治國，唯有藏民於才，漢有文帝子民家家富有三年餘糧，而觀亡國之君，無不是收剮民脂民膏，導致烽煙四起，百姓揭竿而起。」

  朱由檢聽了非常的憤怒:「你這意思是朕如果收商稅了，那就是要成為亡國之君了？」

  「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皇上聖人曾說:「君有諍臣，不亡其國；父有諍子，不亡其家啊！」」

  「好一個諍臣，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給我的諍臣徐大人看看這是什麼？也讓在座的各位愛卿看看。看看你這諍臣幹了什麼事。」朱由檢一臉陰森對著滿朝文武說道

  這是最近東廠的行動初見成效，送上來的這兩位言官的貪污證據。

  兩人看完以後，直接癱在了地上，大喊:「皇上，老臣冤枉，老臣冤枉。」

  「拉下去，著錦衣衛革職查辦，抄沒家產。」

  「這就是朕的諍臣，你看看貪污了多少銀兩，你們在座的都是大明的柱國之臣，臣寄希望與你們，你們難道就敢說自己是乾淨的。」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說朕收剮民脂民膏，可朕吃的還沒有這兩位諍臣的吃的好，朕收之與民，用之與民，自繼位以來，朕可有建過什麼宮殿？可有舉辦過什麼宮宴，朕可有添加過幾件衣服。朕的宮中用度是一減再減，朕有說過什麼嗎？」

  「皇上，臣等有罪」

  「皇上，臣以為收取商稅不妥，臣只是不願皇上背負與民爭利，做個昏君。臣今天以死進言，如皇上執意收取商稅，臣就撞死在這金鑾殿上。」祖重曄重重的說道

  崇禎沒想到還有人反抗自己，氣憤極了。「你以為你不貪財朕就不敢殺你是吧？」

  「皇上儘管來吧！臣願以死相諫，說著就要往柱子上撞。」

  「既然你想死，朕就成全你，來人給我把他撞死在這」說著進來兩個侍衛直接抓住祖重曄的身體。重重的撞在柱子上，當場死亡。

  「帶出去吧！傳旨:祖重曄忤逆皇上，不忠不孝」

  「還有沒有要以死相諫的，朕成全他的美名。成閣老你覺得怎麼樣？」

  「啟稟皇上，臣覺得正值國家危亡關頭，人人都應該為我大明出一份力，收取商稅是商人為國盡忠的一種表現，相信他們也會心甘情願的接受。」

  「你們那？」

  「皇上，臣等覺得成閣老說的有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你都殺紅了眼了，還有誰敢忤逆你的意思，那不是找死嗎？

  「看看，不愧為內閣首輔，懂得深明大義。朕說過朕收商稅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那些商人他們不僅受我大明的保護，更是大明的子民，理應為大明獻出一份忠心。」

  「皇上，臣認為商稅之事，需要循序漸進，先要從一省之地開始，然後慢慢在向全國跟進，如果用力過猛，則後所引發後果，可能會引起全國商人的抵制。」這時成基命說道，成基命也認命了，他知道剛才皇上給自己設下了一個圈套，今天的事只要一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就會掃地，東林黨就會讓人來代替自己，不如就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向皇上表明自己的意思。

  崇禎也沒想到這個成基命會這麼識趣，他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是非常好，可是從哪個城市入手那？杭州吧！富碩之地。

  「成閣老此言甚為妥當，那就著溫體仁為浙江巡撫賜尚方寶劍，主管浙江一省收取商稅之事。退朝」

  「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