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兇?
2023-12-15 08:57:52 作者: 臨夫人
大公主的貼身丫鬟匆匆走到大公主身邊耳語幾句,而後大公主便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你確定她說了一個雲字?」
大公主似是不敢相信,再次問道。
「雲……」。
她思索著,心下也是驚魂未定。能稱之為雲的,也就自己的兒子,雲陌。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雲陌對纖雲的寵愛大家都看在眼裡,雲陌完全沒有理由去殺纖雲啊。想到這裡,大公主更加拿捏不住主意了。
繆玠府里,一個晚上,繆玠都在守著季宜令。
看著季宜令蒼白的小臉,繆玠只覺得心都揪成了一團。
「該換藥了。」 繆玠皺了皺眉,手裡小心翼翼的給季宜令換藥。
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季宜令皺起了眉頭,「疼……」然後又繼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繆玠幫季宜令把傷口處理好之後,輕輕地把季宜令放到了床上,「別怕,我在。出了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身後的。」
而季宜令昏迷的時候可不好受。傷口好像有毒,季宜令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面一片混沌,整個人就像漂浮在大海裡面一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穿越過來之前的記憶和季宜令現在的記憶攪和在一起,偶爾有幾個記憶片段閃過,可是季宜令卻覺得抓不住那個念頭。
繆玠親力親為地把季宜令的傷口處理好之後,開始觀察夜三從牢里撿回來的一個暗器,發現暗器上面竟然帶著一些迷藥。
突然,季宜令身子顫抖起來,冷汗落下。
發現季宜令的不對勁之後,繆玠立刻飛奔到季宜令身邊,把季宜令扶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裡,「你不要有事啊,季宜令。」
幫季宜令擦掉了冷汗之後,繆玠看著季宜令發白髮乾的嘴唇,便給季宜令餵了一點水,見到季宜令慢慢地平靜下來之後,繆玠才小心翼翼地把季宜令放了下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傷了你的人。一定。」繆玠在季宜令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來人,進去幫季小姐換一下衣服。小心點,不要碰到季小姐的傷口。」
「是。」那個婢女看著繆玠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傳聞。看來自己家王爺是真的看上了這個季小姐了。
她在府里待的時間也不短了,第一次看到繆玠這麼擔心一個人。繆玠的臉色都跟裡面的季小姐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受傷的是王爺。
幫季宜令換好衣服後,繆玠又吩咐道,「去燉點大骨湯過來吧。」
繆玠疲憊的樣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會以為繆玠才是受傷的那個人。
季宜令安穩地躺在床上,繆玠幫季宜令燃了安神香之後,就去了書房,手上拿著那枚暗器。
到書房後,逐風像一道影子般進來了,「主子,有何吩咐?」
繆玠沉吟不語,逐風也不敢亂動,更不敢亂說話,而是靜靜地待在一邊等著繆玠發話。可是過了很久之後,繆玠還是看著手中的暗器發呆。
「這枚暗器有什麼問題嗎?主子。」逐風忍不住了,看到繆玠一直看著手中的暗器發呆,不禁問道。
「逐風,這枚暗器是不是很眼熟?這上面雖然沒有標記,但是這形狀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是我想不起來了。」繆玠皺眉。
可是病不是繆玠想不起來,而是不敢確定。因為這枚暗器跟雲陌書房裡的一個圖案特別相似。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雲陌就是兇手了。
可如果雲陌真的那麼喜歡纖雲的話,為什麼他要殺了纖雲?而且知道大公主同意季宜令戴罪立功的,就只有雲陌一個人。
難道真的是雲陌嗎?還是有人冒充雲陌做這樣的事情?
繆玠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所以他問了逐風。
而逐風的回答也讓繆玠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不雲貝勒書房的那個花紋嗎?」說完之後逐風震驚了一下,又道,「可能是屬下看錯了吧。」
雖然逐風是繆玠的近侍,但是也不能妄言皇家的事情。所以在逐風一說出口的時候,他就後悔了,現在不知道主子會怎麼懲罰他。
「你也覺得這像雲陌書房的那個花紋嗎?這就很難辦了……」繆玠看著逐風,「去調查一下這個暗器是什麼做成的。」
質寒而脆,放在燭火上還會灼出白痕,而燒出來的煙,卻是淡淡的紫色。普通的鐵器燒出來的煙霧都是黑色的,而普天之下能燒出紫煙的,就只有皇室才有資格使用的寒鐵。
寒鐵雖然名字裡帶著鐵,卻是一種石頭,只不過它的質地像鐵一樣,而且只有在滇北極寒之地才有得開採,故而叫寒鐵。
「這看起來像是寒鐵吧。」繆玠對逐風道,「去查。」
逐風看著繆玠這幅樣子,知道繆玠是因為雲陌的身份所以游移不定,便道,「王爺,事已至此,連屬下這麼愚鈍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貝勒爺做的事情了。難道王爺這是打算為了皇家的面子而放過兇手,罔顧季小姐的性命嗎?」
「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能去抓捕雲陌。」繆玠嘆了口氣,「去吧。給你一天時間。我需要整理一下這些證據。」
「是!」逐風接到繆玠的命令之後,立刻就出去了。
除了這個暗器,還有就是,知道大公主對花生過敏的皇族人,只有雲陌。普通的奴才根本不可能有玄鐵。
所以兇手已經很明顯了。就是雲陌。可就是怕到時候大公主護子心切做出什麼事情來。
繆玠撫了撫先皇贈予他的玉佩,見玉佩如見先皇,所有人都不得造次,就連皇帝也一樣,這是他最後的殺手鐧了。
不一會兒,逐風就把暗器的來源調查出來了,果然是雲陌命人打造的!繆玠看著意料之中的結果,說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
「帶兵公主府!」繆玠看到結果後毫不猶豫地對逐風說道。
「是!主子!」
就這樣,繆玠和逐風便趕到了公主府,臨走之前還不忘讓夜三留在王府保護好季宜令的安全。照理說應該醒過來的季宜令如今卻昏迷不醒。
「四王爺,你來了。」雲陌看到繆玠之後,毫不驚訝,「怎麼來就來,還帶著這麼多人?難不成來王府的路上還會害怕嗎?」
「雲陌,你可知罪?」繆玠看著雲陌依舊很自在地在紙上塗塗畫畫,心下一片冷然。難道雲陌就不會害怕什麼嗎?
雲陌抬起頭,看了繆玠一眼,繼續畫著桌上的畫,「雲陌不知身犯何罪,要這樣勞煩到四王爺親自前來審問我。或者,帶著這麼多人,是想抓捕我了吧?」
「纖雲是你殺的吧。還有暗殺季宜令的人,也是你吧。」繆玠也不繞圈子了,直接就問道。
聽到繆玠這麼問,雲陌放下手中的筆,輕笑了一下,「這麼開門見山地就問了嗎?那我也開門見山地回答吧。你說得沒錯,都是我。」
繆玠看著這麼悠閒自在的雲陌,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那你跟我走一趟吧。」壓下了心中的不安,繆玠說道。
「哦?若我是不走呢?」雲陌笑意吟吟地看著繆玠,一點驚慌的感覺都沒有,仿佛自己面對的不是要帶他進大牢的官兵,而是客人。
繆玠皺了皺眉,「由不得你!」
雲陌聽到後,輕笑道,「不知季小姐現在醒了沒有?那絕命散的解藥再不服下去,三日後,怕是季小姐也要香消玉殞了呢。」
繆玠一聽雲陌這樣說,瞳孔一縮,「大膽!」
「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有什麼好害怕的?你說是吧,四王爺?」雲陌的眼中帶著輕蔑,「怎麼,你打算放棄季小姐的性命,把我捉拿歸案嗎?那絕命散,只有我有解藥哦。」
聽到雲陌這麼說,繆玠恨得牙痒痒。雲陌沒有必要騙他,所以他所說的季宜令中了毒也應該是真的。那這麼一來,雲陌就有足夠的籌碼來對付他了。
「你是要選擇季小姐呢?還是選擇皇帝的賞賜呢?如果季小姐死的話,那她的戴罪立功,也沒有意義了吧。嗯?」雲陌笑得很是燦爛。
繆玠萬萬沒想到雲陌現在是這個樣子,讓他在自己的心中的形象有了很大的變化。
"這不是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繆玠激動的看著無所畏懼的樣子的雲陌,滿是疑惑。
也許繆玠心裡的疑惑和難處雲陌是知道的吧,那樣堅定的眼神,毫不避諱的看著繆玠,悠悠的停下手中的筆,緩慢的站起身,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整個屋裡的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繆玠身邊的侍衛看見雲陌只能起來了,一個個都精神起來,輕輕的拔出劍鞘,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還在垂死掙扎的人。
逐風知道雲陌並不會反抗,看向一臉冷漠的繆玠,制止了自己身後緊張的侍衛。
"唉!走吧,四王爺,你既然做不出選擇,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當然你還是有機會救季小姐的,只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