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 遊山玩水
2023-12-16 09:26:42 作者: 可愛丸子
退位後的謝景深無事一身輕,漸漸的褪去了那層嚴肅的面具,整個人都鮮活了不少。
謝月眠雖說嘴上囔囔著自己的父母不靠譜,但心裡還是為這樣的父皇感到開心的。
「那好吧那好吧,你們把大白留給我就可以,路上小心點。」
他屈服了。
跟著他們到了城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厲思甜在車內不斷的掀帘子往後看,臉上帶著不舍。
「我有點捨不得了。」
謝月眠是她一手帶大的,從來沒有分開過,現在突然分離,這種感覺真的挺不好受的。
她越想越心焦。
被謝景深牽著的手,無意識的扣、弄他的掌心。
他也任由她動作。
「有分離才有成長。」
「如果我們一直在他身邊,有些事情他做不來,肯定會想著還有我們給兜著。」
「長久下來不好。」
「我們走的話,不僅自己能放鬆,他也能學會獨立。」
「而且小嶼少楓他們都在京城,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話沒毛病。
厲思甜稍微被安撫下來了。
等到了第一個目的地里水城時,已經完全沒有不舍這種情緒了。
興奮的如同孩童時期跟謝景深出來玩一樣,漂亮的甜杏眼,一如既往的透亮。
「那是什麼?」
她指著不遠處一大群人圍在一起敲的鼓,有點疑惑。
這個鼓不像是尋常的鼓,木身皮面,而像是一種鐵製品。
上面有著很多半弧形的東西,敲擊出來的聲音很是空靈深沉。
沒見過的新奇玩意。
「這個是空靈鼓,是我們里水城的特色。」
「還有我們最近在舉辦音樂節。」
「夫人您要是對樂器感興趣的話多轉轉,指定能見到很多平常見不到的新奇樂器。」
邊上賣二胡的一個攤主熱情的說道。
「我聽說過音樂節這一回事,據說晚上還會圍著篝火演奏是不是?」
厲思甜興奮的說著。
里水城離京城不是很遠,她也聽說過這邊好音樂的事。
但因為身份特殊,謝景深從來不讓她單獨來,只能他陪著。
偏生他也忙的不得了,一年推一年,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來。
盼了很久的事情實現了,她激動的不得了,話都多了不少。
和攤主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起來了。
要不是謝景深攔著,兩個人聊上頭了,說不定還會當場拜個把子!
最後因為攤主覺得她倆太有緣分了,特地送了一個二胡的小擺件給她。
「我女兒喜歡收集這些小東西,我通常會給她準備幾個。」
「今兒看咱有緣,我給你一個,祝你在里水城過得開心!」
「謝謝!」
厲思甜拿著擺件,甚是愛不釋手。
仔細把擺件收起來,認真的與攤主告別後,就拉著謝景深,沿著街道慢慢的走著。
現在天色已經擦黑了。
他們誰也沒說先回去,等篝火起來了再來,而是漫無目的的在人群中漫步。
直到擦肩而過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道路的盡頭騰地一下躥起了一束火苗,與之而起的是百姓們熱烈的歡呼聲。
也不管認不認識,他們手挽著手圍著篝火轉圈圈。
口中吟唱著沒有歌詞的小調,配上各類樂器的伴奏,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在他們不遠處,有在打鐵花的。
滾燙的鐵水被盛起來,被另外一個人用棍子用力的打出去。
鐵水四濺,在黑暗中形成了一朵朵壯麗的花朵。
這是厲思甜許久未見過的熱鬧了。
她可以不在意形象,也可以不在意會碰見熟人,可以肆意的跟著他們一起喊一起叫。
謝景深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這或許是他們這麼多年來,最放鬆的一次了。
因為前一天晚上鬧得太晚了。
第二天厲思甜都起不來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謝景深強行給拽起來了,她估計連午飯都沒法起來吃。
「吃點吧,我給你點了羊肉泡饃,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嗎?」
「還有冰粉。」
冰粉倒是讓她起了點興致。
畢竟這種天氣,吃點這玩意最消暑了!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乖乖的坐在桌邊,端著小碗一口一口的舀冰粉吃。
還沒吃多少呢,就被外頭罵人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放下碗小跑著到臨街的那個窗戶那,推開窗看熱鬧。
只見一個面容俏麗的夫人,雙手叉腰站在斜對面的青樓門口罵人。
其實說她罵人也不對,她全程沒帶點髒字,除了嗓門大點以外,語氣也沒什麼怒氣。
這時一個男子從裡頭著急忙慌的衝出來了,低著頭,拉著她就要走,被她一把甩開了。
「嘖嘖嘖,有這麼漂亮一朵家花,還去找野花,還真是不識好歹。」
厲思甜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場鬧劇,悠悠的感慨。
「你先甭管別人什麼花了,自個聽話把剩下的冰粉吃了,要不然等會胃又該不舒服了!」
謝景深端著她剩下的冰粉,跟到了她身邊。
那樣子就像是她不吃的話,他就這麼給人端著。
厲思甜沒法子,只好接過來了,邊吃邊嘟囔。
「你怎麼年紀越大越操心了啊?」
「眠眠小時候不愛吃飯,都不見你這麼管,現在竟然這麼管我。」
謝景深被她這話氣笑了。
「管你還不好?」
「你自己也是大夫,你說說用餐不規律有多大的危害?」
他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腰。
在這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下邊情況突然變得白熱化了。
剛剛還一門心思想帶著人走,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的男人,突然一甩手把女人慣在了地上。
女人當即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個男人顯然是慌了,擺著手和旁人解釋自己根本沒用力。
結果話音剛落,女人身下就流出了血。
這個畫面激發了厲思甜身為醫者的仁心。
馬上放下碗飛奔下去。
到的時候女人已經疼的臉色發白,額角冒冷汗了。
她馬上給人把脈。
隨著時間的過去,她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你身體太虛了,現在不僅是你孩子保不住了,你自己也有一定的危險。」
這話就像是給了女子當頭一棒,她眼前一黑,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