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旬殺令
2023-12-16 09:26:42 作者: 可愛丸子
「想死的儘管來。」
他看也不看那些人,眼神直直的盯著那個人,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看出個洞來。
「龍門客棧的?」
厲承風眼神瞥到了他腰上的腰牌,冷笑一聲。
手起刀落,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地。
「啊——!」
那人被削下一隻胳膊,血流如注,噴射在周邊的草地上,染紅了一大片地。
厲承風腳尖一抬將地上一把劍送上來,在那人尖叫的同時將劍伸進了那人的嘴裡。
等那人反應過來想閉上嘴巴的時候已經晚了,厲承風已經將劍尖伸進了他的嘴裡。
本以為必死無疑,厲承風卻只割掉了他的舌頭。
其他人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在厲承風扔掉那把不屬於他的那把劍的一瞬間,齊齊圍攻了上來。
白蘞還沒來得及提醒,就看到所有上去的人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倒了一片。
厲承風恢復了內力,又拿著自己的寶劍,對付那些人簡直像是割韭菜一樣簡單。
白蘞在原地看著厲承風一個人對付那些人,即使數量上對方占著絕大的優勢,但是厲承風這邊的十一個人絲毫沒有任何的劣勢。
白蘞覺得自己根本不用出手了,她這邊根本沒有人再來。
「住手!」
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將眾人的目光紛紛吸引了過去。
厲承風抽出劍,看著聲音的方向,通向這裡的小道上,此刻站滿了人。
正是各大門派的人。
剛才叫停的是一個看起來頗有門面的中年男人,背著一把彎弓,面目威嚴,倒像是個名門正派的。
「厲少主何故大打出手,殺害這麼多人?」
那人正是在江湖上還算有點地位的無痕樓的人。
厲承風漫不經心的抬眼望去,來的人似乎也不少。
「這倒要問問他們想做什麼了。」
這裡的人再也撐不下去了,連忙退後,和那些新來的人站到了一起。
「我聽說你內力全失,現在看來看來恐怕所言非實啊。」
厲承風站在那片原來那些人站過的高地上,身後是數不清的屍體,旁邊站著暗十衛。
那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來尋仇的。
「你們在這裡裝什麼好人,我二哥哥被人算計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出來說什麼!」
幾個人從谷里走出來,厲思甜朝著那些人說道,語氣里滿滿都是鄙夷。
「這丫頭說的是什麼意思?莫非厲少主是被人所害?」
那人還算有點腦子,第一時間不是去反駁厲思甜的話,而是順著她的話問了下來。
「孰是孰非日後自然知曉。」
厲承風收回了劍,不打算把這場鬧劇繼續演下去了。
「這些人下蠱在先,放火在後,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放過他們。」
厲承風說的雲淡風輕,向身後的暗十衛使了個顏色,將那個斷臂斷舌,此時已經暈厥過去的人拖了過來。
厲承風一一掃視著那些新來的人,辨認著他們的派別。
「既然人都在這裡,那我就把話放在前頭。」
他目光陰狠毒辣,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所有人身上剜出一塊帶血的肉來。
「墨淵閣,龍門客棧,還有——」
他把目光轉向了一直不曾說話,也不曾上前,只是冷眼旁觀的那一群戴面具的人。
「無名小派也敢來我這裡撒野。」
他眯著眼看著那些人,怎麼也想不起江湖上什麼時候多了這號人。
他朝身後排第三的那個人看了一眼,暗三會意的上前,遞給他一個令牌。
厲承風用兩指夾住隨手一扔,剛好卡在那群人身前的土地上。
「旬殺令!」
有人看清令牌上面的字,立刻驚呼出聲。
「這是何意?」
那無痕樓的人一見這令牌,立刻坐不住了,緊張地看著厲承風。
「我不會濫殺無辜,但該殺的我一個都不會留。」
厲承風拋下這句話,再沒有看他們一眼,朝著厲思甜他們走過去。
「那又如何!,他一人還能滅了我們全派不成?」
有人壯著膽子喊了一聲,如今這麼多人在,他自然是不怕的。
「無痕樓的人,都跟我回去,所有人不許再插手此事!」
那人看了方才說話的那個人一眼,朝著身後自己的人喊道。
無痕樓的人來的少,想來也是不打算來打架的,到了現在這般田地,自然也不想再插手。
其他後來的門派見勢也都紛紛散了。
「宗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一群戴面具的人站得離其他人有些遠,其他人散了,現場也就他們的人最多了。
「厲承風連我們是何人都不知,今日之事我們也不曾插手,他算帳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來,我們走!」
那人一聲令下,所有人順勢跟著其他人離開了。
厲承風腳步微微一頓,嘴角微不可微的向上揚起。
到底也是個無名小派,江湖上的事都不了解也敢來找他的麻煩。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
白蘞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說的話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還是小看了她這個小師父了。
第一次見這麼血腥的畫面,白蘞心口有些堵得慌。
厲承風看著她,眼底的陰鷙少了些。
「沒事吧?」
他記得白蘞方才應當是受傷了,現在渾身都帶著斑斑點點的血跡,雖然在一身紅衣下不是那麼的駭人,但總歸是不太好看的。
「有。」
意料之外的回答,這姑娘一向直率得很,不懂得什麼彎彎繞繞,厲承風這麼問了,她就點了點頭。
「渾身都疼。」
一聽這話,藥老急了起初他還以為她身上的血是沾上的別人的血,這樣一說他立刻就緊張起來。
「時雨,快去看看。」
沒等他說完,厲承雨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
脈象倒是平穩。只是身上的傷倒是不少,都是些小傷口,但都往外冒著血。
說重也不重,只是一些皮外傷,但若要說不嚴重,這些皮外傷卻也足夠疼了。
白蘞的眼睛如同漾了一池春水,淚汪汪的。
但是她發誓她真的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