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懷疑
2023-12-16 07:45:02 作者: 溫若茴
為什麼繁忙呢?因為王妃夢魘了,而且還說出了讓王爺不高興的字眼,所以現在王爺很生氣。
但是褚賀之即便再生氣,也依舊讓人照看著柳傾顏。
雖說王府里的人都很忙碌,但是有一個人卻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切。
在府醫點了一柱安神香後,柳傾顏終於不再掙扎著說夢話了。
當柳傾顏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靈兒,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渾身酸痛發軟呢?」柳傾顏緩緩從床上撐了起來。
「王妃,您不知道,您剛剛夢魘了,可把我們給嚇壞了,連王爺都親自過來看你了。」靈兒眼中滿是擔憂。
且說這邊,柳茹嬌正端著熬好的排骨蓮藕湯,往書房走去,卻沒有看到褚賀之的身影,「佩兒,安王人呢?」語氣有些不滿。
「小姐,奴婢聽說王妃夢魘了,王爺過去看望王妃了。」佩兒低著頭說道。
「什麼?柳傾顏夢魘了?真是報應啊,一定是她平時做了不少的壞事,才會夢魘吧。」柳茹嬌原本不開心的心情一掃而光。
「走吧!本小姐要去看望一下姐姐到底如何了?」佩兒立馬接過湯碗,給了身旁的婢女。
佩兒是柳茹嬌的貼身丫鬟,自然比那些三等丫鬟,二等丫鬟身份要高些。
佩兒扶著柳茹嬌,「小姐,您可千萬別幸災樂禍,若是讓安王瞧見了,不知會如何想?」
柳茹嬌聽見,立馬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她咳了咳,「我的姐姐真是命苦,也不知怎麼就夢魘了。」語氣里滿是憐憫。
不知道的下人,還以為柳茹嬌真的是一個關心姐姐的好妹妹呢。
「柳二小姐,王妃現在身子不適,還請您回去吧。」靈兒站在小院門口,攔住了柳茹嬌,語氣十分的不善。
柳茹嬌皺眉,一個小小的賤婢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指手畫腳。當然這些話她自然不可能會說出來,柳茹嬌用手帕摁在眼角,「靈兒,我知道你對我有所不滿,但是我只想看看姐姐情況如何,看一眼我就走,好嗎?」
靈兒皺眉,這真的是柳茹嬌嗎?早上不是還要打罵她嗎,怎麼現在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你先回去吧,你姐姐的情況已經穩定了,等她好些了你再來。」雄厚的聲音傳了過來,靈兒立馬跪在地上。
「王爺!」靈兒有些驚訝,若是自己剛剛那一幕被王爺看在了眼裡,王爺會怎麼想自己呢?會怎麼想王妃呢?
柳茹嬌嘴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只是被手帕遮掩住,並沒有人發現,「褚哥哥,我真的就不能看一眼嗎?我好擔心姐姐呀!」說著,又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褚賀之皺眉,「人多只會打擾到王妃休息,先回去吧。」語氣十分冰涼。
「是,褚哥哥,待姐姐好些了,我再來問候姐姐。」柳茹嬌乖巧的欠身,然後離開了。
「王妃的情況怎麼樣了?」褚賀之問道。
靈兒立馬回答,「王爺,王妃已經醒了,只是覺得身子有些不適,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王爺,您怎麼來了?妾身這就起來給您請安。」柳傾顏正躺在床上,說著就要起來。
「不必了,你剛剛夢魘了,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等你身子好些了,本王再來看你。」褚賀之站在柳傾顏的面前,醒過來的柳傾顏顯然眼神中帶著一絲戒備,沒有睡著時的那份天真了。
待褚賀之走後,柳傾顏才問到,「靈兒,我剛剛夢魘了?我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王妃,靈兒也不知道,當時只有王爺和您單獨處在一間房,我們都已經被王爺屏退了。」靈兒搖頭。
「什麼?我和他單獨一間房,那豈不是他對我做了什麼,你們都毫不知情嗎?」柳傾顏瞪大眼睛。
「王妃,王爺能對您做什麼呀?王爺只是關心您。」靈兒疑惑的開口。
看著靈兒那天真的樣子,柳傾顏擺擺手,算了,她也不為難靈兒了,說出來靈兒也不一定就會懂。
「我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嗎?」看著略暗的天色,柳傾顏抬眸。
「是啊,王妃,您已經夢魘了好幾個時辰了,後來府醫給你點了安神香,您這才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小會兒呢。」靈兒開口說道。
另一邊,褚賀之坐在書房裡,腦袋裡一直都在回想著柳傾顏說的夢話。
那個能讓柳傾顏放下戒備,全心全意對待她的人到底是誰?
到現在,褚賀之都以為那個人一定是個男子,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個女子。
「三六,你說王爺為什麼會這麼執著於王妃小時候的事情呀?」安一有了空閒,才跑來找三六聊天。
「這不是你我可以妄議的事情,王爺既然讓我們查,我們查便是了,至於原因。哼,你敢問嗎?」三六笑了笑。
「行吧,你都不說,那我也就不問了,咱們還是乖乖的把手頭的事情做好吧。」安一見此,也沒有繼續問了。
「主子,在過幾日,雲溪國的來使就要到了。」安二手裡拿著飛鴿傳書。
褚賀之皺眉,「褚俞也被放出來了?」算算時間,二皇子應該也被放出來了。
「是,二皇子禁閉時間已經到了,不過這些二皇子並沒有什麼異動。」安二繼續說到。
「哼,他不過是在等一個好的時機罷了,這幾日他一定會有所動作,你要把他盯緊了。」褚賀之挑眉。
「屬下領命,屬下一定會緊緊的盯著二皇子。」安二點頭,然後消失在黑夜中。
待所有人走後,褚賀之一個人待在書房裡,他垂眸沉思,柳傾顏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在此之前,他絕不會讓柳傾顏處於危險之中。
他要把柳傾顏的秘密都挖出來,等到那一天,柳傾顏才算沒有了價值,就可以不用管她了。
但是褚賀之並不知道,他自己的心已經動了,就連他的下屬都看得一清二楚,唯有他自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