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氣極
2023-12-16 07:45:02 作者: 溫若茴
經歷了這些事的柳相顯然不想再爭論什麼,就由著柳傾顏去了。
「既然柳相也不反對,來人,打一碗清水過來。」
柳傾顏笑著看了看柳茹嬌,這個眼神讓柳茹嬌感到害怕。
沒過一會,水便端了上來。
柳相和柳謙先滴了血,之間那兩滴血越來越近,最後融合在了一起,柳相顯然鬆了口氣。
「妹妹,你也一起,剛剛沒有驗證出來,現在有這麼好一個機會,那就一起驗驗吧。」
說著,柳傾顏便往水裡滴血,而朱氏聽見這句話,臉瞬間煞白,她想要攔住柳茹嬌,不讓她去滴血,但是看著柳傾顏的眼神,始終還是沒有伸手。
「朱氏,你再緊張什麼,柳茹嬌不是你的女兒嗎?她到底是不是柳相的親生女兒?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嗎?你這麼緊張……實在怕嗎?」
看著朱氏的反應,柳傾顏勾了勾唇角,她對朱氏的反應十分滿意。
「這……是怎麼回事?朱氏?你給本相說清楚。」
柳茹嬌看著碗裡的景象,一下跌坐到地上,看著柳相的眼神中有著不可思議,她邊搖頭邊說著:「不!不可能!這不可能!爹爹,我是您的女兒呀,我是您的親生女兒,這碗裡一定有東西,肯定是柳傾顏她想污衊我。」
三姨娘看著碗裡,柳傾顏和柳謙的血都已經和柳相的血融合在了一起,唯獨柳茹嬌的血還在外面徘徊,絲毫沒有要融進去的跡象。
「柳茹嬌,你說本王妃要陷害你?那你能告訴本王妃為何本王妃與謙兒的血都能和柳相融為一體,唯獨只有你,這碗裡的東西就這麼神奇嗎?」
柳傾顏哂笑著說道,看著柳茹嬌的眼眸里滿是譏諷,仿佛在嘲笑她居然還不知道她不是柳相的親生女兒。
「娘,你告訴我,我是爹爹的女兒呀,為何會變成這樣了?你告訴我呀,這是為什麼啊?」
柳茹嬌急忙拉住朱氏的衣擺,她看著朱氏,眼角的淚珠,如珍珠一般,一顆一顆砸在地上。
而朱氏渾身都在顫抖著,明眼人都能知道這就是事實,唯獨柳茹嬌還不肯相信。
「賤婦,本相對你如此之好,你竟然敢背叛本相,說這是誰的孩子,是誰?」
柳相一時之間也沒有接受過來,他一步一步走向朱氏,一個巴掌就落了下去。
「啊!」
朱氏一下就被扇在地上,臉上瞬間就紅腫了起來,可見柳相是生了多大的氣,才會下如此重手。
朱氏看了一眼柳茹嬌,咬著嘴角,似乎在下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
「老爺,事到如今,我只好實話實說了,其實嬌兒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她是別人家的女兒,我把她撿回來撫養,就是因為我根本不能生育。」
朱氏說出這番話,不僅柳傾顏震驚了,所有人都很吃驚,沒想到,柳茹嬌根本不是柳相的子嗣。
雖然知道了這是朱氏撿來的孩子,柳相臉色也緩和了許多,總比朱氏背叛了自己的好。
而柳茹嬌聽見朱氏的話,一下跌坐在地上,仿佛還不相信。
她一直以自己為柳相的女兒,而恃寵而驕,甚至還想要把柳傾顏拉下王妃之位,自己坐上去。但是如今,她的夢想都破滅了。
「娘,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嗎?我真的是你撿來的孩子?不是你和柳相的親生女兒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柳茹嬌拼命的拍打著朱氏的大腿,她不相信這個事實。
「嬌兒,娘對不起你,你就是娘撿來的,娘因為一直無法生育而害怕被老爺嫌棄,所以才撿了你回來。」
朱氏抱住了柳茹嬌,她的臉上也布滿了淚痕。
看著眼前這一幕,柳傾顏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目前的情況,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
「罷了,嬌兒雖然是你撿回來的孩子,但是本相也撫養了她這麼多年,也有了感情,這件事情就不要讓外人知曉了,」
柳相看著朱氏和柳茹嬌抱在一起痛哭著,柳相最終還是沒忍心,對朱氏說道。
「老爺!謝謝老爺。」
朱氏像是愣住了一般,反應過來,立即對著柳相連連道謝。
「爹爹,你還是最疼我了,爹爹,您永遠都是我的爹爹不會改變的。」
柳茹嬌眼睛裡還含著淚水,但是聽見柳相「」的話,並沒有再哭了,她一把抱住柳相。
看著眼前抱成一團的人,柳傾顏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這個柳府格格不入,仿佛自己好像本就不該是柳府的人一般。
「王妃,我也不知道為何,老爺一直就很寵愛朱氏和柳二小姐,反倒是謙兒,一直不得老爺的歡喜。」
三姨娘同樣也有些傷心,看著眼前的人,她覺得他們好像才是一家人,柳府像是容不下自己和柳謙一般。
「既然柳相這麼大度,包容了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柳茹嬌,那本王妃自然也沒什麼話可說,本王妃只是想提醒你,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柳傾顏對此並沒有多麼的傷感,她覺得自己沒什麼可傷心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打破了這溫馨的畫面。
「老爺,您既然能接受不是您親生女兒的柳茹嬌,那我肚子裡還尚未出生,便被朱氏毒害了的孩子呢?」
四姨娘趙氏站了出來,她的眼眶微紅,看著柳相,眼睛裡只有恨意。
柳傾顏知道,機會又來了,這朱氏可真會作死,明明當好她的二姨娘便可安穩的度過一生,她偏偏還要搞這麼多的事情來。
聽著四姨娘的話,朱氏惡狠狠的看向了她,惡毒已經把她原本不算好看的臉扭曲的更加可怕。
「趙氏,說話都是要講究證據的,你說我毒害了你未出世的孩子,那證據了,你總不能憑著一張嘴就隨意的誣陷我吧。」
朱氏有恃無恐的說道,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很久了,就算現在要去找證據,恐怕也找不出來什麼東西了,況且他當初幹這件事的時候,便已經把所有的痕跡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