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罪業

  方雨霖並不理會面前的薛姨娘，他實在是非常的討厭面前的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常常姿勢升高，把自己擺在很高的位置，一向不怎麼知道天高地厚。

  明明薛姨娘只是府里的一個姨娘而已，但是她卻把自己當成了尚書府的女主人，他實在是不清楚薛宜良怎麼就那麼大的臉，怎麼就那麼的自信把自己能夠看得那麼高貴。

  「方雨霖，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現在就回去，立刻馬上，再不回去我就要告訴老爺了。」

  薛姨娘聽了方雨霖的話以後立刻炸毛了，她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說自己。本來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將方雨霖放在眼裡過，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不成氣候的草包而已，一直都以為方明亮是個軟柿子，所以他一直都對方雨霖非常的欺壓。

  而且他一直都非常的討厭姨娘這個身份，雖然他的身份就是個姨娘，但是她一直都特別介意。其實他在府裡面也有很幾年了，而且也為上書大人生下了好幾個兒女，但是上述大人就是沒有將他扶正的意思。

  雖然上述大人對他非常的好，對他的兒女也非常的好，也一直把它當成府里的女主人來對待。但是他始終都是名目正言不順的，雖然他也打理著家裡面的一切事物，所有人都聽他的話，而且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他也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主人來看待，但是他的身份始終是一個忌諱的話題。

  「薛姨娘，我哪兒說錯了，你倒是給我指指看。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大家閨秀，大家小姐對不對？應該也是知道家裡面嫡庶分明的對不對？各位小姐家裡面有沒有姨娘對著你的鼻子叫罵，敢對你做的事情指手畫腳呢？」

  方雨霖聽了薛姨娘的話以後並不畏懼，反倒是更加滿足了氣勢，她現在卻不怕面前的這個女人。

  他看著面前的眾位大家閨秀問他們，他們家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在座的各位小姐大多數都是家裡面的嫡女，是嫡母生的，而且在家的時候也非常的排斥庶出的姐妹。大家族可是非常講究這個嫡庶之分的，所以他的這一個問題回答可想而知。

  「方雨霖，你，你好樣的。我回家再跟你算帳，走，先跟我回家。」

  薛姨娘聽了他的話以後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向來是聽不得這些話的，結果方雨霖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說了，他哪裡還有臉面待在這裡呢，當然是要一走了之了。

  他想著回家以後要給方雨霖一點厲害，看看畢竟家裡面還是自己說了算的，是自己當家作主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方雨霖不害怕他。

  「薛姨娘，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是嗎？我方雨霖再不濟都是嫡女，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對我指使氣焰的呢？你難道不知道姨娘在府裡面的身份嗎？你就是個妾，在我的面前你就是個奴才，我才是你的主子，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

  說這些話的時候，方雨霖眼上非常的伶俐，像刀子一樣的看著面前的薛姨娘。他以前的時候被欺負的那麼狠，就是因為自己太過軟弱了，太過不計較了，所以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才會讓他們欺負自己，現在他絕對不會像以前那個樣子的了，他一樣一樣都會報復回來的。

  明明事實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薛姨娘再怎麼受到父親的疼愛，那他的身份也始終是不會改變的，他始終是個姨娘是個妾，所以他在嫡女面前是抬不起頭的。

  「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好，你真是好樣的。」

  薛姨娘聽了他的話以後氣得全身發抖，他實在是想不通方雨霖怎麼就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自己已經拿捏不住了。

  他本來想要好好的在眾人面前教訓他一頓的，但是無奈的是方雨霖說的有理有據，自己根本就反駁不了，確實他的身份一向都是他的恥辱。就算他為尚書府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為老爺生出了一個優秀的兒子和女兒，但是還是改變不了他身份的本質，他始終是個姨娘，始終是個妾。

  他覺得自己今天都要被氣吐血了，他還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說過，其實現在他很想反駁他的話，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頓，可是他根本就找不到藉口和理由，做出這樣的欣慰。方雨霖說的對，就算他再怎麼草包，再怎麼在眾人面前丟人，這也始終改變不了他嫡女的身份。

  「我當然是好樣的，這還用你說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我應該回去好好跟父親說一說，讓他再為我去選一個新的嫡母。畢竟我們尚書府那麼大，不能沒有一個像樣的女主人，你說是不是？」

  方雨霖看到薛姨娘也不快要被氣吐血的樣子，覺得非常的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且他還要更加努力的激怒他，更加殘忍的羞辱他，也讓他嘗一嘗在眾人面前被羞辱的滋味。

  他知道薛姨娘最怕的是什麼，也知道他的軟肋是什麼，所以他就肆無忌憚地撕開他的傷口，讓他皮開肉裂，讓他的內心更受煎熬。

  「你說什麼？」

  果不其然，薛姨娘聽了方雨霖的話以後，不由得震驚的睜開了眼睛，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由方雨霖的口中說出來的。他平生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了，沒想到方雨霖居然敢這樣說。

  「薛姨娘看來最近耳朵不太好啊，看來真的是人老珠黃了，所以我更加要勸說父親續弦了。我發現時間過得也真的挺快的，一眨眼都這麼多年了，對不對？想當初我見到薛姨娘你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呢，你也那麼年輕，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也已經年老色衰了，父親說不定也已經很厭倦你了。」

  方雨霖看見他這副樣子心裡更加高興了，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那就是故意要抓著薛姨娘的軟肋羞辱他，讓他無地自容，讓他心驚膽戰。

  其實他早就想讓父親續弦了，只是之前自己一直處於餓的狀態之中，所以有些事情真的不由他說了算，現在他自己已經清醒過來了，很多事情也有了自己的認知，所以他就要讓遊戲變得更好玩一些，就想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想的那方面發展下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邊看著薛姨娘，一邊惋惜地搖著頭。其實他自己也挺承認的，薛姨娘早年間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只是這歲月確實是一把殺豬刀啊，再美的美人也會遲暮的。而且這項有新生薛姨娘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尖酸刻薄的存在，所以他的面相也沒有從前那麼好看了，反倒是更加尖酸刻薄了。

  「你這個小浪蹄子居然敢這麼說我？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你說我年老色衰？誰叫你這麼說的？」

  薛姨娘本來就被氣得非常的難受，現在聽到方雨霖的話以後更加憤怒了。其實他自己也非常介意自己的年紀，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他保養的非常的好，但是時間還是非常的磨人的，就算他怎麼保養，他已經回不去當初那樣水靈的年紀了。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老了，但是他始終是不承認自己已經年老色衰，人老珠黃了。

  他覺得方雨霖這些天以來確實非常的怪異，以前的時候他根本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所以他就想著這話，肯定是別人教他這麼說的，不然的話他也沒本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浪蹄子罵誰呢你？看來薛姨娘確實得好好的認識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了，是不是？看來我還是得早點勸父親續弦了，這樣的話福利有了主母以後你就不會再這樣沒規沒距的了。還有你現在確實是人老珠黃，年老色衰了，難道你自己連一點意識都沒有嗎？」

  方雨霖聽到薛姨娘在罵自己以後，轉過身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他老早就想動手了，這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終於被他抓到了時機，所以他不想錯失這個時機。

  「方雨霖，你翅膀硬了嗎？你居然敢打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父親要是知道你這一副德行的話，看他會怎麼收拾你。」

  薛一娘捂著被打的那邊臉非常的不可置信，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方雨霖，始終不敢相信方雨霖居然敢打他。

  但是被打了以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告訴尚書大人這件事兒，想讓他為自己討回公道，想讓他好好的揍一頓方雨霖。

  「我就是打你了，你還能怎麼著？在我面前你始終是個妾，你始終是抬不起頭來的，我打你罵你還算是輕的了。別以為這幾年你在府裡面混的比較好，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女主人了，你別高興的太早，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你根本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尚書府的女主人的。」

  說著方雨霖又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現在他已經豁出去了，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害怕薛姨娘我會報復自己。

  他覺得確實應該給薛姨娘一點厲害看看了，畢竟這幾年以來他一直狐假虎威，一直都在欺上瞞下，還欺負自己，他已經受夠了。要是換成之前的他，他絕對不敢對薛姨娘做些什麼的，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渾渾噩噩的，什麼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終於清醒了，所以屬於自己的那一切都得拿回來了。

  「方雨霖，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老爺不把我扶正？你怎麼知道我不能成為尚書府的女主人，我為你們方家做了那麼多事，生兒育女的他憑什麼不把我扶正？我的身份地位怎麼了？我再怎麼說也都是書香世家出身的，我怎麼就做不了當家主母了？」

  薛姨娘本來心裡就很委屈，畢竟這麼多年了，攤位方家生兒育女做牛做馬，但是他始終都是一個妾的身份在做這些事情的，即便府上的人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一直也都把他當成女主人來看待，但是她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這一點，她自己也有很清醒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