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著痕跡的拍個馬屁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難道自己還要追上去嗎？

  這麼多人看著，難道他真的不要臉面了嗎？

  後悔死啦！

  走出了好遠之後，林俊生才再一次對著方雨霖鞠躬。：「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相助在下林俊生，是正威鏢局的。」

  「在下姓方。單名一個意字。」

  方雨霖也學著他的樣子回了一個禮！

  「不過是區區小事而已，公子不必記掛在心上，況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方雨霖呵呵一笑為自己解釋道。

  夜七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在心裡補充道。

  王妃要是王爺知道你現在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稱兄道弟，你猜他會怎麼想呢？

  要是王爺知道你對著別的男人笑魘如花，你猜她會怎麼做嘞？

  對於他們王爺的小氣程度，他們早就已經見識到了。

  所以現在他無比的替這位鏢局少爺林俊生感到悲哀！

  「看方公子面生得很，莫非是從外地來的？」

  兩人倒也開始聊起來了。

  「這麼說林少爺是本地人。」

  方雨霖臉上帶著笑意回了一句心中吃的小，如果這位林俊生是本地人，那是不是他知道的要多一些？

  如果能夠從他的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那對於他們這一次的調查必然是有突破性的幫助。

  而且他說他是鏢局的少爺，像鏢局這樣的地方一般走南闖北的大多都是習武人士。

  消息也比其他的地方要靈通的多。

  這樣方雨霖更加起了結識之意，如果能從他嘴裡得到更多的消息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的確如此。方兄是哪裡人呢？」

  「呵呵，實不相瞞，我乃撫州人。早就聽說了江南風光秀麗，所以帶著家中僕人出來旅行。

  人生在世，如果沒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去看一場說來就來的風景。怎麼對得起少年呢？」

  豪氣萬丈的語氣讓林俊生多了一絲好感。

  他們這些鏢局的人走南闖北本就帶著張胡朝蒙自棄，本來還以為這位方公子是一個書香子弟，看不上他們這種跑江湖的呢。

  兩人越聊越起勁，直接來到了一個酒樓。

  林俊生向方雨霖介紹的。：「這家酒樓是咱們江南鹽城特別有名的。當然咱們鹽城的這個鹽焗鴨也是味道極好的。

  不知道方公子是否來此品嘗過？」

  這個還真沒有。

  「不成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這鹽城究竟哪些地方好玩，哪個地方的東西好吃？

  能夠結識林少爺，實乃幸運之事。」

  互相吹捧一番之後就開始了談天說地，走這樣的日子怎麼能不喝酒呢？於是方雨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剛準備嘗一下酒的味道，結果夜舞奪過之後一飲而盡。：「公子老爺吩咐了，你不能喝酒。」

  好吧，這話真是讓他好心塞啊。

  劉顯一下子就變成姥爺了。

  對她懷了孕，也確實不能喝酒。

  方雨霖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林公子讓你見笑了，其實我從小就對酒過敏。

  每次喝完酒之後就會全身起小紅點。所以我家裡面人都不讓我喝酒。」

  「原來是這樣呀，那真是在下考慮不周了，那公子請吃菜。」

  兩個人越聊越開心，越聊越開心。

  看林俊生對方雨霖已經徹底的沒有了防備之後，方雨霖就開始了他的套話行動。

  「這江南可真是個好地方呀！仿若人間天堂一般，我看城裡面就沒有一個要飯的。

  要是比帝都都還要繁華，帝都如此的莊嚴繁華。都有不少要飯的，叫花子呢？」

  聽到這話，林俊生臉上並沒有半點洗衣液，反而帶上了幾分惆悵那模樣倒是有幾分憤青的樣子。

  方芙易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林公子為何是這樣的表情，難道咱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嗎？我以為我們已然是了好朋友。」

  方雨霖故意露出略微失望的表情，然後說出這麼一番話。

  潛台詞就是說：我把你當做了好朋友，你卻有事情瞞著我，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林公子也立馬解釋道。：「方公子莫要誤會。

  這件事情並非是在下不願意告知，而是官服已經下達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提起，提起之後恐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咦，咱們是好兄弟，這樣的話你當著我說一面就行了。難道我還會說出去讓別人知道嗎？你說這樣的話就是不相信我。

  當然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如果你覺得真的不好說，那就不說唄。」

  「方公子。」

  「哎呀，林公子，如果你把我當做是朋友就不要再說了。

  強人所難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況且咱們是好朋友，我尊重你所有的選擇，既然你不說定然是有你的苦衷。」

  方雨霖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表面上說著你不要說，你千萬不要說。

  其實心裡巴不得他快點說，說快點。

  林俊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後才開口說道。

  「其實這一番話在我心裡已經憋了很久了，若不是與方公子投緣這件事情，我想我也許會爛在肚子裡。

  可正是因為與方公子如此一見如故，我實在是不忍心騙你，其實這個朝廷簡直是腐爛不堪。

  這鹽城的官員大小麼全都勾結一氣。簡直是社會的敗類，人間的蛀蟲渣子。

  他們口口聲聲說什麼關嚴被水匪劫了。其實全都是他們自編自導的戲。」

  林俊生的態度十分的激動，語氣也非常的大。

  方雨霖立即遞給了夜七一個眼神。讓他去門外守著，既然林俊生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那這番話的力度一定很強。

  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了，要不然會給林俊生招來殺身之禍的。

  這一點，方雨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保證他的安全。

  「林公子何出此言？自古以來貪官污吏就不絕於耳。但這鹽城看上去也是一派太平，不至於像林公子說的這麼糟糕吧。」

  方雨霖知道要套別人的話，就必須得跟他唱反調。

  果然就見到林俊生一聲冷笑。：「太平。他們只是粉飾出來的太平而已，據說京城來人了。

  就是來查這個鹽案一事的，所以他們特地營造了這麼一副假象。」

  「林公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知林公子可願意與我詳細說說。

  畢竟這樣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啊！」

  方雨霖適時的露出好奇的表情繼續追問。

  林俊生本就喝了幾口酒，所以情緒也比較激動，又猛地灌了自己幾口酒之後繼續說道。

  「城裡的乞丐這些全都被他們抓去做苦力去了。

  至於抓到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只不過在半個年前。

  官員們就下達了命令，讓全城的人不准說乞丐的事情，違者斬立決。

  然後就有一大批的官兵。把所有的乞丐都抓走了。一夜之間鹽城沒有了乞丐。」

  奇怪招這些乞丐究竟做什麼？真的像林俊生說的那樣只是為了做苦力嗎？

  林俊生停頓了之後又喝了幾口酒，繼續說道。：「緊接著就有什麼水匪作亂。

  搶劫鹽船，我本年輕氣盛又見不得這種作亂的事情，所以召集自己手下的人偷偷去調查此事。

  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方雨霖知道她發現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於是趕緊追過去問。：「難道你找到了那些水匪？」

  「呵！水匪，那日，我偷偷跟上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水匪作亂，而是那些官兵們穿上平民百姓的幫派衣服。

  然後，冒充水匪搶劫。實際上哪有什麼強就直接把東西運到了一個地方。和一群當官的相互交接罷了。」

  聽到就有些方雨霖覺得自己的三觀都炸裂了，果然和他想的是一樣的。

  他果然擁有神預知的本領，當然這個時候不是自賣自誇的時候。

  「那林公子就任由他們這般胡作非為。」

  說到這裡的時候，林俊生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不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又能怎麼樣呢？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

  而且這件事情當我回去告訴我的父親之後，她就讓我不許再提。

  他說這件事情有可能會給我們振威鏢局帶來滅頂之災。

  一聽這個我怎麼能在繼續管這些閒事呢？如果繼續管這些閒事，那就意味著我正威鏢局上上下下300餘口人全都得死。

  但這些事情憋在我心裡真的是異常的難受，就像一根魚刺一樣，梗在喉嚨處，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看得出林俊生真的是特別的鬱悶，又灌了幾口酒之後才說。：「今天遇到方公子，方公子願意聽我說這麼多的廢話。

  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說出來心裡總算是好受多了。」

  「那林公子可還知道那些船停在什麼地方？」

  這個很重要。

  林俊生搖了搖頭。：「當時我也只是偶然發現的，等到事後之後我再回到那裡去。

  卻發現那裡早已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了。

  我心裡不甘心，還是時常往那裡去，可是卻再也沒有看到任何的船隻停留。

  時間長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方雨霖聽完之後心中一陣鬱悶啊，這就是官員。

  不過那些乞丐們究竟抓到什麼地方去了？林俊生說抓去做苦力了，他怎麼知道？

  「對了，林公子，你之前說那些乞丐被抓去做苦力了。

  可知他們在什麼地方做苦力？」

  林俊生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並不知曉，也是偶然的一次在走鏢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

  潛逃出來的乞丐，當時他渾身是傷。我想問他，可他已經死了。

  怎麼都沒來得及說就死了，當時我看到她渾身上下都是傷痕，手上和腳上也布滿了繭。

  從他的穿著來看，應該很像上一次被抓走的那些乞丐，所以我猜測很有可能是去做苦力了。」

  他的分析倒是非常有道理。

  方雨霖覺得這位林俊生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才，擁有一顆正義的心。

  若不是因為擔心自己鏢局上上下下300人口的性命，他也許會將這件事情管到底。

  所以如果有她幫忙的話，事情肯定會事半功倍。

  尤其是，他是本地人，知道的情況也比較多，比如說他遇到那些乞丐的位置，在哪裡就很重要。

  如果乞丐是逃出來的，那麼它肯定跑不遠，在那周圍就應該有那樣一個老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