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百姓無罪

  「那又如何，張大人安排在南城的那堆火堆是為了什麼？」段錦淮反問，「本王那日遭遇到追殺，一不小心闖進了一個地方，那處有人活動的痕跡，以及乾的柴火。」

  「殿下，鼠疫根本沒有辦法治療。」張志東顫抖地說到，「那些良醫口中的治好，有一定的選擇性的，如果不能夠堅持過來，他們依舊沒有活路，如其這樣，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一句話說道此處，張志東整個人比起之前不知道老了多少歲，整個人都在燈光下顫抖著，分明是害怕侵襲了他整個人的神情。

  段錦淮一句話未說，和張志東在書房之中相互看著對方，目光之中全部都是一種難以說明的話語。

  過了許久，段錦淮才再一次開口，「水庫的事情是真是假？」

  「陛下吩咐人了，一旦得到了合適的時機，一定水淹此處。」張志東彎著腰說到，「是誰老臣不清楚，不過現在有顏公子在，理應不會出事情的。」

  段錦淮不語，「張大人，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如果在水庫被破壞之前找到人，之後可就不要怪本王無情了。」

  張志東點點頭，「殿下，南城……」

  「你若是想，一把火少了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對於張大人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段錦淮將這句話說出來，看著張志東的影子又矮了一分，不知道說點什麼。

  ……

  顏若華發現自從段錦淮晚上有出去過的痕跡，她在心裏面留下了一絲疑惑，畢竟這鎮江城之中安能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人，如果不是，那應該是明面上的人。

  「顏小姐，若是覺得無聊，不如來和我下一局棋？」晏子清立在門口。

  顏若華從遠處看他，莫名感覺到有一絲熟悉的感覺，最近幾天，聽一邊伺候的人說，這位除去每天整理東西時候，其餘都在下棋，似乎有很多的棋局下不完一般。

  「顏小姐？」晏子清有些奇怪。

  顏若華搖搖頭，「不了，先生棋藝太過高超，我等凡人不可勝之。」實際上她非常明白，面前這位一定是知道什麼，可惜對方不管怎麼時候，臉上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根本就看不什麼，別說除了他自己想要說，其餘的人也問不出什麼。

  想到此處，沒有想到晏子清主動叫住了他，「顏小姐，你陪我玩一局，我倒是有些東西可以告訴你，畢竟我一個人在此處也是無聊。」

  顏若華回頭，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這樣想，可身子卻主動走到了他面前，主動坐下來了，「你說的？」

  「嗯，我說的。」晏子清低著頭，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此刻腦子中想著什麼，隨後將白子交給了對方，「顏小姐，你用白子吧！」

  「多謝。」顏若華接過來，主動第一個下，她棋藝雖然說不上太好，可是到底是橫衝直撞也能夠拿出一片天地。

  對於此，晏子清沒有說話，直接不停地下棋，比起以往，今天的他多了一份溫柔，下棋之間似乎多了一份快意。

  對此，顏若華哪怕有所察覺，她也什麼也沒有說。

  當最後一顆白子落下，顏若華抬起頭，臉上掛著笑容，「先生，見笑了。」

  「顏小姐若是能夠一直如此高興便好。」他點點頭，「殿下此刻在城中找尋奸細，這鎮江城依舊是要被淹的，顏小姐最近也不要娶南城了，那兒最近有些是非，你若是去了，殿下恐怕會有些不高興的。」

  顏若華似懂非懂點點頭，可是心裏面想著南城自己終究要去一趟，若是那處真的出事情，她也能明白。

  可惜，晏子清說的太晚了，當天晚上，鎮江城被洪水卷席，若不是之前安排百姓進了監牢，只怕此刻早就橫屍一片。

  顏若華站在監牢前面，看著在這裡的人，她在人群找尋了許久，可卻沒有發現一位鼠疫的病人，心中留下了層層迷霧。

  「讓開，我需要見景王殿下！」顏若華看著攔住自己的人，這兩位是段錦淮身邊最近出現的人，他們忠心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段錦淮。

  左邊大漢看著她，臉上出現了一絲為難，「顏小姐，殿下此刻和鎮守大人有要事相商，所以暫時不見外人，還請您能夠明白。」

  「讓開，我正好有事情見張大人，殿下那邊我來說。」顏若華看著監牢上層的建築，那兒此刻有兩個人在私語，她能夠看到，卻進不去，那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顏小姐！」

  「顏小姐，你有事情可以問我！」

  在兩位大漢實在有些忍受不住的時候，他們的救星晏子清來了，他身上此刻披著一件青色的長衫，比起以前任何一個時候更加像極了進京趕考的書生，同時也帶著自己弟弟的一種氣息。

  顏若華放過了他們，如果晏子清再不出現，只怕她就會硬闖進去了。

  晏子清帶著她來到了外面，可以看見遠處的洪水逐漸上升，幾乎目擊裡面見到的都是水，其餘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她不由得感覺到一陣悲傷，「這是怎麼回事？」

  「顏小姐心中不是猜到了一些答案，為何還需要問我們。」晏子清笑著說，他的手在衣袖之下，整個人迎著遠處的霞光變得無比平靜。

  顏若華眼眶忽然濕潤起來，「這件事情誰做的？」

  「顏小姐，想的可是殿下？」晏子清轉過頭，有幾分審視，接觸到她掛著眼淚的臉龐移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惜，顏小姐想錯了，做出這件事情的人是張大人，顏小姐也曾在書上見過鼠疫，也明白代表了什麼，這種大型的病，根本就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顏若華深吸一口氣，「那之前不是有人已經好了嗎？」

  「只是一兩個人而已，其餘的人病情日益加重，而且那些守著的捕快也有人染上了。」晏子清說話沒有帶上一絲感情，「顏小姐可曾若是一位路捕快，聽說他似乎也在裡面染上了。」

  「什麼？」顏若華有些不敢相信，鼠疫她在書上見過，也曾經出去那兒，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得了那種疾病，死去，她想像不到。

  「所以說，顏小姐，人生幾何，為何不活得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