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暗自敲打

  段錦淮點點頭，表示他不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感覺到異樣，「我待會令大夫過來瞧瞧，安心休息。」

  顏若華不再多說，主動鬆開了自己的手。

  段錦淮出來回頭關上屋子，他心境終究有了一絲變化，可他轉頭看到了清風和許婉羅便整個人宛如換上了另外一種氣勢，整個人變得有些高不可攀一般。

  清風將一路自己所見所聞全部都告知段錦淮，最後有過一絲驚訝說道，「殿下，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山匪是有主的。」

  這主子是誰，他們要在一堆人之中才出來，不管是誰都難度，畢竟什麼牛鬼蛇神全部都出來過。

  「可問過晏子清？」段錦淮反問道，他回到書房之後，整個人坐著筆直，沒有了以往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手邊是晏子清整理好的東西，他翻閱了一些，發現上面有著晏子清的一絲註解，有些方面確實想的比較深厚，他未曾想到。

  清風和許婉羅兩人相互對視，而後搖頭，「屬下以為殿下只是……」

  「以後若是出現此類的時候，可以告訴晏子清。」段錦淮想起了顏若華之前在水池邊說的話，不由得笑起來，他沒有告訴對方的是，自己手上有一些東西，是晏子清不能夠反抗的。

  清風點頭，「此番是屬下的疏忽！」

  段錦淮點點頭，「去將晏子清叫過來了，本網有些事情要親口問問他。」

  「是！」清風看了一眼許婉羅，發現後者根本沒有要動的姿勢，不由得只能自己去了。

  許婉羅留在書房之中，她心情很亂，導致原本的思考能力已經變成了漿糊，別提看到她與段錦淮兩個人共處一室，更加是有些話題想要親口說了，「殿下可是同意了顏小姐加入神調門嗎？」

  段錦淮坐在椅子上面，聽到她的話回頭側目，「你有想法？」

  「是的，」許婉羅抬頭看他，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堅韌，「殿下，屬下覺得神調門此事不可讓顏小姐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勢必後面的顏世子也會知道，崇宣侯府雖然被陛下視為眼中釘，可若是論起家國存亡的時候，老侯爺依舊會站在陛下身邊，到時候兄弟們可能會有危險。」

  段錦淮聽著她的話，將原本桌子上整理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放下來了，「婉羅，你在神調門多久了？」

  「五年。」許婉羅直言相告，她原本的勇氣在段錦淮這句話之下頓時間灰飛煙滅，渣子都不剩下了。

  段錦淮直直地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懷念和冰冷，「神調門的還請我從不會放鬆，你在清風耳邊所說的，是自己的猜測，亦或是其他人告訴你的？」

  說到此處，他真的是帶著一絲殺意，為何有些事情晏子清會不知道，清風忠心耿耿，晏子清是他主動介紹過去的，勢必清風會將一切事情告知對方，許婉羅在他身邊之久，學著有些事情自己做出，還影響到其他的人，這種人，若是出現在其他地方，一律都不會收的。

  許婉羅臉色蒼白，她萬萬沒有想到段錦淮會知道自己和清風所說的話語，「殿下，屬下只是……只是……」

  「你自行去領罰，且這段時間，你去大哥那處同他一起守著水庫，如果出現了其他的問題，以後……」段錦淮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許婉羅身子緩了緩，而後點頭，主動請求離去。

  出門的時候第一個碰面的便是清風，而他身邊則是站著晏子清，兩個人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屋中的話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段錦淮看著他們二人進來，臉色微冷，沒有變得很是和善，「許婉羅的事情，你二人如何看？」

  「殿下，婉羅只是一時糊塗，若不然她絕對不會做出如此欺上瞞下的事情。」清風作為同許婉羅共事的人，自然是第一個開口為她求情。

  倒是晏子清沒有開口，他看著面前的段錦淮，依舊帶著微微笑意說道：「殿下覺得許婉羅姑娘如何便是如何！」

  一句話，將原本的皮球重新踢回到段錦淮的身上，後者卻笑起來了，「她對於本王終究是忠心的，此番派她去受水庫，定是會受不少的委屈，之後做事情若是再出現紕漏，絕對直接留在京城。」

  「是，謝謝殿下！」清風毫不猶豫地為許婉羅謝謝段錦淮。

  「本王說的是許婉羅，又不是說你，為何這般高興？」段錦淮看著清風，明明是青年，卻沒有了一絲青年的義氣，不由得取笑道，可他忘記連自己和清風差不多。

  清風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夠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同。

  段錦淮終究是放過他了，「下去吧，本王同晏大人有些話想要說。」

  「是！」清風忍不住要將這麼好的消息告知許婉羅了，自然是立馬跑出去了。

  清風走了以後，屋子之中多了一份冷寂，段錦淮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吧。」

  「殿下，想要問水庫的事情？」晏子清依言做了下來，主動將話題提起來，笑著說道，「殿下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段錦淮抬頭看他，「先生請說。」

  「陛下心中對於殿下固然憎恨，可對這大好河山卻也是無比上心，太祖留下水庫，當年兩軍大戰，若不是張家兵馬不足，太祖身邊有智者在，只怕今日的鎮江城早就變成了水城。」晏子清知道的自然是段錦淮知道的要多，「陛下對於這鎮江放著一位張志東，卻不告知著水庫的事情，每年未曾過問此處，一則是為了張志東能夠鎮住此處的人，二者便是他想要世人淡忘此處，可既然有人提醒殿下，其不軌之心，殿下可曾想到。」

  段錦淮搖頭，「未曾想過。」

  晏子清笑了笑，「殿下如今將此處告知眾人，說明暗中之人一定想要了水淹此處。」他將自己的猜測直接說的清楚，「梅子洲以及其他地方，未曾見過一絲兵馬，可見如今江南以下可能真的換了主人，殿下想好行動。」

  「多謝先生！」段錦淮真正感謝晏子清，如果不是對方，只怕自己此刻依舊還在鼓中。

  晏子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