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管好小女

  楚錦榮說完這段話，看了看艷姬難看的臉色，狠辣的眼神，繼續說道：「那幫丫鬟嚇壞了，連聲說道，不是奴婢們先說的，是我們跟柔姬院子裡的那幫丫鬟閒聊的時候，她們告訴我們的，我們也就猜了一下，對別人也不敢多說的，請主子恕罪啊，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當時聽完那幫丫鬟的解釋，我就想到，柔姬怎麼能讓下面的丫鬟這樣說呢？這不是壞了艷姬的聲譽嗎？就在這時，我身邊的丫鬟翠兒卻告訴了我一件事。」

  頓了一下，楚錦榮咽口茶，喘口氣，繼續說道：「翠兒說，柔姬和艷姬這裡向來不和，柔姬身邊的人也總是跟艷姬身邊的人作對。她說這定是柔姬故意讓身邊的丫鬟這般說的，目的就是壞了艷姬你的名譽，趕走了你，她不就能一人獨享大主子的獨寵了嗎？誰知道艷姬你誓死保衛自己的貞潔，還弄傷了自己，沒有讓她得逞，這不，阿城把我就領來了，我身邊這個丫鬟護主的很，慌忙告訴我了我這件事，生怕我看那柔姬好說話，被她矇騙，到時候吃虧了。」

  「我對我這個丫鬟說，怎麼這般會胡說，如果不是我，要是讓別人聽見了，說你在背後說主子的壞話，那還不待讓亂棍打一通啊！我這個丫鬟哭著跟我說，她只是氣不過，這柔姬太狠毒了，對誰都下得去手，好好的一條性命啊，她愣是給整沒了。」

  說到這裡，楚錦榮突然問到艷姬：「艷姬，你還記得你院子裡有個丫鬟叫杏兒嗎？」

  艷姬聽完一愣，說道：「杏兒我倒是記得這個丫鬟，平時很乖巧勤奮的，但是在我受傷那幾天，卻不見了蹤影，我派人去找，都沒有找到，到後來，卻聽說被王婆子她們從枯井裡拉了上來，人卻已經死了，哎，好好的一條如花似玉的生命，就這樣沒了，真是罪過呀！」

  「就是說嘛，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楚錦榮附和道，然後繼續說到：「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幸運兒，這杏兒與我身邊這個丫鬟翠兒是好姐妹，她在你受傷的前幾天，杏兒曾過來找過翠兒，說是柔姬找到她，施以重金，讓她辦一件事，翠兒問是什麼事？杏兒說她不知道，柔姬說等到時候再告訴她事情計劃，讓她按吩咐去做，好處少不了她的，杏兒答應了，因為那時候，杏兒的家鄉遭了旱災，家裡的人都沒有吃的，她需要拿些錢回去，讓家裡的人吃飽，免得到時被餓死。」

  「再後來的事，想必我不說，艷姬你就已經猜到了吧！」楚錦榮肯定得說道。

  艷姬咬牙切齒的說道：「自然是猜到了，這柔姬也太過分了，平日裡，我們兩個雖不太來往，沒有太多交集，但因為是鄰居，我對她倒也客氣，她居然這樣對我，她這是要害我性命啊！柔姬這也太狠了，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連證據都沒有，要如何對付她呀！還請姑娘給個指點。」

  艷姬捂住臉，嚶嚶地哽咽道，請求著楚錦榮。

  蘇景仁聽完眼睛說的這些話，差點噴笑，什麼叫對人家還算客氣，什麼叫不太來往？如果說，在人家門口囂張的在那踢腿練舞，大聲喧譁，讓下人嚼柔姬的舌根，見面對柔姬都是針鋒相對，話語帶著侮辱，幾次陷害柔姬不成，這些算是客氣的話，那柔姬這也只能算是先禮後兵了。

  雖是這般想著，楚錦榮卻面帶憂色的開口：「艷姬可別哭了，我這不是給你出主意來了嗎？我下面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因為我身邊這個翠兒和杏兒是好姐妹，所以一般杏兒對翠兒都是無話不談，在杏兒過來找過翠兒的那幾天過後，後面杏兒就無故失蹤了，翠兒很是著急，再後來，聽到與杏兒交好的一個丫鬟過來翠兒說，杏兒死了，從枯井裡拉出了屍首，翠兒很是傷心，也很是氣憤，是誰害了杏兒？她找不到答案，只能在事情平息後的幾天，去到她與杏兒經常去的那個院子裡，去祭拜下杏兒，來到院子裡，她卻突然想到，之前杏兒跟他說過，如果她有什麼要說的話，或是貴重物品，都會埋在那個院子大樹下的那個坑裡，翠兒就想到，杏兒會不會把害她的人的名字還有證據放到這個坑裡了，想到這裡，翠兒就找了個東西挖坑，最後還真讓她找到了一些東西。」

  「是什麼東西？」艷姬慌忙追問。

  楚錦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正在暗自垂淚的丫鬟翠兒，她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這是翠兒知曉得比我清楚，還是讓翠兒與你說吧！」

  說完，楚錦榮看向翠兒說道：「翠兒，這件事情你親身經歷過，還是由你與艷姬講吧，講得清楚些。」

  翠兒聽後，拭乾了淚，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奴婢是在杏兒時候的事情平息了幾天後才來到那個院子的，來到院子祭拜杏兒後，奴婢突然想到，之前杏兒興奮跟奴婢說過，在艷姬這裡學會了寫字，她跟奴婢說，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或是有什麼貴重物品，她都會收拾好，埋到這個坑裡。她說這件事情只跟奴婢說過，讓奴婢不要告訴其他人，奴婢答應了。」

  「當時奴婢突然想起了，就想到杏兒會不會把害她的人，和害她的人給她的東西，埋到這個坑裡了，然後奴婢就找了一根樹枝，開始挖坑，沒想到還真讓奴婢挖到了一些東西。一些害了翠兒的人的東西。」

  翠兒說到這裡，眼中滿是怒意和恨意，她繼續開口說道：「那些東西都是柔姬的，我在裡面發現了柔姬刻著素梅鳥的首飾，還有杏兒她自己寫的一張紙條，紙條後面貼著一包小小的紙包，紙包里包著一些圓圓的顆粒，我想，或許這就是害艷姬出醜的東西。」

  「當時我找不到人幫我，如果我貿貿然的來到艷姬這裡，先不說艷姬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就是柔姬或許就已經察覺到我的動作了，把我滅口了，就在我沮喪泄氣，以為在也替杏兒抱不了仇的時候。榮主子來了，榮主子聽完我的事後，也十分討厭柔姬這種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的人，榮主子很欣賞艷姬的大氣，決定幫助我們。」

  「然後，榮主子先帶我學會了會柔姬，發現柔姬果真是那種笑裡藏刀表里不一的人，就帶我來到艷姬這裡，向艷姬說明這些事情了。」翠兒喘了口氣，說完了這些話。

  「什麼？」艷姬故作驚怒的說到：「真是多謝姑娘和翠兒告訴我這件事，這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沒想到柔姬會這麼狠，居然不顧我們在一起做過事情誼，居然如此對我。」

  艷姬說完，低頭哽咽了起來，楚錦榮勸道：「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艷姬，你現在看清她就好了，不要傷心了，好好注意些，以後不要再吃虧了。」

  「恩，謝謝姑娘，不過，這是我越想越不甘心，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卻連一個公平都沒有，如果不是那夜主子大發慈悲留在了我這裡，事後還沒有治我的罪，不然那我可不得以死謝罪啊！」

  艷姬說完，又低頭拭了拭淚，輕聲說道：「還請姑娘體諒體諒艷姬吧，讓艷姬去尋主子討個公平吧，翠兒手中的東西，艷姬想像姑娘借用，還請姑娘答應，艷姬事後一定歸還。」艷姬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卻在暗自咒罵，好你個柔姬，事情我是知道了，沒想到上天這麼憐惜我，連東西都給我送過來了，這下，我不把你給弄下去我就不叫艷姬。

  「艷姬可別這麼說，這東西你若是想要，我讓翠兒拿給你，至于歸還，還是算了吧，我要這東西沒用，艷姬若是能用這東西討回公平，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事了。」

  楚錦榮一邊輕笑著說到，一邊揮手讓翠兒回去拿東西，翠兒應了一聲是，行了個禮，轉身退去。

  「這，這真是謝謝姑娘了，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姑娘，以後若是有用得著艷姬的地方，艷姬定是義不容辭。」看著艷姬一臉感激加大義凜然的樣子，楚錦榮不由得暗笑，說的怪冠冕堂皇，實際上，把事情告訴你，你不背後捅我一刀，就算你仁慈了。

  心裡這般想著，楚錦榮面上卻不露聲色地繼續說道：「艷姬不必客氣，我這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能夠幫得上你，我可是很開心的。」

  艷姬還準備跟楚錦榮說客套話，翠兒這時卻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小手絹包著的東西，艷姬一看，頓時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