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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救人

2023-12-15 04:35:19 作者: 花北月
  許圓靜靜的感受著脈搏的跳動,那英俊剛毅的臉龐,映在老嫗沈母的眼中充滿了光彩。

  不可否認這小伙子長得非常英俊,不知道醫術如何,能不能養活將來他們的小家庭。

  許圓剛剛把完脈,門外響起大夫和沈清風的聲音。

  「怎麼了?我娘怎麼樣?」沈皓月問道。

  「大夫來了,就讓大夫來說吧!」許圓道。

  大夫?她怎麼沒聽到大夫到了?沒一會門外傳來大夫和沈清風的聲音。沈母震驚的看著許圓,她的聽力居然這麼好!

  大夫來到院子裡,直直的看著許圓,現在這年頭的年輕人都是怎麼了?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靜靜的來到沈氏身前。

  伸出手為沈氏把脈,沈家兄妹都直直的看著大夫,這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夫,

  「老姐姐這是肺癆之症,眼下已是併入膏肓,唉!有什麼未完的心愿趕緊實現吧,對你娘好一點。」大夫說完嘆了口氣。

  「大夫,你在想想辦法啊!」沈清風拉住大夫的手眼中淚花閃動著。

  「唉~若是能救身為醫者怎麼會袖手旁觀!但是令尊的病真的已經回填乏術了。」大夫搖了搖頭收拾這東西就要離開。

  沈皓月還想說什麼,沈清風輕輕拍了拍的沈皓月的肩膀「沒事,我來想辦法!」

  大夫,沈皓月,沈清風,沈氏都睜大眼睛的看著許圓。

  大夫則是滿臉不屑,小小年紀就如此浮躁,不禁心中怒上心頭來!

  「你的意思是我是庸醫!?」大夫面露溫怒道。

  「我的意思是我想辦法治好她。」許圓平靜道。

  「哼!黃口小兒,莫要誇下海口,將來後悔不已!」大夫被許圓的話激的滿臉通紅!

  「哼,還請你說話放尊重些,自己做不到,還不能看到別人做到,如此心胸狹隘,何談獎將來!」許圓也怒了!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治好老姐姐的,若你真能將老姐姐治好,我拜你為師!若你不能治好,怎麼說!」大夫也真的是氣急了。

  他根本沒有想過,他一大把年紀拜許圓這個年輕小伙為師,他的一把老臉往哪安放!

  許圓嘴角微微上揚,她光是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非常想笑。

  「你笑什麼?」大夫道。

  「我笑,若是我真的治好了阿姨的病,你拜我為師的場面!」

  「哼!你還是先治好老姐姐再說吧!」大夫氣的嘴角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許圓看著氣呼呼離去的大夫摸了摸下巴,轉身看到沈皓月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的眼睛看著她。

  沈清風也一臉期待的看著許圓,許圓尷尬的有摸了摸下巴。

  「那個,我想辦法治好,阿姨」許圓笑著說道。

  「真的嗎?」兩兄妹驚喜的看著許圓,沈氏也是一臉喜悅的看著許圓,如果真的能治好她的病,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

  這麼想著沈母別有深意的看著沈皓月,沈皓月清楚她娘的想法,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天游大哥,拜託你了!」沈清風緊緊的握著許圓的肩膀。

  許圓能感覺到從肩膀處傳來的緊張,她再次坐下沉思起來,將腦海中的藥方全部都想了一遍。

  「月兒,準備紙筆。」許圓學著沈清風飛的樣子叫沈皓月的名字。

  沈皓月頓時小臉通紅,一彎頭進了屋子,這一幕被沈母看到,心中對於他們的關係更加的確定了。

  沈清風嘆了口氣,此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若妹妹真的嫁給天游為妻也未嘗是一場大好姻緣。

  沈皓月從屋中拿來紙筆,許圓以為是筆墨紙硯,她還在糾結自己真的不會用毛筆呀!

  看到沈皓月拿出的東西驚呆了,這是長長的黑條,和平常用的蠟筆差不多。

  紙是非常粗糙且厚的黃色紙,許圓在上面飛快的寫下一個腦海中的藥方,遞給沈皓月。

  「明天我們一起進山採藥」許圓道。

  沈皓月點了點頭,沈清風和沈氏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頗為欣慰,許圓卻是絲毫不覺。

  天漸漸黑了下來,沈家只有小小的兩間臥室,晚上的時候,沈皓月和沈氏住一間房間,沈清風單獨住一間。

  現在來了許圓之後只能和沈清風擠一擠了!閃電則是臥在了沈家的牛圈,把沈家的那頭大黃牛擠得沒地方可去。

  許圓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是不想讓身份暴露,她的高壓裹胸一定要趕緊製作。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圓問沈氏要來了針線,將包袱重趙琦給的那套絲綢裡衣給毀了,徹夜無眠,許圓認真的做著那件貼身的高壓裹胸。

  沈清風一覺醒來,看到許圓穿針引線,一針一針的封著,仿佛一個女子一般,那一瞥一笑間帶著傾國之色。

  他好像看到他的娘子坐在床頭給他縫補衣衫,那眉眼之家盛滿了溫柔。

  等等,他一定是水迷糊了,怎麼能將他想成自己的娘子!哎呀,睡覺,沈清風一把將被子整個蒙在頭上。

  許圓覺得這針線定是在和她作對,明明她想的是這樣,縫出來的卻是醜陋不堪,好吧,這東西卻是需要經驗!

  正在悶頭製作時聽到床頭傳來一陣響動,撇頭一看,沈清風將整個被子蒙在頭上。

  許圓輕輕的被子褪下,這天氣這樣悶著會悶出病的!誰知許圓剛剛將被子褪下,沈清風的眼睛就睜開了。

  四目相對,燈光吃踟躕的屋中,沈清風的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他沒有斷袖之癖!沈清風不停的在心中給自己暗示,誰知道越想越亂,沈清風再次將被子蒙住了頭!

  許圓扒開被子一雙大眼好奇的看著他道「你不熱嗎?」

  「不熱」許圓不說還好,說完沈清風就覺得渾身的汗全部一股腦的往外冒,整個頭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

  許圓伸出手摸摸了沈清風的額頭「奇怪,沒發燒啊!你覺得那裡不舒服?」許圓柔聲問道。

  許圓那帶著一些涼意的小手摸到沈清風額頭的時候,他的心裡一顫,好舒服額溫度,隨著她小手的離開,他的心裡也多了一抹失落。

  「沒那裡不舒服,就是想出出汗」沈清風眨巴這大眼看著許圓道。

  「有病!」許圓索性不在理會沈清風,專心做起自己的針線活。

  躺在床上的沈清風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湊到許圓面前看著她手中那縫得歪歪扭扭的針線活,嘴角跳了跳又跳。

  「你這縫得是什麼?」沈清風嗤笑著說道。

  「要你管」許圓一把拉過被沈清風拿在手裡的高壓裹胸。

  「你這不會是給我妹妹縫得什麼吧?」沈清風八卦的湊了過來。

  「不是」許圓說著準備再次拿起針線,這已經做好了,只差最後幾針收線。

  沈清風聽到許圓說不是,也不知道心裡慶幸,還是失落,複雜得很。

  許圓見沈清風安靜了,手上快速的將手中的針線做好,看看窗外,月亮西斜,天應該快要亮了,趕緊睡一覺!

  剛剛躺下,眼睛還沒有來得及閉上,就聽到沈皓月在那裡聲嘶力竭的喊著「娘」

  沈清風穿著裡衣,許圓衣服就沒有脫,兩人鞋子都沒有穿,快速的跑了過去。

  看到床邊都是噴射性血跡,沈母臉色刷白,雙唇毫無血色!真箇人如同破布一般躺在破舊的床上!

  沈皓月緊緊的抱著沈母的身軀,不停的搖晃著,臉上淚如雨下,身著裡衣的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灰暗的燈光下不停的晃動。

  許圓瞥了一眼道「你們都先出去,我來施救!」許圓拿出手中的針袋。

  沈皓月一雙淚眼眨巴著看向許圓道「拜託你一定要救救我娘,這輩子我為你當牛做馬也願意」

  許圓拍了拍沈皓月道「沒有那麼嚴重」

  推著將兩人推倒了門外,外面西斜的月亮讓沈皓月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裡面許圓將針一根根的扎進去後,不停的把著沈氏的脈搏,有起色,看上去應該會醒。

  許圓來到門口對著門外說道「拿一個雞蛋和一碗紅糖水來。」

  雞蛋是為了掩飾血跡的腥味,紅糖水是用來掩飾血跡的顏色,沒一會門外想起沈皓月聲音。

  許圓打開門沈皓月正小心的端著一個古紅色小碗,站在門口小通過門縫往裡張望。

  許圓看著這個門縫,可能是因為時間長了的原因這門的門縫非常寬,通過門縫完全可以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許圓慶幸剛才沒有將血直接餵給沈氏,這也更讓她下定決心不管今後如何,她也不會直接將血餵給任何人!

  許圓端著碗,重新將門關上,並嚴厲道「不准偷看」她明顯感覺到外面發出了些許聲音,快速的將手指咬破,滴了幾滴血在碗中。

  來到床前,輕輕喚了幾聲,床上的人兒眼睛緩緩的睜開一條細小的縫隙。

  許圓將蛋黃倒進紅糖水中,將沈氏抬了起來,把藥餵了進去。

  放下碗,她坐到床頭,緩緩將剩下的幾根針輕輕拔掉。最後一根針拔掉的時候,沈氏長長的舒了口氣!

  閉上了眼睛,許圓輕輕將手放到沈氏鼻子上感應著呼吸,一下,兩下,三下.呼吸還算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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