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捉拿歸案
2023-12-16 22:31:32 作者: 烏藍實生
一場廝殺決鬥在無聲中殘忍地進行。
秋冶饒有興趣地摸了摸帶著胡茬的下巴,他看了眼旁邊的女人,神情專注而帶著絲驚恐,唯獨沒有意外,「女人,你這惹禍的能力還真更上一層樓了。」
要解決這事情可不太容易啊。這丫頭淨會惹麻煩上身。
夏亭捂住了他的嘴巴,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瘋了,我惹?啊呸,我乖得很。」
還不是二哥那混蛋,亂七八糟的桃花,以前的也是大哥的,她可是真的最為無辜的人。
看見秋冶明顯不相信的眼神,她指了指下面,「這個,不是我惹的!是二哥的爛桃花!」
夏亭還待再說,就發現他們的小動靜又惹來了下面丫鬟的警惕,她慢慢走到夏亭他們的樹下,只有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們兩個。夏亭手心不斷冒汗,心臟緊縮,大氣不敢喘一下。
秋冶表情痛苦,夏亭一緊張,捂著他嘴巴和鼻子的手驟然加大了力度,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喂,結束沒有?今天出來很長時間了,太久了會惹人生疑。」丫鬟頭一轉,看見是自己人,瞬間放鬆了神情。
她收起了匕首,冷然道:「差不多了。今天就要角逐出蠱王來了,只要這事一成,我們的計劃就完成了一半。現在這個時候,是蠱王最虛弱的時候,不能有差錯,快看好哨了。」
「哎呀得了得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來!?」那車夫罵罵咧咧地走遠,丫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我要讓顧霖!和夏亭不得好!死!」望著那一堆不斷扭曲掙扎的蟲子,她不斷走進,眼神中帶上了嫉恨。
夏亭這回是聽清楚了,怪不得聲音那麼熟,原來是老熟人呢。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她還是能和王順德搞在一起,真的是,果然夫妻就是夫妻,就那樣的做派,真的一模一樣,夠卑鄙的。
看著旁邊的女人臉色變換來去,秋冶賤兮兮地問道:「咋?情敵呢?」
夏亭一個眼刀子削了過去,「還不配!一廂情願罷了。」當然,還有他們自己造的孽,但這就不講了,立場不同,有時候他們的所謂的愧疚也不算啥。沒有大哥的美男計,她也還總有其他的小鮮肉小狼狗,遲早也要被發現。
「那現在你想怎樣?」秋冶雙手翹在胸前,完全放鬆的狀態。
夏亭看了他一眼,「當然是要抓住他們呀,然後將那窩東西給弄死。回去報告給縣官聽,派人去抓。」她暗自焦急,跟她一起來的官兵小夥計哪兒去了?她需要人手呀,但過來的時候可千萬別驚擾了他人。
「你一個人?」秋冶點了點那窩東西,又點了點那女人,再點了點外面看哨的男人的方向。
儼然在告訴夏亭,她不自量力。
夏亭沉默了。這真的就是她現在的困局。
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哪兒走來的?身邊也沒個人手哇?
現在不是丟面子的時候,她主動湊了過去,「你能搞定外面那個男人不?」他這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也不知能不能打個架?她身上有匕首,還有小弓弩,那個婉瑩只有小匕首,她可以在樹上偷襲,勝算大概是挺大的。那窩東西嘛,一把火燒了就好了。
夏亭笑得像個狐狸,安排得妥妥噹噹的。
「咋,剛才還那樣冷臉對我呢,現在有求於我了,就知道笑了?」秋冶翹起了腿,晃呀晃的。
夏亭緊張死了,連忙扒住他的腿,壓低的嗓音破了,「你別亂動,要死啊祖宗。」
她後悔死了,早知道不該讓他跟上來的。要有個萬一,她怎麼跟德叔交代?跟秋家人交代?搭上自己不說,還要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她太難了。
「你看一下下面。」
「小聲點!」她要崩潰了。
秋冶眼中閃過寵溺,嘴角忍不住上揚,上手掰過了她的頭,「看下面。」
「完了我跟你說,我救不了……」夏亭倒吸一口冷氣,「媽呀,這還見鬼了。莫非那些東西咬她去了?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旁邊的女人是徹底像個瘋子了,秋冶給了她一個表情,抱著她跳了下去,捆住掙扎的她,強制性地讓她看,「你看,人昏過去了。安全了!安全了聽到了沒?我的人!不是蟲!」
看著昏倒在地上女人,夏亭覺得自己在做夢,她愣愣地看了眼秋冶,那臭屁的神情……狂跳的心慢慢淡定了下來,「什麼時候來的人呀?」
「我一直帶著人。」
那感情她那麼認真地去思考,那樣真實的緊張害怕和考慮,全當給這男人看戲了?
「沒有,我這次回來得比較神秘,那是不到關鍵時候不說出來的,屬於秘密。所以沒事先跟你說。」所以他真的不是在看戲。
看著他無辜真誠的眼神,夏亭覺得自己還是被這老狐狸擺了一道,又找不到證據。
「算了,不糾結。」夏亭舉手投降,「我去把小官兵找回來,將他們帶回去。」
五花大綁伺候他們,然後將那堆噁心巴拉的東西燒成灰燼後才走,「太棒了!我已經蹲了幾天了你知道嘛,終於算是有收穫了。」她坐上了馬車,倒滿杯後就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聽你的意思,我覺得裡面會有一個很大的故事。」
夏亭點頭,「對啊。簡直就是一齣戲,就差點兒能上去講書了。」
「也不知道二哥他們能不能找到啥線索了。」夏亭最想要的,就是找到他們的密洞和藏「屍」點,這才算是最重要的收穫啊。
婉瑩很重要,但也不知道王順德會不會放棄她?
秋冶懶洋洋地癱在一邊,看著窗外不說話。夏亭踢了踢他:「我說你,能不能有個正形?孤男寡女的,好好的馬車你不坐,非要擠到我這個臨時租來的破馬車上?」
「哪來的馬車,我是趕回來的呀。我就睡睡,很累了。」秋冶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眼底下的青黑非常突出。
鬥嘴斗習慣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智商通常不在線,她剛說完那話就有點小後悔,顯得自己很沒心肝不懂感恩啥的,想想就悻悻然閉嘴了,轉頭看向窗外。
夏亭和小官兵直奔衙府而去,當然走的還是後門。
「呀,有收穫了?」看見夏亭他們進來,縣官放下了手上的本子,站起身來走向她,看見夏亭身後的人,眼裡閃過詫異,也就一秒鐘的事情,立馬換上了諂媚的神情,「哎呀,我的小爺呀,咋回來了都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準備一下給您接風洗塵呀。」
秋冶慵懶地擺了擺手,「不來這套。你們聊,我就坐一邊,不用管我。」他徑直走到縣官剛坐的搖椅上,雙腿擺到桌子上,雙手交迭在一起放在肚子上,閉上了眼睛。
縣官僵硬地轉回了頭,無聲地問道,「真睡啦?」
夏亭帶頭到另外一邊,「不用管他。我跟你說,我真蹲著人了,這婉瑩,就是王順德的妻子呀,可拿著那陶瓮,一大堆的蟲子啊,可毒啦!」
縣官蹬出來一個大拇指,「還是你這女娃子行。」
「所以,拷問吧。那個男的,應該更好入手。現在,我就去看一下二哥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通常,意志薄弱的人更好套路點信息來,那婉瑩跟他們可謂是單方面的血海深仇,有「利」也有「仇」,應該不會輕易吐露消息,那男人大概就為了個「利」,容易撬開嘴巴。
夏亭剛走出門外,就聽到二哥的聲音:「不用找了。」看到二哥給的眼神,她又跟著走了回去。
「那神秘人又給我們通信了,那個藏屍的地方,就在王府的地窖里。」顧瑀將信封交給了縣官,讓他看個究竟。
「這可真實可信?」
「不好說的。對方是敵是友,我們根本不清楚。但他第一次給的消息的確是對的。單從這一點來說,我們就該信他。」顧瑀回答道。
的確,如果要陷害他們,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連人都抓到了,就算真那地點真不在王府,王順德也脫不開干係了。
看見縣官那糾結的模樣,臉上的褶皺全堆在一塊了,夏亭知道他又犯老毛病了,就怕惹事,這縣官當的,真的窩囊。
「兒呀……」年邁卻仍健壯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縣官從信封中抬起頭,起身迎了出去,「誒,娘,怎麼過來這邊了?」
夏亭看到是那個老婦人,想起和她的淵源,賊禮貌地點點頭,笑了一笑。
「你和阿亭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做呀?我跟你說,大膽些,別畏手畏腳的呀。阿亭丫頭膽魄都不錯的,你信她!」
夏亭眼前一亮,老婦人神助攻啊!老婦人若有所感,揚了揚眉毛,那小驕傲的樣子,真有點可愛。
縣官有點複雜地看了夏亭一眼,「好吧。到時候官丟了,生活沒這麼好了,娘可別怨我。」
夏亭若沒看錯的話,那是吃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