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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命犯桃花不平凡

2023-12-16 22:31:32 作者: 烏藍實生
  「大哥,我演的是不是很好?」

  一回到家,夏亭就不安分了,bling bling閃光的眼神,明晃晃地向顧霖說著「快誇讚我快誇讚我」。

  自從顧霖有過「原始人」的記錄之後,夏亭比以前更愛cue他了,也可以說,更在乎他的感受。

  「很棒。」

  因為做那一場戲,夏亭的頭髮弄了好久,現在拆卸也是非常麻煩,而且……顧霖捧起了她的頭髮,落下輕輕一吻,還在齜牙咧齒地和髮膠做搏鬥的夏亭突然聽到自家男人的深情告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原本柔順光滑的頭髮,如今斷的斷,糙的糙,像營養不良一般。顧霖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夏亭理順最後一簇頭髮,轉身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對著他啵了一下,「只要你以後不做傻事,我們過得好好的,這算什麼。」

  對於頭髮,夏亭到底沒什麼在意,剪了就剪了,斷了就斷了,沒什麼在乎的。

  「新家弄好了,我們遲點時間估計要請村里人吃個入伙飯。」顧霖幽深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連聲音都變得低啞起來。

  看著越湊越近的男人,夏亭起了捉弄的心思,她跳進男人的懷裡各種磨蹭,還不忘回答他的話:「好的呀,的確是值得慶祝的日子呢。」他們結婚的時候也沒搞任何形式,就很是隨意地領了證就算數了。說到底,有點兒遺憾。

  這次入伙,可以高興高興。

  同時也慶祝她,幸運地回到這個世界吧,有朋友,有家人,有愛人。

  顧霖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身子也越來越熱,就在他要忍不住的時候,夏亭立刻掙脫了懷抱,藉口還沒說出來,就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夏亭「咻」一聲跑了出去。光留下顧霖一個人苦笑又無可奈何地平復著體內的衝動。

  這小嬌妻,很是頑劣,可他就愛這股勁兒呢。

  「阿亭阿亭,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春花頭一回在她面前哭得稀里嘩啦,毫無形象的,活像一個剛離開父母的小孩子一般。

  「對啊,我回來了。」夏亭柔了眼神,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奈何這眼淚流不干,肩膀都濕透了,女人也沒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夏亭眼裡閃過寵溺和無奈,毫無殺傷力地威脅道:「再哭下去,要變醜咯。」夏亭湊到她耳邊,特別小聲地說:「二圓也不要你啦。」

  果然,春花哭聲頓時停了下來,剩下抽噎,她撐著個巨大的浮腫燈籠瞪了她一眼:「哼,對~咱們夏大美女魅力無邊,多少才子愛慕呢。」

  夏亭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大哥還沒出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她小聲地反駁了句:「才不是呢。」

  「那位大人……」春花做了個猥瑣的表情,「他對你沒點意思?」

  前些天的夏亭或許還能大聲地反駁,現在……她望了望外面,「咱們果醬坊經營得還好吧?」

  「少給我岔開話題。」她們站在院子中,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不由得往外面走去,「你們家那秀才也是你的愛慕者之一吧。」春花和她相處久了,說話方式也和她有些像,連思想也開明多了。

  甚至……太開明了。

  夏亭臉熱得快要上火,這女人……一個月不見,說話太大膽了吧。

  「怎麼可能!阿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麼冷清毒舌的一男,打死她也不相信他對她有意,平日裡交情不深,話也很少說,也沒察覺什麼不對的地方。

  看見夏亭真真不相信的模樣,春花驚呆了:「那秀才的心思那麼深的嗎。」

  夏亭輕輕地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別腦補那麼多有的沒的,趕緊吃你和二圓的婚宴才是真的。」

  春花有些委屈地摸著被戳的地方,她真的沒有說假話呀,那段日子天天看到他打開窗戶坐在窗邊,手拿著書,眼睛卻飄向她那邊呢。那痴痴的眼神,可騙不了她,偏偏隔壁這遲鈍的女人不相信。

  因為蘇奉要備考,後面又出了夏亭那事,他到現在沒搬回來,依舊在果醬坊二樓住著。

  在她和大哥離開的這一個月里,果醬坊還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家也完工了,完全沒有受影響,據說,蘇奉在裡面還發揮了大作用呢。

  夏亭真的很難想像,那個冷情冷麵的男人,能做出個啥事來。

  「吶,我就不去打擾你們兩個敘舊了。」到門口的時候,春花自認為很上道地放開了挽住夏亭的手,擺手說再見之後就投入到自己崗位上。

  她那像浮腫電燈泡一樣的眼睛還沒消腫呢,就那樣頂著去了,夏亭越叫她走得越快,夏亭無奈放棄了。

  看了看二樓,窗戶已經打開,應該已經起床了。不知道春花那口無遮攔的話是不是起了作用,她竟有些躊躇不敢上前,真慫。

  猶豫之際,夏亭看見門口來了幾個騎著馬的人,目不斜視熟門熟路地走向二樓。看樣子,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是誰來找蘇奉呢?

  就這麼猥瑣地瞅了半天,啥東西沒看出來,她又悉悉索索跑了上去,到門口剛蹲下準備偷聽,門就開了。

  冷冷的冰雨在混亂地吹~~

  看,那是地縫嗎!鑽。鑽不進。

  蘇奉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抓個正形的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笑意,夏亭抬頭看的時候已經是烏雲密布的臉孔:「啊哈,我,我擦地呢,髒。」

  哇,那個叫尷尬。特別是還有外人在的時候,在這臭小子面子,她一向不要臉的了。但這臭小子還不給她台階下!她要記仇在小本本里了。

  「擦乾淨就起來吧,我的好嫂子。」見小野貓快要發飆,蘇奉收起了看戲的心情說道。

  夏亭站了起來,在外來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外來人,那氣魄,一看就不像是山里漢。

  「你們是阿奉的客人嗎?快做快做,馬上給你們斟茶。」夏亭立馬收拾起心情,客套起來。

  誰知道男人氣息一凜,肅穆地說道:「不敢。」

  ???

  夏亭看看客人,又看看蘇奉,她想找個人來解答一下。

  「事說完了可以走了。」

  「是。」

  蘇奉才剛說完,沒有個思考的時間,客人就都走光光了。

  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看那些人的態度不像是討債的,態度對蘇奉恭敬得很,加上他秀才的身份,夏亭靈光的小腦袋立刻運轉起來。

  「天吶,我懂了。」

  蘇奉的心莫名顛了一下,聽到她後面的話,又自我嘲諷了一番,對她期望值太高了,果然是……她。

  「是不是哪個官人發現了你的才能,看上你了?他們要你去幹什麼?是要推薦你到上面去麼?」越想越有道理,夏亭慷慨激昂地給出了結論。

  蘇奉望著她的眼神變得深幽:「你希望我做官麼?」

  誒?

  「學而優則仕。讀書不做官,是為哪般?」搞不懂了。古時候做官的唯一途徑不就是讀書?讀書的唯一目的不也是奔著做官去的?孔乙己、范進什麼的各種例子,不都說明能被賞識是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當然是希望你仕途一路順暢的。不過……」撇開別的不說,蘇奉那高冷的脾氣,能適應得了官場的爾虞我詐麼?

  「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也沒關係,在咱們這兒謀個工作也是很體面的了,沒必要大老遠的奔波謀生活。」畢竟,秀才也不是到處都有的,特別是他們這個地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只是,平常他們都低調就是了。

  夏亭一直在那邊叨叨個不停,蘇奉一直安靜地聽著,只偶爾回應一兩個字。

  那麼明亮的眼神,那麼生動的動作……一個月了。

  「春花說你把咱們家打理得很好耶,沒想到你這小子深藏不露呀~」說得正嗨,夏亭把心裡話都給說了出來,包括稱呼,包括動作。

  蘇奉眼神危險地眯了眯。

  夏亭脖子一縮,話也咽下去了。好像生氣了。

  「我不比你小。」蘇奉一再強調。

  夏亭閃過瞭然,果然還是在意年齡呢。但沒辦法,看他的樣子,就是比自己小呀。

  不知道是不是他這些天閉門讀書沒有曬陽光的關係,臉色竟帶白了。

  他好像要出遠門吶,這副身體怎麼能行?

  夏亭假裝倒水給他喝,悄悄在裡面放了銀水。

  蘇奉並沒有接過來,看著澄澈的水面,淡淡地說了句:「以後不要這樣隨隨意意就死去一個月了,下次不會有這次那麼好運,什麼事都有人幫你張羅了。」這次是一個月,下次呢?

  他知道她身上很多秘密,他不清楚,也不想知道。自己和她終究不是一類人,她還是那麼單純。

  「我知道啦。」夏亭很執著,又把銀水遞進了一些。她也不想死呀,這次,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突然,她被抱進一個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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