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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選擇,吃或者被吃。

2023-12-16 07:48:53 作者: 北葦
  「這叫兩個選擇?」玉臂環上古銅色的脖頸,墨北嬌羞一笑:「真拿你沒辦法,山霸王一隻,幼稚!」

  耶律千梟俯下身,瞳眸明明亮亮:「別動,讓朕好好吻你。」薄唇划過手臂,酥胸,小腹,一寸一寸,吞噬的乾淨。

  強健的雙臂,將她牢牢固定在懷中,大掌探進她過肩的發,薰香的舌尖餵入她的口中。霸道的男性氣息與火燎般的觸感,讓墨北驚慌的又想掙扎,他卻一手箝住她的雙腕,另一手探上她胸,嘶啞低笑:「朕做噩夢的時候,就是這雙手,這副身子,把我從血腥中拉了回來。」

  「墨北,做朕的皇后吧。」

  放肆的熱吻,勾起體內殘餘的醺意,她全身都在發燙、在發軟,神智逐漸迷醉。

  屬於他的氣息、力量,以及狂烈的渴望,淹沒她的抗拒,挑動那存在已久,卻始終被漠視的期待,誘惑她不由自主的開始響應。

  貼合的唇瓣,許久後才分開,耶律千梟注視著她酡紅的粉頰,以及被吻得紅潤的唇,深幽的眸子恣意遊走,欲望終於決堤,他再度低頭,更狂猛的吻住她,將她抵壓在虎皮上,高大健碩的身軀,遮去火把的亮光,讓帳內顯得更加昏暗纏綿。

  翌日,曙光乍現,照的軍帳內滿堂風華。

  耶律千梟用手撐著偉岸的身子,低頭看著身旁熟睡未醒的小臉,薄唇輕輕揚起,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勾起她的長髮,將那柔軟滑亮的髮絲,一圈圈的繞在指尖把玩。

  她的睡姿很可愛,柔軟的身軀蜷臥在旁,緊緊偎著他,粉唇微啟,時不時發出舒服的嘀咕聲。

  他的軍營,他的虎皮,他的女人。

  除去外面的喧譁,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像是被吵醒了,睫毛翩然掮動,睡夢中的墨北,緩緩張開雙眸。

  然後眨眨眼,再眨眨眼,故作鎮定的揚揚手:「嗨,早。」

  「早?」耶律千梟的俊臉磨蹭著她的身子,壞笑道:「看看外面的天,都快晌午了。」

  墨北懊惱的低嘆一聲,整個人縮進虎皮里,悶悶的說:「給我點時間。」

  大掌攬過她的身子,十指勾起旁側的肚兜,耶律千梟埋下頭:「這要怎麼穿?」

  「你,呼,給我!」墨北伸手要奪,耶律千梟卻一臉陰沉的看著她:「朕說過要服侍你。」

  墨北噗哧一聲笑了,羞澀全數丟到了一邊,身子轉過去,撩起長發:「打個漂亮的蝴蝶結就行了。」

  「喔~」耶律千梟雙眸低沉了些,食指笨拙的擺弄著肚兜,俊臉越發的鐵青,囫圇的低咒了一聲:「該死的,朕還是比較喜歡脫你衣服。」

  色狼!墨北撈起外衫,像是對待小孩子似的捏下他的鼻樑:「左手張開。」

  「你臉紅了。」耶律千梟抵著她的額,露齒一笑,明眸生輝。

  墨北瞪了他一眼:「右手!」

  耶律千梟乖乖的照做,時不時的偷幾個香吻,用虎皮將她身子裹住,又拆開,玩的不亦樂乎。

  沒轍的低吼一聲,墨北拿起木梳,替他順著發,小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忽的,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下他的頭,額抵額,輕笑出聲:「總算不是那般燙了。」

  「本來就不會有事。」耶律千梟套上盔甲,替她攬好內衫,勾下薄唇:「是你擔心過頭了。」

  墨北冷下臉來,緊下木梳:「你又知道自己沒事!血放那麼多,以為自己銅牆鐵壁啊!」

  「記得上次朕中蠍毒不?」耶律千梟一邊系扣,一邊笑說:「許是妖嬈花的作用,發熱過後就什麼都好了。」

  「不過,這回倒讓朕得了個大便宜,美人投懷送抱。」

  「瞧你美的!跟個大尾巴黃鼠狼一樣。」墨北亮出小虎牙,在他手臂上烙下一串印痕:「下次不許再讓我擔心。」

  藍眸閃過一道幽光,耶律千梟突的將她舉高,俊臉慢慢壓下:「你啊你,親吻學的慢,怎生連咬人都咬不好。」

  「來,朕再教教你。」

  「哈哈,不要,別咬我脖子,耶律千梟,你以為你是吸血鬼啊!」墨北怕癢的來回躲,明媚的嬌笑,奪去了耶律千梟的呼吸。

  噗通,噗通,噗通!

  每一聲,每一句。

  滲的濃烈,去的訣別。

  鑄了他此生最美卻一去不復返的風華。

  帳內是歡歌笑語,濃情蜜意,帳外卻是爭論不休,你推我阻,根本沒有聽到裡面的動靜。

  耶律千洵頗為冷然的掃了一眼青龍:「爺再說一遍,我要進去。」

  「容公公,墨姑娘叮囑過閒雜人等不准入內。」青龍褶下眉,在稱呼方面不能馬虎。

  耶律千洵大吼一聲:「閒雜人等?爺是閒雜人等嗎!皇,咳,爺想看看王上的傷勢如何了!」他看了看四周,幸好沒有說漏嘴。

  「容公公,不是屬下不識抬舉,實在是。」青龍嘆口氣,湊耳上前:「小的惹不起墨姑娘吶,她要是一個不高興。」

  「嗤!怕她做甚!」耶律千洵表示很討厭那說話帶刺的女人,威風凜凜的推開青龍,一把掀開帳簾,張狂再喉間滾動幾番,單手指著眼前親吻的兩個人,瞳孔瞪的滾圓:「你,你們!」

  墨北偏過頭,褶下眉:「容公公,你這一臉表情,好似在說見鬼了。」

  「我,我。」

  「你激動什麼?」墨北慵懶的靠在耶律千梟的懷裡,挑釁一笑:「一個大老爺們,見了親吻臉還紅,真該叫你家二皇子好好調教調教。」

  「調,調教?"

  「沒錯,調教!」墨北手指纏著髮絲,上下打量他的一番:「就你這身板,肯定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吧?」

  士可殺不可辱,這和斷頭不亂髮型是一個道理!這也是耶律千洵從小到大的做人原則!他長的這麼俊,憑啥要被壓!

  呲牙,惡氣沖沖的放下狠話:「墨北,你別得意!爺今兒非把龍藤壓倒給你瞧瞧!」

  「那你去啊,吠什麼吠。」墨北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擺明了是不相信。

  耶律千洵攥攥拳,一邊往外沖一邊嚷嚷:「去就去!」

  「哈哈,梟,魚兒上鉤了!」墨北心情好的很,隨手將長發砸個馬尾,拉起耶律千梟的手臂大步跨出營帳。

  「王,王上!!」青龍驚喜的呼喊出聲。

  墨北一抬手:「你去熬些粥。」

  「熬粥?」青龍愣了下:「熬粥做什麼?

  墨北翻翻白眼:「王上兩天兩夜未進食了,你說熬粥做什麼!」

  「喔,喔,喔!小的這就去!」青龍轉過身,疑惑不解的說:「可是王上,你們。」

  「我們去看好戲,等下就回來!」墨北再也不同他囉嗦,催促著耶律千梟快些走。

  青龍搔搔頭,迷茫的站在原處,墨姑娘那副表情他還是頭一次見,不知怎麼的有點心裡發毛。

  揉揉雙臂,他輕輕的打來個寒顫,乖乖熬粥去也。

  晌午,日頭偏了西一點。

  耶律空戀不愧愛紅至極,竟將軍營中的唯一紅帳占了去。

  墨北自然知曉紅帳為何物,如水的瞳明了暗,暗了明,蹲在帳根看了看身側男人。

  耶律千梟笑的邪魅,緊貼在她耳側:「朕從沒進過這紅帳。」

  墨北拍拍他的頭,意思是還算你乖。

  「我們這般行徑似乎不合禮數。」耶律千梟將她攬緊懷裡,嘴角的弧度和所說出的話嚴重不成正比。

  墨北搖搖手指,賊笑一聲:「我可是個偷兒。」挖人牆腳這種事許久不做了,今日偷聽起來,格外有成就感。

  「你呀你,為何這般激怒洵弟?」耶律千梟替她拭去薄汗,將頭湊過去,兩人一起關注帳內的動靜。

  墨北冷哼一聲:「他要你的血,自然要付出些代價。」

  耶律千梟一呆,喉間溢出暖暖的低笑:「這代價夠慘痛的。」

  「嗤,不就失個身嗎,我昨夜還失了呢。」墨北說完,臉上溢出點點紅潤:「不許說話了,看戲!」

  耶律千梟知曉她害羞了,長臂搭過去,透著縫隙,興致勃勃的看向帳內。

  在荒郊野地里,能這般奢華的也只有龍藤了。

  整個紅帳布的精美華麗,頭懸彩帶,腳踏青草,方才一天的功夫,也不曉得他去哪裡獵了張獅子皮回來,金色的毛髮襯得俊美的他尤為耀眼。

  「反正,那個墨北很可惡就是了!」動動喉嚨,耶律千洵做了一次總結性發言,大口大口的喝著遞過來的清茶,偏生不敢看眼前浪蕩不羈的男子。他還和小時候一樣,衣服沒有一次是穿好的,也不曉得想勾引誰!

  耶律空戀半搖著羽扇,抬頭掃了掃他緊握的雙拳,桃花眼裡掩不住的算計:「竟然她這般說了,怎生能讓她看扁了去。」

  「哼!」耶律千洵粗聲粗氣的說:「她那是激將法!」

  不好玩,小白兔變聰明了。墨北陰了下臉,又聽帳內耶律空戀說:「她次次都贏你,你就不想讓她也吃次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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