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永不分開?
2023-12-16 07:48:53 作者: 北葦
耶律千梟解開盔甲,邪惑不已:「不急。」
「王上,你別忘了,時局不定,左家還在造反。」墨北褶起柳眉,這個荒漠果真很怪,總是艷陽高照,沒有深夜,像極了南北冰川的極晝。
也不知道自己進來幾天了,外面又如何了?
「啊!」墨北紅了臉,看著眼前俊美浪蕩的男子,憤慨低吟:「你在咬哪裡?」
耶律千梟無賴的蹭蹭她的臉,明眸皓齒:「胸!」
「耶律千梟!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墨北像只暴躁的小野獸,伸出雙手,想要去拽男人的衣領,等等,他是什麼時候脫的衣服?
古銅色的腹肌暴曬在艷陽下,線條分明,漂亮有力,惹的人一看再看。
耶律千梟瞅她那呆呆的模樣,心情很好的張開雙臂:「免費給你看,不收銀子。」
「你,你,誰要看!」墨北偏過頭,避開燙人的唇,小臉越來越紅。
大掌捏起她的下巴,耶律千梟濃眉緊皺:「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給朕乖點!」
「你這個大笨蛋!」墨北一敲他的頭,整個人冒著熱氣:「我來那個了!」
「囉嗦死了,朕管你哪個哪個的,你,那個,該死的!」耶律千梟似是記起了什麼,手下一僵,背過身去,獨自生起悶氣來:「女人真麻煩!」
墨北輕咳了幾聲,是挺麻煩的,每次都疼的半死。她苦著臉,小手撿起半爛的外衫,嘴角微抽,這要怎麼穿?
「過來!」耶律千梟以掌支額,長長的墨發遮去寒瞳,一把扯過自己的衣衫,將墨北整個人抱住,食指笨拙的系上紐扣,牙縫間還在不停的低咒。
墨北噗哧一笑:「你好幼稚。」瞧瞧他說什麼,讓自己下輩子做男人?就因為那個來了,不方便?
哈哈,這種事,笑死人了!
「你最好給朕早日康復!」耶律千梟不理會她的嘲笑,性感的薄唇來回扭,像極了撒嬌的小孩。
早日康復?墨北捂著肚子,笑倒在他的懷裡,半眯的媚眼,閃著光耀:「怎麼辦呢,耶律千梟,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是不是真的有一份感情,能夠直達靈魂深處,超越時光,超越空間,甚至超越生死。只為等待這麼一個人。
可,如果在那個時候,我們便知道了結局,還會這麼義無反顧的說出我喜歡你嗎?
梟,以後,你會恨我吧?
「上來!」耶律千梟蹲著身子,俊臉上布滿了暗紅,這女人算是找到他的死穴了。喜歡?嘴角揚起好看的弧,不理會她同不同意,一把將人攬到背上:「抓緊時間出去了,朕布的棋開始了!「
墨北一楞,臉夾碰上熾熱的背脊,眼低微寒:「棋局?」
「嗯。」耶律千梟站直身子,一吹口哨,從東方掠過黑翼雄鷹,直垂而下,落定在他的臂膀上:「左家軍和龍家軍,是時候由朕親自來率領了。」
雙手緊緊的勒住他的脖頸,墨北的心沉了一下:「莫非,莫非王上是故意讓左家軍叛變的?」
「呵,朕只是助了左老一把力。」耶律千梟嗅著她的清香,薄唇微挑,邪魅不已。
墨北微僵:「助了他一把力?」
「朕不想在你和江山之間做抉擇。」耶律千梟冷冷一笑,殘忍嗜血:「左家,朕絕不會再給他們那樣的機會。」
「威脅朕娶小夢,呵。」
「卻奈何不了朕碰不碰她!」
墨北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突升一抹恐懼:「梟,你為何要奪回敦煌。」
「這不是很明顯嗎?」耶律千梟為她的發抖,輕凝笑顏:「報仇雪恥!」
「梟。」墨北剛想開口,便被一道溫潤的笑聲所打斷。
「還有,為了你。」耶律千梟攥緊雙拳,身子一顫:「朕時常會想起在皇宮裡的日子。你替我擋去傲風的鞭打,甚至獨身去後山去取妖嬈花。」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傷痕淋漓。」
「朕拗不過你,讓你乖乖呆在朕身邊,你又不肯聽。」
「那就只有將所有威脅全部徹底剷除!」
「讓你無須再用你那小胳膊小腿逞強,笨女人!」
墨北紅了眼眶,俯下頭,輕輕磨蹭:「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耶律千梟冷哼一聲,大掌替她拭去額際的薄汗,手臂的粘稠一滴一滴的墜進滾燙乾枯的沙礫里。
墨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或許小幕願意跟隨只是一個幻影,他們看錯了這個男人。
他沒有體恤百姓的善心,也沒有替天行道的霸氣。
只為了報仇和私慾,便將所有人都利用的徹底。
可是,那又如何。
自己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
她喜歡他。
只喜歡他。
「耶律千梟。」
「嗯?」
「沒事。」
「笨女人。」
「耶律千梟。」
「怎麼?」
「你把鳳凰玉戒戴在小拇指上了?」
「嗯,那玩意太小。」
「你把它給我。」
「幹嘛?」
「給我!」
「你這女人。」耶律千梟沉思了半響,摘掉凰戒:「弄丟了,朕就殺了你!」
墨北嘿嘿一笑,戴在無名指上:「梟,你看!」
「嗯~」耶律千梟桃花眼半眯,沉聲道:「沒變化。」
墨北鼻尖微皺,繼續趴在他的背上:「在我家鄉有一種說法。」
「一個男人的尾戒,如果能戴到一個女人的無名指上,那麼他們就會是天生一對,永不分開。
「嘻嘻,剛好合適!」
「幼稚!」耶律千梟偏過頭,忍住手臂上的痛意,嘴角溢出燦如春陽的桃花笑。
「喂,你看啦!」墨北不悅的沉下臉,她好不容易浪漫一次,這隻色狐狸居然敢給她不配合!
耶律千梟緊緊手臂,將她背的更牢:「別亂動,重死了。」
「重?」墨北虎牙一露,精明的瞳色變幻無常:「嫌重,就把我放下!」
耶律千梟不說話,遁著黑鷹的足跡,慢慢踱步,薄唇鍍了一層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