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展現了你的小聰明

  「嗯，去吧。」葉芷凝看著煙漣離開，視線轉到一處草垛前，「你們幾個，還打算偷聽到什麼時候，不知道已經結束了嗎？」

  草垛之上，先是探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甜甜的笑意中，帶著幾分的緊張。而在她的後頭，依次出現了東方子彥，秦楓和慕清寒。而最後慢悠悠探出腦袋的，卻是子倏，如果不是之前就感覺到了他在附近，葉芷凝還真沒想到呢。

  微挑眉看著眼前的幾人，以東方冉雪為首，依次走了出來，在葉芷凝的面前排隊站好。但是，面面相覷，還是沒人先開口說話……見狀，東方冉雪直接當了出頭鳥，「夜叔叔，那個姐姐她有那麼厲害？」

  「有沒有那麼厲害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掉以輕心的話，很容易會輸。也許她的武功不如你，但是你的對敵經驗太少。每次都是被他們寵著，有什麼事情你都不用出手。而煙漣她最不缺的，就是對敵經驗，是嗎子倏？」葉芷凝說到最後，被點到名的子倏微微一愣，隨後點下頭，「我們每天都在生死搏鬥中，所以對敵的經驗很充足。」

  葉芷凝的心情，跟所有的父母一樣，希望保護還是雛鳥的兒女。但是，葉芷凝比誰都要明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只能比人家強。而東方冉雪欠缺的，卻是那份活著的堅持，因為從沒有那種死亡逼近的感覺，威脅過她。

  她的身邊，從來都有人保護著，從小到大，葉芷凝都在她的身邊。就算是和葉芷凝分開了，也有幾個哥哥輩的人輪番照顧。葉芷凝估計，除了掉下懸崖那會兒，東方冉雪就沒有落單身處危險過。但是就算是掉落懸崖那會兒，也沒有生死逼近，那種渴望力量的感覺。

  「小雪，你一定要成長起來，娘不需要你做到哪一步，不需要你冷血無情。但是，你一定要有保護自己的實力，想要保住那份天真，需要更多的力量，你一定要強大起來。明天，就證明給娘看，我們小雪，不會比煙漣差，好不好？」葉芷凝輕撫東方冉雪的小臉，沒有避諱子倏，以母女的身份對話。

  這是葉芷凝第一次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東方冉雪看著眼前的葉芷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娘！」

  滿意地拍了拍東方冉雪的頭，葉芷凝看向幾人中唯一的外人，「子倏，你想留下來嗎？」

  「想!」子倏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那就用你的實力告訴我，你有那個資格。他們幾個，隨便你挑，明天我只看結果。小雪，回房間睡覺。」葉芷凝牽過東方冉雪的手，任由幾個男孩留在原地。

  等到葉芷凝離開，子倏打量著眼前的三人，「你們三個……」

  秦楓看到子倏衣服打量的神情，當即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別你你我我了，我直接告訴你吧，我們三個人，你一個也打不過。不是我說，我們可是被特訓過的。」

  「可是，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煙漣她都敢挑戰，為什麼我不敢？」子倏肯定地說著，見狀，秦楓頗為惋惜地看了他一眼，「那我祝你成功吧。對了，那你挑戰誰？最弱的？」

  雙眼直直地盯著秦楓，子倏另外兩人在打量了幾眼後，聰明地選擇了放棄。而秦楓也發現了他的視線，「在你眼裡，我就是最弱的？」

  絲毫不給秦楓面子，子倏很不客氣地點頭了，「柿子要挑軟的捏，子彥和慕大哥明顯比你難搞定。」

  「按照年齡算，也不該是我好不好？」很明顯，子倏就沒按照年齡來算。東方子彥看了眼耍寶的秦楓，一貫冷漠的面容上，難得帶上了笑意，「你看起來太弱了。」

  第二天一早，東方冉雪特意吃了比平常多了些的早餐，按照她說的，等一下那就是體力活。葉芷凝看著東方冉雪的舉動，並未多說，等一下對於東方冉雪而言，是個挑戰啊。

  如果有兩個人，甲的武功高於乙的武功，但是甲缺少實戰經驗，乙有豐富的實戰經驗。那麼，只要不要相差不是致命的程度，那麼甲總歸是危險的。

  而現在，東方冉雪，就是這個甲。當出了院子，葉芷凝便看到了精神飽滿的煙漣，明顯她是準備好了，要跟東方冉雪來好好打一場。

  中間被圈出的範圍，就是她們比試的地方，絕對夠寬敞。其餘的人，都要在葉芷凝規定的地方外站著，看著已經站到場上的煙漣，東方冉雪也走了過去。

  葉芷凝看著眼前對峙的兩人，淡淡說道：「點到即止，不可傷了對方性命。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兩人雙雙搖頭，見狀，葉芷凝也不再說什麼，「開始吧！」

  場上，東方冉雪和煙漣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東方冉雪的是那條素白披帛，看著很是美麗，卻不像有殺傷力的樣子。反觀煙漣，手中的是一條長鞭，比起東方冉雪的披帛，顯然殺傷力不止多了一點。

  「看來，我要占你便宜了。」煙漣看著東方冉雪的武器，不由笑了笑，但是就算占便宜，她還是要爭取這個機會。

  「你的鞭子，不一定就比我的小軟好。」小軟是東方冉雪為自己的素白披帛取的名字，看似有些無聊，但是東方冉雪卻是孩子心性，覺得有趣就好。

  也許，在其他人的心中，都是贊成煙漣的話，因為鞭子看著就有殺傷力。而披帛，難道是要把人給勒死嗎？但是說好了不傷人性命的……

  阿七也來到了此時比武的地方，他站在葉芷凝的身旁，有些擔憂道：「小姐，小雪不會有事情嗎？」

  「只要她用心了，結果肯定是她贏，過程受點罪，也是必須的。」她從來不是一個溺愛孩子的母親，所以讓孩子學會成長，是很有必要的。

  東方墨看著說完話後繼續看著場中的葉芷凝，心中微嘆。

  阿七自然知道東方墨是誰，但是他倒是有些奇怪，東方墨怎麼出現在了這裡。看來，淮京中的那個人，並不是東方墨本人了……

  不管場下人怎麼看，場上兩人從交手開始，便是嚴陣以待。東方冉雪的披帛看似柔軟無害，但是攻擊時，卻如鋼鐵般堅硬，可以說，時硬時軟，全看東方冉雪怎麼控制。

  東方冉雪的攻擊，就像是一場美麗的舞蹈，在這場美麗的舞蹈中，暗藏著殺機。因為葉芷凝交代不能傷人性命，東方冉雪最厲害的那招卻是無法動用，只能用從葉芷凝那邊學來的招式，迎戰煙漣。

  而煙漣從對戰開始，便褪去了那份無害的模樣，一招一式，凌厲不已。長鞭如毒蛇一般不斷在東方冉雪的身旁來回攻擊，而東方冉雪也是用著手中的披帛不斷地回擊和躲避。

  剛開始，兩人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輸贏顯現，直到……堪堪躲過攻向自己臉蛋的長鞭，東方冉雪有些許的膽寒，如果被那一鞭給抽到，那就是毀容啊毀容。雖然她還是個小女孩，但是也知道容貌對一個人的重要性，當即，東方冉雪怒了。

  再度躲開煙漣攻向自己臉部的長鞭，東方冉雪手中的披帛宛若銀蛇般轉瞬將長鞭捆縛，兩人間，隱隱陷入了一種拉鋸。而東方冉雪沒有看到，煙漣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東方冉雪越是生氣，煙漣便越是開心，從最開始的無爭高下，到了最後，因為怒氣，東方冉雪頻頻著了煙漣的道。與其說，煙漣是打得過東方冉雪，不如說，她是比東方冉雪愛動腦。

  知道將對方激怒，從而尋找破綻，這個女孩，恐怕長大後不簡單……葉芷凝深深地看了場上的煙漣一眼，隨後對身旁的阿七說道：「這個女孩，你們能控制嗎？」

  「控制應該沒問題，但是她給人的危險感太強，而這樣的人，我不覺得她適合待在我們組織里。」他們，沒有留下隱患的習慣，所以，答案很明顯。

  場上，東方冉雪在接連吃虧下，似乎又找回了剛開始的感覺。沒有再被煙漣壓著打，也開始了她的反擊，到了最後，雖然是險勝，但是東方冉雪也是勝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煙漣，葉芷凝大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你很聰明，今天的比試，你在我面前，展現了你的小聰明。老實說，你確實是個有點本事的女孩，但是這樣的你，給我的感覺，是危險的。回你的家族吧，也許那樣的地方，更適合你。」

  「公子，求你別讓我離開，是公子說，只要我輸得不太慘，就能帶上我的不是嗎？我知道我的實力不如她，但是我可以用其他的彌補。」煙漣顯然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跟著葉芷凝，也不管自己這樣說，會不會惹得葉芷凝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