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永遠，不會原諒你

  慕幽幽冷冷看著眼前的秦楓，眼中帶過一絲不屑，「就憑你，以為能擋住我的去路？今天我心情好，只要你們交出那個小女娃，我就不殺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不交出那個小女娃，今天誰也走不了。」

  東方苒雪聽到慕幽幽口中的好兒子，頓時驚訝不已，看著眼前的慕清寒，一臉的驚訝，「大哥哥，你是壞女人的兒子？」

  微微點頭，慕清寒看著眼前的東方苒雪，對上她眼底的驚訝，他該慶幸沒有嫌惡嗎？「小雪，還認我這個大哥哥嗎？」

  「這個有關係嗎？」東方苒雪疑惑地看著慕清寒，實在不懂慕清寒為什麼突然問了這麼個問題。

  聞言，慕清寒也笑了，清俊的樣貌，也更為惹眼，「沒關係，只要小雪還認我這個大哥哥就行了，

  。」

  轉頭看向身後的慕幽幽，慕清寒上前兩步，與她對上，「娘，清寒從未求過您，我只求您這一次，放過小雪他們……」

  慕幽幽的視線落在慕清寒的身上，她笑了，卻顯得越發癲狂，「清寒啊清寒，娘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性子還是太軟。作為娘的好兒子，怎麼可以這麼心軟，這樣的你，怎麼幫你爹報仇？你難道忘了你爹是怎麼死的，你難道忘了娘跟你受了多大的折磨……清寒，娘不甘心啊，如果放過她，娘就報不了仇了。」

  「報仇的方式有很多，娘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傷害別人？只要我努力習武，定會為父親報仇！」慕清寒肯定地看著眼前的慕幽幽。

  冷冷的笑聲，慕幽幽沒有回答慕清寒的話，就在慕清寒以為，慕幽幽會答應自己時，突如其來的那股香味，卻再度讓他感覺到了暈眩，「清寒，娘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既然你不肯主動幫娘，那娘只有控制你了……你體內的噬魂蠱只會聽從噬夢香的話。來，清寒，乖乖幫娘抓住他們，娘保證，不會殺死他們的……快去……」

  看著如同木偶一般的慕清寒，東方苒雪不由抓住了身旁東方子彥的手臂，「哥哥，大哥哥又被壞女人給害了……」

  「放心！」東方子彥隨著慕清寒的靠近，手中異能蓄勢待發，在其靠近時，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冰繩將之纏繞。

  這次的慕清寒，因為不像昨晚，控制起來沒有那麼簡單。看著那邊忙碌的幾人，慕幽幽的視線中，從來只有東方苒雪一個……

  趁著其餘幾人沒注意，慕幽幽突然向著東方苒雪發起了攻擊，東方苒雪似有所感，回頭時便看到慕幽幽想抓她，當即往後一退……

  因為東方苒雪的一退，東方子彥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當即手中冰刃向著慕幽幽發起了攻擊。一邊牽制著慕清寒，一邊攻擊慕幽幽，東方子彥雖然忙碌，卻也還好。

  而看到東方子彥居然也有這樣特殊的能力，慕幽幽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什麼珍寶一般，「哈哈哈哈……看來老天是想助我報得大仇，你們兩個，我都要了！」

  看著眼前的慕幽幽神情癲狂，東方子彥越發皺緊眉頭，手下也越發地不客氣起來。一條雪鞭從側邊襲過，慕幽幽矮身避過，視線掃向那邊的東方苒雪，「臭丫頭，等我收拾了這個你哥哥，再來收拾你。」

  「小雪的哥哥不准你欺負！」東方苒雪憤憤看著慕幽幽，手中雪鞭絲毫不見手軟。

  這邊秦楓好不容易在東方子彥的牽制下，將慕清寒綁好，那邊的形勢已經頻頻出現危機。東方苒雪沒有戰鬥經驗，對上慕幽幽肯定是輸。

  而東方子彥如果是平時倒也還好，如今卻是被身子拖累，不夠靈便。秦楓的加入，讓這一切顯得沒有那麼岌岌可危，但是看著眼前的一幕，東方苒雪還是兀自著急著。

  「娘親說過，雪也可以有很多種運用方式的……」以前，她都把這些當成新鮮的玩具，沒有認真地去學習，現在卻是要自己去摸索了……

  伸出白皙的小手，東方苒雪的手心逐漸染上雪色，一點一點……控制著那些雪花，東方苒雪看著它們徐徐飄零在空中，一點一點向著慕幽幽的身邊席捲而去。

  從開始的零星半點，不惹人注意，慕幽幽頂多就是覺得皮膚上時而冰涼。但是到了後來，雪花越發多起，慕幽幽驚訝地看著身上不時沾上就不掉落的雪花，「怎麼會？這是什麼鬼東西！」東方苒雪的雪花，是她體內精純的能量體所幻化，自然不是能輕易被撫開的。

  而那些黏在慕幽幽皮膚上的雪花，也會一點一點地侵入慕幽幽的體內血液中，一點一點，直到最後，會將她的血液逐漸的冰凍，最後的結果不用說……

  隨著東方苒雪的靠近，眾人都看到了此時的東方苒雪，仿佛漫步在雪色中，身周點點雪花，顯得那般唯美飄零。

  緩步走到此時的慕幽幽身前，東方苒雪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體內，雪的能量。眼前的慕幽幽已經凍得發抖，她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一點一點冰凍的感覺，那種冷到極致的顫慄。

  「哥哥，我們要放過她嗎？」東方苒雪歪著腦袋，看著身旁的東方子彥，原本應該是可愛俏皮的姿態，但是此時的她做出來，卻多了幾分聖潔的味道。是因為現在的她，就像是個冰雪中的小公主嗎？

  東方子彥微微遲疑，他是覺得殺了完事，但是慕清寒……秦楓也看向了那邊的慕清寒，大家都覺得，畢竟受了慕清寒的恩，殺了他的母親，似乎沒必要。

  東方子彥來到慕清寒面前，精神力侵入慕清寒的精神識海，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找到明顯的精神屏障。奇怪……

  東方子彥對上此時慕清寒的眼睛，卻發現不知何時，他的雙眼已經恢復了清明，「我已經沒被控制，你們可以放開我。」

  「不行，你太容易被控制！」秦楓微微搖頭，主要是這兩次，慕清寒給他們的危機感太強了。

  慕清寒聽著秦楓的話，不知為何笑了以來，笑得那般自嘲，「我一直不知道，她還在我的體內種下噬魂蠱，我會被控制，是因為她的手上有噬夢香。主要我不靠近她，就不會被控制。」

  見慕清寒說得這般條理清晰，東方子彥也算是相信了他，精神一動，慕清寒身上的冰繩自動消散在空中。慕清寒獲得自由後，先是活動了下筋骨，「好了，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娘？」

  面面相覷，秦楓和東方子彥都有些奇怪此時慕清寒的話。而一旁，東方苒雪有些不解地看著慕清寒，「大哥哥，壞女人……不對，是你娘，你不想跟你娘回家嗎？小雪想找娘。」

  「小雪，你娘和我娘，是不一樣的……」慕清寒苦笑著搖頭，伸手摸了摸東方苒雪的頭。

  「清寒……」虛弱的聲音響起，慕幽幽躺在不遠處的地上，雙眼看著慕清寒的方向，口中念叨著他的名字。

  看著她煞白的臉色，慕清寒手中微緊，卻是沒有走過去。慕幽幽見狀，笑了，笑得那般淒涼，「清寒……我的兒子……娘親只想……最後跟你……說幾句話……」

  慕清寒看著眼前的慕幽幽，最終還是走了過來，在慕幽幽的身前蹲下，「說吧，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伸出手，慕幽幽看著眼前的慕清寒，想要撫摸他的臉，卻被他冰冷避過，「清寒，娘知道錯了……娘不該在你的體內……種下噬魂蠱。但是……娘不會後悔，如果你想要解蠱，就要為你爹爹報仇，只有你報了仇，才能活著。清寒，如果你不報仇，娘死不瞑目！」

  看著眼前的慕幽幽，慕清寒心微微泛著涼意，「娘，你可有將我當做你的兒子？」

  「你一直是我的兒子……所以，你一定要為你爹報仇……哈哈哈……一定要為你爹報仇……一定……哈哈哈呃……」慕幽幽的笑聲曳然而止，雙眼圓睜，卻是那麼死了……

  感覺著慕幽幽身上帶著的涼意，慕清寒攥緊的手，終於緩緩鬆開……噬魂蠱，他唯一沒有被告知的蠱種，原來一直以來，娘都是在提防著他。

  將手放在慕幽幽的臉上，從上到下，讓她如願合上雙眼，「娘……我會替爹報仇……但是……也永遠不會原諒你……」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東方苒雪眼眶微微發熱，「哥哥，小雪是不是做錯了……大哥哥……好像很難受。」

  東方子彥看著那邊的慕清寒，並沒有說什麼。秦楓見狀，方才說道：「小雪沒事，你大哥哥不會怪小雪的，他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大家。」

  在慕幽幽的屍身前，慕清寒跪了有一會兒，這才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三人身前，慕清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暗沉，「你們不是要離開這裡嗎？等我吧，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