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真相，消失宮闈

  東方子彥不記得葉芷凝的事情，秦楓將之理解為了當時的東方子彥年紀太小，但是他卻忘了，自己和他認識時到現在的事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沒道理之前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

  「不記得也沒事，大不了到時候……我讓我舅舅幫你找你娘。」不管怎麼樣，秦楓都不會讓東方子彥失去信心的。

  聽到秦楓的話，東方子彥微微側頭看著他，「真的可以找到娘嗎？」

  肯定地點頭，秦楓篤定道：「肯定可以！」

  如果宋一和宋二在這裡的話，就會知道其實東方子彥並沒有完全被那份藥劑控制，如果被完全控制的話，是不可能會有那些想法與情緒的。

  三年後

  時值玄武歷七百三十年，歷經數年之謀，東方墨終於榮登地位。

  年春，東方鴻駕崩，其兵權已被暗中架空，掌握東方墨手中。朝野之中，對於東方墨即位之事，無人有異議，東方墨眾望所歸。

  葉芷凝為墨王妃，因東方墨榮登帝位，尊屈皇后之位，母儀天下。東方墨允諾此生，後宮三千，唯有她一人。

  暗室之中，葉芷凝看著眼前在翁中的老人，神色冰冷，「我的子彥，到底在哪裡？你還是不願說嗎？」

  「不說，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母子團聚。我要你們生生分離，我要他受盡一切的痛苦，我要他被萬人唾棄……哈哈……哈哈哈……」東方鴻神態癲狂，誰也不知道，已經駕崩的前任帝王，此時已經成了瓮中之鱉，受盡痛苦而死不得。

  一枚冰刃劃破東方鴻的皮膚，上上下下，瞬間便是數百道的傷痕出現。每一道傷都極淺，流不了太多的血，但是會疼，更重要的是……

  看著水中慢慢爬出的毒蟲一點一點向著傷口爬去，聽著耳旁東方鴻的慘叫，葉芷凝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絕對要瘋了，「你想死，我也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你放心，只要我找不到子彥一日，你就在這裡受盡萬蟲的啃咬一日，你不會死，只會比死還痛苦。」

  葉芷凝離開後的暗室，只有東方鴻一人痛苦的叫聲，「啊……啊……葉芷凝，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永遠找不到你的兒子，永遠……啊……」

  鳳鸞宮，本就是母儀天下的象徵，葉芷凝站在門口，卻不想進去。皇宮對她而言，就是個牢籠，而且她心繫的孩子還在外面……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修煉，一有時間就會修煉。她想在下次遇到宮璩的時候，可以問出子彥的下落，她要快速成長。

  而她這麼做，也是有效的，短短三年時間，她的異能已經提升到了六階高級，精神力也提升到了七階。讓她欣慰的是，小雪隨著這兩年的努力，體內的雪之能量幾度飽和，若按照異能等階算，也是三階左右了。而現在的小雪，卻才五歲而已。

  不知道，子彥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有異能傍身，他也會安全許多。只是當初的他還那么小，自己都沒有怎麼教會他……

  「娘親～」一個小小的身影飄進了葉芷凝的懷中，抱住空中的小傢伙，葉芷凝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小雪怎麼這麼調皮，萬一摔到怎麼辦？」

  兩人獨處時，葉芷凝不喜歡聽到東方苒雪叫她母后，一向她們都是之前的稱呼，從未變過。聽到葉芷凝的話，東方苒雪愛憐地撒嬌道：「娘親，怕摔到又怎麼能學好每一步呢？丞叔叔說了，他一定讓小雪變成跑得最快的人。」

  「你啊，這麼沒出息？居然只想跑得最快。」葉芷凝抱著懷中的小傢伙，向著鳳鸞宮中走去。

  抱住葉芷凝的脖子，東方苒雪笑得萬分討好，「娘親，跑得快又不是壞事？而且如果有事情，小雪才能帶著娘親跑得遠遠的。」

  登基後，東方墨便不是一般的忙碌，葉芷凝很理解，也就沒有多在意。當東方墨第四晚沒有回鳳鸞宮，葉芷凝也有了些許的疑惑。

  抱上纏著自己的東方苒雪，葉芷凝向著東方墨處理政務的御書房而去，路上，雖然有遇見人，但是葉芷凝都沒有讓他們通報東方墨。

  御書房中，此時的氣氛，卻是帶著幾分凝重。東方墨冷著臉看著眼前的丞景然，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丞景然的局，一個把天下人都當成了傻瓜的局。

  不，最傻的應該是他和葉芷凝，居然相信他……他不敢相信，如果葉芷凝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樣，也無法去想像。

  「終於找我過來了，我以為三天前你不找我，就是不想再理會這件事情。」丞景然看著眼前的東方墨，神色依舊如同之前那般，也如所有人印象中的那般，清冷如謫仙。

  閉上眼睛，再狠狠睜開，東方墨看著眼前的丞景然，他怎麼可能不理會，「你呢？你是打算告訴凝兒這件事情嗎？」

  葉芷凝到來時，聽到的恰好就是這麼一句話，如今她的異能已經達到六階高級，本就被改造過的聽力，自然不容小覷。減緩腳步，葉芷凝直接飛身上了一旁的樹幹，對著東方苒雪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並不知道葉芷凝就在屋外，丞景然聽到東方墨的話後，無奈搖頭道：「我怎麼可能讓她知道這件事情？不僅是她，就連你，我也沒打算讓你知道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永遠包不住火。從你殺了凝兒的師父時，就該知道這一點！」東方墨看著眼前的丞景然，冷冷斥責道。

  渾身的血液，似乎降入了冰冷，葉芷凝不敢置信地看著御書房的方向，是她……聽錯了嗎？

  緊接著丞景然的話，卻是讓葉芷凝想當自己聽錯都不可能了，「我有想過，但是這是二叔臨終遺言，我不得不照做。二叔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程家的復國大業，芷凝的能力，對於我們而言，太有用。」而且最有用的，還是能牽制人……不管是東方墨還是花溪容，其實這些，都是他們的棋子。

  只是因為東方墨的身份是程家人，擺脫了棋子的身份，花溪容卻是真真切切的，是一枚棋子，還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我不敢想像，如果她知道她的師父居然設計她，會怎麼樣……」東方墨知道，葉芷凝之所以捲入這一切中來，就是因為她的師父。如今這樣的結局，又是要怎麼樣？

  不僅是東方墨不敢想像，丞景然也不敢想像。如果不是被東方墨聽去了，他也不會告訴他這些事情，這些他打算帶進棺材中的事情。

  如今，也只有一個辦法了，「忘記你所聽到的，也忘了今天我們談過的，我也會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你只要記得，好好愛她就行。」

  接下來他們還說了什麼，葉芷凝不知道了，她沒有再聽下去……一路上渾渾噩噩，東方苒雪抓著葉芷凝的衣擺，疑惑地看著自家娘親，「娘親……你怎麼了？」

  看著眼前的東方苒雪，她是她和東方墨的女兒……如今的她，有的不僅是對師父的恨，還有對丞景然的，還有對東方墨的。

  如果不是他們將自己卷進來，她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一生……

  等到葉芷凝冷靜下來時，已經是數個時辰過去，一旁的東方苒雪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卻是沒有離開寸步。看到葉芷凝醒來，東方苒雪眼露驚喜，「娘親，你終於醒了。」

  「小雪……」將東方苒雪抱在懷裡，葉芷凝感覺到這個人好疲憊。

  睜開眼，葉芷凝想通了一些事情，運起輕功，葉芷凝來到了丞景然的院落中。此時的丞景然，原本正在院中，看到突然到訪的葉芷凝，還有幾分驚訝，「你怎麼來了？還用這種特殊的方式。」

  出現在丞景然的眼前，葉芷凝不怒不驚，嘴角隱含嗤嘲的笑意，「沒想到，那日你與師父合起來欺我，就是為了所謂的復國大業。也罷，如今國已復，我葉芷凝對於你們而言，應該是可有可無的吧。既然如此，也麻煩你們以後，別來煩我！」她這一生，就討厭的便是欺騙，而他們卻聯手騙了她。

  儘管聽到了東方墨與丞景然的對話，知道了他並不知情，但是此時的葉芷凝，卻不得不去怨。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東方墨，丞景然根本不會讓自己加入他的計劃中。也就是說，其實一開始，師父和丞景然，都已經計劃好了要她嫁給東方墨，從而達到復國的目的。

  到底是他們的心思太深，還是自己的心思太過單純？簡簡單單被騙，或許能怪的，也只有自己吧。罷了，如今的她，根本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那就走吧，走得遠遠的，誰不見，心也就不煩了……

  這一晚，葉芷凝從皇宮離開，只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冰狼銀狼小雪小黑一隻不少，東方苒雪也被帶走了，另外的卻只是一些銀子和幾件衣服，之後便什麼也沒有，就此從宮中消失。

  這一日，她消失宮闈，這一日，他龍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