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首試，凝冰成簫

  不消一會兒，葉芷凝腦中閃過一個主意，有了！眼底帶著些許的愁色，葉芷凝輕聲道：「高人說，這功法並非用內力修習，當初他在救我時，便殘留了精神力在我的體內，讓我將那股精神力修煉開來便是。」

  師父深深看了葉芷凝兩眼，見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也選擇了相信，雖然有些匪夷所思，這世上還有除了內力之外，能修習其他功法的？想到葉芷凝剛才馭冰的能力，若只是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的話，「看來，那位高人在你體內留下的……精神力，並不如為師想像那般稀薄。剛才為師看到你在那牆上凝冰一事，如今你能凝結的冰層有多高多厚？」

  「這個，還真沒試過……」葉芷凝是真的沒有試過，她從來就沒有用全部的異能去凝結過，再說，凝結個大冰塊，是要砸死人嗎？

  儘管是自己不熟悉的功法，師父也很直接地進入到了和葉芷凝一起探討的階段，示意葉芷凝跟著他走，向著後院而去……

  再次上得高牆，只是這回倒是不必葉芷凝又是助跑又是上躥下跳，直接被師父一個輕功帶上。

  坐在牆頭，師父伸手一直眼前的河面，「將能調動的力量全部釋放！」

  額！葉芷凝還真擔心自己的全部釋放，把眼前這條河給整個凍住，那還是悠著點，來個兩三層就好了……

  思及此，葉芷凝將兩層的精神力調動，肉眼可見，河面上迅速有長寬各兩米的正方形冰塊成型。葉芷凝不想把長寬整得太大，都將異能用在加深加厚冰層上，雖然看不到變化，但是那寒氣卻是越發地重。

  直到葉芷凝收手，師父飄然落在那正方形的冰層上，或者現在已經不能叫冰層了。帶著些許內力，師父一跺腳，冰層產生些許的裂縫，但是沒有破裂開來，可以看到，此時師父臉上的詫異。

  又是多了幾分內力，再次跺腳，裂縫更大，但是卻還是沒有裂開。此時，師父臉上已經帶上了笑意，似乎很欣慰的樣子，又是一個跺腳，整塊冰在他的腳下碎裂開來，而師父也在一瞬間回到了葉芷凝的身旁。

  「厚度約四丈有餘，看來凝兒現在已經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了。」語帶欣慰地說著，心中也是暗暗鬆了口氣，如此，等到那些人來，他也能安心走了……

  四丈相當於十幾米，葉芷凝倒是有些詫異，師父居然這樣就能計算出來。而這麼一算，她在進階後，整體似乎提升了一倍呢～

  而此時的師父，卻是盯著那碎冰思索著……沒有打擾師父，葉芷凝似乎受到前身的影響，對於這個明明是剛出現的師父，卻有些十足的親近感。

  這種感覺雖然不讓葉芷凝討厭，但是她也感覺到了危險，只是這個師父還好，萬一還有別人的感覺也影響到她，那她可是很不喜歡的！

  「凝兒，你可有試過，將這冰凝成固定的某些模樣？」師父的話，讓葉芷凝想到了自己的冰刃，但也僅僅是冰刃而已。

  一翻手，手心放著一個晶瑩的冰刃薄片，這種冰刃很簡單，只要薄薄的，能割破他人的皮膚便可以，倒是沒有太大的要求。

  將葉芷凝手中的冰刃拿過，原本葉芷凝還擔心那寒冰之氣會傷到他，實際上她確實有些想多了。看著手心的冰刃，師父的指腹從冰刃的表面上划過，當然沒有在刃口上划過，「雖然這也算是一種狀態，但還是過於粗糙。」

  葉芷凝不知道，師父此時腦中的想法，卻是超出了以往人們對於冰的認知。可以說，就連想要將葉芷凝抓去研究所的那些研究人員，也不曾想過。

  而這，也將是葉芷凝邁向絕世強者的第一步……

  「走吧，師父先帶你回房！」有了腦中的計劃，再藉由剛才葉芷凝對於精神力的一些解釋，師父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結局會是如何，但是嘗試的結果，也只會是好跟很好的區別，並不會有什麼損失。但是如果他的猜測真的能化為現實，就表示，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值得他們去探知和嘗試。

  回了葉芷凝的房間，師父似乎頗為熟悉這個地方，很直接地從一旁的矮櫃中取出一把古琴和一支玉簫。古琴似乎有了些年歲，邊角都被磨破，而玉簫，卻還是晶瑩剔透的模樣，定然不是凡品。

  葉芷凝從記憶中知道，前身善撫琴，喜蕭音。而這隻玉簫，原本是師父的貼身之物，但是不知為何，就送給了自己。但是至此，葉芷凝便很是寶貝……

  只是，記憶關於兩物是很美好，對於葉芷凝卻是有些尷尬了。咳咳，她雖然進了人家的身體，收了人家的記憶，但是不表示也要會人家會的。所以那啥，琴棋書畫她樣樣不會。

  原以為師父是要她吹簫或是彈琴，但是事實，似乎有些出入。

  比較了下兩物，師父從兩者中拿過玉簫放到葉芷凝的面前，在葉芷凝以為是要她吹奏一曲時，師父卻說道：「你試試用冰凝成玉簫的模樣。」

  猶如驚天霹靂般，那個雷簡直把葉芷凝劈得外焦里嫩，葉芷凝嘴角微抽，「師父，我最多只能凝冰球……」這還是她凝結得比較像樣的。

  可惜，師父並沒有因為葉芷凝的話，就放棄他的想法，「水的形態萬千，冰也是水的一種形態，所以在這種狀態下，反而能做更多的事情。你既然能凝結冰刃和冰球，為什麼不能擴大凝結，你不是不能做到，而是缺乏對冰之一物的精確掌控力。

  像是最開始，輕功的學習並非一日便到，很多人也覺得自己根本不行，但是經過多少次失敗，掌控力的提升，你也能做到你認為做不到的事情。」

  師父說的很有道理，讓葉芷凝也開始反省到底是自己不行，還是不夠努力。因為對異能的不了解，不知道是不是最終會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缺乏了那種探索的精神。

  這一刻，葉芷凝是真的把前身的師父當成自己的師父了，雖然他不知道異能的事情，連精神力都是自己告訴他的，但是他卻能舉一反三，他能教會自己不會的東西，那他便是自己的師父。

  接過師父手中的玉簫，葉芷凝心底燃起熊熊戰火，她就不信了！因為不知道這個訓練要多久，葉芷凝選擇能省一分異能便省一分，將臉盆搬到自己右手邊，看著玉簫開始練習……

  但夢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葉芷凝接連三次凝結了三根圓柱型物體出來，師父也忍不住眼角抽搐了……

  其實葉芷凝對於自己居然能凝成圓柱形的東西出來，雖然表面不是很平整，但是對於葉芷凝來說，也是個進步。要知道，從一顆球，伸長成圓柱，也是需要很多的精神力和控制力的。

  「凝兒可能將中間的冰化去？」手拿著葉芷凝其中一根冰柱，師父指了指中間的冰，可不是嘛，玉簫可是中空的狀態。

  「我試試……」葉芷凝也有點沒底，如果是要全部化為水的話，她倒是有辦法，但是要將中間化出一個縮小版的圓柱體出來，這控制力……還真難。

  果然，葉芷凝還是沒有成功，才進行了沒一會兒，就見那個圓柱整個化去……

  師父見狀，並沒說什麼，只是安慰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世上沒有一步登天的事情，凝兒只消多多練習，定會做到。」

  原本還有些不甘和氣餒的葉芷凝，聽聞師父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當即繼續練習，直到精神力幾欲耗竭。她習慣做事留一手，也不會將自己的精神力全部消耗完。

  辰時末，范錳姍姍來遲，在將答應葉芷凝的東西給她後，不需要葉芷凝趕人，便說有事離開了。葉芷凝徑直入屋，將早餐和師父一起食用，對於現在自己都沒有去廚房拿食物的事情，廚房那邊倒也沒什麼。

  唯有之前灣娘來過一次，葉芷凝也跟她說了下自己的情況，當然是半真半假，也讓這個關心自己的可憐女子不必太擔心。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被時光機器控制，葉芷凝只覺得每天她都在重複著同樣的事情，嗖地一聲，半個月過去了……

  葉芷凝把玩著手上的冰簫，與那支玉簫本質上雖然有著很大的差別，但是外形卻是一模一樣。不管是尺寸的長短，或是那圓口的大小，而這一切，毫無疑問是葉芷凝的努力和師父的再三嘗試才讓這個結果這麼快地出現。

  葉芷凝不會奏簫，但是擺擺樣子卻還是會的，師父一早便看到葉芷凝在那裡玩著手中的蕭，卻沒有吹奏的打算，不由笑道：「莫非是怕這冰簫會在你手中化去？凝兒且奏簫一曲與為師聽聽，看看這冰簫與玉簫又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