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北戎大亂
2023-12-14 23:20:26 作者: 月映薔影
「你是誰?」張季凜問。
「我沒有惡意。」北戎士兵雙手舉起來說到。
張季凜手裡的刀更加用力了,北戎士兵的脖子上很快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血痕。
「說實話!」張季凜冷冷的說到。
「我是大齊人。」北戎士兵忽然開口說到,張季凜微微驚訝。
「高陽王可還記得楚淮郡王。」北戎士兵問。
張季凜愣了一下,但是還是想起了楚淮郡王到底是誰,楚淮郡王是大齊之前的一個異姓王爺,但是因為遭到貪官污吏的陷害,被長平帝貶官流放,楚淮郡王在流放的途中不幸染了瘟疫,死在了路上,楚淮郡王一家人都沒了音信。
「我是楚淮郡王府的嫡子,楚南飛。」北戎士兵說到。
張季凜沒有說話,依舊沒有放手。
楚南飛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遞到張季凜面前,正是楚淮郡王府象徵身份地位的玉佩。
不過張季凜向來不是一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就算楚南飛拿出來的東西的確是曾經楚淮郡王府的玉佩,張季凜也不會相信,這種物件,有很多種可能可以被別人用其他方法得到。
所以並不能證明這個楚南飛,就是真的楚淮郡王府嫡子。
「流放途中,我爹打點了獄卒,讓我乘機逃了出來,我就到了北戎。我雖然穿著北戎士兵的衣服,但是也是前兩天剛剛混進了北戎軍隊,我剛才是故意來找你的,你們設下埋伏的事情,我知道。」楚南飛深吸了一口氣說到。脖子上傳來的痛感讓楚南飛明白,要是再和張季凜這樣兜圈子,說不定命都保不住,他還真的第一次看到像張季凜這樣油鹽不進的人。
「你怎麼知道?」張季凜問。
「我無意間聽到的,我混入北戎軍隊的那兩天,應該是你的人正好要在這裡設埋伏。」楚南飛說到。
說的理由未免有一些牽強,可是張季凜也想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因為這裡是草原,如果真的楚南飛在天衡楊子臣兩人埋伏的時候,蹲在哪個草叢樹林後面。兩人還真的不一定能發現。
另外這個楚南飛看來也是會武功的,如果武功和天衡他們不相上下,想要藏匿自己的行蹤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楚南飛說的話,現在只能說是真假摻半。
「別跟著我。」張季凜想了想還是放開了楚南飛。
畢竟那時候楚淮郡王的確算的上是一代賢臣,張季凜對楚淮郡王還是有好感的。
如果今天這個楚南飛真是楚淮郡王的兒子,張季凜的確不能把他怎麼樣。
「好吧。」楚南飛淡淡的應了一聲。
張季凜剛剛把楚南飛鬆開,轉身的瞬間,背後一個匕首刺了過來,張季凜反應迅速,很快轉過身去,一腳踢向了楚南飛,可是還是被匕首刺傷了,匕首落在地上,上面竟然發著瑩瑩綠光。
張季凜上前又是一掌,徹底將楚南飛打的倒在地上一直吐血。
「哈哈哈,匕首上有劇毒,張季凜,你活不了多久了!」楚南飛一邊吐血一邊瘋狂大笑。
張季凜也不在意,冷冷的看著楚南飛。
「長平帝昏庸無道,聽信讒言,害我一家妻離子散,流放邊疆,我看著大齊也盛不了多久,我倒要看看,沒有你,大齊怎麼面對北戎和南疆的兩邊夾擊,」
楚南飛說著的時候甚至有些瘋狂,張季凜明白了,楚南飛的確是真的楚南飛,但是楚南飛並不是像表面上那樣無害善良,畢竟說起來,要不是長平帝誤判了楚淮郡王,現在楚南飛一家應該也是幸福美滿的。楚南飛懷恨在心也很正常。
張季凜並不怪楚南飛,胳膊上的傷口並不疼,但是張季凜也知道自己中了劇毒,因為身體內部明顯出現變化。
「剛剛我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走。」張季凜冷冷的說。
「怎麼?還想讓我感激你?你……」楚南飛話還沒有說完,雙目突然瞪大。楚南飛低頭驚恐的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一把匕首。
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那一把匕首已經到了自己胸口上。
楚南飛倒在地上,徹底沒有了生機,他不知道,張季凜武功已經高到了這個地步,可以憑空抓物,甚至隨便一個東西都能夠成為張季凜的武器。
看到楚南飛死了,張季凜目光微微閃了閃。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喝了兩口,又把剩下的給傷口上倒了一些,原本傷口旁邊暗紅色的血液,立刻變成了鮮紅色。
張季凜身體原本的不適感也沒有了,這個小瓷瓶,是張季凜走的時候,劉梅娘給張季凜裝的靈泉水,靈泉水的功效本來就可以強身健體加解毒,尤其劉梅娘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泉水的功能好像越來越多,換句話說靈泉水的作用越來越顯著,所以這一次張季凜帶的靈泉水雖然不多,但是都很管用,胳膊上面的傷口,雖然只用了一點點靈泉水,傷口現在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最後看了一眼楚南飛的屍體,張季凜轉身離開,藏匿了起來。
北戎軍隊原本經過的地方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但是讓張季凜意外的是,這一次對北戎造成的傷害並沒有預想的那麼大,北戎士兵這一次好像只折損了二分之一。
大概是因為前兩天草原這裡剛剛下過雨,天衡和楊子臣就算再厲害,心思再縝密,遇到這樣的事情,也無能為力。
所以容章和北戎王還都沒有死,原本張季凜想著如果他們都炸死,他就不用動手了,現在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殺了容章。
張季凜繼續隱藏在北戎軍隊裡,準備伺機行動。
而天衡和楊子臣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計劃會出現誤差,因為下雨天氣,炸藥受潮。所以爆炸的威力並沒有之前的威力大。
天衡和楊子臣決定先寫一封信飛鴿傳書給張季凜,等候張季凜的回覆。
是夜,張季凜偷偷潛入了容章的帳篷外面,看到容章在裡面聚精會神的看什麼東西,帳篷正面都是守衛,甚至比之前更加森嚴,張季凜雖然武功高強,這樣直接衝進去殺了容章還是不太容易的。
於是張季凜潛到了他們停放馬匹馬車和存放糧草的地方,天氣潮濕,糧草自然是燒不起來了,故技重施的效用也並不是很大,於是張季凜直接衝到了馬騮,將馬騮里的馬匹全部放開。
「跑吧。」張季凜在其中一個馬身上拍了一把,馬兒收到指示,直接一下子衝出了馬騮,後面的馬兒見狀紛紛跟了上去。
瞬間馬匹全部趁著夜色跑了出去。
張季凜悄無聲息的返回到營帳後面等待。
「馬跑了!」一聲驚慌失措的聲音響徹夜空,北戎軍隊裡還是出現了一陣騷亂。
「外面怎麼了。」容章聽到聲音問。
「回王爺,我們的馬匹跑了。」下面的人慌慌張張的來稟告。
「馬跑了!」容章聽到下面人的稟告,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馬怎麼跑了!你你們幹什麼吃的!你們是廢物嗎?」容章一腳踹反了來稟告的北戎士兵,迅速衝到了營帳外面去,容章覺得這兩天他好像衝撞了太歲,怎麼什麼事情都出現了。
「廢物廢物!」容章破口大罵。
一邊罵著一邊朝馬騮走去,沒想到走到一半,一個黑影出現,容章還直挺挺的站著,可是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印子。
「你!」容章一個字剛剛出口,卻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爺遇刺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更加恐慌的聲音響徹夜空。
直到容章死亡的消息開,都沒有人真正看清楚到底是誰殺了容章,用的什麼武器,怎麼殺的。
反正只知道北戎三皇子赤陽王死在了軍隊裡。
這事情引起極大的譁然,但是張季凜還沒有離開,因為北戎王還沒有殺死。
可是張季凜等了很久發現了不對勁,北戎王還是沒有出現,就算北戎王重病,可是自己兒子已經遇害,北戎王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唯一的可能是北戎王不在軍營了,可是張季凜知道容章沒這麼大的膽子,直接殺了北戎王。更何況北戎王屍體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張季凜心裡竟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北戎王要是不在這裡,能在哪裡?
張季凜在軍營里又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張季凜這才迅速離開了。
此時此刻,劉梅娘站在城牆上,看著底下一批一批的人在不斷的攻城。
「夫人!要不我護送您先離開!」天權有些著急的說到。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已經撤退了的北戎軍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攻城。
就不僅劉梅娘,天權已經都有些慌了神。
「不退,等季凜回來。」劉梅娘固執的搖了搖頭。
「可是北戎軍隊攻勢,實在是……」天權看著下面像瘋了一樣往上撲的北戎士兵,心裡升起不好的念頭。
「夫人!」天權看了劉梅娘一眼,準備直接伸手打暈劉梅娘帶走。
「天權,最好不要有這種念頭,你知道的,你這是以下犯上。」劉梅娘仿佛早就看出了天權的想法,冷冷的說到。
劉梅娘等到天權離開以後,袖子裡握緊的手才慢慢鬆開。
其實不能怪劉梅娘心裡承受能力不行,實在是剛剛北戎王說的那些話,的確很讓人產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