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黃祖
2023-12-15 16:45:22 作者: 末法的道士
劉焉點點頭,連稱文聘心思縝密,心中思索:「又多了個信息,水師在陸地上戰鬥力不行。」
是的,現在只知道水師陸上的戰鬥力很差,而且還知道荊州水師換了一個領導,導致水上戰鬥力大增。
顯然在水面上跟他們交戰是得不償失的,要想戰勝敵人,還是得在陸地上消滅他們。
此時甘寧和馬超已經不再角力,以往他們都沒能分出勝負,今天自然也很難分出勝負,便不再比試。
兩個人來到劉焉身邊,聽劉焉說了陸地消滅敵人的想法,甘寧大驚失色,當場反對。
「不行不行!水師之間的事兒,一定要在水面上解決!怎麼可以騙到陸地上!要這樣的話,我們辛辛苦苦打造的戰船,不就沒了用處?」
「那也沒見你們解決敵人啊。」
跟此時的甘寧不同,馬超現在有些激動,一方面是因為要陸地上他又可以大顯神威,另一方面是因為,如果他能夠消滅甘寧消滅不了的敵人,那不就證明了他比甘寧強嗎?
想到這路,馬超又是一陣竊喜,好像已經看到他立下功勞之後,甘寧在他面前抬不起頭的樣子。
「瞎扯!我和文將軍已經想好了對付敵人的辦法,只要成功,荊州水師絕對沒有翻身之地!」
為了掙回面子,甘寧說出了他們已經準備好計劃的事實。
「哦?」劉焉略顯驚訝,看了看正在登船的士兵們,帶著甘寧等人反方向避開士兵,免得讓其他人聽了去。
「仔細說說,到底是什麼計劃。」劉焉看著兩個人,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們的計劃。
甘寧和文聘對視一眼,決定讓文聘來解釋,甘寧知道他自己未必能說得全面。
「我們發現了一處適合埋伏的地方,那裡水位比較淺,埋伏起來不容易被發現,如果能把敵人引到那裡,他們肯定跑不出去,再藉助火攻,一定可以全滅敵人!」
一說起這個計劃,就連文聘這樣沉穩的人都難免有些激動,顯然是被敵人多次擊敗之後,心中憋著一股氣,現在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可能。
看他們說的這樣慷慨激昂,劉焉也不打算潑冷水,畢竟這個計劃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包圍,埋伏,火攻,這都是常規的戰法,並沒有太過出圈的操作。
將領們作為首批過江人員,順利到達了長江南岸,運輸艦放下他們,便又折返向北前進,這好幾萬人的部隊,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送完的。
對敵的辦法已經初具規模,只要能夠實施起來,倒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還不知道對面的將領是誰。
兩軍交戰,連對面是誰都不知道,那還打個屁仗?
這樣魁梧的漢子,能夠讓荊州水師上上下下心悅誠服,肯定不是一般人,還是得找當地人過來問問。於是劉焉叫來劉磐,將夏口那邊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告訴了他。
劉磐可是這荊州的老人,對荊州的有名之人基本都很了解,聽完劉焉講述,當即有了一個猜想。
「那可能是黃祖。」
「黃祖?殺了孫堅的那個?」劉焉先是一驚,接著好像又能夠接受。黃祖說厲害也不厲害,但又不是完全默默無聞的人,他這次到荊州,各路牛鬼蛇神全都出現,就這個黃祖想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信。
「沒錯,就是他。」劉焉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黃祖統率荊州水師很久,可以說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之前因為襄陽的士子抗議,伯父……前州牧就免了他的職,讓他回了江夏,看來現在是又出現了。」
「黃祖很厲害嗎?」劉焉對黃祖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除了僥倖幹掉孫策之外,好像也沒什麼著名的實際或者戰功。
這個問題……
劉磐思考從哪個方面回答黃祖厲不厲害這個問題,只是沉吟一下,便找到了答案:「黃祖水上作戰很厲害,荊州水師的船在他手裡能夠自由縱橫在江水之上,不受阻攔。」
就是能夠在荊州橫著走唄?劉焉分析出來這個意思,也就是說黃祖很厲害,他們未必能在水面上打敗他。
「不過……」劉磐又補充道,「這個人在荊州並不討喜,他以為他殺掉了孫堅,功勞很大,便誰也瞧不起,平日裡趾高氣揚飛揚跋扈,沒有人喜歡他。」
哦?劉焉眼前一亮。
自大,驕橫,這兩個詞沾上一個,都是必敗之理,古往今來多少人就死在這個上面。
投鞭斷流苻堅,百萬大軍進攻江南,反倒留了個風聲鶴唳的名聲,最後他親手建造起來的帝國也瞬間土崩瓦解,甚至他自己還死在曾經的手下敗將手裡。
這樣的例子放到中國歷史上比比皆是,一搜都能搜出來一大把,還都不帶重樣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自己想想。」
「遵命。」
劉磐離開,劉焉拿著一支小木棍在手中轉來轉去,這是他思考時候喜歡做的動作,應該是從上學時候轉筆演化來的,這個時代沒有那種中性筆,只好找一根小木棍,打磨光滑之後隨身帶著,遇到問題或者需要動腦子的時候,就拿出來轉轉。
對面的統帥是黃祖,曾經的荊州水師統帥,所以對於水戰應該是非常擅長的,只是他天性自大,看不清別人,應該很容易會中計。甘寧文聘他們想的對策倒還不錯,把敵人引入包圍圈內,藉助小船往來自由的優勢,把敵人分割包圍外加放火,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哪還有沒有什麼容易出現紕漏的地方,免得到時候臨時出現什麼問題,導致整個戰局勝敗發生逆轉,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想得出來的,還是得集思廣益才行。
劉焉抬頭看著遠方江面上來來往往的船,有大有小,大的船都是從荊州水師那裡繳獲來的,上面還多多少少帶著一些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