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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四層學館

2023-12-15 16:45:22 作者: 末法的道士
  這一點丞相更是以身作則,當初在成都的時候,他府里的一個下人在路上撞倒了一個人,摔壞了一筐雞蛋,那下人當場嚇得魂不守舍,又是賠不是又是自掏腰包補償。

  後來有人問他為什麼這么小心翼翼,不就是一筐雞蛋嗎,按照規定,賠錢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卑微。

  那下人卻說,雞蛋錢不算多,但要是被撞的人告到老爺——指劉焉——那邊去,可能還會額外增加十軍棍,那可以是實打實的軍棍,絕對不會留情面的那種。

  可見丞相對於自己家的下人更加嚴格。

  現在是在荊州,鄧芝沒有辦法管,但他身邊就是荊州牧,劉表總不可能不管吧?

  於是他催馬快走,來到劉表身邊:「劉州牧,你看這……」

  沒有把話說完,只是用手指指著那邊嘈雜的人群。

  豈料劉表只是稍微瞥了一眼,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喚過身邊的侍從,在他們耳邊說些什麼,那侍從點頭稱是,跑到那邊驅散了人群。

  「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個不長眼的人擋住了士子的馬,士子教訓他一下而已,但是當著使者的面有些不成體統,我就讓他們散去了。」

  什麼玩意兒?鄧芝有些懵,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又看了孟達一眼,見他也是一臉呆滯的樣子,便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聽劉表這個意思,好像那士子用馬鞭抽行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這是什麼邏輯?

  人家只是躲閃不及,被撞倒罷了,怎麼就變成他的罪過了?

  該責罰的難道不是那個騎馬的士子嗎?他可是騎馬撞人的!

  或許是認知受到衝擊的緣故,鄧芝沒有太快反應過來,以至於從外邊上來看,他非常呆傻,相反他身邊的孟達倒是非常機靈,是個人才。

  「荊州之地,一直都是學風昌盛,看這個學館,上下四層,足有十二米高,按照文學等級劃分一二三四四個等級,荊州所有的士子都以能夠進入此館為榮啊!」

  為了炫耀自己的功績和政績,劉表在安置好了其他人之後,帶鄧芝孟達來到他苦心經營的學館,一棟雕樑畫棟的巨型建築,占據整個襄陽的最中心地帶,就好像整個襄陽都是圍繞這個學館而建一樣。

  倒顯得有些本末倒置主客不分了。

  平心而論,這座學館確實質量不錯,不僅從觀賞的角度還是實際的用途,這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藝術瑰寶,要是能夠一直保存下去,肯定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景觀。

  按丞相說的那樣,在門口設立一個買票口,所有人進出觀賞都得買門票,肯定能為襄陽城提供一筆不菲的稅收。

  孟達這麼想著,拉著鄧芝走進了這棟建築。

  引入眼帘的便是孔夫子並他門下七十二賢人的畫像,七十三副巨大的畫像布滿了所有牆面,就好像這些人在盯著在場士子一樣。

  這一層的士子大都非常年輕,甚至還有不滿十歲的小孩子。

  看來這屬於啟蒙類的士子。

  「第一層都是年輕人,不提也罷,來,我們去上面看看。」劉表看到兩個人神態異常,以為他們心懷震驚,心中暗自得意。

  其實這兩個人神態異常並不是因為震驚,而是因為詭異。

  這樣的場景他們在蜀中已經見過不少,基礎教育開展得非常好,幾乎所有生活在城市裡的小孩子,不論家境如何,都在跟著教書先生學習,每天讀書聲直通外邊,路過的人聽到之後都面帶笑意。

  所以這樣的場景他們其實見多了,這第一層也就是面積大一點人數多一點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

  之所以感覺詭異,是因為這七十三對眼睛在牆上直勾勾看著人,不管你怎麼躲閃,都好像被他盯上一樣,由內而外讓人感覺恐懼。

  第二層看起來就舒服許多,牆壁上沒有了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畫像,取而代之的是詩經中的一些著名片段,像什麼「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碩鼠碩鼠無食我黍」這樣的詩句。

  這些詩句都是直接拿著毛筆寫在牆上的,而且寫字的人肯定功力深厚,並沒有因為豎著在牆上寫字而有絲毫遲疑,反而一氣呵成,不僅沒有流墨,而且筆劃蒼勁有力,實屬上品。

  只可惜眼前鄧芝孟達這兩個人對於文學還沒有多少建樹,沒有辦法欣賞這樣的藝術品,自然也看不出來劉表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於是劉表暗中朝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忙不迭三兩步跑了過來,叫道:「劉州牧!您可來了,小的剛才看著牆上的字,聽旁邊的人說這字都是劉州牧親筆寫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哎,都是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我當時不過就是隨便寫寫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捋著鬍鬚,劉表心中大為暢快,終於揭開這個他一直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就是想在兩名朝廷使者面前露個臉。

  果然聽到牆壁上的字原來是劉表親自寫的之後,兩個人全身一顫,有了各自的動作。

  鄧芝本來就覺得這字寫得不錯,現在原作者就在這裡,自然也不會說謊,直接稱讚道:

  「劉州牧政務纏身,還有這種雅興來此寫字?這筆法可真是了不起,是我見過寫得最好的字了。」

  這點他倒沒有說謊話,自從見識過丞相的字之後,他看其他人寫字都是好的,而劉表又是在牆壁上寫字,自然比那些人還要技高一籌。

  「哪裡哪裡,我這也是忙裡偷閒罷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劉表的臉上卻已經是紅光滿面,這是拼命憋笑的表現,他也有一些人設形象在,不能夠太過失態。

  忙裡偷閒?那你這閒確實挺多啊。

  孟達在一旁冷冷看了劉表一眼。

  這牆上少說也有五千字,又是在牆面上寫字,需要的時間自然不會少,劉表大概是把這個當主業,處理政務才是忙裡偷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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