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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團圓

2023-12-15 16:45:22 作者: 末法的道士
  現在就不用了,剛才那一會兒的內鬥、屠殺加大火,讓整個白馬羌死的死傷的傷,有相當一部分人都走散。為了找回這些失散的羌人,劉焉還專門組建了一支部隊,由黃權帶領,白番跟隨,在這片樹林中尋找失散的羌人。

  找到之後不用重新回到部族,直接加入到尋找的隊伍之中,編上號分好組,重新組織起來,從被救者變成搜尋者,有時就是這麼簡單。

  劉焉這樣做肯定不是單純為了救人這麼簡單,而是給這些沒有組織的羌人以新的組織形式,讓他們服從劉焉的安排,這樣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好辦了。

  一切以聽話為先。

  在搜尋了三天之後,救出來數以千計的失散羌人,劉焉便要返回成都,所有歸順的羌人,被劉焉交給黃權負責,誰讓黃權是整個計劃的提出加實行者呢,再說,劉焉這邊的人沒幾個會說羌語,平常跟羌人交流都是難事兒,也就黃權一個人還能跟他們自由交談。

  於是黃權就和朱俊一起留在雒縣,商議著給所有羌人重新造冊,有的羌人名字不太好記,乾脆就地起一個漢人名字,畫上這人的相貌,再根據家庭情況分配相應的土地。

  有的羌人實在不願意種地,沒關係,咱們這裡除了農業,還有手工業,就比如說離雒縣不遠的綿竹,就有一個很大的造紙廠,不願意種地的人可以去那邊充當工匠,每天按照工作量給予工資。

  尤其是工資這方面,劉焉要親自查看,絕對不能出現剋扣工錢或者工錢不足的情況出現。

  這樣看來,這算不算是資本主義萌芽?

  中學歷史課本上寫資本主義萌芽指的是機戶出資機工出力的僱傭勞動關係,好像還是比較貼合的。

  算了不管了,不管資本主義萌不萌芽,這都是後世的事兒,反正劉焉活著或許是見不到究竟能長成什麼樣子。

  現在的劉焉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劉焉接到黃忠傳來的消息,說他已經拿下了南安,任岐還想自焚而死,但是被吳懿帶人救了下來,並且黃忠還沿著青衣水是順流而下,到達江水邊,在江陽與前來支援的嚴顏軍會和,徹底肅清了任岐的殘餘勢力。現在他們正在返回成都的路上。

  江水就是現在的長江,以前人們把黃河叫河水,把長江叫江水,其他的大小河流都叫某某水,只有黃河能用河來命名,同樣的,只有長江能用江來命名。

  劉焉放下信,長長舒了一口氣。

  任岐的問題徹底解決,整個益州除了漢中太守蘇固之外,已經完全處於他的掌控之下,這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等他回到成都,就可以徹底清理掉那些不願意聽話但又有一定物質基礎的家族,讓整個益州恢復生產。

  不過現在劉焉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梓潼!

  劉焉看到了這個入蜀之後真正意義的第一站,他的家眷——其實也就費盼一個,四個兒子一個沒帶——就留在這裡,仔細算算,上一次離開這,得有四五個月了。

  半年沒有見到費盼,打仗可真不是人事兒啊,有時候打起來僵持戰,一年兩年都有可能,要是不打仗多好,天天都能見到老婆。

  劉焉已經看到了梓潼的城牆。

  這次他只帶了吳班和甘寧的人,其餘的人馬被劉焉交給張任,留在雒縣協助黃權朱俊的土地分配工作——實際上就是擔心羌人鬧事,留下來以防不測。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劉焉站在梓潼城門下,卻不敢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進去。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劉焉這一會兒才真正了解這首詩的意思,他在來這裡之前還滿心雀躍,想著終於可以見到費盼,但是當他真的站在梓潼的時候,甚至都不敢進去。

  吳班和甘寧在他身後互相使眼色,都不知道劉焉在幹什麼。

  「你說主公這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啊,以前沒見過他這樣。」

  「昨天還蹦蹦跳跳催我們趕快走,怎麼到了之後卻又不動了?」

  「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你還能幹什麼?」

  「幹什麼都比你強!」

  這兩個人就算是使眼色也能吵起來。

  劉焉輕輕一踢絕影的肚子,絕影會意,便溜溜達達進了梓潼。

  「他進去了!」吳班甘寧驚訝萬分。

  「你們也進來吧,不過不用跟著我,去看看吳莧吧,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劉焉對著後面兩個問號都快衝出頭頂的人說道。

  「吳莧是誰?」

  「吳懿的妹妹,也是我妹妹。」

  「長得好看嗎?」

  「好看的很,算命先生說她命中富貴,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

  「嘿嘿,看看嘛。」

  吳班甘寧兩個人知道劉焉不想讓他們跟著,便向一邊走去。劉焉則根據以前的記憶,來到了一處房門前。

  劉焉下馬正要敲門,門忽然自己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熟悉的人影。

  「君郎?你回來了?餓不餓?快來快來,我剛學會了一道新菜,這裡的飯菜比洛陽那邊的有意思,快來嘗嘗!」

  費盼完全沒有因為分別半年而感到生疏,言談舉止之間,就好像劉焉不過是出門辦點事,然後回來了一樣。

  劉焉拉住費盼的手,略一用力就將她拽入自己懷裡,感受著費盼身體的顫抖,劉焉知道她心裡可不想她表現出來的那樣輕鬆。

  「我家盼兒真厲害,還學會了新菜,不知道做菜的時候有沒有想我啊?」

  熟悉的話語迴蕩在費盼的耳邊,那是只有在夢裡才能聽到的聲音。

  「還說呢……你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光寫信有什麼用,又聽不見,又摸不到,你是壞人,壞人……」

  費盼的眼淚最終還是在劉焉的懷裡流出,浸濕劉焉的衣服。

  「咱們不會要一直在門口這樣抱著吧?為夫剛剛回來,很累的,咱們去床上說啊?」

  「半年了你還是這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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