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斬首行動

  之間一邊大地轟隆隆作響，隱隱有萬馬齊喑之聲，無數騎兵從側面殺來，直插入黃巾人群中。

  黃巾軍哪見過這陣勢，原本就相持不下，現在又被騎兵突擊，被漢軍打得全軍大敗，一個個扔下手裡的「武器」，盡皆逃命去了。

  原來是後軍皇甫堅壽距離劉焉比較近，收到劉焉的求援消息之後立馬率領所有精騎，火速過來支援。

  皇甫堅壽來的很及時，也很冷靜，他沒有讓部下去追擊逃竄的敵人，而是讓他們下馬，加入到救火的隊伍中去。

  吳班架起全身癱軟的劉焉，匯合吳懿，一起找到皇甫堅壽。

  「多謝皇甫將軍前來搭救！」

  劉焉率先表達了謝意，畢竟皇甫堅壽要是晚來一會，說不定自己就成為倒在地上的其中一員了。

  「同僚之間相互援助是應該的，倒是我現在非常佩服劉將軍，能擋住偷襲，還能保住大部分糧草輜重，已經很不容易了。」

  雖然劉焉的表現可圈可點，但依然有一部分糧草被毀，押送糧草的軍士也死傷過半。

  唯一值得慶祝的，是地上的屍體，漢軍的屍體是黃巾軍屍體的一半。

  也就是說，這場戰鬥中，埋伏的一方比被埋伏的一方死傷要多一倍！

  足以證明皇甫嵩練軍之能！

  吳懿的察覺和劉焉的快速反應也是重要因素。

  要不是事先結成了隊伍，估計這些士兵在黃巾軍衝鋒的時候就一鬨而散了。

  大火已經被撲滅，剩下的人都在清點剩餘糧草，清理戰場。這時皇甫嵩的支援部隊才珊珊來遲。

  原來是作為前軍的朱俊在前面發現了黃巾軍，便停下對峙。同時快馬加鞭把消息告訴皇甫嵩

  皇甫嵩同時接到兩個方向出現敵人的消息，便派出了兩支援軍，一前一後去支援。

  劉焉感覺事情哪裡不對，但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叔父為何愁眉不展？」

  吳懿發現劉焉有些不對，於是開口詢問。

  「我感覺有哪裡不對，潁川波才派人偷襲輜重糧草，卻又不派精銳；派人阻擊朱俊，但又不真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這個問題引得吳氏兄弟開始深思，但依然沒有什麼頭緒。

  「先別想了，子遠，你帶人將剩下的糧草輜重運到……離這裡最近的城是什麼來著？」劉焉一時間想不起來城池的名字。

  「長社。」吳懿提醒道。

  「長社，對，長社……長社？」

  劉焉想起來，歷史上皇甫嵩對陣黃巾軍的第一仗，戰績是慘敗，還被波才圍困在長社城裡，不得脫困。

  莫非就是這次？

  皇甫嵩是怎麼敗的？史書上沒有記載，只說皇甫嵩敗了。

  冷靜，現在不能亂，想想皇甫嵩如何才會失敗，畢竟就連自己都擊退了黃巾軍的埋伏，更別說經驗豐富的皇甫嵩了。

  劉焉想不通，劉焉真的想不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吳懿將剩下的糧草輜重全都運去長社，萬一漢軍真的敗了，最起碼得保證城裡面有糧食。

  吳懿走後，皇甫堅壽也走過來辭行。

  「劉將軍整頓兵馬吧，我要回後軍去了，那邊不能沒人指揮。」

  後軍……中軍……前軍……

  劉焉瞬間想通了，波才的目標根本不是輜重，也不是朱俊的前軍，而是皇甫嵩！

  波才之所以派一些戰鬥力並不強的軍隊來截糧草，而不是那些精銳，正是為了讓皇甫嵩分兵支援；朱俊那裡也是同樣的道理，就是為了分散皇甫嵩的兵力！

  波才是想斬將！

  他想直接突襲皇甫嵩！

  洞悉了波才的想法之後，劉焉全身冷汗直流。

  皇甫嵩可不能死，征討黃巾軍還全指著他呢！

  於是劉焉趕緊喚住想要離開的皇甫堅壽，將猜想原原本本告訴了他。皇甫堅壽大急，當即就要帶著人去救援皇甫嵩。

  「皇甫將軍先別走！我猜想現在後軍一定也遭到了襲擊，雖然攻勢不猛，但現在後軍現在沒有主帥，就算擊退敵人，損失也一定很大！」

  「報告將軍，後軍遭到黃巾賊偷襲，還請將軍速速回去指揮！」

  仿佛是為了印證劉焉的猜測，後軍傳令兵帶來了後軍遇襲的消息。

  「這……這……」

  皇甫堅壽左右為難，一邊是他的父親，一邊是他手下的兵馬。其實也比較好選，一般人肯定是去救自己的父親。

  但這裡是戰場，皇甫堅壽為了救援及時，只帶了幾百名騎兵，這麼點人根本沒法從漫山遍野的黃巾軍中救出皇甫嵩，同時還有可能導致後軍全軍覆沒！

  「皇甫將軍，你去後軍指揮戰鬥吧，令尊那邊，我去救。」

  現在劉焉就算再害怕再疲憊，也必須抖擻精神，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不能倒下。

  「可劉中郎將，你手下的人……」皇甫堅壽指了指死傷慘重、還被吳懿分出一部分去運送糧草的剩餘部隊，神色擔憂。

  「所以還請皇甫將軍將你的騎兵留一部分給我，這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點力量！」

  劉焉已經想到這一點，於是提出建議。

  皇甫堅壽想想，如果黃巾賊是為了偷襲他父親，那必然會將所有精銳全都調過去，所以前來騷擾的人戰鬥力不見得多強，這些騎兵就算跟他回到後軍，恐怕也派不上用場。

  不如讓他們跟劉焉去就他父親，說不定多幾百騎兵還能扭轉戰局。

  於是皇甫堅壽把自己帶來的騎兵全都留給劉焉，自己帶著幾個親信策馬飛奔回後軍指揮戰鬥。

  同時劉焉也下令，所有人繼續前進，直奔中軍，救援皇甫嵩。

  不用帶著糧草輜重的部隊行軍就是快，劉焉一隊以最快的速度前進，遇到零零散散的潰軍，從他們口中得知，皇甫嵩所在的中軍確實遭到了黃巾軍的偷襲，聽說還是首領波才親自帶的精銳，。

  朱俊所在的前軍也跟黃巾軍交上了戰，根本無暇分兵支援皇甫嵩。

  也就是說，劉焉是目前唯一一支自由移動的有生力量，皇甫嵩是否能逃出生天，就全看劉焉如何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