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才是主人

  衛老夫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衛妃月用手輕輕的撫平她的後背。

  「我在說什麼？」衛曦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繼續說道：「只不過說的是實話罷了，從明日起這衛府的牌匾就要給我撤下去，掛上衛將軍府的牌匾，因為這座府邸是皇上賞賜給我父親的獎賞，掛著衛府二字，確實是徒有驃騎大將軍的威名！」

  衛曦月字字誅心，一直在衛老夫人面前澄清這是他父親的東西，現在是衛曦月獨大，而不是衛老夫人。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老天真是瞎了眼，白白養了你這個白眼兒狼的孫女兒！」衛老夫人臉露難色，險些喘不過氣來。

  衛曦月不想多做口舌之爭，「白白養了我這個白眼狼？老夫人，你可真會說笑，我自小與父親在邊塞拋頭顱灑熱血，生而為人十幾年余載，你可養過我？怎麼能有臉說出這麼些話？」

  「大姐姐，怎麼說奶奶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夠這樣！」衛妃月怒斥，一副尊敬長輩慈愛的樣子，讓衛曦月覺得作嘔。

  「奶奶？長輩？你只不過是爺爺娶的填房罷了，沒走過官府的程序，身份不用我明說吧？我的奶奶只有一人，但絕對不是你。」

  衛曦月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衛妃月本來還想請老夫人過來鎮住衛曦月，哪成想衛曦月居然敢當眾挖苦衛老夫人是填房的事實。

  「至於你衛妃月，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不要整天就想著盯著我每天在幹些什麼，不然那天瞎了，那就不要怨天尤人！」

  衛妃月聽了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她在恐懼衛曦月會真的毀了她的眼睛。

  衛曦月反問衛妃月為何清楚自己一舉一動,衛妃月心虛的舉動，老夫人明白事情有貓膩,只能裝糊塗，打圓場，不想再難堪下去。

  「曦月丫頭，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奶奶，但是這衛府的牌匾絕對不能換！」衛老夫人唯有這個是抵死不願意。

  若是衛府的牌匾換了，那衛曦月下一步一定會奪回之前衛家的所有產業。

  「看心情吧，若是我心情好，自然是不會換，若是某人惹我不開心，這衛府的牌匾我一定給它踢爛了，換新的上去。」衛曦月說完，就洋洋灑灑的朝薦書閣的方向走去，心情不錯還能吹著小曲。

  衛老夫人讓衛妃月不要整天想著這麼對付衛曦月，要是衛曦月說到做到，把衛府的牌匾踢爛了，那也別怪她這個做奶奶的不給衛妃月留情面。

  衛妃月乖乖認個錯，表面上答應衛老夫人謹遵她的指令，回去後卻大發脾氣。

  三房的人聚在薦書閣的院子裡，不知在探討些什麼。

  「三嬸，你還不帶著晴雪跟柳氏上街去準備一些年貨，我這個懶人啊，一點兒也不懂，還要全都仰仗你們才能好好的過個年呢！」衛曦月侃侃而言。

  衛晴雪和衛柳茗用帕子捂著嘴輕笑，柳氏也無奈看了一眼姜氏。

  說道：「曦月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在京城裡過年，有好多需要置辦的東西我們都不知道，畢竟這裡的條件跟先前在邊疆相比，好的可不止一點點。」

  「大嫂嫂這是說的什麼話兒，我明兒就帶著你和清鶴，在帶著這幾個丫頭，好好上街去逛一逛，買些年貨！」姜氏咧嘴一笑。

  一陣寒暄後，衛曦月將衛晴雪和衛柳茗應付走,回房間向霍凌霄道謝。

  「出來吧，藏了挺久了？」衛曦月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霍凌霄從後面的屏風緩緩走出，坐到衛曦月旁邊。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那衛老夫人估計現在見著你都想要繞道走，生怕把你惹生氣了，一腳踢爛衛府的牌匾吧。」霍凌霄輕笑，奪過衛曦月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突然覺得這杯子裡的茶，香甜清冽，可真好喝。

  「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衛曦月已經盤算好了，年後等著的小店運營起來穩定之後，再把父親之前的那些產業全都要回來。

  霍凌霄問：「我知道你還有些事情瞞著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衛曦月蹙眉，為什麼霍凌霄還在糾結這件事情。

  「我並沒有不信任你，只是這件事情現在時機還不夠成熟，我不能告訴你，並不是不想告訴你。」衛曦月矢口否認不是不相信，而是時機未到。

  解釋之後霍凌霄心中的心結解開，終於沒有那麼難受了，兩人和好。

  次日,南邵皇上秘密召衛珂沐進宮，得知塞外獲取有線索。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內只有高高坐在龍椅上的南邵皇還有跪拜在下面的衛珂沐。

  「有人派來秘報此事，邊塞那邊似乎發現了些蛛絲馬跡，朕想要派你去邊塞，把這一切都秘密的調查清楚，再把消息回稟給朕。」南邵皇淡淡說道。

  「皇上如今邊塞戰事吃緊，我們在戰亂中怕是很難調查出寶藏的蛛絲馬跡這，那些戰士舊部嘴巴一個比一個硬，想要在他們的嘴巴里撬出一些事情，怕難的不只是一星半點兒！」衛珂沐從大局的角度出發。

  但是南邵皇偏偏是一定要在邊塞查出點什麼。

  「這倒是無妨，越來越好，朕還怕它不亂，撥給你二十個精衛，讓他們一起去協助你調查此事，明日即刻秘密啟程，遠赴邊塞，這是命令，刻不容緩的命令，拿上令牌，阻擋者殺無赦！」

  衛珂沐接過令牌領命。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霍凌霄的耳朵里，想想到底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衛曦月，但是又怕衛曦月想要請命上戰場。

  經過一系列的心理掙扎之後，霍凌霄還是決定把衛珂沐秘密前往邊塞的這件事情告訴衛曦月。

  衛曦月從霍凌霄口中得知此事，也想要秘密啟程前往邊塞，而不是向南邵皇請命。

  這一點讓霍凌霄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南邵皇同意那衛曦月就是師出有名，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往邊塞，若是不是，那只能偷偷摸摸。

  「二叔明日就要秘密啟程遠赴邊塞，那我明日一定要跟在他後面才行！」衛曦月說道。

  「但是你已經被父皇調回京城，以養傷的名義，在這裡頤養天年了，若是在偷偷的奔赴戰場，這要是被有心的人抓住把柄，那可是扣下一個滔天大罪的帽子！」霍凌霄的眸子裡閃爍著細微的銳光，仔細琢磨著衛曦月。

  衛曦月思考後詢問霍凌霄是否有辦法讓她前往邊關。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想一個辦法，可以讓我暫時離開京城，因為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很著急！」

  霍凌霄為難，衛曦月回京城以來，名頭是越來越大，不論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關注她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這遠赴邊塞可不是兩三日就能抵達的，若是被突然傳召，發現沒了人影，這就不好收場了。

  「我盡力幫你想想辦法。」霍凌霄還是表示會幫衛曦月想辦法。

  還是忍不住詢問出去的原因，但是衛曦月依舊是避而不答，依舊是那一套，時機未到還不能告訴你的說辭。

  最後霍凌霄失望離開，衛曦月身上長治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她跟普通的官家小姐不一樣，身上背負的使命自然也是不一樣。

  這種獨特又危險的樣子，一直在深深的吸引著霍凌霄不斷的向她靠近，想要徹底了解衛曦月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霍凌霄第二日馬不停蹄的進宮，主動的出現在早朝上。

  南邵皇高興極了，以為霍凌霄終於想通了，不再躲避朝堂之事。

  下了早朝之後，與南邵皇共進早膳，南邵皇笑的合不攏嘴。

  「凌霄最近身體可好一些了，朕派人送了好雪蓮 據說用雪蓮作為藥引，服用之後你這身子骨也能硬朗些。」

  「父皇，現在如今邊塞正是需要好兒郎的時候，兒臣主動請纓出戰邊塞！」霍凌霄隨便找理由表示要去邊關。

  南邵皇剛剛高興的合不攏嘴的樣子，瞬間就變得陰沉，仿佛馬上即將迎來一場狂風暴雨一般。

  「不行，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南邵皇直接想都沒想拒絕了霍凌霄的請求。

  「為什麼不行？兒臣就是想為父皇做點事，為南邵皇做點事，難道真的有這麼難嗎？」霍凌霄回應道。

  「你是朕最喜愛的兒子，朕怎麼能看著你去冒險，你的身體從小到大都不好，這去邊塞的路程遙遠又奔波，這件事情朕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就不要再想這個念頭了！」南邵皇神情嚴肅凝重。

  霍凌霄拿生母皇貴妃來說事,「母妃最嚮往自由，最討厭別人去拘束她做讓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難道現在父皇也想要抑制住兒臣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嗎？」

  一提到皇貴妃，南邵皇上就心懷愧疚愧。

  「是阿，梨兒她不喜歡被別人逼迫，你若是真的想去做，那便去吧，朕攔不住你了……」南邵皇說完，整個後後靠在椅子背上，一下子蒼老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