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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找人頂罪

2023-12-15 05:50:52 作者: 溫如喧
  「她遲早是要被收拾的,但是現在還不能解決林珊珊,因為她還有用。」衛曦月聳了聳肩,林珊珊她自有安排。

  衛晴雪已經在牢房裡停不下去了,癱在木板床上,兩眼無神,空洞洞的看著黑黢黢的天花板,眼角留下一絲清淚。

  牢房頭頭見這是最後一天,就沒有再給衛晴雪扎針,倒是動起了其他的歪心思。

  「大哥這女人你可不能瞎碰,雖說是在學院裡犯了事情怎麼的都是官家小姐,若是出了事在學院裡頭也不好交代!」小羅羅勸說。

  「他娘個狗屁,下毒呢!這必定是犯的重罪,一定會被逐出天賜學院,到時候身敗名裂,估計也是嫁不出去的活寡婦了,倒不如讓我嘗一嘗這官家小姐是什麼滋味!」

  牢房頭頭搓了搓手,喉頭一緊,仿佛已經看見衛晴雪被扒光一副躺在床上的場景。

  那白花花軟乎乎的身子,想必體驗感一定不錯,沒想到自己有天還能睡到管家小姐。

  衛晴雪聽見小羅羅和牢房頭頭的談話,手裡緊緊地攥住銀簪子,只要牢房頭頭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她一定會一簪子刺穿他的脖子。

  牢房頭頭最後被小羅羅勸住。

  第三天,林珊珊推出一位書院下人頂罪,夫子雖然疑惑也還是將衛晴雪放出。

  「大姐姐……」衛晴雪氣血兩虛,兩眼發黑,被人從牢房裡扶了出來。

  周笙滿眼心疼接住衛晴雪,衛曦月陰霾的眸子看向看管牢房的頭頭。

  踏步向前走去,質問道:「你們對她用刑了?」

  「你可不要胡說,她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牢房頭頭矢口否認,對衛晴雪用過刑法。

  夫子也悄悄溜了,既然誤會已經澄清了,他不打算參與這件事情,畢竟之前傳言衛曦月出手打人可以毫髮不傷,有能讓人生不如死。

  「是麼?」衛曦月雙手捏拳頭,咯咯咯的作響。

  衛晴雪抬起眸子看向牢房頭頭,隨後就暈了過去。

  牢房頭頭看衛晴雪暈了過去,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衛晴雪沒說他私自動刑,衛曦月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再說了,這是在學院裡頭,衛曦月怎麼敢?

  一下子就有了底氣,「行了,誤會解開了,就趕緊把人帶回去!」

  牢房頭頭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被衛曦月一手扣住肩膀。

  牢房頭頭比衛曦月高半個頭,身形也比較壯碩,但是衛曦月輕而易舉的就扣住他。

  牢房頭頭的肩胛骨上傳來了震震骨裂的聲音,好像衛曦月已經把他的肩胛骨捏碎了一般,骨頭深深的插進皮肉之中,讓他一場疼痛難忍。

  嘴裡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衛曦月!這裡是學院,你不顧枉法 違反學院的規定,會受到懲罰的。」

  衛曦月一手抓緊他的腰帶,往他的右腿上踢了一腳,把他整個人舉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地上灰塵揚起,衛曦月拍了拍手,隨後一腳踩在在牢房頭頭的胸口上,低頭垂眸,王一般的傲世的眼神,犀利的掃看牢房頭頭。

  「牢房大哥,這你可就說錯了,我怎麼會不顧學習院的規定呢?這我是看您身手好,特意想跟你切磋切磋!」衛曦月笑容璀璨,從袖口裡拿出一隻木簪,把三千青絲高高盤起。

  牢房頭頭張了張嘴,有些驚恐,「我可沒有跟你說要跟你切磋!」

  用手使勁的把衛曦月踩在他胸口的腳挪開,但是衛曦月的腳就像是釘在他的胸口上一樣,任憑他怎麼推動也紋絲不動的在原位,他反抗的力氣越大,衛曦月腳下的力氣就越大。

  他開始害怕衛曦月會殺了他,瘋子都敢當眾殺人,而瘋子又是衛曦月的大哥,越想越恐怖,但是嘴上不服氣,沒有求饒。

  「你也想學那個瘋子殺人麼?你可知道要受什麼樣的刑罰?三百粹骨鞭,不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大小姐能受得起的!」牢房頭頭說的頭頭是道,雙眼瞪大,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哦?粹骨鞭?」衛曦月眉梢微微上揚,莫非柳言兒身上的傷口是鞭傷,可是鞭傷也不會出現那麼可怕,這粹骨鞭究竟是怎樣的刑罰?

  牢房頭頭見衛曦月有些遲疑,又繼續說道:「對,沒錯,那粹骨鞭上有上千根倒刺,抽一鞭子在身上,那可是連皮帶肉被刮掉一層,三百鞭子呢,你覺得你能活得下來?」

  他想要用粹骨鞭來震懾住衛曦月,可是衛曦月根本不吃這一套,腳下的力氣越發沉重,咔哧一聲,踩斷了他的一根肋骨。

  牢房頭頭憋紅了臉,站在一旁的其他幾個小羅羅跟被定身了一樣,根本不敢上前幫忙,他們也知道衛曦月的身手,加一塊都根本打不過,也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衛曦月眼尖,看見衛晴雪腕口上的針傷,密密麻麻的排了一片,若是其他看不見的地方,怕是已經被扎得千瘡百孔了,銀針扎人根本不會見血,但是那股感覺就跟刺進骨頭一樣椎骨難耐。

  衛曦月用力一腳把牢房頭頭踢到一邊,隨即走了過去,又蹲了下去,鉗住他的下巴,逼迫著牢房頭頭看向她。

  「你以為就你那點小手段我看不見嗎?你是怎麼對待她的,那我便在你身上怎麼討回來!」衛曦月猜想銀針定是在牢房頭頭的身上。

  搜索一番之後,拿出了一個藍色破布包裹著的銀針,大大小小各種型號一應俱全。

  「放心,絕對不會疼的!」

  衛曦月玉指蔥蔥,在針包里捏起一根銀針,牢房頭頭見狀兩手扒拉想要爬走。又被衛曦月踩在腳下,一雙銀色軟靴踩在他的太陽穴上,半張臉緊貼地面。

  粗氣吹氣地上的灰土,蒙的他的眼睛難受,直流淚水。

  衛曦月點住他的啞穴,把銀針一針一針的插進一些穴位,「你看你都說不出話來,肯定是不疼的。」

  旁邊的小羅羅抱成一團,平時在牢房裡作威作福,踩在被一個學生踐踏在腳底下。

  牢房頭頭兩眼淚汪汪,衛曦月是一個懂穴位的人,知道銀針扎在哪些地方能讓人最痛苦而又不留痕跡。

  衛曦月跟容嬤嬤一樣,不過比容嬤嬤優雅太多,那不緊不慢的動作從容不迫,看著好似在過家家一樣。

  過了一會,牢房頭頭變成了一隻刺蝟,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血氣正在倒流,要衝破他的身體。

  全身泛紅,衛曦月把銀針全部拔出,一掌拍在牢房頭頭的丹田上,他廢了。

  好不容易修煉起真氣,卻被衛曦月一掌給廢了,牢房頭頭抱住衛曦月的小腿,張嘴就要咬去。

  周笙抱著衛晴雪,腳背擊飛牢房頭頭,牙齒和血水飛濺一地,牢房頭頭咦咦啊啊的咒罵著衛曦月和周笙。

  「趕緊帶晴雪去看大夫。」衛曦月撬開衛晴雪的嘴巴,往裡面放了一片參片,吊著一口氣在。

  衛妃月在明月樓收到衛晴雪已經被無罪釋放,罪魁禍首是一位學院的下人,這人還是林珊珊所舉報出來的!

  一下子就不淡定了,「林珊珊這個蠢貨居然幫衛晴雪脫罪,她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小姐,現在衛晴雪已經被衛曦月接走了,這可怎麼辦?」小菊問。

  衛妃月心情暴躁,一巴掌呼在小菊的臉頰上,鋒利的指甲劃傷了小菊的臉蛋,「你說怎麼辦?現在當然是要去找林珊珊,問清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衛妃月馬上找到林珊珊質問,林珊珊說出自己這樣做的原因,全都是衛曦月威脅的。

  「妃月,真的對不起,是衛曦月她親自跑到我的宿舍樓里威脅我,若是不讓人替衛晴雪頂罪,她就會殺了我,你想想以她的身手殺了我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我真的不想死!」林珊珊跪著爬到衛妃月的衣裙下。

  「成事不足 敗事有餘的東西!」一腳踹翻林珊珊之後,氣沖沖的離開,衛妃月怨恨衛曦月。

  林珊珊捂住自己這被踢的部位,往衛妃月離開的地方啐了一口。

  「呸,你這一輩子都都不過衛曦月!你等著吧,等我完全獲得太子的芳心,絕對不會放你過你!」林珊珊惡狠狠的說道。

  衛晴雪果然是被扎的千瘡百孔,尤其是後背的地方特別嚴重,重複扎刺已經形成了一片血斑。

  衛曦月輕輕撫摸著衛晴雪的後背,每個針孔都很小,構成血斑起碼在同一個地方扎了不下十下。

  「一定很疼吧?」

  「我沒事……」衛晴雪咬著嘴唇,都快滴出血來了。

  幫衛晴雪上完藥之後,點了她的睡穴 這樣也能讓她睡的安穩一些。

  周笙在門外焦急等候,只見衛曦月推門而出,臉色凝重。

  「晴雪現在怎麼樣?她還好麼?」周笙問道。

  「後背的傷是最明顯的,上面千瘡百孔,全身上下就沒有一片好的地方,就連手指都被扎了上百針。」衛曦月說完鼻頭一酸,這個過程是有多麼難受,戰場上被人傷了一刀,都比這銀針千瘡百孔的折磨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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