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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雞飛狗跳

2023-12-15 05:50:52 作者: 溫如喧
  「呃月姐兒,老身並未曾說過要將衛清鶴放出,你又何來接鶴哥兒一說?」

  見老夫人支支吾吾、躊躇猶豫的樣子,衛曦月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她長眉一揚,故作詫異。

  「什麼?孫女本以為近日在宮中,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祖母竟想要違抗上命嗎?」

  見違抗上命這麼大一項罪名砸下來,老夫人心中更是惶惶,她厲聲道:「放肆,陛下什麼意思,倒由得你在此胡唚!」

  老夫人這幅色厲內荏的模樣,更是取悅了衛曦月,她心中暢快大笑,衛老夫人呀衛老夫人,你也有今日。

  「今日陛下面前,你仍是不知悔改,祖父有妻如此,奇哉惜哉啊!」衛曦月搖了搖頭,嘆道。

  「你你!」見衛曦月戳中自己心中最無法過去的一個坎,老夫人氣急攻心,眼前一片模糊,復又暈了過去。

  「母親!」兩聲驚叫迭在一起。

  其一是陳氏,見老夫人又暈了過去,陳氏狠狠回頭,怒視著衛曦月。

  其二竟是衛珂沐。衛珂沐處理完朝中之事後,心中惦記著今日母親進宮之事,便匆匆趕回府中。

  奇怪的是,府中十分平靜,不見什麼下人,擔心母親出事,衛珂沐疾步向老夫人房中走去。

  甫一掀開門帘,衛曦月與陳氏跪在堂前,而衛老夫人向後一仰,暈倒了過去。

  他連忙喚來下人,令其將衛老夫人扶至床上,見下人安頓好母親,他轉身步入堂中。

  見那衛曦月已然優哉游哉地開始品茶,衛珂沐被一陣怒意衝上了頭。

  「你這女子,竟如此不孝!你的祖母尚昏迷不醒,你在已然不甚在意!」

  衛曦月並不理會衛珂沐,將口中茶水咽下後,她放下茶盞,慢慢起身,漫不經心地拂了拂衣襟,輕飄飄地開口。

  「祖母與我一番詳談,愧疚之下急火攻心,適才暈了過去。況且,我既不是大夫,著急又有何用呢?」

  見衛曦月如此顛倒黑白,陳氏坐不住了,她衝上前便開始反駁。

  衛珂沐本就忙於繁瑣的公務,回府之後又遇如此風波,心下甚是疲憊,明知衛曦月是在胡言亂語,卻也奈何不了她。

  他看著妻子振振有詞地控訴著衛曦月,十分頭大。抬手制止了妻子,便令衛曦月退下了。

  「二爺,你怎麼如此輕易地便放過了她,母親還在屋內躺著呢.」見衛珂沐制止自己,陳氏不可置信地反問道。

  「為夫自有打算。」知曉陳氏性格,衛珂沐也不便多說自己胸中考量,只是淡淡地打斷陳氏,便攜她回到院中。

  衛曦月回到屋中,抬手喚來小環,令她傳信出去,告訴霍凌霄明日將衛清鶴送來,只說是在街上遇到,因著之前見過數面,擔心其安全,適才帶回王府。

  衛清鶴自那日凌晨被霍凌霄救出後,便一直待在王府之中,與霍凌霄同吃同住。衛清鶴知霍凌霄身份,卻並不畏懼,之將霍凌霄當通家之好的哥哥對待。

  幾日相處下來,見衛清鶴冰雪聰穎,霍凌霄著實心中甚喜。知他懂事,時時掛念著母親與長姐,想著日後這孩子或許能成為衛曦月的助力,霍凌霄便將衛曦月在宮中所遇之事,悉數告知了衛清鶴。

  衛清鶴聽聞長姐在宮中竟遭如此凌辱,一時之間氣得臉色通紅,直直說不出話來。見衛清鶴渾身上下顫抖不已,霍凌霄一把摟過他,輕撫著他的後背,令他平靜下來。

  「我怎麼我怎麼就幫不上長姐呢!」衛清鶴在霍凌霄的安撫之下,爆發出一陣嚎啕,想想不久之前,自己還因為一點小事惹長姐生氣,他心中更是悔恨。

  「鶴哥兒,你答應我,此事萬萬不能告知你的母親,令母得知,怕是更要直直昏了過去。」見衛清鶴情緒似稍稍平復,霍凌霄開口道。

  「我我知道。」衛清鶴抽噎著答應。

  「你可知如何才能幫到你長姐,令她不再受此奸人所害?」霍凌霄溫聲詢問。

  見衛清鶴不答,霍凌霄摸著他的頭,繼續說道:「從軍。如今邊關不寧,周遭虎狼環伺,十年之內定有一場大戰,從軍便是最快的成長方式。」

  衛清鶴懵懵懂懂地點頭,攥緊了拳頭,將「從軍」二字牢記於心間。

  次日,霍凌霄應衛曦月所言,將衛清鶴送回衛府。見衛清鶴安然回到府中,老夫人舒了一口氣。

  聽到衛清鶴抽噎著告罪:「那日夜晚,孫兒見屋外看守之人沉沉入睡,孫兒心生僥倖,便翻牆逃了出去。孫兒知錯了,日後萬萬不會如此了。」

  霍凌霄也在一旁幫腔,說著什麼孩子年紀尚小,如此也是情有可原,幸虧自己遇到了衛清鶴,不然衛清鶴就此失蹤,這可如此是好。

  衛老夫人聽到衛清鶴翻牆而出,本是有些憤怒,但見霍凌霄在側,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令下人備厚禮以感謝霍凌霄。

  待霍凌霄走後,老夫人的怒火便壓抑不住了。她狠狠地斥責了衛清鶴,責令其抄經反省。

  望著衛清鶴狼狽離去,老夫人唇角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縱衛曦月有千般手段,到頭來不也得迫於這孝道之下。

  她倚在椅背之上,緩緩闔上雙眼,思索著之後該怎們對付大房一家。片刻,她抬手,喚來二房與三房一家。

  「見過母親,母親萬安。」兩道女聲傳來,驚醒了衛老夫人的沉思。

  「你們來了。」見二房與三房齊全,老夫人淡淡開口。

  「如今大房雖已然式微,但衛曦月仍是不該囂張本色。」老夫人緩緩道來,細細觀察面前二人神色,「老身本擔心衛曦月仗著太后這座靠山為所欲為,如今看來,衛曦月更是狂妄。」

  聽得此言,三房面上閃過一絲焦慮,有些坐立不安,老夫人見狀,將三房表現記在心中,仍是緩緩說著自己心中所想。

  「老身不妨告訴你們,那日在宮中,衛曦月竟當著陛下的面,堂而皇之地狀告老身。」說到此處,老夫人又想起那日屈辱,平淡的語氣中添了幾分激動。

  「連老身她已不放入眼中,你們兩房又如何自處啊!」老夫人語重心長地勸著面前二人,懇切地要二人幫自己處處對策,看如何才可滅滅那衛曦月志氣。

  三夫人囁嚅著嘴唇,似要說些什麼,看了看老夫人的神色,卻又作罷。

  陳氏急吼吼地開口了,「依兒媳看,此事還需從大嫂與衛清鶴入手。」

  聽得此言,三夫人終是忍不住了,開口道:「稚子無辜,既是與月姐兒有關,又何必牽連鶴哥兒呢?」

  見三房如此,老夫人便明了三房態度了,她向陳氏一使眼色,陳氏便瞭然老夫人之意。

  「妹妹,不是二嫂說你,如今衛曦月都將要騎到母親頭上,你竟還想著那等不懂孝悌之人,這又是何必呢。」言罷重重嘆了一口氣,希望三夫人能明白自己話中未盡之意。

  「這這」三夫人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哎,罷了,不是老身的嫡親媳婦,果然不是與老身一條心啊。」老夫人裝模作樣地感慨道。

  見老夫人竟對自己夫君的身份入手了,陳氏羞憤極了,一咬牙一跺腳,便匆匆告退了。

  三夫人離去後,老夫人長嘆一口氣,「這還是不行啊,你記得來人看住三房,莫要讓其擾出什麼亂子。」

  陳氏唯唯答應,記在了心間。

  「你且說說看,你還有什麼想法?」老夫人和藹地詢問道。

  「母親,方才三房在側,兒媳不便多言。兒媳認為,無論如何,您始終占著孝字一頭,之前對付衛清鶴失敗了,這次不如直接從衛曦月入手。」陳氏細細思索著,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柳氏乃是英烈遺孀,有誥命在身,確是不便下手,衛清鶴之前離奇失蹤,老夫人並不相信翻牆一言,其背後定是有什麼推手。如今看來,擒賊先擒王,倒不如直接從衛曦月入手。

  「你所言確是有幾分道理,讓老身想想」說著,老夫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認為,取消衛曦月的考試資格如何?」

  聯想到此時天賜書院入學考試在即,老夫人開口詢問。

  「母親,似是只能從此事入手,但怕是不好操作啊。」陳氏品味著老夫人的想法。

  二人竊竊私語,暗自商量陰謀,籌劃著名如何令衛曦月無法參加考試。

  衛清鶴回到院中,母子三人抱頭痛哭。

  「娘的鶴哥兒,可算是出來了,這幾日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可有短了什麼.」柳氏一雙眼直直像不夠用似的,來回掃視著衛清鶴,看到哪怕是丁點兒傷口,都能令她昏厥。

  「哎呀,母親,我沒事,都好好的。」衛清鶴躲避著柳氏的一雙手,眼神不住向衛曦月飄去。

  衛曦月見幼弟終是安全回到院中,也放下了始終懸著的心,上前拉過了衛清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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