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宴會意外

  「這就是衛家大小姐吧，哀家耳聞已久，聽說這位衛家大小姐舞得一手好劍，哀家倒是想看看，衛大小姐就不要推辭了。」太后本來就對衛妮佳的表現有些不滿，又是真想看看衛曦月的舞劍，於是開口下令。

  太后都已經放話了衛曦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說要準備，就先下去了。

  衛曦月一邊走一邊在想對策，她總覺得衛妃羽費這麼大的功夫絕不只是為了要她去簡簡單單地舞個劍。

  不過出門的時候沒有準備，還好這裡是皇宮，倒是什麼都有。

  衛曦月跟著宮女去準備去換衣服，到了換衣的地方之後，那小宮女去找衣服，但是卻遲遲不見來。衛曦月走出去只看見小宮女臉色慘白地捧著一件衣服，與其說那是一件衣服，還不如說那是一塊破布。

  衛曦月皺眉，問到：「姑娘，不知道可否還有其他的衣服。」

  只是看到那小宮女的表情，衛曦月就知道答案了。

  「衛大小姐，沒……沒了。」

  距離衛曦月離開宴會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要是太久了太后一定會起疑的，這……

  「衛姑娘。」

  霍凌霄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一瞬間衛曦月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衛姑娘，這裡。」

  衛曦月詫異地看著霍凌霄遞過來的衣服，正在疑惑他哪裡來的衣服，結果就被霍凌霄推到了屏風後。

  「快去換，我叫十一拖延時間，但還是要快。」

  聽到這裡，衛曦月也顧不得疑惑了，連忙去把衣服換好，別說，還挺合身。

  一出來，就又看到了霍凌霄把一把劍遞了過來。

  「快。」

  兩人相視一笑，點頭加快步伐離開。

  宴會上，霍澤申正找著各種理由吸引太后的注意力，還嚷嚷著要給太后跳舞，太后早就已經沒了耐心，開始還陪著霍澤申鬧鬧，只是後來越來越煩躁，最後呵斥了一句上霍澤申退下。

  「好了，十一，別惹母妃生氣了，快退下。」

  霍澤申聳聳肩，裝作沒什麼大不了的下去了，但只有他心裡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

  還好在他下去的那一瞬間，霍凌霄和衛曦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霍澤申鬆了口氣。

  見到衛曦月，衛妮佳立刻迎了上去。

  「姐姐可算來了，我還以為姐姐……」

  衛曦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以為什麼？」

  衛妮佳看到衛曦月表情不善，立刻解釋：「姐姐別誤會，我沒有想要怎麼樣的。」

  太后早就不滿衛曦月的拖沓，現在她又在和衛妮佳聊起來了，輕咳了一聲。

  衛曦月對衛妮佳淡笑一下，然後側身從衛妮佳身旁走開。

  只是走到衛妃羽身旁的時候，被衛妃羽叫住了。

  「姐姐。」

  衛曦月看了衛妃羽一眼，「妹妹怎麼了？」

  衛妃羽淡淡一笑，「姐姐，妹妹有件事兒要囑咐姐姐，可否請姐姐……」說著側了側身。

  衛曦月向太后請示了一下，只不過這會兒太后連一個眼神都不想分過去，衛曦月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聽他一聽，畢竟她也想知道衛妃羽耍什麼花招。

  「姐姐好福氣。」衛妃羽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對衛曦月說著，「剛剛兩個皇子一個為了姐姐中途離場，一個又為了姐姐拖延時間。」語氣里滿滿都是醋味。

  沒想到她竟然說這個。

  衛曦月皺眉，不想在聽她的了，只是剛想走的時候又被抓住了手腕。

  「妹妹恭喜姐姐，敬姐姐一杯酒，也是幫姐姐助興。」衛妃羽遞過一杯酒，卻偏偏端到衛曦月那劍的那一隻手上，衛曦月本是想換手拿劍的，沒想衛妮佳卻突然闖過來接過衛曦月手裡的劍。

  衛曦月沒搞清楚兩人是怎麼回事兒，只是不想和她們多說，於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剛想從衛妮佳手裡把劍拿過來，可是轉頭一看衛妮佳也端了一杯酒過來，而那把劍卻出現在了一旁的飯桌上。

  「姐姐，我也敬你。」

  衛曦月已經被兩個人的把戲弄得完全沒了耐心，瞥了衛妮佳一眼，去拿過劍就上了台。

  「這……」衛曦月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后的眼裡，雖說衛妃羽二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攔住衛曦月，但是就這樣無視家中妹妹，確實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太后倒是像是意料之中，小聲地對皇后說：「你看怎麼樣，哀家就是說著衛曦月就是個野蠻人。」

  衛曦月終於是上台了，只是手裡的劍握起來有點不自在。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熟練地舞起劍來。

  衛曦月身體輕盈，一個連貫的三連翻之後穩穩落地，一隻持劍另一手卻也沒有空著，在空中變換著姿態，劍鋒冷冽，手上卻又是柔和。

  一剛一柔，一冷一熱，好不精彩。

  隨著音樂的起伏，舞劍見見到了高潮之處，衛曦月的動作越來越快。

  「嘭！」

  「嘩！」

  正當所有人都沉迷在衛曦月的劍舞之中，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誰也沒能想到衛曦月手裡的劍會突然崩斷了，嚇得衛曦月都愣在了原地。

  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斷劍已經徑直朝太后飛了過去。

  只見一白衣從眼前閃過，霍凌霄出現在了太后面前，徒手接住了短劍，只不過刀劍無眼，霍凌霄接過劍的時候左手掛了彩。

  衛曦月反應過來一下跪了下去。

  太后嚇到臉色慘白，在場的人無一不被嚇得冷汗直流。

  「大膽！」皇后站起身，伸手一指就要問罪，「來人，給我把這個刺客抓下去！」

  聽到衛曦月要被抓的消息，霍澤申和柳氏一同站了起來。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柳氏什麼也不顧地衝到前面，跪在了衛曦月的身旁，「二位娘娘，曦月一定不會是刺客的！曦月，你快說你沒有。」

  衛曦月皺皺眉，猜想到了這恐怕就是衛妃羽的計謀吧。

  行刺太后，這個罪名可是可以誅九族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衛曦月跪立起身，眼神里滿滿都是傲氣。

  「你！衛曦月！你還不知罪嗎？」太后緩過神來，一臉怒氣地望著衛曦月。

  「太后娘娘，我相信曦月姐姐一定不會這樣的。」霍澤申看到局勢不對，然後也衝到了太上想要為衛曦月求情。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衛妃羽也跪了出來。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妃羽相信姐姐，姐姐不是那種人，或許只是意外。」

  「意外？」太后冷笑一聲，「好端端的劍怎麼會突然斷掉？羽丫頭你也別給她求情了，這就是一個目無王法的野蠻女人，現在還想要行刺哀家。來人！」

  太后話音剛落，兩個帶刀侍衛就從兩旁走出來想要架住衛曦月。

  「太后！」

  出聲的是霍凌霄，他正拖著剛包紮好的傷口走到衛曦月身邊。

  「太后，我相信衛姑娘的人品，她絕不是那種會行刺之人。」

  「你！」看到霍凌霄也在為衛曦月說話，仿佛在皇后本就生氣的情緒火上澆油，她惡狠狠地說：「你們一個個的！非要氣死太后不可？快把她帶下去。」

  「等等！」這次說話衛曦月，她跪著向前走了兩步脫開侍衛的禁錮，沉聲開口：「太后娘娘，臣女有冤！」

  「你能有什麼冤屈？你行刺太后是我們這麼多人看到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衛曦月把手中剩下的短劍呈起，「麻煩廣陵王仔細看看這把劍。」

  霍凌霄挑挑眉，接過衛曦月手裡的劍。

  只聽到衛曦月繼續說：「這雖然是一把好劍，但是並不是廣陵王給曦月的那把劍。之前太后娘娘讓臣女舞劍，可是今日來得匆忙，曦月並沒有準備劍，幸得廣陵王恩賜將他的佩劍借給曦月，可……這把劍分明就不是廣陵王的！」

  衛曦月此話一出，引得所有人驚訝的目光，隨後這個目光轉向了霍凌霄。

  在所有人火熱的注視之下，霍凌霄點點頭，緩緩開口：「衛姑娘說得沒錯這並不是我給衛姑娘的那把劍。」

  霍凌霄頓了頓，從而繼續說：「況且，這把劍一開始就被人做了手涼腳，恐怕……衛姑娘拿到手中的時候就已經上了做手腳那人的套。」

  霍凌霄皺眉，這件事情沒有看來那麼簡單。

  往好的地方說，或許是有人想要衛曦月出醜，但是往嚴重的地方看來，如果是有人蓄意想要借衛曦月之手殺害太后，蓄意行刺，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有誰會又有誰敢這麼做？

  霍凌霄突然想到了什麼事。

  那日他去皇宮找太后，無意中聽到了落安郡主在太后面前說著什麼，隨後他心裡起疑就跟著落安出宮，誰成想卻看到了落安來到城郊，見了某個人，而那個人就是——衛妃羽。

  恍惚之間，仿佛聽到了什麼衛曦月，表演，出醜之類的話。

  所以他才會提前為衛曦月準備好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又在看到衛曦月遲遲沒來為她送去救命的衣服。

  這樣想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