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生死存亡

  「是，大將軍。」

  呼延蘭諾得到命令之後，直接取下腰間的馬鞭，冷聲道：「來人，把這些人綁起來。」

  押住哪幾十人的默軍士兵二話不說，直接找來繩子把這幾十人排成一排，綁在木樁上。

  呼延蘭諾二話不說，直接揮動馬鞭往其中一個人抽去，頓時把那些讓抽的哇哇大叫。

  除了呼延蘭諾之外，還有一些默軍士兵按照呼延蘭諾的要求，鞭打著這些嘴硬的傢伙，可奈何這些傢伙雖然被打的嗷嗷叫，可卻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秦國派來的。

  就算如此，默塵並不相信，因為此時太不應該，如果沒有得到消息，東胡大舉往平原城進發，他倒是會相信，可是既然東胡人已經離平原城不遠了，而此時就有人毒死了他的戰馬，燒他的輜重，要說這這跟東胡與殘餘匈奴沒有關係，他打死也不相信，如果秦王嬴政是想藉助這次機會給他使絆，借東胡與匈奴之手解決他，除非秦王嬴政已經冷血到這種地步，要知道贏瑋琳還在他這裡，他平原城逃不了，那贏瑋琳以及秦軍也逃不了，他不相信嬴政會為了給他使絆而連自己王姐都不顧，再說了，這些人中，有一些根本就不是中原人的面孔。

  默塵把目光看向小翠，緩步走到小翠身邊，小翠因為是一個女子，加上曾經得到默塵的賞識，所以並沒有被綁。

  默塵語氣平靜道：「小翠，自問一下，你來平原城，我對你如何？多了我也不想說，這一次東胡人與匈奴人來襲，而你們這裡就下毒毒死我們的戰馬，燒毀我們的輜重，我可不認為這是一個巧合，你們的身份我也能猜出一個一二，不過我要一個證實，你一個女子也不好過，你別逼我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後賞給將士，成為一個人盡可夫的軍妓。」

  小翠聽到默塵的話，身體明顯一顫，最後咬牙道：「大將軍，小翠知道對不起您，對不起默軍，小翠也不指望大將軍饒命，小翠只希望說出來之後，可以讓小翠一個痛快。」

  「好，我答應你。」默塵點了點頭，沉聲道。

  平原城外西北面，贏瑋琳與白亞梅兩人正牽著戰馬走在草原上。

  贏瑋琳伸著懶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草原美景，露出開心的笑容道：「白姐姐，以前還沒有什麼感覺，可前段時間去征戰趙國我才發現，原來還是我們平原城的風景好。」

  「呵呵，怎麼，將軍還未娶你，你就自稱平原城是你的了啊？」

  白亞梅颳了下贏瑋琳的鼻子，也是心情愉悅，對於平原城裡發生的事他們並不知曉。

  贏瑋琳鼻子一翹，得意道：「那是，反正今生我是非默塵哥哥不嫁，誰讓他看光我的身子，他賴也賴不掉。」

  就在兩人歡快談笑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叢中，數十名身穿皮甲的大漢手持兵刃，正趴在草叢裡冰冷看著她們。

  就在她們倆從那草叢路過的時候，那些大漢突然衝出，朝兩人殺去，而贏瑋琳因為更靠近草叢，所以第一時間就有大漢揮刀劈向贏瑋琳。

  「小心。」

  白亞梅抽出佩劍，一劍揮出幫贏瑋琳擋下一刀，隨即一腳把一個大漢給踹飛出去。

  贏瑋琳定眼一看這些人的裝扮，立刻看出這些人的身份，憤然道：「東胡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平原城，找死。」

  贏瑋琳說著抽出佩劍就要衝上去與那些大漢廝殺在一起，不過被白亞梅一把拉住。

  白亞梅一劍刺死一個最前的東胡兵，拉著贏瑋琳急聲道：「對方人多，我們快走，回平原城。」

  「好，我們殺出去，再帶人把這些傢伙全都殺了。」

  贏瑋琳也不是那種一根筋的人，立刻同意了，兩人翻身上馬轉身就跑。

  只是那些她們沒想到的是，在她們前面居然也出現幾十個騎著戰馬的東胡騎兵，正往她們這邊衝來。

  「白姐姐，怎麼辦？」

  贏瑋琳看見前面有堵截，後有追兵，不由大急。

  白亞梅看著成扇形圍攏而來的東胡騎兵，而他們現在唯一沒有東胡兵的只有北面，可是如果她們往北面跑的話，那麼只會離平原城越來越遠，而現在看來，對方正是想把她們往北面逼趕。

  白亞梅一咬牙，道：「不管了，我們殺過去，只要衝過去，這些東胡人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好，那我們衝過去。」

  贏瑋琳立刻贊同了白亞梅的話，兩人揮舞著戰劍，催動戰馬，迎頭朝那些東胡騎兵殺去。

  兩人快速衝去，揮舞著戰劍與東胡騎兵廝殺，只是那些東胡騎兵快速聚攏而來，把兩人團團圍住，讓兩人無法突破包圍，只能奮力廝殺，一個個東胡騎兵被她們斬殺，只是那些東胡兵仿佛不要命一般，死死的猛攻兩人，讓她們無法脫身。

  就在兩人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馬蹄轟隆，數百名默軍騎兵出現在草原上，呈現半圓形，那些東胡騎兵見狀情況不對便想要逃跑，只是很顯然他們還是慢了一步，默軍騎兵很快就把那些東胡騎兵給包圍，而領兵前來的正是默塵。

  隨著默軍騎兵一個衝刺，那些圍住贏瑋琳與白亞梅兩人的東胡騎兵便被默軍斬殺。

  贏瑋琳一見默塵到來，頓時如同喜鵲一般，直接跳下戰馬了，跑到默塵面前，一臉委屈道：「默塵哥哥，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與白姐姐就要遭到那些該死的東胡人毒手了，對了，默塵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啊？還有這些東胡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默塵看著頭髮有些散落的贏瑋琳，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不過隨即就變成一臉嚴肅，冷聲道：「先別管這些東胡人在這裡，你好好想想你所做的好事，來人，把她給我押回去。」

  「是，大將軍。」

  幾名女兵立刻下馬，想要押住贏瑋琳。

  贏瑋琳見這些女兵就要扣自己的手，頓時大急，連忙甩開女兵的手，嘟著嘴，委屈道：「幹什麼，幹什麼，我不就是跟白姐姐出來逛逛嘛！凶什麼凶，剛才那些東胡人要殺我，現在你又凶我，還有押我回去，我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我。」

  贏瑋琳看著默塵，一臉委屈，越說越覺得委屈，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只是瞬間，豆大的淚珠就從贏瑋琳的眼中往下掉。

  默塵看見贏瑋琳臉上都是淚水，心中一疼，特別是剛才贏瑋琳還被東胡人圍殺，更讓他心疼，可是他依舊緊咬牙關，臉上依舊是一臉冷漠，道：「怎麼，你堂堂秦國公主，自己所做的事情，敢做不敢認是吧！」

  「我做了什麼啊！本公主什麼都沒做。」贏瑋琳見默塵非但沒有關心她有沒有受傷，反而一個勁質問她，心中那是十分委屈。

  白亞梅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見默塵臉色不對，趕緊站出來道：「將軍，贏妹妹一直跟屬下在一起，不可能做出什麼事的，屬下可以作證。」

  誰知默塵不僅沒有緩和語氣，反而冷視白亞梅，怒聲道：「白亞梅你要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可知道平原城發生什麼事，不知道就別隨便作證，你可知道你是默軍的將士，親衛營，營隊長，你的立場你要清楚，現在沒有你的事，你先呆一邊。」

  默塵說完，又對哪幾個女兵道：「你們幹什麼，還不把人帶回去。」

  「將軍……」白亞梅沒想到默塵會如此說，更想繼續回話，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了一拉。

  白亞梅扭頭一看，發現是小蘭拉著自己，而且小蘭還不斷搖頭示意她。

  贏瑋琳見默塵對自己那麼凶，她堂堂一國公主，何時被人凶過，現在居然被自己喜歡的人凶，頓時越想越覺得委屈，最後也發起了脾氣。

  贏瑋琳推開想要押自己的女兵，憤聲道：「我有手有腳，我自己走。」

  贏瑋琳說著騎上了自己的戰馬，一馬當先的往平原城衝去，默塵只是看著，並沒有說話，最後調轉馬頭，往平原城趕去，而那些女兵也不敢真的去押贏瑋琳，最後只能騎上戰馬追了出去，跟在贏瑋琳身邊。

  看著判若兩人的默塵，白亞梅忍不住低聲詢問小蘭道：「小蘭，這怎麼回事。」

  小蘭輕輕搖頭，小聲道：「白姐姐，你以後會知道的，我們先回平原城吧！」

  「好你個小蘭，現在連我都不肯告訴了麼？」

  白亞梅沒想到連小蘭都不肯告訴她發生什麼事，頓時氣的兩手叉腰，怒視小蘭。

  小蘭看著一副凶象的白亞梅，臉上全是委屈，最後依舊緊要咬道：「白姐姐，你就別為難小蘭了，大將軍不讓說，小蘭只能領命行事，你以後會知道的，我們先回平原城啊！」

  小蘭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似乎生怕白亞梅繼續讓她交待。

  白亞梅見小蘭跑的那麼快，最後只能一跺腳，騎上戰馬，往平原城趕去。

  等到贏瑋琳回到平原城的時候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只見一匹匹戰馬正被士兵用馬車拉著往平原城的後山走去，周圍的騎兵慘嚎成一片。

  白亞梅看著這一切，也是十分震驚，怎麼她只離開平原城短短一會，平原城就發生如此大事。

  默塵帶著贏瑋琳來到平原城後山，那裡已經擺滿了戰馬的屍體，密密麻麻的都是戰馬屍體，無數騎兵抱著自己坐騎嚎啕痛哭，那場面不亞於一場殘酷戰爭結束後的悲慘局面。

  默塵看著這一切，心中也十分悲痛，十幾萬匹精銳戰馬啊！居然就這樣死了，不是死在與敵廝殺的戰場，而是被敵人卑鄙的下毒毒死。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戰馬怎麼會這樣？」贏瑋琳一臉驚訝，她立刻下馬，拉住一個默軍騎兵。

  那名騎兵看了看贏瑋琳，張了張嘴，又看了看一邊的默塵，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著自己已經沒有呼吸的坐騎號啕大哭。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那麼多戰馬都……都變成這樣？」這個場面讓贏瑋琳始料未及，讓她不敢去相信，可是周圍的默軍將士沒有一個回答她。

  默塵也下了戰馬，一把拉住贏瑋琳的手，怒聲道：「怎麼回事？你現在還在裝嗎？這難道不是你的傑作？十六萬匹戰馬，呵呵，全部死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不……不是，默塵哥哥，你說什麼啊！這我什麼都沒做啊！」贏瑋琳也不是笨蛋，一下就聽明白默塵話中的意思，這下也顧不得生氣了，連忙解釋。

  「呵呵，還裝，當初你代表來平原城的時候，你敢說沒有另有目的？」

  默塵突然大笑起來，只是那個笑聲讓贏瑋琳十分不安，急的淚水嘩啦啦往下流，可是她顧不得擦，她連忙抓住默塵的手，急聲道：「是，我承認當初來平原城是想藉助默軍之手對方匈奴，可是那是以前，現在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我是真正把平原城當成自己的家，我很喜歡這裡的一切，又怎麼會做對不起平原城的事，做對不起默塵哥哥的事。」

  默塵看著淚流滿面的贏瑋琳，心中也是很痛，他伸手想去幫贏瑋琳擦去臉上的淚水。

  贏瑋琳看見默塵的動作，心中一喜 因為默塵相信了她，頓時滿臉期待等待著默塵為她擦眼淚。

  只是默塵的手剛要接觸到贏瑋琳的臉龐的時候，手突然頓住了。看著楚楚可憐的贏瑋琳，默塵最終一咬牙，大手一揮，直接甩開了贏瑋琳拉住自己的手，怒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好，看來你不見黃河不死心，來人，把人帶上來，我倒要看見，你還有什麼要抵賴的。」

  正當贏瑋琳還有繼續解釋的時候，兩個默軍士兵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身後還有一排默軍士兵，抬著一具具屍體走了過來。

  贏瑋琳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繩子綁住手的人是誰，那人正是她當初救下，並帶來平原城的小翠，而那些屍體，她也認出了一些，而認出來的都是她當初一併帶來平原城的人。

  默塵指著那些屍體，冷聲道：「這些人，當初是不是你帶來的？他們已經招了是受了你們秦國的命令，你可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下毒毒死我默軍十六萬匹戰馬，還燒毀我默軍輜重庫房，而這樣做僅僅是因為我從趙國得到大批財富，又從秦國那裡得到大量物資而給我默軍教訓。」

  「小翠，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誰讓你們做的？你說啊！」贏瑋琳拉著小翠怒聲道。

  「公主殿下，對不起。」

  小翠只說了一句便低頭不再說話，仿佛已經沒臉見人。

  「別光說對不起啊！你要說是誰讓你們做的啊！」

  贏瑋琳一聽，頓時怒了，這小翠居然不說是誰指使的，只說個對不起有什麼用，可是任由她怎麼問，這個小翠卻再也不說一句，可怎麼說都是自己當初帶來的人，而且居然真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怪不得默塵哥哥會這樣對自己，她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默塵哥哥，這些人當初雖然是我帶來的，可是他們並不是我從秦國帶出來，而是……」

  贏瑋琳還沒有說完，便被默塵出聲打斷，根本不給贏瑋琳解釋的機會。

  「夠了，還想狡辯，他們都已經交待了，人贓俱獲，你還想說什麼，看在當初你幫助過我們默軍的份上，我為難你，不過我們平原城也再也容不下你，你滾回你們秦國去，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我都說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你讓我走，我走行了吧！默塵，我討厭你。」贏瑋琳每次想解釋都被默塵打斷，被誣陷更是委屈，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就跑，連戰馬白鳳也顧不得帶走。

  默塵伸手很想叫住贏瑋琳，可是最終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定定看著贏瑋琳離去。

  白亞梅站出來輕聲道：「將軍，屬下認為其中定然會有誤會，屬下覺得瑋琳妹妹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將軍的事的。」

  默塵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事你就別管了，亞梅，你率領親衛營督促秦軍離開平原城，直到看著他們進入秦國城池才可以。」

  「將軍，真的要讓他們離開平原城？」白亞梅小聲道。

  默塵嘆了口氣，看了看前面滿地的戰馬被埋入土中，又看了看天空，嚴肅道：「此事不用多議，你領命便是，此次你不僅要督促秦軍離開，還有一個任務，平原城實在是太偏僻，也沒有多少文人，我們默軍不僅要武出眾，文也不可落後，不然以後如何治理城池，這一次我會讓一匹小孩隨你一同出發，送秦軍回秦國之後，你便把這些小孩帶去猴浦郡。」

  「是，將軍。」

  白亞梅見默塵如此堅決，習慣服從默塵命令的她只能服從命令。

  很快，所有的秦軍被默軍將士催促的整理行囊踏出了平原城，這讓一眾秦軍將士很是困惑，曾經好到稱兄道弟的默軍將士居然說翻臉就翻臉，趕著他們離開。

  隨行的還有負責監督的親衛營，還有一輛輛馬車帶著一車車哭哭鬧鬧的小孩，這些小孩都是默軍新生的一代，小的還在哇哇大哭，可是大一點的已經是手握戰刀，如同大哥一般，安慰著車上的小孩。

  這些馬車本來都是默軍打算押運糧草輜重前往前線的，也以為事前早在外面，這才躲過了被毒死的命運，只是這些都是普通的托馬，而非訓練有素的戰馬。

  而不白亞梅親衛營的戰馬幾乎已經是平原城裡所有的戰馬，現在平原城內只有幾匹留作傳令用的戰馬，除此以外，就連默塵都沒有坐騎可騎。

  贏瑋琳看著隊伍緩緩走出平原城，她很期望心中的那個人能出現在城門下，挽留她，可是隨著最後一輛馬車踏出平原城門都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反而是沉重的鐵門關閉的悶響。

  「瑋琳妹妹，我們走吧！將軍也是因為出了那麼大的事才發如此大的火，等過段時間，將軍氣消了，就沒事了。」白亞梅安慰道。

  「我回去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敢陰我。」贏瑋琳一抹眼淚，掘強道，說著頭也不回離開平原城。

  平原山腰上，默塵一眾默軍將領站在山腰上看著離平原城越來越遠的隊伍。

  江風上前一步，道：「大將軍，按你的要求，我們已經把平原城內未滿十四歲的小孩全部讓白營隊長帶走，不過，少年營隊的默遠以及他們的隊員都不知道去哪了。」

  「找不到？罷了，找不到就算了，這小子肯定聽到了什麼消息不想去猴浦郡躲起來了。」默塵看著已經遠處已經看不見身影的草原，一轉身，嚴肅道：「傳令下去，全城備戰，東胡人可能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快。」

  「是」

  一眾將領轟然領命，隨著默塵往山下走去，很快，整個平原城開始轟動，所有的默軍士兵開始布置防禦，一部分人開始在城外挖掘陷阱，還有許多人在城門處搭建起箭樓，在城門外的峽道里，一捆捆箭支被吊上了懸崖上的凸起的石塊中。

  默塵親自在城門指揮布防，不過很快，默塵就從正在忙碌的身影中看見一群稚嫩的面孔身影在哪裡幫忙，那不是江風去尋找可是卻沒有找到的默遠還有誰。

  默塵對著哪個忙碌的少年冷聲道：「默遠，你給我過來。」

  那個少年聽到默塵的話，身子明顯一抖，隨即低著頭，撓著頭，一步一回頭往默塵那裡挪，十幾步的距離硬是讓他走了百米距離的感覺。

  「嘿嘿，默遠拜見大將軍。」

  默塵撇了一眼默遠，冷聲道：「小子，你不躲了麼？捨得出來了啊？」

  默遠一聽，立刻換了一張臉，哭著臉道：「大將軍，你別趕我走，平原城就是默遠的家，默遠要與平原城共存亡。」

  默塵看了一眼默遠，嘆了口氣，無奈道：「行了，你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我交待你一個任務。」

  現在隊伍已經離去，默塵也不能讓默遠這些半大的孩子用兩條腿往猴浦郡跑，哪只是死路一條，留在平原城還有一線生機。

  默遠一聽默塵不趕他走，頓時喜出望外，高興道：「大將軍，請您吩咐，只要不趕我們走，我們什麼任務都做。」

  默塵指了指峽道頂上哪一塊塊吐起的岩石，道：「你看到那些岩石了沒有，你們的任務就是呆在岩石上面，等會你便去後勤部那裡領取連弩，不管平原城發生什麼事，你們只要不斷的往敵人身上招呼就行，我們能否安然度過這一關，就看你們能射殺多少敵人了。」

  「是，默遠明白，那大將軍，默遠先去領連弩了。」

  默遠看著峽道上的凸起岩石，幻想著自己射殺敵人的威風模樣，頓時兩眼放光。

  「嗯，去吧！」

  默塵點了點頭，隨即默遠一聲歡呼，帶著他哪個少年營隊的少年歡快的朝城內跑去。

  現在的少年營隊，已經算的上是真正的少年營隊了，經過幾年的城長訓練，他們最小的也有十一二歲，最大也有十五六歲了，加上這個時代的小孩長的比較著急，個頭已經不小了。

  不是默塵狠心讓這些小孩在平原城外對敵，只是這峽道上雖說在城外，可是周圍是岩石峭壁，沒有工具很難爬的上前，加上連弩的攻擊，敵人想爬上去擊殺上面的人，似乎是不可能，除非平原城被攻破，敵人爬上平原山上，居高臨下對付上面的人，要不然想要殺死上面的人，除非箭術十分高超加上運氣十分好才行，這也算是整個平原城接下來最安全的地方了。

  眨眼已經黑夜，草原上一片靜悄悄的，而平原城中依舊是火把通明，直到凌晨所有的工事才完成，眾人已經回到了平原城休息，而默遠與那些已經爬上峽道凸起岩石上的默軍將士則只能將就靠著岩壁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