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零章（下）禍水東引

  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今教宗安第爾終於鄭重召見了失蹤百年的聖殿騎士統領哈雷，看見他如今鬍子拉渣，不由一怔。

  一個閹人，為何連鬍子都有了，難道在放逐後他有了奇遇？

  安第爾笑道：「你是我最親愛的哈雷統領嗎？」

  身後一位紅衣主教走上來，行禮後恭敬地將醫院的最新檢查結果呈給教宗。

  他看了不由臉色大變，這人確實是哈雷，科學不會騙人。

  哈雷大笑道：「安第爾冕下，那可真是個神奇的國度，遍地是黃金，神藥滿山跑。」

  安第爾大吃一驚道：「神藥怎麼可能滿山跑呢？」

  哈雷哈哈大笑道：「我親愛的安第爾冕下，您有所不知，神藥若是成了精，它們就晉升為高級的生命形態了，按照東方的說法，便是成仙了。」

  安第爾眼中冒出貪婪之色，心想：若是這樣，我吃了神藥豈不也可永生，去當神明了？

  雖然是這般想，但他一生 奸詐，反問道：「那不神明遍地走了？」

  哈雷笑道：「華夏曾經有一個傳說，佛祖的弟子下凡取經，據說只要吃了他的肉就能永生，因此妖精們全部想抓他吃掉……」

  說罷哈雷還呈上一本嶄新的《西遊記》，那是大總督陸辰命人刊發的六大名著。

  由於織女的存在，他想發刊發什麼書，織女都能找到，而且不用付版稅。

  陸辰覺得兒子將要出生，把《西遊記》當作睡前故事講給小傢伙們聽，肯定很有趣。

  另一名紅衣主教連忙將翻譯器給準備好，瞄準書籍，便馬上翻譯成光明大陸的語言，十分便捷。

  但他理智尚存，追問道：「可我們是凡人，如何打得過仙人呢？」

  哈雷神秘一笑道：「會跑的神藥頂多稱為妖精，它們生性單純，沒有人類那麼多心思。」

  安第爾自然也與黑月大陸黑暗種族多次打交道，因為他晉升為主教的歷練便是去黑月大陸採集一株生長在熔岩上的七葉火蓮。

  所謂妖精就如熔岩怪那樣的生命形式，還有那石像鬼，凡人也搞不清它們是如何繁殖的，可是安第爾卻是門清。

  其實安第爾早就想扔下爛攤子跑路了，因為局面越來越糜爛，他也無法收拾。

  哈雷看出教宗也是外強中乾，既要與黑月大戰開戰，又要鎮壓反撲的君主，實在是心力交瘁。

  於是他便獻計道：「光明大陸不是快要跨入四級文明了嗎?那就必須要積蓄底蘊了，我們不如去征伐那個國度，順便採集神藥。」

  安第爾心中暗暗謀劃：我就傳位給徒弟普羅多那，讓他去對付難纏的路易十六與黑暗精靈們，豈不快哉？

  於是他便問哈雷要帶多少人，才能征服那位面？

  說實話，他手下也沒有多少人可以抽出來，因為正與路易十六的軍隊膠著著。

  如果將精銳全部抽走，普羅多那肯定要與他翻臉，那小子也不好糊弄。

  哈雷笑道：「尊敬的安第爾冕下，神龍大陸有句俗語，叫不戰而屈人之兵，我們是去求財，而不是以打架為主的。」

  英俊的哈雷如今有了男子氣概，顯得英氣勃發，教宗安第爾頓時對他越看順眼。

  若非他是教士，否則提升為紅衣主教了。

  教士與騎士是兩個階層，一個賣命，一個布道，傳教對於哈雷也是順手而為。

  畢竟是教宗近臣，見得多了，當然知道兔子如何跑的。

  老謀深算的教宗心頭一震，心想：這小子真是老子肚子裡蛔蟲。

  哈雷道：「我有一個禍水東引的妙計，便是派使者向黑月大陸遊說，各出一支軍隊去征伐神龍大陸，那樣豈不可以渾水摸魚？」

  教宗眼前一亮，拍手道：「一個剛啟蒙的文明，諒其也沒有開化，只有冷兵器，我們不是去征服，只是去掠奪，實在是妙計。」

  他連夜便派哈雷去遊說黑月大陸，自己卻來到地下室，拿出那個水晶球。

  當他念動咒語時，終於驚動了老教宗的魂影，囚禁了兩百年，他的肉體早就壞掉了。

  比薩迪恨恨道：「孽徒，你想幹什麼？」

  安第爾陰笑道：「你看不出來嗎？昔年你對祖師也不是這樣做過的嗎？」

  當比薩迪的魂影化為飛灰前，他大叫：「我不甘啊，老天為何要這樣對我？」

  原來哈雷當日對陸辰所說的話，也是真真假假，諒他也分辨不出。

  赤峽大陸倒是真的，因為薛洋洋曾經到達過。

  可惜他野心太大，想掠奪冰雪神雪的傳送符，結果被全部活捉。

  最後是仁親王乘著仁皇選 妃的機會，才將他們移交給神龍大陸。

  經歷此事，薛家終於一蹶不振，可是因為薛球球這棵大樹不倒，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黑月大陸的黑暗精靈，與光明大陸打了上百世紀了，光明大陸想消滅她們，她們也想反攻光明大陸。

  而她們同樣面臨著跨入四級文明的門檻，屆時戰爭會越發頻繁。

  黑暗精靈也不必然是邪惡的，那僅是世人的偏見，因為她們赫然就是黑人的一支。

  而且她們還保留著母系社會的傳統，以女性為尊的，所以在光明大陸眼中，自然不能容忍。

  結果兩個大陸的戰火延綿了幾百年，其間黑暗精靈還與黑暗種族戰爭，因此處境也不好。

  原本彼此間是互相合作的關係，可是自從艾比塞動了祭壇的念頭，終於七統領與黑暗精靈撕破了臉皮，如今變為仇人了。

  黑暗精靈知道七統領不是善茬，若是平衡打破，她們第一個遭殃。

  以前能夠合作，因為誰也滅不了誰。

  莉莉絲雖然兇殘，卻是個優雅而智慧的長者。

  處世之道，玩得爐火純青，因此七統領從來沒有在她手下討到好處。

  光明大陸若是與黑月大陸開戰，其實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削弱黑暗種類的數量。

  在太陽神教徒眼裡，黑暗精靈與黑暗種類皆該死。

  九大主母也是傷透了腦筋，憑藉她們多麼狡詐，多次想吸引太陽神教徒來反攻黑月大陸，借他們之手來消滅那可惡的黑暗種類，可惜事與願違。

  如今的教宗安第爾被世俗的君主們搞得手忙腳亂，根本沒有實力來反攻黑月大陸。

  這天聯盟盟主莉莉絲接到手下稟報，說是安第爾派遣使者來說和。

  一打就是幾百年，雙方結下的仇怨實在太深，豈能輕易相信。

  莉莉絲當了上千年主母，因為黑暗精靈的壽命在三千歲左右，而光明大陸民眾才一千歲左右。

  她想了一下道：「如果我馬上接見使者團，肯定會引起安吉妮的不滿，她如今野心勃勃想要當盟主，不如先晾使者團幾天，也好消磨一下他們銳氣。」

  安吉妮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見盟主如此忌憚自己，心裡自然無比得意。

  可是才幾天過後，安吉妮如坐針氈，因為使者團在她的地盤被七大黑暗種族的大統領給活捉了。

  這一下搞不好，她不但主母當不成，更別想當盟主了。

  於是她連忙召集其餘七大主母，一起商量對策，原來她們對於盟主之位皆有想法的。

  可是事已如此，再商量也沒有用，盟主決定要接見使者團了，安吉妮偏偏交不出使者團，急得如熱鍋上螞蟻。

  她無奈只好率領其餘七大主母一起見盟主莉莉絲，可是一到大殿，便全部愣住了，原來使者團與七大統領全在。

  使者團團長便是巧舌如簧的哈雷聖騎士，他竟然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七大統領一起來見盟主。

  原來哈雷獻計，叫黑暗精靈與七大統領一起征伐神龍大陸，說那兒文明剛啟蒙，可是富是冒油。

  莉莉自然不是小孩子，她吃過的鹽都比哈雷多，明面上她同意了哈雷的提議，可是暗中還是召見了哈雷。

  哈雷一臉奸笑道：「七大統領腦袋簡單，它們只有有足夠食物就滿足了，神龍大陸附近還有別的大陸，足夠它們繁衍後代了。」

  這也是哈雷還顧念著陸辰的好，否則黑暗種族來到神龍大陸，陸辰定會焦頭爛額。

  於是哈雷將禍水東引，替陸辰引來兩路征伐，只是沒想到這兩路征伐只在神龍大陸掠奪了一下便去禍害別的大陸去了。

  凱撒大陸的教宗原本想來征服神龍大陸，可是還沒派兵過來，先迎來了異界大陸的太陽神教徒的攻伐，其次是黑暗精靈的攻伐，最後是黑暗種族的禍害。

  而黑暗種族的禍害直至後來也沒有解決，只是邪眼暴君種族因為水土不服，最後全滅了。

  石像鬼與熔岩統領也沒有派出多少人，它們對於環境的依賴極高，所以只是敷衍了事。

  安吉妮成為征伐軍首領，便不再回去了，在凱撒大陸開枝散葉了。

  但是哈雷回去後，不久當上了國王，他原來竟然是路易十六的威廉太子……

  對陸辰當面演示了神通後，龔虹道：「這種宗教叫太陽神教，起源於銀盟一個低級文明，它們也是其中一支征伐軍。」

  陸辰吃驚道：「既然是低等文明，如何遠隔位面來侵犯神龍大陸？」

  龔虹苦澀一笑道：「它們是三級文明，即將晉升到四級中等文明，因此銀盟允許他們晉升前進行掠奪啟蒙文明。」

  啟蒙文明與三級文明的差距，就如三歲小孩與成年人。

  陸辰咬著牙道：「這不公平。」

  龔虹冷冷道：「文明的進程就是弱肉強食，沒有公平可言。」

  她頓了一下道：「但是，這不是最殘酷的，等跨進中等文明，為搏取一張跨入七級高等文明的入場券，彼此便會打得頭破血流，甚至轉輾上千年都有。」

  陸辰與其餘人面面相覷，看來文明的進程是無比殘酷的，若是弱小，隨時會被滅亡。

  龔虹道：「所以，被打殘的文明會倒退入低等文明，從頭開始。」

  織女插嘴道：「這還不是最壞的結局，恐怕連種群都被滅亡，文明被徹底摧毀才是最可怕的。」

  陸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可是域外文明如何知曉神龍大陸的？」

  龔虹笑道：「你忘了，我曾經放走的陸春啼，他去銀盟的路肯定不會順利，有可能被人滅在半途，也可能將神龍大陸的方位散播在外。」

  陸辰不由暗自心驚，龔虹的城府實在太深了， 原來所有一切全是她在暗中引導的。

  原來那天，她感受到一股無比恐怖的滅世氣息，那無邊無際的黑暗想要將宇宙萬物全部吞噬。

  這遠比諾亞老祖的氣息要邪惡恐怖萬倍，它所過之處，才是真正的沉淪於黑暗，根本沒有物質能夠存在。

  因為它們來自暗物質世界，而首領就是暗夜大帝，它也是宇宙中正物質世界的真正世敵。

  同樣是滅世，諾亞老祖與其相比，簡直像是小孩過家家。

  而同樣兇殘的蟲族也是傳承了吞噬訣的，它們如今成為銀河裡最大禍害，不斷發動戰爭，號稱要滅世。

  蟲族所過之處，也是寸草不留，但與暗夜大帝的滅世相比，簡直是可笑之極。

  龔虹知道，只有儘快完成位面戰爭，她才能重獲自由，才能追隨那人的腳步。

  雖然她是神龍大陸的至高主宰，可是神龍大陸也是她的囚籠。

  漫長的歲月，對她就是放逐，而結束的辦法就是提升文明進程。

  但是冥冥中她必須要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否則會全功盡棄。

  如今一切皆在掌控中，朝著她預想方向發展，陸辰這小子的能力也非常強。

  只是她還擔心著三級文明的難以對付，因為他們的機械力量實在太可怕了。

  畢竟三級文明對於啟蒙文明不能大開殺戒，否則會遭受銀盟的懲罰，所以它們還是以掠奪為主，象魔風眼一樣。

  但是必要的預防還要做的，織女的智庫里有著無數科技文明的結晶。

  所以這次叫來陸辰等人，就是拿出圖紙，製造現代戰爭的機械兵器。

  據龔虹預測，若是抵禦住三級文明攻勢，基本算勝利了。

  陸辰心中很苦澀，那種世家子弟與天才少年被俘虜的苦難必將再重演一次。

  龔虹淡淡道：「這其實也不全是壞事，如果運氣好，他們同樣能在異世獲得一席之地。」

  陸辰對於哈雷的最後一絲好感也消失了，他沒想到哈雷竟然是異世的太陽教教徒。

  從龔虹口中，陸辰也得知異界竟然是魔獸位面的斯邁帝國。

  它傳承了道森帝國的衣缽，如今天鵝族人成為位面主人，氣焰頓時不可一世。

  他們因為長有潔白的翅膀，所以也曾被世人稱為天使。

  若是天使侵略紅塵，那種震撼必定是舉世無雙的，因為它們實在是太像神話傳說中的救贖者了。

  不知從何起，光明縣八滧鎮上建立了一座懷恩寺，最後它香火越來越旺盛，每日裡香客盈門。

  甚至好多香客不遠萬里，從漠南趕來，也有從琉球甚至是扶餘國趕來的。

  但是陸辰因為公務繁忙，所以沒空看報紙，沒有引起他重視。

  這天吳軒庭突然返鄉，自然引起了鄉鄰們好奇，說什麼話的皆有。

  站在二姐墳前，他猛然想起二姐孤苦無依的面容，心頭不由一痛，自己竟然活成最痛恨的人的模樣。

  一隻昏鴉從頭頂飛過，呱地一聲怪叫後飛走了。

  野草在亂風中的搖曳聲，仿佛是一個女子幽幽的哭聲，迴蕩在耳邊。

  「你回來了……」

  他一回頭，一老婦人正領著一個青年及小孩走來。

  他認了半天，才叫道：「新娘，你怎麼來了？」

  吳陸氏道：「今天是你爹三周年，我本來只想燙一灶，想不到你也回來了。」

  吳軒庭的心一緊，想不到老父親已三周年了，怪不得自己仿佛被催命般心急慌忙要回家。

  老婦人便回頭道：「龍龍，叫四伯。」

  光明區的習俗是不分大小，全稱伯伯，最小的便叫小伯，這個風俗很奇特的。

  他掏出幾顆大白沙奶糖，那是香海市第一食品店的品牌商品，十分緊俏。

  小孩接過去，怯怯叫了聲：「謝謝四伯。」

  老婦人慈愛地撫摸著小孩道：「龍龍好乖，軒庭，回家去吃飯。」

  吳軒庭頓時感覺一股暖流從心頭流過，雖然新娘小時也苛刻過他們姐弟，但早就過去了。

  時間是最好的魔術師，如今相見一笑泯恩仇。

  暖心的話並不要多，有時僅有一句就夠了。

  開席時，陸存宗老兒拄著拐杖也來了，手裡還拎著兩瓶好酒。

  既然吳陸氏認了親，歸了宗，他當然得來吃席。

  原來吳王氏與自幼失散的弟弟陸正軒相認了，如今也歸了宗。

  正喝得主賓皆歡時，一個聲音不合時宜響起。

  「老闆娘在嗎？」

  吳陸氏連忙跑出來道：「是誰啊？」

  一個老太婆拄著根拐杖過來，顫巍巍道：「我是張家的張施氏。」

  吳陸氏笑道：「你是張鄉丞的舅婆，我認得的，寄婆過來吃飯吧，順便啊。」

  張施氏笑道：「使不得啊，我吃過中飯了。」

  吳陸氏將她攙到一張藤椅上，她笑咪咪看著大家，與在座打著招呼。

  這時老太婆才說，孫子快大婚了，想預訂一些製作家具的木材。

  於是便當場付了二十塊大洋的訂金，她顛倒了收據，在那裝模作樣看著。

  結果那酒瘋子王德興忍不住笑出聲來，結果被老太婆狠狠懟了一頓。

  陸存宗暗自提醒酒瘋子，老太婆不簡單。

  張老太回到家裡，來到小屋，鄭重關上門，插上門栓。

  她掀開布幔，露出一尊三眼神像來。

  她竟然供奉著三眼娘娘，那神像十分怪異，手心裡有一隻神眼，據說專門替人看病。

  可是道教在神龍大陸才剛盛行，但這間小屋很古老，看樣子至少上百年了。

  因為裡面另有乾坤，全部是厚實的大料作屋樑，只是不願驚動別人，因此外面破破爛爛，根本不引人注意。

  神像問道：「最近神龍大陸可有異相發生？」

  張施氏遲疑半晌，然後道：「大妖們被束縛在地下，它們很是憤怒。」

  神像不屑道：「憤怒有毛用？這方天地就數那女人最大。」

  張施氏道：「那個陸老兒也是很可疑，因為他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神像道：「果然有大能出手，這種手段實在太駭人了。」

  張施氏長嘆一聲，因為張家也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前輩，以前她在族裡最尊，如今不是了。

  神像凝重道：「各路妖神鬼怪，全來爭奪信仰了，我該替自己爭一席之地。」

  張施氏一臉憂慮，她雖功力不凡，可惜年老血氣衰弱了，根本打不過年輕人。

  神像卻對著她屈指一彈，一料神丹立時出現，張施氏激動地開始跪拜。

  神像關照道：「你想法屍遁而去，然後復活，再充作神婆，這廟就是你今後容身之所。」

  當夜，這小屋便平空消失不見，可是張家人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看來這三眼神像本尊能耐也非同小可。

  酒席上正推杯換盞時，一個家丁氣喘吁吁跑進來，：「陸太公，可把你好找啊。」

  拉著他來到院子裡，附著他耳朵一頓說，老頭兒眉頭皺起來。

  他便對來人道：「你且先到我家等我，我半個小時後過來，此事得容我好好計議。」

  眾人都覺得奇怪，等他回來，便問道：「是鄉政府要換屆了嗎？」

  陸老頭笑道：「五年快滿了，張斌如今是終於飛黃騰達了。」

  眾人削尖了腦袋，一字不落聽老兒說。

  老兒道：「他可能去當天堂市市府。」

  還有人道：「陳品超據說也要進京了，那是天子腳下啊。」

  有人卻不屑道：「也有可能是明升暗降呢。」

  老頭回到家，卻看見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正背著他站著。

  來人赫然是陸辰夫人之一的宋紅魚，她究竟有何難言之隱，竟然私服來找老兒？

  他淡淡道：「我帶你去求子觀音廟，只是那廟只怕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