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三章醍醐醒 夢中人

  她當即眼珠一轉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靈雀我並非一定為難別人，可是這小子真是天命所歸嗎？」

  說罷她嘿嘿冷笑著看著陸辰，在她眼裡陸辰如同世界上一顆微塵，不值一哂。

  就在這時小燕子突然蹦蹦跳跳過來跳到陸辰懷裡道：「大哥哥抱抱。」

  陸辰寵溺地抱起她，她卻吧嘰一聲親了陸辰一下道：「大哥哥好香啊。」

  說罷她依戀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仿佛沉醉其中，其餘人卻恍若未見。

  陸辰更是心念一動，這個小世界的核心原本已有幾千年的歷史，為何只有小蘿莉大小？他心中忽生疑慮。

  據說小世界的核心竟然與人一樣不能永生，她們必須由生而滅，再重新誕生。

  所以小世界也有一個繁榮到凋零的過程，最主要原因是這是個半位面，沒有支持小世界成長的必需物。

  幾千年來，慕容世家的先祖們也想了無數辦法，來延緩小世界的衰落，可是沒能阻止。

  而今這小世界的核心看似得了侏儒症，靈智也只有七八歲小孩一樣。

  但是她卻有極靈敏的直覺，因此賴上了陸辰。

  就在慕容靈雀提出異議時，一個異常宏亮的聲音道：「何事如此吵鬧？」

  陸辰卻得到阿虎提示，知道就在他抱起小蘿莉一瞬間，有幾十道無比強大神識掃過他身體了。

  可是他卻聞到小蘿莉身上一股無比難聞的味道，不由看向她。

  她清澈的目光中充滿了悲哀，只聽她輕聲道：「大哥哥，小燕子得了沉疴，活不久了。」

  陸辰悚然一驚，如此可愛的小孩子為何說出如此老氣橫秋的話來。

  生與死對於一個小蘿莉是多麼沉重的話題，可是她說得風輕雲淡。

  阿虎突然也嘆息了一聲，陸辰問道：「是不是有解救小燕子的辦法？」

  阿虎苦笑道：「這世上哪有萬無一失的辦法，或許還僅有一線希望罷了。」

  陸辰一怔，作為從低等科技文明社會魂穿來的人，其實懂得比任何青龍大陸的土著們更多的道理與知識，這種差距是無法彌補。

  如果他將低等科技文明社會的成果講給青龍大陸的人，就是與夏蟲語冰啊。

  知識斷層造成的隔閡，使他無法與青龍大陸的人進行溝通與交流。

  就像他指出安神醫手術是的缺陷時，他只能提出一個建設性的提示。

  而不能將他所知道的現成答案搬出來，否則他的來歷成謎。

  他再也無法取信於人，這才是最嚴重的後果。

  雖然他有抱負，即等他上位，一定要造福於百姓：

  首先就得提倡造紙，解決最基本的民生問題。

  可是他離上位，還遙遙無期，阿虎當初只是給他畫了一個大餅。

  他想上位，任重而道遠。

  陸辰問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

  阿虎躊躇起來，他斟酌道：「其實你與慕容世家聯姻，只是一種各取所需的策略，可進可退。」

  陸辰不知道的是，當初發話的老者正饒有興趣地在偷聽兩人的神識傳音。

  這世上換了第二人都無法偷聽阿虎與陸辰的對話，偏偏他能。

  因為他叫慕容無失，也是小世界頭號掌權人。

  只是他沉睡期間將世俗權一分為三了，一份委託給家主行使，一份委託給其餘老祖，還有一份委託給長老會。

  長老在小世界中有獨一無二的權力，因此能夠駁斥家主夫人的動議，甚至能處罰家主夫人。

  家主夫人本應該與家主一體，處罰家主夫人等於是駁了家主面子，可是有時這種監督卻是必須的。

  其次長老的權力也不是至高無上的，受長老會的監督與制約，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慕容無失。

  若是論資歷，慕容無失給阿虎提鞋也不配啊，可是此刻阿虎也只能引誘他了。

  慕容無失竟然是個容貌俊朗的書生，顯得非常儒雅，可是仔細看他臉上布滿了細密的皺紋。

  若是遠觀，他仙風道骨，異常出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阿虎渾若不覺道：「這小世界核心為何會衰老並逐漸凋零，只因為它體內缺乏一種必需物。」

  陸辰恍然大悟道：「這種物質就連富甲天下的慕容世家也無法掌控嗎？」

  阿虎淡淡一笑：「慕容世家僅是青龍大陸的第一武林世家，與成熟位面的世家底蘊相差太遠了。」

  陸辰苦笑道：「原來如此，我們也愛莫能助了。」

  他已不是原來的IT行業的碼農了，心智已逐漸成熟了。

  那小蘿莉如此依戀自己必定有原因，可是他卻裝傻，因為那老太婆實在太令人討厭了。

  於是他便放下依依不捨的小蘿莉，朝小燕子微笑道：「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小燕子骨碌碌轉動著眼珠，她如今就是一條生命。

  雖然她的生命序列與形態與人類不同，其實也能歸咎於妖。

  其實妖與人類並不遙遠，而人類也是由萬妖之祖女媧娘娘所創造的，因此人是妖之後代。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青龍大陸沒有妖，可像小世界的核心等覺醒了意識的生靈就是妖。

  只是它們不會危害人類，相反與人類是共生的關係。

  就在這時候，慕容無失卻出口道：「小兄弟，過來，我請你喝慕容世家特製的頂尖碧螺春。」

  陸辰聽見碧螺春三字，心裡猛然一驚，這個慕容無失著實厲害。

  因為青龍大陸雖然也有綠茶，並且也叫龍井，卻沒有碧螺春的叫法。

  原來陸辰剛想到如果此刻能喝一杯解渴的極品碧螺春該多好，慕容無失竟然窺知了他想法。

  慕容靈雀剛想出言阻止，四祖先邀請道：「請小友去我家大哥的茅舍喝杯碧螺春茶吧。」

  他的樣子笑咪咪的，可是眼裡閃著異色。

  竟然一把扣住陸辰的脈門，根本不容他多想。

  慕容無失笑道：「老四，你性子還是太急躁，此非我慕容世家的待客之道啊。」

  四祖臉上一紅，他確實有點沉不住氣了。

  要知道老大醒來的時間並不會很長，可是他竟然邀請陸辰去喝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慕容無失哈哈一笑：「得罪了小兄弟，你和小燕子一起來吧。」

  說話間陸辰只覺腦子一沉，場景竟然已轉換，來到一間異常樸素的小茅房前。

  可是四周景色如同《桃花源記》里所記載的，非常富有詩情畫意。

  眼看著陸辰被老祖召走，慕容汐眼中閃過一絲憂色，皇甫落雁握住她的手，給予無言的安慰。

  慕容汐突然道：「媽，我的心好亂。」

  皇甫落雁沉聲道：「你可能太累了，好好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說罷她伸掌輕輕摩挲著女兒太陽穴，她手心仿佛有一股奇異的魔力，慕容汐竟然招起了輕微的呼嚕聲。

  兩個青衣小婢悄然出現，皇甫落雁輕聲道：「帶小姐好好休息一下。」

  一頂軟轎悄然落下，抬起慕容汐，然後兩位青衣小婢一左一右跟隨著遠去了。

  慕容靈雀陰冷的目光掃了大夥一眼，突然隱身不見了。

  剛才她只是使出了鏡像術，真身竟然不在這兒，所以顯得神出鬼沒的。

  慕容老三擦擦額頭冷汗，近來二房的動靜越來越大了，這使長房總憂心忡忡。

  可是慕容六姐妹被謫仙樓抓走，慕容明雀卻也沒有出手，這更讓人猜測不透她的古怪心思。

  慕容老三道：「接下來，怎麼辦？」

  皇甫落雁作了個噓聲，慕容老三明智地閉嘴了。

  有時候等待也不失是個好辦法，貿然地行動會打亂一切步驟，那就只有等待了。

  皇甫落雁想了一下，走出了小世界，她負手站在洞口，看著悠悠的白雲，竟然出神了。

  有些事只有沉下心來，才能想明白。

  於是她一拍手道：「取琴來，我都手生了，快忘了。」

  一個小婢連忙取來一架古琴，將它仔細架好。

  一個小婢取來了淨手的器皿，一隻雅致的香爐也搬來了。

  等皇甫落雁淨完手點上香，然後鄭重禱告後，終於一個年齡稍大的丫環問道：「夫人想彈什麼曲子啊？」

  皇甫落雁笑道：「就彈一曲《鳳求凰》吧。」

  丫環露出吃驚的神色來，慢慢從曲譜里尋找著。

  終於取出一本極古老的琴譜來，竟然是古老的羊皮卷，泛著黃色。

  皇甫落雁十分小心翻開它，雖然它十分脆弱了，可是曲譜依舊寫得異常清楚。

  看著上面蝌蚪般符號，皇甫落雁突然心情愉悅起來。

  優美的琴聲終於琮琮響起，可是慕容世家的人卻異常驚訝，因為夫人好像近十年沒有彈過琴了。

  如今的她鬃邊也生出了白髮，曾經美好的歲月全部貢獻給慕容世家。

  協助慕容青城治理一個龐大的家族，消耗的心力絕非小可。

  陸辰落座時，突然聽見一陣優雅的琴聲從洞外傳來，他突然若有所思。

  他一直搞不明白，外面的人如何傳遞信息給小世界，如今終於明白了。

  在特定方位，有特殊的裝置，將消息準確傳遞給小世界。

  而裡面的人，所以就算沒有出來，也能互換信息給外面的人。

  而這個位置，對於小世界來說，就叫風眼。

  因此如果一個敵對的世家想攻擊別的世家，必須得攻占風眼，才能切斷彼此聯繫。

  而風眼是世家防範最嚴密的地方，否則給奸細混入小世界就會出亂子。

  慕容無失微笑道：「小兄弟，請。」

  陸辰面前的茶葉像極了他前世的碧螺春，可是畢竟還有有差異。

  雖然慕容無失能夠看到陸辰所思，但一作為一個有著千年技藝傳承的名茶品種，豈是能依葫蘆畫瓢輕易仿製出來的。

  碧螺春的嫩芽是根根豎立在茶水中，十分優美的形態，仿佛如翩翩起舞的九天仙子一樣。

  但是陸辰也不好貿然否認慕容無失的創造，老怪物們脾氣古怪，若是惹怒了他們有可能性命不保。

  小蘿莉坐在陸辰腿上好奇地伸手觸摸了一下茶杯，突然茶葉豎起來，仿佛注入靈性。

  陸辰心念一動，這小蘿莉也不簡單，竟然也會窺心術，所以能夠知道陸辰此時想什麼。

  慕容無失笑道：「小兄弟與小燕子緣份不淺啊，聽說你已與汐兒締結婚約，老夫甚感欣慰啊。」

  陸辰眼睛微微眯起，十分謙遜道：「承蒙前輩們厚愛啊，小子決不敢有負慕容世家。」

  阿虎提醒他道：「這老兒定然會提出極嚴苛的條件與要求，你不妨答應他。」

  慕容無失此時再想探聽阿虎與陸辰的神識傳音，卻再也聽不到了，他看向陸辰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果然能夠得到天道眷顧的年輕人，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若非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那天道也未免太輕率了。

  陸辰的成長在這一個月內是極快的，武功有阿貴及阿大與阿虎傳授並督促著，他其實在夢裡也無時不刻進行煉武。

  而謀略卻由黃健鍾老夫子在傳授，他每天給陸辰講授經史，其實所講的皆為治國之理。

  由於他的學識無比深厚，因此講得深入淺出，而且能夠舉一反三，通過實例來論證治國之道的成敗。

  因此陸辰的領悟很快，他想通了好多前世沒有想通的問題。

  以前因為層面沒有到達，所以想問題是想當然。

  可是經黃健鍾一提醒，他想通了好多世人都忽略的問題。

  比如那一出《空城計》，如果司馬懿拿下了孔明，還會有晉朝的建立嗎？

  前世他總是敬佩孔明的膽略，覺得他智計無雙，可是經黃健鐘點拔他才發現，原來司馬懿與孔明在心理層面進行較量。

  消滅了蜀國固然是一件大功，可是對於功高震主的司馬家族恐怕馬上就會株連九族，大禍臨頭。

  因此只有用自己的一世英名換取家族的保全，才是上上策。

  那次較量，看似司馬懿輸了，可是最後的贏家竟是他。

  世人只知他被孔明的空城計嚇破了膽，因此論計謀他永遠在孔明之下。

  可是曹家江山還是被司馬家取代了，因此司馬懿是大贏特贏。

  所以前人曾經說，是非成敗轉頭空，莫以眼前得失論輸贏。

  就如那曾經百戰百敗的劉邦，他出身於草莽，可是骨子裡有一股韌勁，百折不撓。

  而且他最可貴的品質是用人不疑，所以他放心大膽將兵權全部交給韓信。

  可是在最關鍵時刻，他孤身闖兵營，將韓信所有兵權收歸掌中，因此他的膽略天下無雙。

  試問，這個時候若是韓信反叛，殺了劉邦，就可取代其地位。，可是天下人不服！

  他沒有劉邦的威信，因此無法馭下，這樣天下還是楚霸王的。

  是以，最後等他想反叛時，已失去最好的機會了。

  機不可失，一旦錯失了，就不會再有了。

  當陸辰悠然喝下茶時，他丹田裡的星空圖突然閃耀起來，搬運起周天來。

  無窮的星光透射出來，小燕子舒服在依偎在他胸口，再也不願離開了。

  可是慕容無失運用神通時看見，一絲絲黑氣竟然從她天靈蓋里逸出。

  原來她口內難聞的口臭，竟然就是死氣。

  隨即她精神一振，仿佛輕鬆了許多。

  但是陸辰卻尷尬起來，因為小燕子竟然長大了几几歲。

  原先七八歲的小蘿莉竟然變成一個風姿綽約的妙齡姑娘了，他的臉突然紅了。

  小燕子隨即跳下身來，伸出一根手指輕戳著他額頭道：「小哥哥，謝謝你啊，我仿佛輕鬆了好多。」

  慕容無失看向她的時候眼神竟然帶有一絲敬畏，這讓陸辰覺得非常奇怪。

  巧笑嫣然的小燕子，竟然讓陸辰拘束起來。

  小燕子卻調皮地作了個鬼臉，然後道：「來人，更衣。」

  一列列婢女接連出現，將小茅屋圍得水泄不通，把陸辰嚇了一大跳。

  如果她是個小世界的核心，為何還有這麼多婢女使喚？

  慕容無失笑道：「小兄弟，請喝茶。」

  陸辰卻有點失神，這個情況是他根本沒預料到的，小燕子究竟是什麼人啊？

  先前慕容靈雀看見她時，是選擇無視。

  而皇甫落雁看見她時，也是選擇無視，難道她是虛幻的？

  突然阿虎大喝一聲，眼前景象又轉換過來了。

  哪裡有依山傍水的小茅屋，竟然只是一座枯冢。

  四周無比荒涼，零星有無數枯骨掉落在路旁，也沒有人撿拾。

  一聲聲若有若無的笑聲迴蕩在陸辰耳邊，他面沉似水。

  慕容世家的小世界核心竟然如此妖異，把他誆騙來，意欲何為？

  「哈哈哈哈，小友，我等你幾千年了。」

  阿虎突然出聲道：「當心，對方竟然使出了鏡花水月術，也是鏡像術中最高明的一種。」

  陸辰問道：「那慕容老祖也是她幻化出來的？」

  阿虎沉聲道：「老頭兒只怕已著了她的道。」

  陸辰嘆息了一聲，皇甫落雁的琴聲喚醒了他的神智，原來他竟然落入對方圈套里。

  所謂小蘿莉竟然只是個鏡像術，而且旁人皆沒有看見 。

  只有陸辰一人一廂情願，以為真的遇到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其實是虛幻的影像。

  陸辰卻舌綻春雷道：「你是何人，為何鬼鬼崇崇，難道不敢現出真身來見人嗎？」

  只見陰風颳過，枯冢突然幻化成一座無比華麗的宮殿，富麗堂皇，美輪美奐。

  陸辰突然咬破舌尖，噴出幾滴心頭血，可是眼前幻景依舊。

  那人嬌聲道：「真真假假假為真，我這顛倒乾坤大法，豈是你能破的。」

  一個明眸善睞的少女突然出現，竟然還拄著一根刻著蟠龍的拐杖，顯得老氣橫秋。

  陸辰譏諷道：「我該稱你為慕容老祖，還是小燕子呢？」

  少女老氣橫秋道：「稱呼僅是一個符號，少年郎，火氣何必如此大呢。」

  陸辰冷冷道：「你將我誆來，意欲何為？」

  少女卻抬腿向著宮殿走去，她悠悠道：「合則兩利，這不是個雙贏的決策嗎？」

  陸辰沉聲道：「與我締結婚約的是慕容汐，與你何干？」

  少女也不生氣，回頭作了個請的手勢。

  立即無數清秀的婢女湧出，先前好像使用了隱身術一般。，整個宮殿突然一下子有了生機。

  阿虎苦笑道：「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這個宮殿是真的。」

  陸辰驚得瞠目結舌，這座宮殿竟然是真的，那原先的枯冢，又如何解釋呢？

  阿虎道：「我們先入為主了，枯冢才是幻化出來的，是個幻陣的入口。」

  少女已高坐在寶座上，顯得無比華貴雍容。

  頭上梳著異常複雜的宮廷髮髻，頭頂上裝飾著異常美麗的鳳凰花勝，無數纓珞從如墨青絲垂下。

  她的面容竟然掩映在珠光寶氣里，變得明滅不定起來。

  好像她的身子也是虛幻不定的，陸辰猜測她的真身是否在此？

  可是少女卻笑道：「小哥哥，如果妾身沒有現出真身，如何能夠驅逐體內死氣啊。」

  這一聲小哥哥叫得陸辰骨頭都要酥了，但是令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其實是個活了幾千歲的老妖怪，因為小世界的核心已產生無數年了。

  少女幽幽道：「實話告訴小哥哥，我其實剛出生十幾年，我們總是幻滅後再重生，因為是由靈氣幻化出來的，與你們人類不同。」

  陸辰問道：「你想告訴什麼呢？」

  少女森然掃視他一眼，然後才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雖然受天道眷顧，為何登位之路如此多舛？」

  陸辰默然不語，這個問題無比玄妙。

  少女似自言自語道：「可是汐兒也不簡單，她是天命星轉世下凡，為何偏偏遇到了你？」

  陸辰喃喃道：「一切皆是天意？」

  少女冷笑道：「天意僅是別人矇騙百姓的玩意？你也相信這飄渺無蹤的東西？」

  陸辰突然無語了，他知道劉邦起事時，曾經杜撰出一個神話，即斬白蛇。

  少女一針見血道：「如果有天意，他們還與你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