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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只想要他的一分好

2023-12-15 13:17:23 作者: 秋梨白
  說是燕晗瀟此次出師西疆大捷,烏蘭國已經將周邊數個小國家一一收服,且願意向凌雲國稱臣。現在西疆還剩下車師國、寧古國與烏蘭國三大國家鼎立。皇上想趁此機會將車師國與寧古國也收服了,因此決定派魏司羽帶人前往談和。成,則談和,不成,則出兵。

  慕小苒聽到這個消息其實並不驚訝,劇中的劇情原本就是這樣發展的,魏司羽這次去往西疆,就是男女主之間的互生情愫的時候。

  她想,是時候該找魏司羽和離了,她是絕不能做男女主感情路上的絆腳石的。

  而魏司羽心中揣著剛學來的小技能,還沒能實施,就又要出征了,心中滿是遺憾。

  當晚,二人各懷心思驅散下人,相對而坐,都在醞釀著如何開口。

  「殿下」「王妃」.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住嘴,頓了會兒,慕小苒決定先說,她向來就不是個溫吞的性子,什麼時候說句話還要這樣前後揣摩十幾遍了?

  她心一沉,開口道:「殿下,當初為了東晟國和凌雲國兩國的友好停戰,我們倆奉命成了親。但其實呢,這樁婚事並非你我所願。不過,為了國家嘛,我們還是接受了這安排」

  慕小苒發現魏司羽的臉色鐵青得有些嚇人,說話的聲音便也有些沒志氣的變小了,最後她脖子一揚,大聲說道:「所以,我們找個時候和離吧。」

  「凌雲國從未有過嫁入皇室還能和離的先例。」魏司羽冷聲道,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皇室還有這種規定?嫁入皇室不許和離?難道是為了維護皇家顏面?

  「那,那要實在不行,你就把我休了吧。」慕小苒說道,反正和離還是休妻,對於她來說都沒什麼要緊的,她只要離開魏司羽,給女主燕晗瀟騰出位置來就好了。

  「本王明日就要出征,這個時候你用這等小事擾我,可知後果?」魏司羽隨手拿起桌邊的一卷兵書。

  慕小苒看他要看兵書了,便也不好再說什麼,想著那也只能等他回來再說了,反正他和燕晗瀟也沒那麼快成婚。不過希望他不要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影響到對燕晗瀟的感情。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等殿下凱旋迴來再休了我吧。不過殿下,你雖然現在還沒給我寫休書,但你心中可以當作我已經被你休了。所以,你如果遇上喜歡的人,就儘管去喜歡吧!」慕小苒覺得還是有必要叮囑一下他。

  說完慕小苒就走了,魏司羽已經被氣得五臟六腑都要炸了,手中的兵書已經被他捏成了粉末。

  好,很好,非常好!

  這次出征和上次悄無聲息去南嶺不同,這次是氣勢磅礴、聲勢浩大,城門口,皇上親自給魏司羽送行。魏定言和一眾權貴子弟們都來了,魏望塵和慕小苒卻沒來。一個是因為還病著,一個則是因為還睡著。

  陶柔嘉披著一襲紅色斗篷,款款而來,將手中的包袱交到魏司羽身旁小士兵的手上,對魏司羽說道:「羽哥哥,這些都是我今日晨起親手做的糕點,你路上餓了可以充飢。還有一件狐皮大衣,是用爹爹珍藏的狐皮縫的,聽說西疆嚴寒,我特地拿來給你,希望可以為你抵禦些許嚴寒。哦,對了,還有這個荷包,是我親手縫製的,裡面放了火絨,在野外應該用得上。」

  說完,陶柔嘉就要將荷包系在魏司羽的腰上。魏司羽用手擋了一下,冷冷道:「不必了。」

  陶柔嘉連忙縮回手,還吃痛地低呼了一聲,一旁的魏定言見了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魏司羽聞言看過去,果然看到她的手一片紅腫。

  陶柔嘉說道:「我的手不礙事,不過就是被針扎了幾下。羽哥哥,聽說你今日就要出征,這個荷包是我昨日連夜縫製的,你就收下吧。」

  魏司羽聞言眉頭一松,冰冷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他伸過手在那荷包上輕輕摸了摸。荷包是用最好的錦緞製成,摸上去柔軟又光滑。

  輕輕撫摸了一瞬,魏司羽鬆了開手,說道:「這個荷包用料過於珍貴,並不適合行軍打仗之人佩戴。陶小姐還是將它另附他人吧。」

  話音落,魏司羽轉身上馬,頭也不回地策馬離去。

  送行的眾人皆三三兩兩離去,唯陶柔嘉還愣在原地。一旁的侍女拿了件紅色的披肩替她披上,勸道:「小姐,這邊風大,當心染了風寒,還是快些上馬車吧。」

  陶柔嘉卻像沒聽到似的,手中攥著那個她熬了通宵才縫好的荷包,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一旁的侍女連忙跟上,小心提醒道:「小姐,今兒個說好進宮看望熹夫人的,進宮的路往這邊。」

  魏定言這時與交好的兩個貴族子弟分開,看到陶柔嘉神魂落魄地遊蕩著,便跑過去,一把搶走她手中的荷包。

  「咦,表姐,你這荷包做得這樣丑,怪不得我三哥不要呢,送給我我也不要。」魏定言將荷包翻來翻去邊看邊說。

  「拿來。」陶柔嘉生氣地伸出手。

  「這麼丑你還留著它幹嘛?不如我就免為其難將就著用吧。」魏定言說著做勢將荷包系在腰上。

  「誰說要給你了?還給我。」陶柔嘉伸手就要來搶。

  「不還不還我偏不還。」魏定言說著向宮中跑去。

  陶柔嘉便追著他跑了去,身後的小侍女氣喘吁吁地跟上。

  兩人追著跑著進了安順宮,都已累得直不起腰來。熹夫人見了,皺了皺眉有幾絲不悅地瞪了魏定言一眼,說道:「多大的人了?行事還這般莽撞!」

  魏定言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喘著粗氣說道:「不怨我,都是表姐,是她追著我不放。」

  熹夫人拿了條手帕細心地給陶柔嘉擦拭著臉上的汗珠,聽到兒子的話,又斜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搶了表姐的東西,她稀得追你嗎?」

  魏定言嚷道:「母妃,你怎麼知道我拿了表姐的東西?」

  熹夫人呵道:「還不快還給表姐。」

  魏定言嘁了一聲將荷包還了過去,嘟囔道:「縫成這般模樣,也好意思送人,誰稀罕啊。」

  「下去。」熹夫人呵道。

  魏定言不情不願地退出去了,他再一次感覺自己不是母親親生的,自小到大,母親都重視表姐多過於重視他。就像剛才,母親就只給表姐擦汗,都不正眼瞧他一眼。

  「柔嘉啊,你可知,只因你姓陶,凌雲國上下,想娶你的男兒何止成千上百?況且你又生得這般美貌,騎射書畫皆是上乘,想要什麼樣的男子尋不著?你放心,姑姑一定給你找一個對你很好很好、將你捧在手心裡呵護的人。」看著魏定言出去了,熹夫人對陶柔嘉說道。

  「姑姑,可我只想要羽哥哥。縱然旁人有千分好萬分好,可對我來說都不及他的一分好。」陶柔嘉泛著一雙淚眼說道。

  「孩子,哎.」熹夫人沒再說什麼,她知道,她體會過侄女的這種心情,因為,她曾經也說過這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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