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以血續命
2023-12-15 12:40:28 作者: 蘇若汐瑤
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自稱是龍族左護法的鷹使是怎麼來到這裡。
如果知道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那麼自己和他就有出去的可能了。
剛進來的時候,七月半便將周圍的環境都仔細觀察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可以進出的入口。
看看旁後腳下那滿池的散發著難聞的令人作嘔的腥臭的血水,皺緊了眉頭。
難道她們還要從這血池裡才能回到地面去嗎?
七月半真的不想這麼作,她寧願這裡的主人能夠找到她們,哪怕是大戰一場,哪怕是重傷,哪怕是不幸死在這裡,她也真的不想再從那血池中再走一次。
聽到七月半問自己是如何到達這裡的,鷹使的雙眼之中透出了濃濃的悲傷和無法掩飾的憤怒。
他的目光從一見到七月半的那一刻起,就沒從七月半的身上移開過半分。而此時當他聽到七月半問他的話時,卻將目光從七月半的身上移開,目光慢慢地轉向了七月半的身後。
七月半的身後正是祭台上那一大塊長約六米高約三米的石雕。
七月半的眼睛隨著鷹使的眼神轉過身子,也看向了身後的那一大塊石雕。
「怎麼會這樣?」
七月半剛才那淡定的臉上這下子不淡定了。
原來,石雕之上那條幾乎占了整個石雕的巨龍石雕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七月半的眼睛越睜越大,大到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已經無法將她那深邃迷人的大眼睛給遮掩住了。
七月半機械的將頭從面向石雕的方向轉到了鷹使的身上。
櫻紅的小嘴微微張開,而且越張越大。
「難道,難道......」
七月半抬起手,顫抖地指著鷹使的那張帥氣英俊的臉,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月兒,那石雕上的巨龍就是我。萬年前,在那場正魔大戰之中,我負責保護龍族的族人逃離危險,可是就在我們即將逃離的時候,卻被追趕上來的魔族大護法白面給攔截。
當時月兒你已經被打飛了魂魄,情況緊急,一時之間也無法找到你的魂魄。
而當時的龍族族長已經為了保護族人遇難了。
當時倖存的具有龍族純正血脈的人就只剩下龍族的大公子一個人了。
所以屬下為了保護大公子便準備與那魔族的大護法白面同歸於盡。
哪知,就在屬下發動功力準備與他同歸於盡的時候,卻被隨後追殺過來的魔族手下們團團圍住不得出手。
無奈之下,在萬不得已之時,屬下也只能做出了同歸於盡之舉。
可是,可能也是老天責怪屬下保護龍族不力,屬下竟然沒有死去,在奄奄一息之時,被魔族護法白面捉了去,用特殊的功法將屬下的真身化為石雕定在了這血池之中。
並用特殊的陣法將屬下的魂魄封印在了這個石雕之中。」
說到最後,鷹使那英俊的臉上滿是悲傷。
「苦了你了鷹使。你也不必太過介懷,同歸於盡並不是什麼表達忠心的最好的方式,只要你還活著,就有機會報仇不是。」
七月半見鷹使的表情越來越悲傷,越來越悲涼,到最後竟然有一種仿佛想要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七月半心中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內心怎麼會如此的痛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能使得他如此的介懷在意?
七月半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口?如果自己就這樣問出口了,會不會讓鷹使感覺自己是在不信任他呢?
而就在七月半猶豫間,鷹使的話卻再次令得七月半目瞪口呆。
「月兒,你知道那魔族的白面使者為何要將屬下封印在這個石雕之內嗎?」
鷹使看向疑惑的七月半,眼神之中透著無盡的悲涼。
七月半看著這樣的鷹使沒有出聲,她很難將剛見到時的那個英俊帥氣,充滿陽光的男子,與這個仿佛內心之中全都被痛苦和淒涼的所填充的男子重合到一起。
鷹使的眼神再度飄遠,仿佛深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七月半並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那魔族的白面使者知道我是龍族的護法鷹使,便將我的魂魄封印在這個石雕之內,藏於這密室之中。
那是因為我的體內有一種龍族特殊的功法,他知道我是不會將這龍族的特殊功法說出來的。
但是,這功法在我體內,便還是會有一些微弱的效果。」
「那功法是......」
七月半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不敢去想,但是到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那功法便是龍族最特殊的功法之一----以血續命。」
「以血續命?」
七月半的心咯噔一下,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充斥著她的腦海。
「是的,以血續命。」
「以血續命其實就是以擁有這種功法之人催動功法,並用自己的心頭之血食於即將失去生命之人。
只要一滴心頭之血便可使得那即將失去生命之人重新恢復強健的身體。
如若功法純正,血脈純正之人還可使得剛剛失去生命之人死而復生。」
說到這兒,七月半已經大概明白了鷹使被魔族白面使者封印於此的原因了。
「只不過,你若不肯救治他們的人,他們又如何能夠強迫於你呢?」
七月半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便也不再多想,直接問出了口。
反正現在他們也找不到出這密室的路,反正現在也無聊,那就聊聊唄,也正好能夠多了解了解自己的身世,和這個世界的事情。
七月半的內心其實是很震憾的,可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自己都能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所以她已經學會了接受,去接受那些以前在前一世根本無法想像的東西。
「他們當然無法強迫於我。」
鷹使憤恨的說道,一雙本應閃爍精光的雙眼,此時卻透露著掩飾不住的憤怒。
繼而神色又轉為了無限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