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火
2023-12-15 13:38:24 作者: 小小的百合
「不說別的,你先把顏色弄好看了再說。」
「行。」
李喵喵答應的十分乾脆,離開的時候還衝著踏雪擺了擺手。
小傢伙歪了歪腦袋,直接跳到了地上,追著去了。
李喵喵一走,林翰鈺臉上的笑意便收了。
「王爺,您太信任王妃了。」淡淡的語氣里,無聲的透著對夜司泓的擔憂。
好友的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不否認乾淨的李喵喵很吸引人。而這份純粹,對於心思深沉的人來說,更是不想放棄的。
但好友的身份,註定了不能信任他人。
關鍵時刻,就是他林翰鈺都會成為懷疑的對象。
而李喵喵,林翰鈺不敢肯定好友的選擇。怕是避過不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得到好友的準確回答。
「她值得。」
「真那麼認為?」
夜司泓手指輕敲著杯子,認為嗎?從一開始,他就篤定了這個想法。
「翰鈺,她值得。」
帶上了名字,林翰鈺挺直了背,半晌嘆息著:「希望她真的能值得吧。」
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好友,多了那麼大的變化,希望李喵喵真對得起這份改變吧。
「太子府最近可有變化?」
「還是那樣。倒是秦王府,最近安生的有些詭異。」
這個最近,要從太后的壽誕說起。無論是後來的宮宴,還是那次的御書房召見,夜穆秦都是安靜為主。
折騰的勁兒似乎消失了,這樣的夜穆秦讓人不得不關注。
「怕是有什麼舉動吧。」
「估摸著也是。 對了,御王府最近又放糧了。」
「林柔兒沒管?」
林翰鈺搖頭:「御王爺的性子,您很清楚的。」
想起李喵喵之前說的御王府算計泓王府,夜司泓眉頭一皺。
花花,到底是貓,聽到的怕是不全。
手指捏起,這樣的夜天御,不至於動泓王府的心思。
倒是那口脂,不失為打開一個局面的存在。
宮裡,也是時候送過去了。
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有的沒的說了一通,就去找踏雪準備告辭了。
到了聽雨軒一看,清月說王妃去了後院。追著去了,還沒靠近就聽到此起彼伏的貓叫聲,不大,卻叫的人嘴角直抽搐。
「王府里的貓真多。」
夜司泓揉揉眉心,對這話不置可否。
靠近了看,李喵喵坐在一群貓中間,膝蓋上放著一隻灰貓,一隻花貓。正是踏雪,還有花花。
其他的貓乖的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人一靠近,所有的貓全看了過來。
腳步一頓,兩人同時選擇了停下。
李喵喵笑眯眯的望著他們:「談完了?」
「是,我要帶踏雪回去了。」
「啊?」
李喵喵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膝蓋上的踏雪,將他放在地上任由他跑向自己的主子。
而抱起踏雪的林翰鈺直接說了告辭,出了王府,直奔著御王府去了。
後院裡,夜司泓無奈的看著貓群中的李喵喵。
「能出來嗎?」
拍拍旁邊的位置,李喵喵對他發出了邀請。
「在這兒坐坐吧。」
「……」
片刻後,夜司泓面無表情的盯著膝蓋上被李喵喵特意放上的貓。
「這是做什麼?」
「玩玩啊。」
李喵喵給花花順毛,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梳子。
「我順毛,你負責梳毛。」
「……行。」
在李喵喵的注視中,所有的拒絕全都咽了回去。
鄭遠新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王妃順毛,王爺梳毛的情景,頓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很融洽的畫面,但如果換個人會更好吧。
糾結著,鄭遠新還是沒上前打斷他們,任由兩人將最後一隻貓放在地上,才拱手上前。
「王爺,王妃。」
李喵喵笑眯眯的看他:「有什麼事?」
「人已經找到了,但是後續的安排,還想確認一下。」
恍然,李喵喵一拍腦門,她只顧著說,忘了強調一些細節的問題了。
「很簡單,你找花魁,讓她晚上用,然後無聲的推介。我會找時間參加貴夫人的茶會什麼的,盡力將這種口脂的名聲打出去。」
李喵喵一邊想一邊說:「口脂的分量一定要保持住了,第一次賣,我要價高者得。所以不用多,十份,不求別的,外表一定要精緻。」
她強調著精緻兩個字,讓鄭遠新務必要注意。
其次說的就是之後拍賣的地方,最好是選擇人流量大,但又不會讓人覺得不便去。這一點,勾欄里就被取消了。
鄭遠新一邊聽一邊做著相關的計劃,等最後一個字落下,立刻告辭離開。
李喵喵摸了摸下巴,問夜司泓:「這次能賣出去嗎?」
「顏色很別致,只會不夠買。」
對這話李喵喵不置可否,只是在隔天,整個人都愣住了。
鄭遠新找的是紫香樓的花魁,在夜穆秦的流言傳遍京城時,原先的樓就被封了。
紫香樓便是取而代之的,最火的花樓。
說這花魁雲泠,那一日表演時,換了個淡雅的口脂,一出場就讓很多客人心裡痒痒。
別致的口脂,精巧的節目,一場下來,不知多少人記在了心裡。
隨著人來人往,這特殊的口脂也隨著人口散發了出去。
雲泠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只介紹著口脂的情況。
男人覺得新奇,跑紫香樓跑的格外勤快。
家裡的夫人小妾就坐不住了,一調查,竟然是口脂的功勞。
有遠遠看過的,回了府就說要。
枕頭風一吹,男人們立刻就指天畫地的保證一定會弄到。
不說別的,他們也想看到抹了口脂的自家夫人啊。可是一問就傻眼了,雲泠說了,那口脂也是一個客人送的。
當時只覺得奇特,等想起來那客人已經離開了。
也就是說,雲泠手裡的,是獨一份的。
夫人小姐們炸了,沒道理一個勾欄里的能用那麼特殊的顏色,自己卻不能啊。
在家裡鬧騰了兩天,家裡的男人頭疼不已,出門躲避,在茶樓里一聚,幾句話就知道了都是為這頭疼的。
你看我怎麼看你的,完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一盒口脂罷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