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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有點甜了

2023-12-15 15:09:55 作者: 顏如月
  夜明珠將鳳棲宮照了個大亮,圓木桌上,擱著各式各樣香甜可口的糕點,還有幾樣小廚房做出的家常菜,除此之外還有一壺金桂釀的清酒,散發著點點香醇氣味。

  皓月當空,宮殿長明,一壺清酒,幾碟小菜,美人候君,何其風雅。

  「娘娘,皇上,皇上……」宮婢邁著碎步走入寢宮,旋即忐忑不安的稟告。

  「皇上怎麼了?」溫惜筠若無其事,心底卻陡然生出些不詳意味。

  按照往年,這個時候下了宮宴,皇上早就來她的鳳棲宮了。

  宮婢咬了咬唇,斟酌著道:「皇上下了宮宴,就徑直回承乾宮了,元寶公公回話說,皇上飲了酒,有些醉了,回了承乾宮便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呲——」

  一不留神,纖長尖銳的護甲劃傷指腹,溫惜筠唇角笑意隱去,看似平靜,但顫抖的珠花卻出賣了她。

  宮婢又垂頭道:「娘娘……奴婢去請皇上……」

  「不必了。」溫惜筠深深閉上了疲憊的眼眸,從鼻間探出一口濁氣:「皇上既然醉了,便讓皇上好好歇息,本宮明日再去探望皇上。」

  宮婢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是,奴婢遵命。」

  「你下去吧!」溫惜筠含著碎寒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宮婢如釋重負,火速的弓著身退了出去。

  宮婢出去後,溫惜筠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有意為趙恆細緻準備的糕點和小菜,怒從心起,她抽起龍鳳符紋的桌布。

  頃刻間,噼里啪啦,桌上的糕點墜落一地。

  溫惜筠從鼻間冷哼一聲,該死,皇上每每生辰都會來陪她,為何今日不來?

  莫非是因為今日宮宴上,她觸了他的底線,惹了他的不悅?

  可她是皇后,難不成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溫惜筠煩躁的將頭上的珠釵都卸了下來,宮宴之上,那個村婦牙尖嘴利,簡直可惡。

  她本想看她出醜,卻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村婦,不僅說辭有禮,還彈的一手好琵琶……

  不知過了今天,京城中人又該有多少人傳鎮國夫人德才兼備,溫婉賢淑了!

  「黑影。」溫惜筠淡淡的喚了一聲,眨眼睛,宮殿中落下一個身著黑衣,面覆黑罩的男子:「奴參見娘娘。」

  溫惜筠一頭墨發少了珠釵加持,柔順服帖的披在後背,她頭也不回,聲音寒涼。

  「本宮命你去查查,那個叫魏婉的究竟是不是出身鄉野,窮山惡水,到底是怎麼養出這樣一個妙人的!」

  「是!」

  「還有,派人暗中盯著鎮國公府,本宮倒要看看,沈國公回京,能做出些什麼。另外,梁颶和李成之也沒用了,殺了吧!」溫惜筠說罷,便擺了擺手,讓其退下。

  那女子竟還想成為天下女子的榜樣,真是可笑。

  次日日上三竿,魏婉才懶懶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斜撐著身子,三千青絲繚亂的披在肩上。

  她昨天晚上好像在馬車上,睡著了,然後應該是沈暮抱她回來的。

  「惜梅,現下是什麼時辰了?」魏婉坐起身子,撩開床幔,刺眼的日光照在她眼上,一時睜不開眼,只眯著縫看到惜梅端著水盆進來。

  惜梅將水盆放在架子上,語氣頗為寵溺:「夫人,現下都快晌午了。」

  晌午?

  魏婉適應了一會兒後,撩開床幔,探出了腿穿上靴子,她自從回來,仿佛越睡越久了,真的是日子過得太安逸,愈發憊懶了?

  「國公爺不舍的打攪你,早就起了,剛從刑部回來,給您熬醒酒湯呢!」

  惜梅拿著簡潔乾淨的衣衫,給魏婉換上,才伺候著魏婉梳洗打扮。

  這一番折騰後,都是兩炷香之後了,魏婉一襲水綠色菏紋長衫,惜梅知曉她嫌棄寬袖麻煩,便將幾件合適的改為了窄袖,穿上倒是頗為合身。

  魏婉轉了兩圈,嘖嘖稱奇:「惜梅,你這手藝怕是跟宮中繡娘學的吧?」

  「夫人說笑了,奴婢是在繡房當過幾天職,學的都上不得台面,夫人不嫌棄就好。」

  惜梅隨意挑了幾縷秀髮編程辮子挽在腦後,剩下的墨發便全都垂至腰間,又簪了支水綠色的玉釵,隨意又優雅。

  魏婉俏皮的拍了拍惜梅的小臉蛋誇了句:「真是個好姑娘啊!」

  惜梅臉龐微紅,魏婉邁著步子推門在後院散步,沈暮熬好了醒酒湯,得知魏婉在後院,思及趙恆和徐天賜還癱在床上,便又大發善心的多端了兩碗,才去了後院。

  隔著重重樹影,沈暮一眼就瞧見那個渾身水綠色,笑容明媚的女子,微微勾唇,闊步而去。

  「昨夜喝了些酒,把這湯喝了,省的頭疼。」沈暮拿著湯匙,舀了一勺要往魏婉嘴裡送。

  魏婉順著他喝了一口,看向旁邊熱氣騰騰的兩碗:「還有誰喝了酒沒醒酒嗎?」

  沈暮眉頭微蹙,一勺接一勺的往她嘴裡送:「你乖乖喝完,我就告訴你。好喝嗎?」

  「有點甜了。」魏婉砸吧砸吧嘴,如實道。

  嗯?沈暮眉頭皺的更緊,接著往嘴裡嘗了一口,不甜啊!他顧慮最近魏婉比較喜歡重口味,醋和鹽都放了許多的!

  「啊——」魏婉推了推沈暮,大張著嘴,像個咿呀待哺的嬰孩兒:「唔,你今日去刑部了?」

  「嗯。」

  沈暮壓下心中的疑慮,將醒酒湯餵完。

  魏婉挑了挑眉,下巴朝另兩碗醒酒湯努了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不讓她知道吧?

  沈暮放下空碗,慢條斯理的起身,牽著魏婉的小手,緩緩的朝後院的廂房而去:「自然會告訴你,我何時騙過你,昨夜家裡來了兩個討酒的酒鬼,喝的酩酊大醉,都到了要吃午膳的時候,卻還不曾醒來,果真是比你還憊懶的很。」

  魏婉登時眼睛睜大,仰頭凝視著沈暮的側臉:「我才不是憊懶,我只是困了些罷了。」

  「是是是,你是困了。」

  雖是這樣說,語氣卻滿是敷衍。

  沈暮輕笑一聲,身姿筆挺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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