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從沈丹雪下手
2023-12-15 15:09:55 作者: 顏如月
沈暮睨了一眼梁玉恭,一言不發的抓住沈丹雪的胳膊,將她往馬車腫塞去。
到了馬車上,沈丹雪原形畢露,方才的知書達理消失不見,撇著嘴怨怪:「哥,你幹什麼啊!我還沒有跟梁公子道完別呢!」
沈暮臉色鐵青,斥責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與一個男子拉扯不清,以後離他遠一些。」
「哥,梁公子可是救過我,他不是什麼壞人!」沈丹雪沒好氣的瞪了沈暮一眼。
徐天賜和魏婉相視一眼,都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陷入戀愛中的女子智商為零,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他即便救過你,你也不該與他糾纏不清。」沈暮冷言冷語,黑著一張臉,把沈丹雪嚇得張了張嘴,又不敢說話。
「我知道了。」
總督府。
梁玉恭身著一襲玄衣,站在正廳,朝主位上蓄著鬍子的男子行禮道:「爹,孩兒回來了。」
「嗯。」兩江總督梁颶將手中的杯子隔在桌子上,抬眸看向面前的梁玉恭:「讓你去給白老爺子賀禮,白老爺子可有說什麼?」
「爹,白老爺子沒說什麼,不過孩兒發現了一件事情,今日前去白府的人中,有一女子,她竟是雪花鹽的製作者,現下皇上正在慢慢普及製作雪花鹽的方法,孩兒覺得可以趁著此時,獲得雪花鹽的方法,若是能再占有那女子的製鹽場,對於梁家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梁玉恭陰惻惻的勾起唇角,於在沈丹雪面前時,判若兩人。
梁颶揉了揉眉心,略顯蒼老的聲音落入梁玉恭耳中:「那女子可是叫魏婉。」
「爹,你怎麼知道?」梁玉恭詫異的皺起眉頭。
梁颶抬了抬袖子:「略有耳聞,為父還聽說,她手底下的資產,已經躍居江南富商前三名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她跟白家一起開火鍋店,光從白家抽出的銀兩,都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何況,還有聚寶盆……製鹽場。」
梁玉恭微微低頭,院外的風吹過來時,燭火明明暗暗的落在他的臉上,看起來陰險至極。
梁颶站起身子,雙手背後:「不錯,區區一個女子,掌管一個製鹽場,皇上真是抬舉了她。玉恭,你可有什麼法子啊?」
「爹,孩兒有兩個法子,只能擇其一。」
「說。」
梁玉恭回想起沈丹雪看向他時,那嬌羞的模樣,眼中划過一抹自得:「爹,孩兒向來喜歡沾花惹柳,先前在街上救過一個女子,那女子正好就是魏婉夫君的妹妹,且魏婉夫婦二人對她十分信任,那女子亦對孩兒有些心意,所以兒臣覺得可以從她身上下手,先騙取雪花鹽的製作方法,再拿到製鹽場的地契。」
「另一個法子呢?」梁颶對他兒子的秉性十分了解,根本不在意什麼拈花惹柳。
梁玉恭挑了挑眉:「另一個法子就比較吃虧了,那就是高價買下製鹽場和製作方法。」
兩相比較之下,顯然是前一個法子更值當些。
梁颶果斷的道:「那就第一個法子吧!玉恭,你一直是為父的驕傲,這次可不能讓為父失望。」
「爹,你放心,孩兒定不會辜負您的。」梁玉恭微微勾唇,轉身出了正廳,剛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裡,迎面就撲上來一個穿著暴露,身姿妖艷的女子。
梁玉恭一把摟住她的腰肢,那女子便貼著梁玉恭的身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公子,你今個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奴家等的都心急了。」
「今個兒有些事情,耽誤了你,走,隨本公子回房,本公子好好補償你。」
梁玉恭大手一揮,便將那女子給打橫抱起來。
次日一早,來火鍋店找魏婉的人就絡繹不絕,無一不是因為昨日白歸依的介紹而登門拜訪,籠絡魏婉。
可這些人,卻全都被魏婉三言兩語給留下吃了頓飯,就打發回去了。
魏婉靠著櫃檯伸了個懶腰,瞧著身旁魂不守舍的沈丹雪,微微嘆了口氣,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一上午,你就出錯了七次,要不是看在你是給我打白工的,我就開了你!」
沈丹雪摸著被魏婉點的地方,撅了噘嘴,鬱悶的說:「嫂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今天總是走神!」
「想梁公子了吧?」魏婉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三個字,沈丹雪臉龐猛的一紅,羞怯的別過臉:「你說什麼呢,嫂子!我沒有想他,我只是覺得他人很好,很溫柔而已。」
魏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開口說話,梁玉恭便提著一個漂亮的錦盒走入火鍋店。
沈丹雪雙目一亮,連忙推開魏婉,走出櫃檯迎了上去:「梁公子,你怎麼來了?」
梁玉恭抬了抬手中的錦盒,笑著對她道:「經昨日一別,在下對沈姑娘十分……思念,便尋著過來看姑娘一眼。」
說著,他還微微低下頭,顯示著他並非登徒浪子。
沈丹雪哪裡經歷過這等事情,當即便羞紅了臉:「梁公子……」
「是在下唐突了沈姑娘,請沈姑娘勿要見怪,這個,是在下特地挑選出來,送給沈姑娘的。」
梁玉恭將手裡的錦盒交到沈丹雪的手上,沈丹雪低著頭,輕聲細語的道:「梁公子若是不急,去二樓坐一會兒吧!」
「不急,不急。」梁玉恭連忙道。
魏婉站在櫃檯,神情淡漠的看著梁玉恭和沈丹雪一同上了二樓。
她又不是傻子,沈丹雪一看就是情竇初開,這個時候誰勸她都勸不動。
若是這梁公子是良人也就罷了,可偏偏連她也看不大順眼。
「秀兒!」
魏婉朝孫秀兒招了招手。
「幹什麼?」孫秀兒小跑著到櫃檯前。
魏婉低聲問道:「梁玉恭救了你們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孫秀兒回憶了一番道:「那日突然出現了幾個男子,要把我們賣到窯子裡,關鍵時刻,梁公子就出現了,他拿出令牌,那幾個男子就嚇得四處亂竄,後來梁公子還給我們買了個燈籠,可我總感覺,那個梁公子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丹雪,是很特殊的那種意思,他看我就沒有那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