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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心生怨懟

2023-12-15 03:24:27 作者: 晴天海音
  雖然這鐲子看起來還挺值錢的,電視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更不能要了,看起來這麼價值不菲的東西,還不如直接給錢來的實在。

  這兩天為了千珏醫館她都要愁死了,雖然未來的收入預期很樂觀,但是眼前的運營處處都需要錢,現在剩下的錢估計只能夠運營一個月的。

  千珏醫館的前身是妙春堂,妙春堂出了這檔子事後,會不會有人因此牽扯到千珏醫館,這都是未知數。

  雖然有她的名聲在坐鎮,但江千亦還是有種心裡沒底的感覺。

  「這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你收下。」蕭容珏很是堅持,見江千亦不管怎麼都不肯收,直接伸手控制住她的動作,另一隻手飛快的把鐲子套了進去。

  「你幹嘛!」江千亦的力氣怎麼能比得過他,被他制住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鐲子套在了自己纖細的手腕上。

  「我都說了我不要。」說著,江千亦就要把那鐲子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來。

  但是不知道這鐲子是不是有什麼機關,就算江千亦把自己的手腕都磨紅了,這鐲子也沒有挪動分毫。

  「這鐲子是不是有什麼機關!」江千亦有些絕望。

  「嗯。」蕭容珏看著江千亦瘋狂試圖取下來的動作,心裡有些微微的苦澀。

  難道他的東西就這麼不招她的待見嗎。

  不過是一個鐲子而已,這都不肯收嗎。

  「你給我弄下來,我是醫師,不能戴這些東西。」江千亦著急了,用了狠勁,可是除了劇烈疼痛的手腕之外,並沒有一點效果。

  蕭容珏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手上仍然沒有動作。

  「真的,我沒有騙你,這樣很影響我給人看病的。」江千亦著急的說著。

  這話不是她為了哄蕭容珏把鐲子拿下來隨手說的話,真的不可以,不管是行醫問診還是針灸什麼的,若是手上帶著鐲子之類的東西很是影響她的動作。

  看蕭容珏的這個意思是沒打算取下來了,她這才有些著急。

  蕭容珏沒有說話,抱著雙臂看著她,好像在思考她現在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在看到江千亦認真的神色的時候,才慢吞吞的把手在鐲子上不知道什麼地方隨手一划,鐲子應聲而開。

  「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時候,你若是不肯留下,那我就只能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逼你留下來了。」蕭容珏無所謂的說道。

  江千亦嘆了口氣,默默的將這鐲子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才乖嘛。」說著,蕭容珏的手拍了拍江千亦的頭。

  這話音剛落,兩個人的身影都僵硬了。

  「我去看看那邊還有什麼藥材,你該換藥了。」江千亦說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蕭容珏愣愣的坐在桌前,看了眼剛才觸碰過她的手,有些恍然。

  剛才,他好像拍了拍她的頭髮。

  她,應該不會生氣吧,看她剛才走出去的樣子,應該也沒有生氣。

  反正她也將自己的那鐲子收回去了,應該也不會再退回來了,蕭容珏稍微放了點心。

  那鐲子的意義他不是不知道,在他看來,沒有人比她還更適合這個鐲子了,等到他手裡的這些東西結束,就會回來,跟她表明心意。

  現在叛徒未除,若是現在就將自己的心意表明出來的話,只怕那些人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蕭容珏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無聲息的嘆了口氣,是時候回去清理門戶了。

  可是回寒月閣,那便意味著要跟千亦分開很長的時間,進退兩難。

  走出去的江千亦剛好遇見從外面回來的杜如月,江千亦不願與她糾纏,裝作沒看見一樣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等等。」杜如月突然開口。

  江千亦沒有理她。自顧自的往前走,跟杜如月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比如若是現在停下來的話,杜如月肯定會找她的麻煩。

  見江千亦沒理會自己,杜如月無聲的轉過身子,惡狠狠的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眼睛裡的恨意像是毒蛇一般將她緊緊纏繞。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女人能夠得到閣主的青睞,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女人,她到底憑什麼。

  江千亦總覺得自己的眼皮在跳,都說左眼跳福右眼跳禍,這跳的偏偏一直都是右眼。

  江千亦不願意用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來矇騙自己,只覺得可能是自己最近沒有休息好。

  關上門,將放在口袋裡的鐲子掏了出來,放在光線的下面細細的端詳著。

  這鐲子渾身都透著瑩瑩的綠光,沒有一絲雜質,縱使她不怎麼了解珠寶這類東西也能看出來,這鐲子絕對不是普通的物品。

  只是這麼貴重的東西,蕭容珏看起來也沒怎麼有錢,為何要把這種東西給自己,他不就是一個寒月閣的小員工嗎,哪裡來的這麼些錢。

  突然,江千亦靈光一閃,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她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這該不會是他的媽媽什麼的留下來的吧,一般來說,這種來頭的鐲子什麼的都非常珍貴,若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自己。

  她不願意把事情往那些旖旎上面想,只當是這是蕭容珏為了答謝自己的救命之恩送的。

  若是想入非非的話,恐怕能夠猜的累死,除了在醫術上,江千亦向來不願意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商費腦筋,能少想一點,就少想一點。

  房間內,杜如月跪在地上,蕭容珏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神情倒是看不出什麼來,但是那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能夠把人給壓死。

  「你可知錯。」半晌,蕭容珏淡淡的開口。

  杜如月將頭埋的更低,將眼底的神色深深的埋藏了起來。

  知錯?她憑什麼要知錯,錯的也不是她,憑什麼最後要認錯的人是她!

  杜如月將自己眼底的不服氣壓制的很好,一點一滴都沒有露出來。

  「不知。」杜如月低著頭,死扛著說著。

  鬼使神差的,這是她第一次忤逆閣主,可她並不後悔。

  「不知?」蕭容珏冷笑,將桌子上的那杯冷茶水順手潑了出去,剛剛好潑在了她跪著的地方的前面。

  看著自己前面微微濕潤的地面,杜如月的眼睛快速的紅了。

  這不是閣主第一次責罵她,可是不知為何,這一次格外的委屈,閣主最討厭有人在他的面前哭,可是她是真的忍不住。

  「你哭什麼。」

  微微聳動的肩頭還是被蕭容珏看見,蕭容珏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他最厭煩看到女人的眼淚,看著眼前杜如月不停的從臉上掉下來的眼淚,蕭容珏有些煩躁的說道。

  杜如月將自己臉上的淚水狠狠地擦去,抬頭儘量平靜的看著蕭容珏。

  「敢問閣主,如月到底錯在何處,如月只是擔心閣主的安全,這女人的身份背景,沒有一個能夠查的清,閣主卻……」

  杜如月還沒說完,屋子裡想起了一聲脆響,杜如月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容珏。

  剛才,閣主竟然打了她。

  男生的力氣很大,杜如月的臉頓時紅腫一片。

  杜如月將頭伏的更低,不敢再抬頭。

  「你這意思,是我識人不清?」蕭容珏冷哼一聲,看著眼前的杜如月冷冷的說道。

  「屬下不敢,只是這女人實在可疑,還請閣主三思。」

  杜如月將自己滿腔的委屈盡數壓下,看著地面,頭也不抬。

  「是嘛,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平時做的那些小動作,真的只是為了偽裝嗎,還是為了要偷偷的報復她,難道你以為,我真的對你做的那些東西視而不見嗎。」

  蕭容珏的手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在杜如月聽來,就像是一柄大錘,重重的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敲著。

  「屬下一心為了閣主,還請閣主明鑑。」杜如月猛地抬頭,紅腫的臉,紅腫的眼眶頓時就出現在了蕭容珏的面前。

  她在閣主的身邊呆了這麼些年,明里暗裡不知道做了多少事,閣主看到她的這個樣子,總該憐憫一番吧,杜如月看著蕭容珏的側臉,卑微的想著。

  「到底是不是為了我,你自己心裡清楚,往後的日子裡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若是以後在被我看到,你就不用在寒月閣里待著了。」

  蕭容珏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杜如月,堵在心口上的那把火還沒有消,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房間裡只剩下杜如月一個人。

  這是閣主的房間,杜如月呆呆地跪坐在那裡,半天才有力氣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被閣主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但是還是比不過心臟處的抽痛。

  她在閣主身邊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事,還是比不過這個女人在閣主身邊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嗎,看著未關的門,杜如月的眼神陰狠,不知何時,她已經變了,變得自己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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