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意圖不軌

2023-12-14 18:04:03 作者: 玖瑟鹿
  雲逸這般著實有幾分矇混過關的意思,倒是叫人哭笑不得,更何況原先對她無話不說的現如今反倒開始防備她了,說什麼話都是支支吾吾,叫人心裡頭難受。

  雲逸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嘆了口氣:「不是我不與你說,是他也沒告訴我何時回去,若是他同我說了,我自然胡告訴你的。」他現如今知道的也無非就是一個模糊的數字,又如何同陶桃說?

  聞言,陶桃頷首,到底還是沒有再問了,也不理會雲逸,叫他去外頭自己玩了。

  就連雲逸也不知道沈修筠何時回去,到底是什麼事要這麼瞞著?越是不想讓她知道,她便愈是好奇,可越問,沈修筠反倒更不說,如此循環下去,又叫人如何能安心下來。

  這麼一連過了許多日,傍晚陶桃方才打算將鋪子關了回宅子,卻瞧見沈修筠遠遠而來,這些日子都未曾見過他,如今突然瞧見了,她心下第一個反應卻是扭頭就走。

  「桃桃,我有事同你說,你莫要走,我且同你說清楚。」沈修筠眉眼之間皆是倦色,這幾日怕是格外忙碌,叫人瞧著心疼。

  「有什麼事兒快說,我還要回去歇息。」陶桃說著擺了擺手,現如今這副模樣不像是不耐煩,反到有幾分心虛的意思,叫人瞧著格外無奈。

  沈修筠抿了抿唇,語氣帶了幾分挽留的意思,指尖不安的在衣角摩挲,瞧著陶桃要走了這才開了口:「後日!後日我便要走了。」

  他從未這般情緒激烈說著話,可瞧著面前人的背影,心裡頭忽然有幾分惶恐,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若是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陶桃腳下步子一頓,目光有幾分不可置信,側過頭瞧向沈修筠,咬牙切齒的紅了眼眶:「沈東家願意去哪裡去就是了,又何必來同我說?」

  她著實是氣壞了,接連消失了這麼多天,就連她去府上找都沒找到,現如今終於是肯主動出現了,反倒是來同她說這些的,叫她如何不氣?

  沈修筠張了張口,卻見陶桃冷笑一聲徑直離去,本欲上前去追,卻發覺自己一步都走不動,只能瞧著陶桃愈走愈遠,消失在視野里。

  陶桃回了宅子越想越氣,可方才自己就這麼走了,若是沈修筠有什麼事情想告訴自己呢?就這麼走了,若是該聽的沒聽到,又該如何是好?

  思此,陶桃有幾分後悔,咬著筆桿猶豫不決。

  可沈修筠回京城的事不知道為何傳了出去,甚至傳到了周玉瑤耳朵里,聽聞這件事時周玉瑤站起身幾乎要把整個地方都掀翻才肯罷休。

  「你兩日後就要回京城了?」周玉瑤瞧著沈修筠,目光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指尖落到帕子上,用力的幾乎要將帕子撕碎,「你為何不同我說?如若不是我聽了旁人這麼說,怕是連你走了都不知道。」

  沈修筠聞言垂下眸子,自顧自瞧著手裡頭的東西,並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覺著她在旁邊這般聒噪至極:「周姑娘可說完了?說完了就請走吧,夜裡頭賴在男子房中叫人笑話。」

  周玉瑤聞言不可置信,瞪大了眸子瞧向沈修筠,抬手拿了沈修筠手裡頭的東西丟到一旁:「我只想你同我說兩句話,就這麼難嗎?」

  沈修筠聞言稍稍皺起眉頭瞧著周玉瑤,眉眼間滿是厭煩,抬手去撿那捲書;「確實挺難的,我並不認為有什麼好說的,周姑娘不怕惹人閒話我怕,還請早些回去。」

  這般態度著實是惹怒了周玉瑤,可面對心上人,卻又根本發不出脾氣,鼻尖一酸委屈的哭出聲來:「我自認並未有什麼叫人厭惡的地方,為何你偏偏討厭我?」

  她對沈修筠一等一的好,有眼珠兒的人都該知道的,可偏偏自個兒喜歡的這個是個沒心沒肺的,平白叫人難受。

  這番話倒是把一旁的侍女逗笑了,察覺到自家主子的目光又連忙把笑憋了回去,正色瞧著周玉瑤:「周姑娘,我家主子心有所屬了,您也不必這般胡攪蠻纏,著實叫人不舒服。」

  這句話出口,周玉瑤到底是忍不住了,一個小小的侍女都敢看她笑話了,今後她的臉面又該往哪兒擱?

  「我同你說話了嗎?何時輪得到你在此多嘴多舌?若是我的婢女,這會兒舌頭該割了!」周玉瑤說著揚手給了侍女一巴掌,這副模樣像極了市井潑婦,叫人瞧著不舒服。

  這一耳光到底是侍女沒想到的,沈修筠終究是放下了手裡頭的書卷,目光落到周玉瑤身上:「你到底要如何?」

  周玉瑤聞言喜上眉梢,湊過去就欲拉他的衣袖,卻被沈修筠避開,一時間分外委屈:「我不過是幫你教訓不懂事的下人罷了。」

  「我倒是想知道周姑娘口中的下人是誰?這裡又何時輪到你周玉瑤管了?」門被人一腳踢開,陶桃雙手環胸瞧著屋內的兩個人,目光微微一眯,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威脅。

  方才正在院子裡頭散心,卻聽見了周玉瑤的聲音自沈修筠書房處傳來,一時間滿腦怒意,來了卻發現周玉瑤這般正欲往沈修筠身上貼,叫人瞧著額分外氣惱。

  「你來做什麼?」周玉瑤瞧見是陶桃,一時間滿腔怒火找不到出處,憋了個臉色通紅,「現如今你難道沒有在管?這兒何時又輪到你管了?"

  周玉瑤到底是瞧陶桃不滿的,現如今更別說讓人這般膈應,如若不是因為陶桃,她又怎的會被沈修筠厭惡?

  「周姑娘這般顛倒黑白的笨本事我算是瞧見了,人家礙著你什麼事兒了?莫不是戳了周姑娘的傷心事?這般如同市井潑婦一般伸手打人之事我可是做不來。」陶桃說著抬手去攙扶那侍女,輕聲告訴她先行離開,那侍女道了聲謝隨後離開。

  「你怎的來了?」沈修筠瞧見陶桃,眉眼都柔和了不少,擱下手裡的書卷站起身。

  這般大的差異叫周玉瑤心裡頭極不舒服,更何況這般一瞧便莫約知道那侍女口中沈修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了。

  「怎的,允許你桃花連連,不允許我過來瞧瞧這桃花是開的艷還是爛了?」後一句話說的格外重,陶桃瞧著周玉瑤,目光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嘲諷。

  若要說她最不喜歡的便是這般死皮賴臉貼上來的人,即便沈修筠都已經表現出厭惡,卻還是視而不見,恬不知恥的湊上來,叫人瞧著反胃。

  沈修筠聞言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無奈了,瞧著陶桃這副模樣怕是吃了飛醋,可若是不說清楚怕是會被誤解:「你幾時瞧過我有好桃花?」

  周玉瑤聞言,臉面著實有幾分掛不住了,目光落到陶桃臉上,恨的幾乎要把她的臉抓爛,如若她也有這麼一張臉,沈修筠是不是也能多看她幾眼?

  「這倒也是。」陶桃聞言垂了眸子,心裡頭苦澀異常,輕輕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過多糾結,現如今只求沈修筠莫要把她當成爛桃花。

  「周姑娘怎的還站在這兒?閨閣女子這般夜裡頭在男子書房,同煙花之地的女子又有何區別?」陶桃著實是看不慣周玉瑤這般死皮賴臉的模樣,即便是她方才同沈修筠聊著完全忽視她,卻也不見她難堪。

  周玉瑤聞言不可置信瞧著陶桃,這個瘋女人,居然把她比作那些個不入流的青樓煙花,她居然敢這麼侮辱她!

  「你以為你好的到哪裡去?甚至還同舞坊的人有聯繫,也不嫌髒!」周玉瑤瞧著陶桃臉色變了,便知道自己是踩了陶桃的七寸了,頗有幾分得意洋洋,面露鄙夷瞧著她,「你若是有幾分自知之明,就不該靠近沈修筠。」

  陶桃未曾想到周玉瑤居然會拿夏荷攻擊她,一時間心裡頭一股無名火起,目光落到她身上分外的危險,眯起眼睛幾乎要把周玉瑤逼近角落:「夜裡頭不睡私闖民宅,此為不貞,煙花之地同舞坊分不清楚,此為不智。」

  這般便是在嘲笑周玉瑤沒腦子了,不知廉恥,叫人聽著分外舒暢,沈修筠也未曾想到陶桃會因為他變得這般咄咄逼人,這般一想,倒是叫人有幾分愉悅。

  周玉瑤死死抓著帕子,瞧著陶桃的模樣幾乎是要把她活活掐死在這裡,可陶桃卻已經沒有心思同她吵了,抬手揉了揉眉心略微疲憊:「站在外頭看熱鬧也看夠了吧?將她放進來你們主子都還沒罰你們,這般還要站在外頭當什麼也沒聽見?」

  門外的侍衛到底沒敢多言,推開門將周玉瑤拽住:「周姑娘,莫要叫我們難辦了。」

  周玉瑤瞧著陶桃,扯著嗓子像個已經失了智的瘋子,雙目通紅的瞧著她:「你不得好死!賤人!我終有一日要將你挫骨揚灰!」

  陶桃揮揮手,侍衛哪裡還敢怠慢,連忙將周玉瑤直接拖出去了,這般架勢叫人瞧著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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