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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9:30:06 作者: 伊川川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洛予森能大發善心同意他拍照了。

    等等,他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洛予森呢,萬一張阿姨直接給他打包送走了怎麼辦?

    張阿姨叫來幾個人繼續看護洛非非,往外走的時候示意飛白跟上她。

    她退出房間的同時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可算找到新家教了,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都快急死了。」

    「新家教?」 飛白一臉懵。

    「就是你呀,」 張阿姨拍拍飛白的肩膀,「非非很喜歡你呢。」

    「喜歡我?」 飛白更懵了,「這要是叫喜歡那討厭得是什麼樣啊?」

    張阿姨回憶了一下近幾周面試者的經歷之後說道:「上一個來面試的被非非咬了一口手脖子,當時都出血了,再上一個傷的好像也是手脖子,他趴在地上給非非搭積木的時候被跺了一腳,還有……」

    飛白聽得手脖子一涼,如果跟這些人比,洛非非倒確實算挺喜歡他的。

    張阿姨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一下:「小飛先生,可能我們非非就喜歡你這種長相,在你之前的家教是個女孩子,又乖又好看,跟你有點像,可惜後來因為懷孕辭職了。」

    飛白摸了摸自己的臉:「謝謝阿姨。」

    張阿姨引導他上了二樓,飛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那個男人。

    男人合上電腦,站起身轉向他:「你好,飛白師弟。」

    飛白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了般呆立在原地,怎、怎麼會是男狐狸精?

    「你、你怎麼在這兒?」 他結結巴巴地問。

    張阿姨很疑惑,看看洛予森又看看飛白:「小飛先生您認識我們洛先生?」

    小飛先生心說我可太認識了,你們洛先生綠過我不說,昨天還給了我致命一擊。

    洛予森看著飛白輕勾唇角:「算認識。」

    然後又對張阿姨揚了揚手:「您先去照顧非非,我來跟他溝通。」

    張阿姨說了聲好,隨著她下樓梯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整個二樓只剩下了飛白和洛予森。

    飛白沉默地杵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僵硬地問道:「你、你有個九歲的孩子?」

    洛予森聽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非非是我妹妹。」

    哦,妹妹。

    問題是第三者讓男朋友的原配來給妹妹當家教也不對勁啊,還打算給那麼多錢,這心也忒大了吧。

    不不不,他肯定搞錯了什麼。

    飛白絞盡腦汁地思考了半天,把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捋了一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洛予森要麼壓根不知道他是許戈揚的前任,要麼是個大缺心眼子。

    他打量了一下洛予森,覺得對方看起來智商發育得挺健全。

    也就是說這人昨天拒絕他確實是因為出淤泥而不染?

    嘖,真是一朵特立獨行的白蓮花。

    不知道許戈揚是怎麼拿下的。

    想到許戈揚,飛白心裡的小火苗又被點著了,他的鬥志一下子昂揚起來,許戈揚能拿下洛予森,他怎麼就不行?

    他不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退出反綠狙擊戰,他要氣死許戈揚。

    飛白清了清嗓子:「昨天……」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洛予森說。

    飛白急了:「怎麼能當做沒發生過呢?」

    洛予森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評價道:「嗯,敢作敢當,不過我認為這件事可以過一會兒再討論,我想先跟你敲定一下出任非非家教的具體事宜。」

    他坐下來,將兩式四份合同放在了桌上:「左邊這兩份是非非前任家教的,因為你還在讀書,所以我按照彈性工作制對合同進行了調整,右邊這兩份是給你的,你可以對照起來看,沒問題的話就在第一頁簽字。」

    飛白翻了翻,發現薪水比陳教授跟他說的還高之後迅速地簽了字,生怕洛予森反悔。

    簽完合同之後,洛予森又跟他一起制定了來給洛非非上課的時間表,事無巨細到連飛白一個外人都感嘆他這哥當得真稱職。

    中午十二點,張阿姨上樓來提醒洛予森吃飯。

    洛予森漫不經心地說知道了,然後放下手裡的筆對飛白說:「接下來我們可以在餐桌上繼續討論昨天的事情。」

    第6章 循序漸進

    洛予森走到樓梯口,看飛白還待在原地不動,便問道:「怎麼,不餓?」

    飛白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邀請他一起吃飯,趕緊跟了上去:「餓,餓得反射弧有點兒不好使了。」

    餐桌上只有他跟洛予森兩個人,他本來想禮貌性地問一句伯父伯母呢,後來想想連洛非非的事情都是洛予森一手操辦的,這兄妹倆的爹媽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萬一正在金三角販毒呢。

    有錢人家是非多,閉嘴不問准沒錯。

    話又說回來,憑洛予森這條件,什麼樣的找不著,一天換一個這輩子估計都不帶重複的,怎麼就非得去撬他的牆角?

    飛白看了看這棟房子,又看了看洛予森那張媲美男明星的臉,覺得這人能看上許戈揚簡直是腦子進水了。

    而且進的不是一點兒,這得是往腦子裡灌了一整條長江。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發呆的時間過於長了,好像已經引起了對面男人的注意,因為洛予森不知什麼時候放下了餐具,正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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