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孤寂
2023-12-14 19:31:07 作者: 宮西
龍琰冷笑一聲,站在原地沒動,沒有打算反擊。
在言止刺過來,臨進他脖子一公分這距時,握著夏彎彎的手突然一動,直接將她推到了前面,做他的肉牆。
他想看看夏彎彎在言止心中到底有多大的份量。
言止會為了夏彎彎退讓到什麼程度,是會一劍殺了夏彎彎,還是會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結果,讓他看到很滿意的一幕。
言止手一顫,疾速收回了劍,卻因為突然收劍,內力反噬,震傷了五臟六俯。
一口氣血再次翻湧上來,臉如紙片般亮白削薄。
「哈哈!哈哈!沒想到尊王爺還是個痴情種,這情哥哥做的真不錯,真的是讓本宮刮目相看。」龍琰看到了他想看的結果,笑得更歡暢了,「言止,你註定是本宮的手下敗將。」
言止劍撐於地,雖然體力不支,可是神色卻已經漸漸恢復,理智也慢慢拉回,眼中淡漠疏冷,聲音暗沉,「放了她。」
「你有跟本宮談判的條件?」
「你若不放了她,縱使你能離開西郊,本王也有能力讓你離不開晟域國。」言止語氣不重,卻能讓人感覺出壓人的氣魄。
不過,龍琰的氣勢也從不輸人,「你的威脅對本宮沒用。」
「本王說到做到。」
好熟悉的聲音……
夏彎彎渾渾噩噩的頭腦,終於清醒了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言止那張俊逸不凡的臉。
而她此時正被龍琰抓著,看樣子,龍琰是拿她來威脅言止。眉頭擰成一團,斥呵道,「放開!」
她十分不喜歡龍琰,跟他靠近一分一厘,她都覺得是一種受罪。
雖然她剛剛頭腦有些不清醒,可是,她還是有知覺的,知道對方是誰。
龍琰這種萬花叢中過的花間浪子,最髒了,指不定身上得了什麼不乾不淨的病。
所以,在他想欺她身的時候,她憤力頑抗。
他將她撲到草堆里時,她順手摸到了一旁倒在地上的陳舊台燭,握起台燭,將尖銳的一端,狠狠的刺向了他的頸部。
只可惜,她的力度太弱。
平日裡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沒解毒後體軟無力,更不會是他的對手了。
被龍琰發現後,反手就將台燭扣到了她的脖子處,刺傷了自己。
再然後她就失去知覺暈過去了……
想到這裡,夏彎彎心倏地一緊,低下頭,就看到自己衣衫凌亂不堪,兩隻胳膊露在空氣中。
藏在左手胳膊上用來防身的箭弩不知是被秦貴妃的人卸了還是在他手中。
她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很像是暖昧過後的痕跡,不知道是哪裡弄來的。
除了脖子上有些痛,她並沒覺得其它地方不舒服。
龍琰知道夏彎彎沒有武功,現在身上又沒有暗器,沒有毒藥什麼的,覺得她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麼傷害。言止也對他造不成威脅,便鬆開了她,鷙笑道,「還提什麼,該看的本宮都看了。身材雖是差了點,滋味倒還不錯。你放心,本宮現在暫時不會不要你的。本宮先將你帶回棲衍逍遙一陣子,臨走前,會留個人給你們的晟域皇傳話,告訴他,本宮將你帶回棲衍國做本宮的小妾了。」
誰做他的小妾!
噁心不噁心!
「你去跟豬跟狗配種吧!」
豬和狗最配他了。
不對,他跟狗配種會侮辱了狗。
狗是人類的好朋友,狗忠誠。
夏彎彎緊緊的捏了捏拳,伸手就朝他臉上扇去!
龍琰眼底滿是譏諷,單手輕輕鬆鬆握住了她的手。
夏彎彎抬起另一隻手,朝他臉繼續扇去,龍琰似料中了她會這般樣,另只空手輕而易舉又握住了她攻過來的手,「本宮還以為你有多聰明,這種自掘墳墓的事以後別做了,不然,本宮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只顧著控制她的雙手跟她說話,卻沒算到,夏彎彎在第二隻手扇過去的時候,她的腿動了!
夏彎彎的腿曲弓著,速度極快的往上使勁的一抬。
正好撞中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弟弟』。
沒錯,她那兩巴掌是虛招,為的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攻他下面,讓他蛋疼!
她可是將她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夏彎彎從沒發現,自己有一天也能變成巨力神。
狗逼急了能跳牆,兔子逼急了能咬人這句話真不是白說的。
龍琰未堤防到她會有這招,下面痛心入骨的痛感讓他立刻鬆開了夏彎彎。
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下面痛的大汗淋漓。
夏彎彎迅速的跑到言止身邊,不敢耽擱片刻,拉著他的手就往外奔。
一個縱身,兩人上了馬,她小小的身子將言止抱住,往城門方向策馬而去!
隱在佛像後面的冷夜聽到馬蹄的聲音,才察覺到不對勁,從佛像後走到前面來,見龍琰蹲在地上,表情痛苦,豆大的汗珠不止的掉,急問道,「殿下,你怎麼了!」
龍琰忍著痛,咬著牙道,「你怎麼現在才出來?」
夏彎彎那一腳,差點廢了他。
看樣子,那個地方傷得不淺,恐怕得幾個月都不能碰女人了。
「屬下知罪!」冷夜沒有辯解隻字半語,立刻跪下領罪。
其實,是龍琰讓他藏在佛像後,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出來。
只是,他深知龍琰的個性。
龍琰從來都不喜歡任何人反駁他的話,不管那個人跟他什麼關係。
哪怕是皇帝都不允許。
跟在龍琰身邊久了,冷夜知道反駁他的話,會是怎樣的下場。
龍琰揮了揮手,冷夜站起來,順便將他扶了起來。
今天來西郊,龍琰只帶了冷夜一個人,龍琰現在受了傷,所以沒有他的命令,冷夜不敢擅作主張去追言止跟夏彎彎。
龍琰目光望向佛像後,「那一男一女死沒?」
冷夜躬首道,「死透了。」
「回驛站。」
「是!」
……
清涼的風吹在臉上,言止斂了斂眼瞼,若不是夏彎彎圈著他,恐怕他都有幾次從馬上栽下去。
趕回都城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
良久,言止輕緩開口,「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夏彎彎不知道他話里深層的意思,「脖子不舒服,手不舒服,全身上下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