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停止進攻!
2023-12-14 19:51:53 作者: 翻滾的土肥圓
說他多管閒事也好,說他自愧不如也好,反正就連覃天成這般年紀的人,都覺得自己的這一次魂穿之旅,岌岌可危了,那他這個年紀比蘇擇東還要大上幾歲的,可不就更惶恐不安了。
而惶恐不安也只是小小的事情,擔心一下就能夠睡得著了,畢竟都那麼久了,跟著蘇擇東干未免也不是一件壞事請,反正可要比當什麼公務員、進入事業編職要好得多,吃香的,喝辣的,逛逛平康之女的地方還沒有任何的拘束。
對!就是沒有辦法逛平康之女的來回地方,所以心中的那一股火沒有辦法降下來,藏在這個心裡邊,眼睛一閉,進入淺睡眠的狀態之後,又馬上地睜開了,然後久久沒有辦法再睡下去即很快地就又醒來了,相當的難受,又相當的焦急。
這不,剛剛好不容易又進入淺睡眠了,就被外邊的喧鬧聲給吵醒了,劉振明難道沒有理由發飆嗎?沒有道理憤怒嗎?
他可都是有的。
慢慢懷著一肚子的火氣,劉振明氣沖沖地來到了高郵城是十五里之外的臨時搭建的高台上邊,還沒有等到他開口,就看到眾人對著下邊在猛然地發射箭羽。
劉振明也不顧得其他人的感受如何了,反正看得他們明明是進攻方卻是一副驚慌失措或者是憤怒的表情!
明明蒙古部隊的士兵們都在下面等著給你們射殺了,你們怎麼還是這麼一副臭表情?
劉振明就有一些難以理解了?
但是等到他走近城樓的邊緣,往下邊一看,呵,還真的是值得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當中的士兵們、弓箭手們憤怒的、不安的,甚至還可以說是恐懼的。
一波又一波箭雨,一支支又一支支的箭從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當中的弓箭手們或者是士兵們的手中施射到臨時搭建起來的城樓下邊,對也就是城樓下邊而已了!
至於城樓下邊所站的一大群幾乎沒有空隙的那一群人,算了吧,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有弓箭對準了他們的,空手接!
沒有辦法用一隻手接的,用第二隻手接;第一和第二隻手都用去了,還沒有辦法用手去接第三隻弓箭了,怎麼辦?他們居然還可以輕易躲開!
反正是沒有一隻箭,能夠準確無誤地從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士兵們或者是弓箭手們的手中出去了之後,擊中其鎖定的目標人物的。
要說漢人部隊或者是更為精確的說,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士兵們且包括將軍們,都是飯桶,那是絕對偏激的!
如果是飯桶,他們絕對不可能取得抵抗元朝統治的最後的勝利,也沒有辦法獲得最終的民族獨立!
但是也要看跟誰比了!
至少這一批正在與金木派對抗的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將士們要慶幸,對方沒有還手,因為他們不是敵人,所以己方沒有任何的傷亡。
如果,真的是有蒙古部隊的士兵們或者是騎兵們能夠像此時此刻在高郵城外的十五里處臨時搭建的城樓下的這一幫金木派的弟子們那樣的話,別說一座臨時搭建的城樓被推不是問題,就算是五個、六個甚至是十個被推掉也只是時間傷的問題而已。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為防守方不管用什麼方式,連最為高效、威脅力最大的弓箭所使用了,可也沒有傷及敵人半點寒毛,難道光憑藉這一點,還沒有辦法讓人清晰地看到,這兩支部隊的差別嗎?
「停止進攻!」
劉振明大聲地呼喚道。
不過活血是因為張士誠集團的部隊的這一批士兵們或弓箭手們打得相當的上火或上癮而沒有聽見劉振明的喊叫還是如何,就聽其這一喊叫,也就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選擇放下手中的武器,沒有再進攻。
「快給我住手!」劉振明見狀,只好再喊了一句:「全部停止進攻,停止進攻!」
所謂事不過三,加上前邊的那一句,劉振明總共是喊了四句。
可能是因為張士誠集團的部隊的這一批士兵們或者是弓箭手們被城樓下的這一群金木派的子弟們真的是打得氣火太過於旺盛了,而沒有聽得清楚劉振明的叫喊,又或者是因為劉振明的呼喊對於他們來說太過於陌生而沒有任何的作用。
反正這四聲都喊出去了,卻其面前的將近一百名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士兵們或者是弓箭手們,居然還有三分之一的人沒有選擇停手,而是繼續用石頭、弓箭還有長戟等等一切防守城池的裝備,都一股腦兒地往下丟,其效果當然為零。
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好覺,而且還喝了一夜酒的劉振明現在可算是頭昏腦花的,一見自己的命令對眼前的這一幫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士兵們和弓箭手們居然沒有效果,而且這一支防守部隊的隊長還在一個勁地對著其周圍的士兵們喊叫道:「快快快!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劉振明可不想給他們客氣了。
走過去,劉振明揪起了那名這一批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帶頭人或者將其稱為長官、領導類似的人物,等其神情恍惚地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時候,劉振明根本沒有跟他客氣直接一個巴掌打在對方的臉上。
「啊……..你是?東振府邸的二當家的?」
那名被劉振明打了一巴掌的這一批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帶頭人這才幡然醒悟過來,原來叫停這一場混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東振府邸的人啊!
東振府邸在高郵城的威望自然是不用其他人說了他們也知道,而且他們這一批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駐紮在這裡,其得到的命令便是協助東振府邸的人,防守住、防守好高郵城的北門。
因為,高郵城的北門過去一些便是北街。
高郵城的北街從地理位置上說,是整個高郵城的命脈,所以這裡聚集著大量的商鋪以及繁華的居民區,其酒樓繁榮昌盛得很,誠王府邸也是在這一條北街上最為中心的地帶,可謂是氣勢磅礴,相當的重要。
而東振府邸當中的人呢,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為何古代的人擠破了腦袋都想要當官。
後世人擠破了腦門也想要做公務員。
很簡單的一個理由:社會的地位高,四周的人以及自己的親戚朋友,多多少少都會多看自己幾眼,或者是高看自己幾眼,因為他們在很多的時候,需要你的幫助。
所以,在古代當上了官之後,就不怕沒有銀兩沒有地位,自己的家族會沒有名望了。
在這一點上,劉振明可算是沾到了蘇擇東的光,因為首先在張士誠的誠王朝廷當中,劉振明是沒有一官半職的,而蘇擇東一被提拔就是二品的三司使即財政大臣,且還有一定的兵權即三千名民兵的分配。
然後,張士誠是見到蘇擇東不好控制了,卻又很需要他所管轄的東振府邸的幫助,這才讓聚義堂的副堂主即劉振明,在元朝廷上封了一個三品的武將官職,而鬼兵隊的隊員們,也都至少是七品的武將。
鬼兵隊的老隊員們是五品及五品以上;拔尖的隊員則統統都是四品的武將官職。
張士誠的核心目的便是向要將整個東振府邸都控制在一定的範圍當中,不想讓其得到隨意的發展,即將這一支隊伍的實際控制權,牢牢地拽在手中,其表現形式便是賦予他們官職,將其納入自己的軍隊系統當中,卻不給他們相應的職權。
面對這個問題,蘇擇東在密探當中得知相關的消息之後,打算做出的應對方法便是將計就計,既然張士誠並沒有給自己手下實際的兵權,只是一個虛職、空架子。
那他自然有理由帶著他們全身而退,只是時間不到那個時機,他們仍需要用虛職、空架子來應付他們之間的共同敵人——蒙古韃靼,更為準確一些的,便是元朝廷的宰相:脫脫!
劉振明的武將官職是三品,那名挑起這一切事端的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將領頂了天了,也就是一個五品的官職,且極有可能還是副官,所謂官高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還是跨度為兩個職權的呢,則他自然是不敢公然違抗劉振明 的命令,立即讓其餘的人停止了進攻。
「嘿嘿,劉將軍,劉大人也,您總算是來了!」那名官居其下的張世成集團下的部隊的將領認識劉振明,還與其一同喝過幾次酒,所以這尷尬的一見面,客套話可就打上了,「您老英明神武、武藝超群的,還請快來指點我等愚人,如何破敵啊!」
「咳咳,是誰告訴你,城樓下邊的是敵人,而非朋友的啊?」
劉振明也想過一把官癮,清了清嗓子,抬了下自己的額頭,挺著胸脯,道:「我,英明神武、武藝超群說得雖然有一些過了,卻也差得不多,可我方才讓你等停下,你們卻沒有聽,莫非是在認為我的武藝跟你們沒有辦法比,不成?」
「哦,不不不不!劉大人,劉祖宗啊,您這句話可就折煞了我等,我等可擔待不起啊!」
也就是劉振明的這一句話,那名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五品將領還真的怕劉振明把其所說的話成真了,要懲罰他們,所以一個噗通,便雙膝跪在了地上,就差沒有磕頭叫爹了。
他還念念有詞地說道:「那看樣子,是劉大人的朋友來了!難怪呢,各個身懷絕技、身經百戰的,我等愚人的弓箭,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呢?哎呀,還真的是丟人現眼,丟人現眼啊!哎呀,我等方才只是一時心急才造成的誤會不是……..還請劉大人您開恩,開恩啊。」
「好好好!一切都好說,好說,我劉振明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劉振明心中被這麼的一捧,還真的是樂開了話,道:「只不過,你們這般對待客人的方式太過於魯莽了。所謂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逃了!」
「啊……這!」那名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五品將領一聽劉振明這一句話還有轉折,便想多說一些什麼求情的話,但是其腦子轉了轉,馬上改口了,道:「劉大人您英明神武,判斷準確、公道!我等定然聽從發落。」
「好,既然你說了這一句啊,我聽得也算是舒坦。」劉振明饒了繞耳朵,道:「這樣吧,你們先把城樓下的兄弟們都迎接進來,好生接待了;然後再收拾收拾戰場,所施射出去的箭以及兵器,全部都給我拔起來了,知道否!」
「是…….是!」那名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五品將領不敢怠慢,立即按照劉振明的安排,對身旁的其手下的士兵們,發號施令道:「速速打開城門,迎接金木派的來客!」
當城門被其手下的士兵們打開了之後,那名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的五品將領也挺會做人的,或者是說會裝「孫子」。
他就站在城門口外邊,恭恭敬敬地給金木派的壯漢們,一個個地鞠躬,賠禮道歉,對與其叫罵了幾句的那個山西人,更是以禮相待,偷偷摸摸地給人家的錢袋當中塞了幾兩白銀。
得到了對方親口的原諒了之後,才敢點頭哈腰的離去。
劉振明知道,對方身為張士誠集團下的最堅定的支持者即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只能在這一條路上走到黑的,不過逃跑、叛變除外;這號人能夠對自己這般的尊敬,可不是因為他「劉振明」這個名字或者是聲望有多麼的高,多麼的不同凡響,而是因為東振府邸!
東振府邸有一個蘇擇東,蘇擇東的背景是聚義堂,聚義堂是明教的隸屬單位,明教在全國少說也有三十萬名隨時可以集結、調動起來的人力和物力,日後絕對有用,這才對蘇擇東為首的聚義堂等人,拋出了橄欖枝。
不得不說,張士誠如果不卸磨殺驢的話,這一步棋,他走得是絕妙的,是很好的,或許就因為蘇擇東、劉振明本人的出現,為他誠王帶來了聚義堂,帶來了明教了之後,他便有了一顆上進的心。
所謂的上進的心,便是想要與朱元璋、陳友諒,這兩位亂世當中的梟雄在黃河以南的地方紮根,然後拼命,爭奪天下霸主的地位。
事到如今,就連理工科出身的劉振明也認為,如果最後,張士誠知道陳友諒與朱元璋的對決當中,是朱元璋勝出的方式結束的話,他在此之前可不會自怨自艾地將自己雪藏在風花雪月的地方,而是集中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戰鬥當中去。
不得不說,張士誠有將才,卻沒有治國安邦的狠勁,劉振明認為,他這個誠王如果上台當了明朝的開國元勛之後,他可沒有朱重八那麼有力地治國,殺功臣。
又或許,朱重八就是有了張士誠的典型案例了之後,才會對自己手下的功臣們,如此粗暴簡單的!
…….
金木派的友人們被迎接了進來。
不過迎接金木派的人就不是劉振明,他此時還在臨時搭建的城樓上邊,仔仔細細地查看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東西是否能夠被接受,至少是被自己的接受,能夠看得過去。
嚴謹、細心,可是一名優秀的理工生的代名詞。
待人接物的事情還是交給蘇擇東處理就好了。
一來,蘇擇東的身份是金木派的師兄弟,有這麼一個先決的條件,二來,這廝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科生,而且又是在大學當中從事過將近十年左右的教育工作,跟學生的關係算是最近的,處理單位的關係也不得不說是最有經驗了的。
能夠得到自己曾經習武練功的門派的大力支持,蘇擇東心中的激動是難以言表的,想來其師父素來就有起早習武練功的習慣,且還是在深山老林當中,所以就沒有一起來就跟他老人家請安,而是到了覃天成以及南山派的子弟們所住的帳篷當中查探一下。
在城樓外發生打鬥時間的時候,他尚且還在巡視南山派的弟子們吃喝拉撒的情況如何,住得又怎麼樣,有什麼需要補充的物資,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事項,以及對未來的戰鬥又有什麼看法等等比較客觀、實際的問題,對於家常這些事情,他就沒有太多的插手。
當聽到城樓外的喊叫之後,蘇擇東也沒有立即動手趕往臨時搭建的城樓即防禦工事所在之處,因為他堅信來者不會是蒙古部隊的士兵們,而有個萬一真的是的話,也不需要自己出手,身邊的團隊你即鬼兵隊的隊員們便會出手。
直到外面的打鬥聲漸漸平息了,蘇擇東的巡視任務也接近了尾聲之後,他才與自己的師弟覃天成一同趕往城樓所在之處,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