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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暫且接受

2023-12-14 19:51:53 作者: 翻滾的土肥圓
  蘇擇東問話很是犀利,但是並沒有將話語說絕了,這對於李一小為首的二十多位原來的呂珍部隊的精銳騎兵們來說就還有迴旋的餘地。

  很多雙方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卻不能馬上的表露出來,自古以來長期的人情世故擺在那裡,就像是人與人之間交往的一座橋樑,又或許是一堵被嚴格封死了的牆壁一樣,既能連接起橋對面的兩人互相的交往,也可以讓兩個本來很相近的人,永世不能接觸。

  想要打破這麼一道牆,就應當需要有其中的一方作出相應的表示,例如示弱、下跪磕頭等等,李一小為首的原呂珍部隊的精銳騎兵部隊的士兵們,即現在的叛逃後又及時懸崖勒馬的士兵們,是應該向想要投靠的新的主人即蘇擇東磕頭的。

  蘇擇東作為聚義堂的堂主,所創立的東振公司可算是張士誠在抵禦脫脫的四十萬大軍大舉進攻下的高郵城,最為堅定、最為真實、最為迫切的夥伴,再加上,他又有著張士誠作為誠王親自點起,提拔起來做高郵城的財政大臣即宋朝的官職來說便是三司使。

  綜合來說,蘇擇東已經在很大的程度上掌管了高郵城的經濟命脈,所以,無論是他現在的身份,還是現在在張士誠眼中的地位以及在朝廷中的官職、地位等等,他都值得接受以李依曉為首的二十多名原呂珍部隊的精銳騎兵部隊的士兵們,即現在知錯能改後,希望投靠到蘇擇東的鬼兵隊的士兵,下跪叩拜的!

  「噹」的一聲,整整齊齊的,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也沒有看的出有任何憂慮的,以李一小為首的,曾經在呂珍部隊當中擁有著很高的聲望,被外人稱作是精銳部隊的二十多名騎兵們,至少是從外表上看上去是沒有任何遺憾和後悔地跪在了蘇擇東的面前。

  跪下來,只是一個總的流程第一步,當然,如果沒有這個第一步的話,也沒有再接著做下一步的必要了。

  李一小帶頭喊道:「蘇大人,蘇堂主!我們知曉我等曾經因為年少無知、一時糊塗了,所以犯下的罪孽深重啊!但是您要知道啊,這一切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出自於我們的本意啊!我們並不希望榮華富貴,我等只想有所尊嚴的活著,僅此而已啊!」

  李一小帶頭說話了之後,其餘的二十多名原來的在呂珍部隊當中,所謂的精銳部隊的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也有話語要說,至少從表達上看來,他們的素質並不低下,這是讓蘇擇東首先感到欣慰的地方。

  一個不知道姓名,而外表卻長得很是精悍,手臂較元末明初這一個年代的人來說,也比較粗狂的人,抱拳對蘇擇東,道:「小人早就有所耳聞,大名鼎鼎的蘇大人、蘇堂主,是一個為了民眾造福,為了天下蒼生百姓的幸福和安定,而敢於逆天下而大不違,才加入到高郵城的保衛戰中的啊!」

  蘇擇東不知道那外表精悍的人口中所說的呼話語到底是誰說的,竟然這般符合他的心意,再者他也很讚賞由曉七兒牽頭的,所謂的「婦女權益維護會」對鬼兵隊、聚義堂乃至是明教的大力宣傳,當然,其中還是以東振府邸、聚義堂為大部頭,因為宗教控制人心,是蘇擇東不太想要看到的。

  雖然用後世人的觀點來看,人要是有信仰,但相比於耶穌、拜火教等等宗教意義來說,蘇擇東還真的希望,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更加能夠信仰「忠、孝、仁、義」,只是其中的含義與傳統中的儒家學派所提倡的「忠、孝、仁、義」,但相比於絕對的崇拜,蘇擇東更相信道德的束縛。

  蘇擇東就是這樣比較呆板的人,所以就算他是多麼想克制自己,想要與所謂的「個人的崇拜」以及「集體的崇拜」脫離出去,但是他所作所為缺不符合他的所想,這便是他讓曉七兒作為牽頭人的,「維護權益婦女會」所要宣傳的事由,最為尷尬的矛盾。

  二者取其一,為了更好地達到宣傳的目的,高效處理這其中存在的種種矛盾,曉七兒可謂是傷透拉腦經,最後還是選擇走後世所謂的「宣揚個人的英雄主義」為主題,即讓將蘇擇東的形象無休止地抬高、再抬高,其底線僅僅局限於不要高於誠王官方對張士誠及其手下的宣傳。

  但儘管如此,婦女的說話力量是令人生畏的,她們所說的對蘇擇東以及他的東振府邸、聚義堂等好話,不僅僅流傳在高郵城的大街小巷當中,而且還流傳到了被誠王即張士誠以及呂珍等人,「請客」而留在高郵城的蒙古貴族的耳朵當中,自然,還有高郵城的大王,以及他所創立的朝廷每個人的耳中。

  誠王張士誠所做出的應變之策很簡單,既然能夠利用,對方即蘇擇東也的確像周遭的人所說的那樣,把傳聞中的那些事情都做了,而且不光是做到了,還做得很好,做得非常的到位才算!

  既然有這麼一個人才所在,何必不提早拉攏過來呢,所以早就料想到蘇擇東這廝不僅僅是身份不簡單而已,就連為人處世,做事情的方式和方法,就連他這個私鹽販子起家的年過不惑之年的誠王,都不得不佩服。

  「美人計」是第一步,反正這個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更何況自己又是誠王,只要這個位置一天沒有被撼動,張士誠都覺得自己絕對會能從中得到更大的利益那一方,則再不濟,蘇擇東的發展實在太好了,讓他這個做誠王的都感到畏懼了,他再反悔便可。

  反正他張士誠做上了誠王之後的權位很大,只要是在他所占領、管轄的範圍,誰人不要看他的臉色,誰敢誰又會說是他做得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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