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不能讓他死得這般痛快
2023-12-14 19:51:53 作者: 翻滾的土肥圓
不過也還是曉七兒的這一句話,倒是讓有著與其同樣想法的蘇擇東感覺到當頭一棒,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便要走另外的道路,可不能老是在一個邏輯上吊死才是,既然現在一切的猜測都不能合理的成立,那麼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到問題的關鍵點,然後解決才是——找到鍾翠峰。
如果找到了,尚且還不能讓他死得這般痛快,還要好好地折磨、嚴刑拷打一番才行啊,反正程澤亨是不會手軟的,劉振明也不會介意加入到審問的過程當中去。
刺激,是劉振明沒有辦法繞過去的誘惑。
創造刺激和尋找刺激,都是一種沒有辦法讓劉振明不去追尋的獵物,所以即使是他很累,但是他也再堅持著與身負重任的蘇擇東等人一同跟著賈三貓,衝出高郵城的北門尋蹤覓跡!
在沒有人煙的地方尋找一個人,對於很多人來說,的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是個,只是,蘇擇東、劉振明、張德興的那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再怎麼說來,他們都有一定的職權和人手,且更為重要的是,這些職權和人手並不是別人給的,而是他們用自己的本事爭取到的。
用本事爭取得到的東西,使用起來肯定是更加順手,得到了勝利之後,也不用想著三姨分一杯羹,五叔叔又跟一杯羹,伯父分一杯羹、亞父又分一杯羹,分來分去,到了最後,自己能得到的那些東西即為戰利品或所得到的「供奉」、「打賞」,拿到自己手上的,也就一點點了。
這樣做事太過於拘泥於一定的形式和範圍,蘇擇東不喜歡,整個鬼兵隊、東振公司、聚義堂都不喜歡,想當然的,明教斷然也不喜歡這樣的形式,所以它並沒有組成一個由政府的國家維繫自己的宗教統治,而是通過文化滲透的方式,仍然作為一個宗教,紮根在普羅大眾身邊。
有了這麼一層關係和根基之後,蘇擇東推行地「不與任何一方勢力與一個人的利益相互勾結」的方針政策,便能夠在他一手掌控的聚義堂、東振公司之內推行開來,明教的自身到目前為止尚且不受到權勢的拘泥是一方面,而人性的愛自由,則在這個政策能夠合理合情地推行地過程中,起到了推潑助瀾的作用。
再者說來,如果是失敗了,也不會怨天尤人,也不能歸責於個人,反正整個組織都是單幹的,出了事情當然是一起承擔才能挺過來,如果自己人都不能挺挺自己人,那不是逼著人家造反或者起義嗎?
陳武達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在鬼兵隊的情報組組員爆出了有內奸的之後,他的心中真的沒有太多的負擔,一來是他往日中為人處世都比較淡然、平和,沒有大起大落,即使是訓斥手下的某些不合理、不負責的行為舉止,也都是保持著一定的風度,就連殺人也是這樣的。
陳武達就是一個冷靜的人,想讓他憤怒,失去理智,沒有章序地去做一件事情,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困難的啊。
二來,陳武達雖然跟蘇擇東說上話的機會和時間並不算多,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本職工作不同,所在的領域也大相逕庭,在整個聚義堂的工種分類來說,兩人便可以劃分為蘇擇東是在聚義堂的外部即明面上,主持者大局的。
而陳武達自己,則是在暗中、黑夜裡,配合蘇擇東執行他腦海中所有想要做到並且付之於實踐的那些事情,曉七兒的存在意義,便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搭建起一座橋樑,通向這個元末亂戰的「荒誕」的人世間明與暗、黑與白的那一座橋樑。
只是,蘇擇東和陳武達兩個人雖然沒有過多的交際和合作是釘在鐵釘板上的事情,不過若是兩個人真的沒有精神上或者是物質上的來往,那麼鬼兵隊的情報組還真的沒有蘇擇東這個聚義堂堂主的什麼地位。
這其中的原因可不是搞什麼分裂,只是因為人家陳武達做得太好了,副組長也積極地配合,蘇擇東再個不搭理,別人也真的不會主動地搭理回來,就是這麼的直白、簡單。
蘇擇東知道,鬼兵隊的情報組,是由曉七兒負責牽線它與東振公司管理層的關係,其目的便是確定兩者的從屬關係,而這一支隊伍怎麼發展、如何發展、發展的大致方向和目的,則是由蘇擇東作為一堂之主決定的。
陳武達會作為蘇擇東的命令最終執行人,完成蘇擇東作為聚義堂的堂主、鬼兵隊的最高領導人所安排他們所要走的路線,所要進行的任務以及所要樹立起來的意識、觀念。
在聚義堂堂內,每個部門和每一個分部的組織,相互力挺,便是蘇擇東作為其堂主,最希望建立起來的共同觀念和意識。
眾人在高郵城之外,前行了幾里地,陳武達便說道:「再向前走幾里,可就要到達我等前些日子,與蒙古部隊的士兵們交戰的地方了,那個叫做鍾翠峰的人,選擇在這個時候跑回去通風報信,倒也還算是精巧。」
話雖然是這樣說,其中含義有著褒獎,但是對方針對的人正是自己,誰會甘心呢?陳武達又接著說道:「只是他的那股聰明勁,都用錯了地方,走的路也是自取滅亡的道路,實在不夠機敏啊!」
蘇擇東點點頭,他平日中能夠與陳武達說話的機會並不多,而且對方作為比自己大上十幾來歲的兄長,再加上職責、分工不一樣,陳武達自然是沒有必要,跟著別人的屁股後面,對他們的蘇大堂主點頭哈腰的時間都可以省略,兩人對工作可謂是一絲不苟的!
兩個人都注重實際,這對於後世魂穿而來的大文化人蘇擇東,可算是難能可貴的,肚子中有一些略帶著瘙氣的墨水,能夠忍住,不在該工作、該說正事的時候不經意地傾吐出來,這也還真的算是比較困難的事情了啊。
蘇擇東做到了,因為他要面對的是被鬼兵隊的情報組內部人員都將其稱為冷麵的組長陳武達,人家陳大隊長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習武的人,性格和經歷的原因,鑄就了今日的陳武達,略帶悶、騷的那種性格。
只是點點頭,不只是表達自己的贊同,而更多的方面是,蘇擇東在陳武達說話的時候,直到結束了之後,都沒有想出有什麼符合現在的場景和語境的話語,去與陳武達的話接上去,說白了,他是一時之間還沒有找到兩個人對話的正確方式。
「恩,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將對方找到才是。」
蘇擇東想來,既然大家都是為了聚義堂而工作,且都是盡心盡力的,所以兩個人之間何不多談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
蘇擇東見陳武達的面容有些從容,沒有之前的緊張了,想來,應該是自己的話語讓對方感覺到放鬆了才會有這樣的效果,便接著道:「不管別人有多麼的狡猾,花費了多麼多的心思,在好的獵人面前,都只不過是一個等著被獵殺的動物罷了。」
「恩,機敏的獵物,是比不過機敏的獵人的,兩者之間最主要的區別,是在於一個是善於隱藏自己、腦子並不算發達,只是靠著自己的習慣性來行使自己的行為罷了。」
說這句話的人,並不是陳武達,不然再怎麼悶搔,也不會達得到沒有人能夠聽懂的部分,理工科的劉振明見眾人似乎在對自己的話語有些難以理解,便接著道:「咱們可只顧著前行,只看到事物的表面,偶然的低下頭來,或許還真的有出人意料的收穫呢,對不!」
「在這個時候,你還是別寒酸了,快點說,你到底看到什麼東西?」聽劉振明這麼一說,蘇擇東想當然便認為他是有所發現了,不然滿臉紅光滿面,得意洋洋的劉振明這番說出來卻沒有實質的發現,可不是打自己的臉,「全隊停下。」
蘇擇東的右手一抬,聲音一叫喚起來,眾人騎行著的馬就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內,一起停止了跑動。
不用蘇擇東招呼,眾人不約而同地躍馬而下。
同行的人當中,距離劉振明遠一些的沒有聽清楚他所說的話,但是蘇擇東都叫停了,他們自然會沒有任何疑問或者是怨言的停下來,他們也沒有思緒,所以跟著走就對了。
距離劉振明、蘇擇東等人較近一些的,自然是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知道這附近可能是被劉副堂主發現了有什麼破綻,所以才讓他們停止下來,不再前行。
「到底是有何發現。」作為被弄得一頭霧水的蘇擇東,自然是充當起了電視劇或者是日本的動漫當中,不明真相卻要急於知道事情或者是案件真相的警察或吃瓜的群眾,說白了便是甘當凸顯主角光輝的配角或者是群眾,道:「莫非,你也只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