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放開手來干!
2023-12-14 19:51:53 作者: 翻滾的土肥圓
周岩等人的小心思,項鋒就算是再傻也是能揣測出一二的,但他還真不能怪這些人,畢竟他自己將預定好的事情做成什麼樣子都是有目共睹的。
真的要怪罪下來的話,也只能怪不識好歹的蘇擇東 突然的出現,非要跟他們作對。
按照項鋒的想法,若是沒有蘇擇東的存在,高郵城的銀兩可都有一半是屬於項氏家族的了。
至於剩下的一半也只是暫時被張士誠手底下的那一幫所謂的親信所占有了。
因為按照項鋒及其家族的帶頭人、軍師等人的算法是:只要高郵城的戰事一開始,項鋒只要跟他在蒙古大軍中做大將軍的哥哥溝通一下,在拿下高郵城前,就設計將一干人等全都引出高郵城。
即要吳世成、周岩、譚震等人在高郵城守衛戰正式開始後,設計謀將其威逼利誘到高郵城附近的城池或者郊外,隨後就與埋伏在哪裡的弒殺盟成員們來個裡應外合,將他們的財務、物資都一併占有。
項鋒及其家族的想法不可謂不毒辣,只是人在做、天在看,他們想要坑張士誠的將領以及用高郵城全城十多萬名老百姓們的性命作為賭注來換取利益的做法,就算沒有了蘇擇東也沒有能實現的。
在後世中的歷史書或者網絡上查詢一下便能得知,由於元朝廷內的達官顯貴們不留餘力地「幫助」張士誠弄「死」了脫脫之後,他所帶來的幾十萬蒙古大軍就成了一群沒有頭領的烏合之眾。
所以蒙古大軍一被擊潰,高郵城的安危自然就化解了,張士誠可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手下的人被忽悠了之後肯定會利用他手上所有的資源和兵力,奪回曾屬於他的東西,則導致了項家最後的落寞。
而蘇擇東的魂穿出現則打算了項鋒及其項氏家族的第一步,即高郵城內所有財富的原始積累就沒有做好。
不過就算項鋒的腦力本再怎麼的不濟,其也能憑藉項家人的威風積累到高郵城內六分之一的財富,但他就是心高氣傲,非要跟東振公司一爭鬥,則現在八分之一都拿不回來了。
這也直接的導致了,周岩、譚震等人對項鋒的十分不信任,只是掩飾住心中的憤慨與責備,在臉部上顯現出來的永遠是笑容和等待的神情,實際上他們只要一個命令就能從計劃中全身而退……
蘇擇東、劉振明從後世的書籍上或網上看來,若他們沒有出現,周岩、譚震等人作為呂珍的結義兄弟,到高郵城戰役的最後也沒有背叛過張士誠及其老大哥。
這絕對不可能是他們良心發現了,按照蘇擇東的推斷,沒有了他和劉振明作為魂穿者插一手的話,項鋒和他們的計劃完全可以達得到共同賺取高郵城內百分之八十的財富。
不過在此之後,周岩、譚震等人就對項鋒產生了猜疑或者妒忌,所以在賺得不能再賺的時候,他沒呢開始與項鋒狗咬狗,然後將高郵城一切的損失都算在項鋒及其項氏家族的頭上……
這樣一來,雖然說是他們所賺的利益變小了,但是留著青山在就不怕沒有柴燒,脫脫一被徵調回去了便就意味著整個高郵城都保住了!
周岩、譚震等人的計謀就不可謂不高端,見解不可謂不深刻,真的很有遠見!
這也側面地說明了自古以來的民不與官斗的自然法則。
另一方面,蘇擇東也知道,吳世成作為譚震、周岩等人與項鋒之間利益輸出的橋樑,會不會真的一頭栽進去還不敢說,但是譚震、周岩等人是絕對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所以,蘇擇東才敢三番五次地找項鋒及青竹幫的麻煩,只要對方能動用的只是吳府的那些吃乾飯長大的家丁,而不是高郵城內的軍隊,那他作為魂穿者就可以放開手來干!
……
項鋒、周岩等人在吳府金碧輝煌的大堂內爭吵完後,便開始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蘇擇東和劉振明也在有對策的緊鑼密鼓的安排著這一整套戲的人物出場順序以及所需的物資準備等,打算來個見招拆招!
首先,鄭德峰進到了張士誠的軍隊系統之後,蘇擇東就打算在此之後的一切安排的落腳點,都要歸於鄭德峰的職務上,所以對其要求自然比較高。
鄭德峰是一個相對於鬼兵隊其他的殺手、打手來說,較為沉穩的人,平時的說話比較少,但為人親和,屬於有酒必喝,有架必打,有兄弟必定照顧的「老好人」,則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沒有戾氣!
所以就這樣一個人,不讓他去當兵還真的有一萬個說不過去!
當兵的人,首先要有服從命令聽指揮的基本要求,而鄭德峰在這一點上做得並不比東振公司管理層的所有人差,他作為一個文選進來的管理層人員,自然對紀律、上級這回事很是在乎。
再者,作為一方將領,沒有一些作戰的經驗和技巧,還有兵法、戰術等,是非常能在殘酷的戰爭中站穩腳跟的。
而鄭德峰的家族在戰場上的經驗上,就要比大多出身於貧苦的農家的鬼兵隊來說,就比較「顯赫」了。
其父親就是元朝的「馬師」,即作為一個漢人,能夠進入到蒙古騎兵的隊伍中,且還混得一官半職的,實在讓蘇擇東等人都佩服不已的本事!
還有就是鄭德峰的三個哥哥,兩個是死於蒙古人自家的戰場中的,剩下的一個是最小的哥哥,受不了戰爭環境的惡劣而到了兵役滿期了的時候,拒絕了更高的官位,退役了。
在家的時候,他的哥哥除了干農活來養活自己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編寫一本「兵法」。
然而雖然說稱之為「兵法」,但是他的哥哥又受到文化水平的限制,所以寫文的時候流水帳比較多,學術上的東西比較少,大多是以記敘的方式寫出他在蒙古部隊中當騎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