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項氏家族的那些人那些事
2023-12-14 19:51:53 作者: 翻滾的土肥圓
如果一個人沒有真正地愛上另一個人,那你定然不知道你的執念有多深,你能為他/她做到什麼地步,不用生離死別、無痛呻吟,只需要陪伴,或者改變。
蘇擇東就想著改變,但他沒有那個機會,準確地來說,他那陪伴了一年多的人沒有給他機會就離開了他,就離開了他的那座城市……
劉振明和蘇擇東還能有時間坐在火堆的帳篷裡邊閒聊人生、家庭與事業,但整個高郵城乃至整個江浙行省的民兵、官兵和私人的武裝都動起來了!
蒙古人的先鋒部隊還有一天的時間殺到江浙行省!
這個消息令張士誠直呼太快,也感嘆來得太好,他起義的目的就是為了對抗元朝,就是抵抗壓迫!
而這脫脫代表的就是朝廷就是壓迫,他來了,自己的起義才有意義,他被打敗了,自己的名聲才更旺!誠王的響頭才能蓋得過紅巾軍即其他各個方面的起義軍!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但也是個最壞的時候,喜悅與憂愁參半,一切都要看命運了!
雖然張士誠現在還不知道,蘇擇東和劉振明這兩個後世人能實實在在地給他帶來什麼,所創造出來的火炮和火器有多麼的厲害,以及他們培養出來的鬼兵隊隊員們是有多麼地英勇善戰。
但是,他還是知道蘇擇東是個有本事的年輕人,沒有過弱冠之年,就能執掌聚義堂,開創東振,又憑藉著上百個青壯年人的力量,將鐵匠事業發展得這般好,還將不可一世的項鋒打敗。
將在高郵城的各界裡盤根錯枝、勢力強大的青竹幫,妥協到平等的地位,這是需要多大的氣魄和實力呀!
張士誠打心裡邊佩服,但同時,別人強大起來了,無疑對自己就是威脅,索性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的弊端,他不太會做人,至少定然不會在官場上做人。
與其同朝為官的人雖然表面看起來對蘇擇東沒有什麼記恨或者猜疑,但坐在高堂之上的張士誠就看得出,朝廷之上的許多人,可大多數對這個半路出家的財政大臣很是不服氣啊。
更何況,蘇擇東還五四三番的在朝廷上公然與當誠王的張士誠幾個親信意見不合,且在討論的時候絲毫沒有做出讓步。
那些受到其金錢買賣的情意,雖然在現在看起來堅不可破且非常的實用,但是人都知道,這金錢搭建起來的關係特別是在官場上的關係是非常地脆弱的。
只要時局一變,或者蘇擇東的東振公司的周轉不靈,那這一層薄如紙片的關係就會隨之破碎!即這一切都是要看張士誠的臉色。
而項鋒的就不同,只要項鋒的項氏家族一天不倒下,項鋒在張士誠的朝政內的地位就會一天不倒下。
還真別看現在張士誠寵了蘇擇東而特意將項鋒的勢頭壓壓,讓他僅僅做一個剛好能入朝廷議事的五品官員,且沒有任何實權。
但是項鋒的根基厚,其項家在江浙行省的勢力也是縱橫交錯的,黑白兩道都有人,所以都要給他們足夠的面子。
而蘇擇東這一上來就跟項鋒不計較任何情面的死磕,也不顧所有人的感受則包括項家的大老爺子的感受,就無情地滅了弒殺盟的二百來號人,重重地在他們的臉上扇巴掌!
這一切朝廷里的人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現在張士誠因為要鎮守高郵城而需要蘇擇東及其東振公司的技術和人力,誰都看得出,蘇擇東在朝廷裡邊混不久!
項鋒也遲早要了蘇擇東的命!
除非蘇擇東有著自知自明,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當然,前提是張士誠也要有理由放行,他姓蘇的才不會被公然玩死;
同時,他又要徹徹底底地打敗項鋒,且在不得罪項家的情況下,這還真的非常難,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當然,這些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蘇擇東的真實身份即其是後世人的前提之下。
他們不懂自己的隊友是什麼人,他們的對手脫脫自然也是不懂蘇擇東是什麼人,只是在行軍的時候聽說過這人的名號,跟張士誠、張士信等人一樣,是一個商人,但是靠著鐵器起家的。
脫脫及其所有的副將、偏將們就覺得這個很是可笑了!
一個是靠著販賣鐵器起家的蘇擇東,配上一群靠著販鹽起家後又起義的張世成等人,要跟一個在馬背上長大的自己,在元朝廷中混跡了數十年的宰相談打仗,比武藝?無疑地是找死的節奏。
而且是死得穩穩妥妥的。
按照脫脫的親信副將項澤宇這個漢人的說話,張世成等人的反抗就是在螳臂當車、自取滅亡。
這項澤宇就是項家的人,項家大那位大老爺子已經算計好了,只要項鋒的路走不通,得不到張士誠的信任或者說在取得其信任之前,所謂的張士誠、誠王已經不復存在了,就立即投到元軍門下。
反正,項氏家族自古以來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憑靠的就是一股機敏的勁!看起來雖然有些隨波逐流的意思,但只要跟對了人,跟緊了時代,在利益和家族的發展面前,一切都是空談。
就連所謂的中華、大漢、民族、壓迫等等等等都是空談、都是藉口,都是那些沒有本事賺錢、做大生意的南人或者漢人,喊冤叫屈的藉口。
在項澤宇看來,這個天底下十分的大,但人也太多了,多到讓他感到厭惡甚至是痛惡的地步!
項澤宇跟項鋒都是姓項的,從小到大也都是生活在一起,玩在一起,按理說差別不會太大,但這兄弟二人在項家眾多的兄弟當中,差別是最大的,有著最多的不同之處。
項澤宇很喜歡安靜,喜歡練功習武、喜好兵書,不喜歡張揚,更不喜歡殺戮,就算再怎麼地痛恨那些民眾,但仍是希望天下太平,自己永遠不跟他們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