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常試突圍

  這些留守的兵馬戰鬥力自然不如李自成呆在身邊的，重要的是他們需要面對數量差不多的敵人。不說文靈手下有最精銳的輕騎兵。光說毛承祿帶著的留個步兵師，一路過關斬將到了潼關，然後40門重炮擺在關前一頓轟炸，雖然沒能直接炸開潼關卻也極大地震撼了守軍。接著毛鈺將空軍二團調遣過來。飛艇如同天上怪物一樣瞬間抹平了攻守雙方之間的高度差。不需要狂轟濫炸，只需要擊敗火槍手居高臨下對著守關的大順軍一輪齊射，幾萬大順軍頓時成鳥獸散一路狂奔回了西安。

  等到李自成終於鼓足勇氣做足準備要和毛鈺一決勝負的時候，一個消息送到了李自成手中，毛承祿、文靈兩路合攻西安，三日下西安！旋即兩人並分多路，不幾日便掃平關中！毛鈺能夠讓李自成收到消息明顯是故意的，但由不得李自成不相信，因為來報信的缺失是他留在西安為數不多的老營親衛。而且毛鈺這段時間只是子啊主簿鎖緊包圍圈卻不沒有動手的打算，原來毛鈺在打陝西的主意。很餓、山西被截斷，西安是李自成的龍興之地，如今陝西全部落入毛鈺手中，那他這個大順皇帝算什麼？氣急敗壞的李自成拿朱由檢的兒子們撒氣！原本他聽信了少數前明文官的勸說打算留著他們以備萬一。

  李自成不甘心卻已經來不及了。毛鈺不緊不慢的，現實逼退張獻忠，然後不動了，再出現就是攻克太原，接著又不動了，再出便是山海關大舉入關，接著宣大、密雲一起動，接著又安靜了一陣子，然後是直隸南部兩府縣不斷曾兵。接著又安靜了，再起的時候就是陝西陷落。李自成不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在京城裡不動，下一個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

  李自成決定動了，大將劉宗敏率領八萬大軍為先鋒直搗密雲，自己則整頓兵馬準備隨時接應。李自成的計劃是如果能夠打破毛鈺的封鎖，就先拔除掉密雲和保定、河間等地的敵軍。若是無法做到就直接從密雲突圍而去。京城雖好確實四面被困，李自成還是想回到陝西去。此時此刻真正意識到李自成與毛鈺雙方巨大軍士差距的人並不多，李自成也只是隱約覺得毛鈺的軍隊戰鬥力比較強。尤其是孔有德部有飛艇協助。其他幾面沒有飛艇協助，李自成自認為可以一戰。既然要戰，密雲是首選，其次是保定。

  劉宗敏是李自成手下頭號大將，這次作為先鋒也帶了一萬騎兵，剩下七萬步兵中也至少有三四萬是老營精銳。加上這段時間準備，來到密雲城外之後紮營之後就開始打造攻城器械。

  沒有傳說中夜襲，也沒有剿說中的空襲，劉宗敏安安穩穩地度過了一夜，早上起來立即召集手下人詢問攻城器械打造進度。得知一切正常之後，劉宗敏則按照計劃派出五千士兵來到密雲城下佯攻。城牆的守軍也十分配合，敵人射幾箭城上也還擊機槍。因此基本上是不溫不火，一天下來密雲城外丟下了大順軍兩百多具屍體。這對於七八萬大軍來說真正是九牛一毛。

  晚上劉宗敏也沒有歇，繼續派遣五千人騷擾密雲。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他也是懂一點兵法的。就是要疲憊守軍，同時穩住守軍為自己建造攻城器械營的時間。

  抵達密雲的第三天劉宗敏終於對密雲城發起了總攻擊，七萬人分散在四個城門，一萬騎兵在外圍游弋，幾十架雲梯和四架衝車看起來氣勢洶洶。

  然而當他們真正靠近火槍的射程的時候，防守的尚可義終於讓劉宗敏知道了什麼是新式軍隊。因為火槍在撂倒最前面衝鋒的大順軍的同時，重炮和步兵炮同時開火，城牆上不再是單純的牆壁，而是一個嚴密的火力網。

  當步兵炮的炮彈落入攻城的方陣中心的時候，重炮已經能夠覆蓋幾乎所有的的大順軍。尤其是在後方指揮劉宗敏等人都被重炮威脅，整個指揮系統頓時陷入了混亂。然後步兵炮改換成了開花彈，將那些衝鋒速度過快火槍手來不完全清理的大順軍再次重創。然後那些僥倖衝到城牆底下的大順軍則還需要面對手榴彈的考驗。

  一個上午，衝上去又退下來，衝上去又退下來。偶爾有幾股彪悍的大順軍好不容易順著雲梯爬上了城牆，迎接他們的是刺刀排槍！

  劉宗敏很不甘心，但是隨著密雲城牆下堆積的屍體越來越多，劉宗敏心中感覺有點不妙，七班萬人作為先鋒是要為李自成彈出一條路來的，如今弓箭根本傷不到城牆上的守軍，想要對敵人造成傷害就只能硬頂著爬上城牆。但是這樣的代價太大了，往往兩三十人一架雲梯上到城牆上的而不過三五人，還沒站穩就被人刺刀撂倒。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太陽西斜，劉宗敏下令鳴金收兵的時候七萬人只回來不到五萬！這雖然在劉宗敏的意料之中，卻也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付出了兩萬人的代價對城牆上的守軍造成的殺傷非常有限，在城外能夠看到的敵軍的屍體不過百十來具，城牆上估計就更少了！

  劉宗敏一邊想辦法如何攻城一邊將密雲的真實情況匯報給準備出城的李自成。

  此刻的李自成也是對麻煩，首先他面臨的一個問題就是軍心不穩，軍心不穩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人心不穩。李自成的隊伍中有許多前明官兵投降過來的，這些人可都不是沒有後台的，他們的額後台在就是前明朝廷的那些官員。這些人有的被李自成咔嚓了，有的畏朱由檢殉葬了，但更多的成為了大順的官員。李自成剛進京城的時候他們很乖巧。李自成在山海關打了敗仗他們心中就有了想法。

  等到得知毛鈺四面將京畿圍困，這些人就坐不住了開始聯絡自己在軍方的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