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騎兵決勝

  兩個時辰過去，三個工兵團已經構建起了六個重炮陣地，這六個陣地呈現V字形分布，和最前方的步兵炮陣地組成了一個三角形。

  隨著黃台吉將多爾袞召回，毛鈺也下令輕騎兵分散，主要用來防守倒三角炮兵陣地的兩翼，中央則主要依靠步兵和翼騎兵。眼看著祖大壽和林丹同時處於劣勢，毛鈺不得已讓葉流雲和文靈帶著各自的騎兵師支援。而臨時拼湊的兩個騎馬步兵師接替了他們的掩護任務，出現在戰場中段。

  文靈去的是右邊的祖大壽部，他是毛鈺集團的第一個騎兵師長，也是濟州島負責訓練騎兵的將領，手下騎兵的騎術自然是毛鈺所有騎兵當中最好的。他們來到雙方廝殺成一團的戰場之後並不是直接加入進去，而是採取了瑞典騎兵的戰法，在外圍擺開陣勢，然後憑藉兩支騎槍和三支短火槍偷襲、擾亂。對他們玩的就是偷襲。對於雙方騎兵總數超過五六萬的戰場，他這七千多人直接填進去是沒有多大用的。但是利用射程優勢從外圍襲擾還是有一定作用。

  他們先是發射兩桿騎槍，然後等敵人追擊的時候再趁機發射短火槍，這樣出其不意是屢試不爽。

  同樣因為清軍不得不分兵追擊和攔截這些人，直接進攻正面祖大壽的人數自然就少了。

  原本岌岌可危的祖大壽和吳三桂終於在文靈的幫助下占穩了腳跟。接下來文靈更是直接將軍隊分為三部分，兩邊各利用兩千人騷擾，中路則部署剩下的騎兵分散進入祖大壽的隊伍，雖然這樣一來祖大壽的騎兵隊可能會有一定程度的散亂。但是當文靈的這些輕騎兵出現在前線的時候往往是連發兩槍，然後後退裝彈。

  燧發槍的殺傷自然比刀砍斧劈來的直接，對清軍的威脅也就更大。當三千多流氓輕騎兵徹底混入祖大壽隊伍當中小半個時辰之後，關寧鐵騎也終於適應了這種無賴打法，一旦有背著被這火槍的騎兵靠上來或者企圖超越，關寧軍都是主動讓路。當這樣的騎兵後退的時候他們椰子凍分開。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左側林丹汗騎兵隊中。當林丹汗見識到了這些看起來騎術並不怎麼樣的流氓騎兵遠距離擊殺清軍之後就知道這些人手中火槍的威力。當然葉流雲的加入也只是勉強維持著林丹汗不被清軍擊垮。因為每次清軍在前鋒線上取得一定的優勢，一定會有一定數量的流氓騎兵出現，兩輪火槍齊射之後雙方的戰線基本上被抹平，然後繼續爭奪一點點的優勢。

  真正決定這一場國模宏大的決戰的還是處在中間的毛鈺和黃台吉的對決。當黃台吉換上兩黃旗的時候，毛承作毫不猶豫下令毛承作剩下的翼騎兵分兩撥衝擊對面的敵人！儘管正黃旗很精銳，騎術、射術都是八旗中最頂尖的。但是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翼騎兵他們只能在進入近戰之前尋找騎兵和戰馬的防禦空隙。但是這樣的機會很少。但是當由單個重達一噸甚至更重的翼騎兵排成牆衝鋒的時候他們需要迎接的就是一堵重量達到六七百噸的騎兵牆。特製的大槊是扎中必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兩千翼騎兵遭遇強悍的正黃旗，兩撥衝鋒之後至少留下了兩百翼騎兵的屍體，輕傷的更是不少。不過殺傷也可觀，除了那些僥倖躲過大槊的寥寥無幾，兩撥被大扎中的就有一千五六百。而那些幸運的還需要面對翼騎兵的迴轉衝擊。

  雖然從造價上毛鈺其實還是很吃虧的。但是清軍的劣勢就是本族人少，毛承作這種交換比毛鈺看的心疼，黃台吉更心疼。當翼騎兵調轉馬頭回去的時候，清軍前鋒線上也是被清退了至少兩百步。然後就是重炮和步兵炮發揮的機會。尤其是步兵炮覆蓋的區域，清軍不得不再次後退。前方五六百步的區域就是真空。接著攜帶後裝線膛燧發槍的步兵出現在步兵炮的前方，等待清軍的再次衝鋒！

  清軍必須衝鋒，不然那些重炮會一直不斷地往前推進，還有那些射程超遠但準確性不高的火箭彈，如果前方出現空白他們會一直推進一直到瀋陽城下！

  雙方的騎兵決戰，毛鈺是三萬正規騎兵加上一萬五千會騎馬的步兵，林丹汗四萬，祖大壽三萬。單純從數量上毛鈺這一方是11.5萬，還有幾萬步兵的配合，黃台吉傾巢出動也只有七萬。按照這樣的消耗速度下去，大概兩天時間黃台吉就可能全軍覆沒了!

  多爾袞站在黃台吉身旁再次請戰。但皇太極卻搖了搖頭，決定鳴金收兵。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不能將滿人的全部精銳在這樣的決戰中消耗掉！

  黃台吉收兵，祖大壽和林丹汗早就盼著了，所以他們並沒有追擊，而是就地整頓人馬。毛鈺這中間地帶也沒有派遣騎兵追擊，只是趁著清軍撤退混亂，步兵炮和重炮不斷的發射，又至少殺傷了七八百清軍。

  雙方交戰的時候不覺得，等到雙方分開，在長達十幾里的戰線上躺滿了敵我雙方的士兵和戰馬屍體。經過粗略的統計，祖大壽部傷亡五千多，林丹汗部傷亡六千餘。在兩個流氓騎兵師的協助下，他們各自的戰果雖然略低於己方的損失，但清軍傷亡估計加起來也接近一萬。

  正面中段，傷亡最大的自然還是多次衝鋒的翼騎兵，戰死的就多達一千五百，輕重傷的也有兩千人。而步兵和流氓騎兵的傷亡要小一些，步兵和火炮手得到了很好的保護。輕騎兵傷亡大概在兩千人左右。交換的清軍則比祖大壽和林丹汗加起來還要多，傷亡比在一比三。而且大部分是被翼騎兵和火槍所傷，基本上是沒得救。

  毛鈺的另外一大優勢就是外科手術水平好，加上準備充分，大量的傷兵被送往戰地醫院之後，大部人沒有性命之憂，輕傷兵兩三天就能重新加入戰鬥。